第七十七章 墓前獻花
甚至于有人說,鈴木家是不是風水不好,而且是最近二十來年下葬的人風水不好。
要不然怎么這些年滿滿的都是一些壞事發生,各種各樣,簡直是五花八門,無數媒體人都在整理這一次的八卦,甚至還有人聲稱要整理一份八卦錄,統計一下要黑人到底要從哪些方面下手,做成經典模型。
當然,鈴木家也不是沒有反擊,各種各樣消息也飛出來,比如這些都是不二家和幸村家要聯手,為了擠開原本的合作者鈴木家設下的計謀,要知道現在的中國市場可是全世界最大的一塊肥肉,為了利益什么都很正常。
也有其他的各種反駁,針對那些爆料,現在最為主要的不是那些爆料是不是真的,重要的是人們相不相信,人的陰暗面造成人們對一些壞處缺點、錯事印象特別深刻。
要不說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鈴木家的氣氛特別沉重,仿佛隨時都會有暴雷劈下來。
尤其是月海的事出來之后。
那可是唯一的嫡出小姐,這還是鈴木家這么多年來頭一遭,居然被內部嫡系人員給告了。
鈴木聰度接到消息時把手邊收藏了五六年的紫金壺給砸了,鈴木宏也是氣得直打哆嗦,這可是他的女兒,他的親生女兒!
不同于兩個男人,鈴木淑子氣極反笑,坐在椅子上,手拍著桌子,哈哈大笑。
有對自己的,對丈夫的,對鈴木月海的,真的好好笑!
這幾天她的生活過得并不好,雖然說一樣的錦衣玉食、高端大氣,可是誰都知道鈴木家這些天過得不好,她這個女主人過得更不好。
因為第一件官司就是鈴木千河的生母和孕母,這也是最開始的爆料,把鈴木家推上了風口浪尖;因為她并沒有流著鈴木家的血,卻享受了這么多年的貴族供應,這個時候讓人眼饞的自家外人總是酸死人;因為她并不是皇室成員,但在一定范圍內卻也代表了皇室的一些面子,現在被毀了面子,都是她的錯。
她一直以為是可以做一個好主母,坐一個永遠高高在上的貴族夫人。
如果說鈴木千河兩個母親的事把鈴木家推上了風口浪尖,那鈴木月海就把鈴木家徹底推下了懸崖。
這一切,早早結束,也好。
就像母親所說:“有得必有失,這個世界,往往是平衡的,一報還一報。”
誰也不虧待,也好,這些年爭了這么多,到最后,她得到了什么?
還不是什么都白白為鈴木家擔負了,她得到了什么,金錢?權勢?地位?
這么多年,真的大部分人都忘了,她的生父,是鼎鼎大名的大將軍,她也是金尊玉貴出生的,雖說后來天皇把她的家族端了,可是,她不是還有一個母親?
她放棄了和得到大部分皇室尊敬的母親一起接受國家最高血統的人接納的機會,選擇了鈴木家,什么都沒有得到!
包括當年愚蠢愛情,鈴木宏的愛,排在了不知多少東西后面!
月海和周鈺是分開住的,周鈺住進了跡部家,景香和她打成了一片,兩個女人天天磨著,湊在一起,讓跡部很是受不了這種怪異的氛圍。
至于月海和人證,在不二的拜托下,被手冢接走了,至少,鈴木家暗部的力量,是不會去挑釁手冢家的,那是自己找死的節奏。
別人不知道你的力量就算了,還得傻傻地自己暴露出來,軍政軍政,無論原因是什么,襲擊手冢家絕對是對日本軍方的挑釁,在這個軍國主義還有一撮盛行的國度,這就是自投羅網。
月海并不知道她母親的墓地,剛出生時并沒有能力知道,等到她有足夠的實力去查的時候,卻發現根本查不到。
以前在鈴木家的的半年里,她也曾不經意問過不少人,但沒有人知道。
就連當初伺候過她母親的老人也不知道,就好像,從醫院出來之后,她母親的尸體,就人間蒸發了。
接到李艾瑞的消息時,月海心底落下了一塊大石,終于找到了,和生母親的墳墓。
月海有三個母親,一個是上輩子的媽媽,一個是和生,一個是照顧了她這么多年的師母。
這其中,和生是最讓人惋惜的,這樣一個商場新貴,嫁入豪門,從一個下層社會一下子成為貴婦,這本來是一個灰姑娘的故事,可惜,結局并不美好。
李艾瑞的人已經確定過,墳墓上并沒有鈴木和生的名字,上面寫的是長川和生。
長川,是外公的姓。
而且那是一處郊外,平日里并沒有什么人去,是一處沼澤地,也沒什么交通,一座小山上面。
接到李艾瑞發過來的地圖后,月海準備馬上過去。為了害怕人質被傷害,那三個人是被送到了手冢家旁邊的小房子里,也是手冢家的地盤,只是那一處離主宅遠,平日里也沒人去,手冢做主讓他們住了進去,也有讓管家照顧,并沒有讓家里其他人知道。
月海起初也被接去了,但待了半天就離開了,目前住在陳年光家。
嚴頤的女兒并不知道母親的真實身份,不好打擾,也就和陳家人待在一起。
這一次和上次不一樣,她是去過法院的,估計也有人扒出了照片,住在酒店不是那么安全。
陳家的人作為地下人員,而且是政府的人,月海這次是私事,原本住在這邊就已經是人情了,即便他們想和月海一起出門,她也絕對不能答應。
穿著牛仔服裝,戴上帽子,月海很滿意地出門,做出租車到達距離目的地最近的一個公交站。
下了車,自己步行去,這里還有人住,再過去就沒人住了,一向的保險原則告訴她,不要小看任何一處地方,也不要怕麻煩。
月海沿著手機里的地圖自己晃著過去,還擺弄著掛在脖子上的相機。
現在是春天,景色確實不錯,而且這里確實保留了很大一部分自然的樸實,畢竟很多景色優美其實都是人為干涉的,真正自然野外哪有那么多精致的美景,但也有人就好野外這一款。
一路走來,盡管是最近的路線,雖說看起來是走走停停,但步伐并不慢,盡管這樣,月海也走了一個小時多。
這地方也有人住著,只是已經連遠郊都算不上,也沒外地人愿意租房子,實在太遠,交通也不方便,不劃算。
從繁華的東京城出來到這里,還真很有落差感,這里的人連通東京的公交都沒有,雖說有風景,但在東京這種地方,這種景色確實不大值得讓人專程來看。
一路沿著小徑上去,月海在一棵老樹下見到了墓地。
長川和生,一個并不出眾的名字,一個清秀的女孩,墓碑上并沒有她的正面照,也沒有她作為鈴木宏原配的介紹。
上面的照片,是一個背影,難怪不二找了這么久都沒有發現,想必也是,李艾瑞的人可是受西方文化影響深一些,他們對日本名字的注意力更大,而不是真正的日本人很注意面貌,畢竟就像東方看西方人長得差不多,西方人看東方人也長得差不多,他們吩咐下去的,主要是這個名字。
墓碑上的介紹很簡單,照片早就泛黃了,墓地也只是中等,完全看不出這是一個有錢人的墓地,更何況是鈴木夫人的,在東京,這樣的墓地太常見了。
月海來時有在路邊隨手一路摘些東西,春天花都開了,其中也搭配了一些其他植物,扎成了一大束,放在墳前。
剛剛出生時,雖說嬰兒的身體沒有力氣,但她是見過手術間里的長川和生的,雖說限于當時的情況,當然算不得美女,剛出生也看不清,但還是有模糊的影子印象,給她很溫暖安心的感覺。
怎么那么傻,居然會相信鈴木家的男人,才會匆匆結束這么美好的生命。
這也是權勢下的犧牲品,或許,她沒有懷孩子,還不會去世得那么早。
低低地,月海開口說出了有二十多年沒有說出口的稱呼:“媽媽。”
她是萬分感恩的,原本,她是死了的,卻借著長川和生生孩子的機會又來到了世界上。
很明顯,這里已經很久沒有人掃過墓了,不,應該說從來沒有人掃過墓,早就被遺忘了。
可能是山下的人順手看不慣撿來了樹枝這些大型物品,墓前只有樹葉和灰塵。
采集長草捆起來,做成一個臨時的掃帚,雖說限于材質和時間,參差不齊,但月海還是小心地拂開墓上的樹葉、雜草和灰塵。
一直到傳來一陣腳步聲,人多卻不雜亂,腳步聲不輕也不重,而且很穩健有力。
原來,這是一個圈套。
果然,她只是防住了東京這些家族的消息,如果是不二他們查出來,月海是肯定不會過來的。
可是傳來消息的是現在人還在歐洲的李艾瑞,月海也就輕易相信了。
月海可以用境外力量來弄潮,鈴木家自然也有自己的渠道影響境外。
這是一個誘她上鉤的局。
一個老人走過來,他們是開著越野車來的,好幾輛,已經等了好長一段時間了。
老人手里拄著拐杖,銀白色的頭發,面色也有兩分憔悴,就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形象。
但目光卻透著銳利,精神也很好,只是最近被氣病了,面容帶著病氣,兩方面都在身上,更是凸顯出老人的不平凡。
穿著一絲不茍的西裝,高級手工訂做,蹭亮的皮鞋,絲毫不亂的發型,盡管上了年紀,卻更加注重細節。
這不是他的故意顯擺或者有意拾掇,這是天生的,從出生開始,就一直這樣,天生的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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