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回到北京
中國。
在月海的慫恿下,周鈺懷著有些不情愿和忐忑的心情踏上飛機,陳法鐸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沒怎么見她小女人般緊張的時候,又怎么了?
他可不會自戀地認為是因為自己,難道周鈺在開啟自我想象模式,這種事還是很少見的,再說這種時候,這并不符合她的畫風。
飛機上。
無聊的周鈺戳了戳陳法鐸,等到他回頭,睜著一張明亮的大眼,嘀咕著:“三成半行不行。”那一副樣子活像陳法鐸把她拋棄了而不是她在敲竹杠。
收起手中的報紙,陳法鐸就知道,有些人是不能被表面現象所蒙蔽的,低聲在她耳旁咬耳根:“行啊,除非,你幫我吧那個人給處理了。”
翻了個白眼,周鈺拉了拉身上的大衣,準備好好睡一覺,不搭理這些事情,死摳門了。
打開報紙繼續看,陳法鐸也沒和她糾纏,對于這個人愛財的本性他也是知道的,也不明白,明明她也不缺什么,那么愛財做什么,位子看到她大出血的時候就是捐錢到山區的,可能是心理陰影,她是五個人里面最為積極的。
陳法鐸受劉玖的影響,天天也看新聞,當然不是周鈺經常看的娛樂新聞,而是其他政治軍事經濟類的消息,這種習慣他已經有很久了,也沒有要改掉的想法。
他長得原本很秀氣,可是日復一日地鍛煉讓他不自覺便充滿陽剛之氣,而且也讓他的身體健壯修長,但是穿上衣服明顯就幾分儒雅,但氣質也透著幾分強勢,原本這是很吸引女孩的,但是周鈺是從來不覺得有什么的,所以她很榮幸地在飛機上做了一個噩夢,一個有關陳法鐸和趙天應的噩夢。
只能說幸好陳法鐸不知道自己居然出現在了旁邊人的睡夢中,而且還是扮演邪惡的角色,否則絕對一只手把她拎起來好好訓一頓。
這一趟航班需要兩個小時,屬于時間適中的,上海飛北京的航班從一個小時半到兩個小時半不等,一般陳法鐸是不會睡覺的,如果不是有他在,周鈺也不會睡。
此時在他身旁,周鈺陷入了內心交戰中,她的夢里陳法鐸對她冷嘲熱諷,不是平日里的開玩笑,而是尖酸刻薄的諷刺,然后在別墅三樓的陽臺,將她推了下去。
落下去時,她看到在游泳池里面,月海、劉玖和寧琨正眼睜睜看著她落到地面上,這時不知道為什么,她手中似乎有了能量,在快落到地面時奮力一掙,挺起身來躍起來抓住了旁邊的大樹,這時一抬頭,她看到三樓陽臺,陳法鐸舉著一把手槍,穿著今天登機的衣服,冷冷地看著她,仿佛看著一個令人厭惡的物體。
這時候畫面切換了,她來到了第一次遇到趙天應的香山,趙天應坐在一個桌子旁邊,桌子上堆滿了零食,趙天應冷笑著,一把掀起桌布,一滿桌的零食向她撲面而來,她急忙閃開,卻見到她仿佛闖入了另外一個空間,看到月海倒在一片海灘上,身體下滿是鮮血,附近的海水都有一些帶著紅色,她好像睡著了,如果不是下面的鮮血,就像是穿著藍色的長裙,披散著頭發,睡著了。
這時候她看到遠方一個人影離開,那個身影,是劉玖!
忽然間,周鈺坐了坐了起來,一臉驚訝的樣子,陳法鐸的一張報紙還沒有看完,還剩下最后幾行就看到她一副見鬼的模樣。
“怎么了?”陳法鐸來興趣了,周鈺還會做噩夢不成?
“夢到身邊有惡魔來襲。”周鈺沒好氣地說,想起剛才的夢就沒生氣,當然他們是出任務,這種時候是絕對不能說喪氣話的,這個夢也不能說出來,否則就是不吉利了。
不說她和陳法鐸以及趙天應的事,劉玖怎么會對月海下手,自己怎么會做這樣的夢,簡直了,這是怎么回事,不對,都說夢是反的,肯定不會這樣。
不過,估計趙天應是真的很想將一桌子的東西扔到她身上去,周鈺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平日里都管不住自己的嘴,遇到什么事都會不自覺地說出來。
要不是她相信自己的化妝技巧她也不會和陳法鐸來,雖說她和趙天應也算是熟悉,但是畢竟好幾年沒見了,自己再避著她一點,他認出來自己的情況就更不可能了。
在北京,他們五個人各自有一套房子,分屬在兩個小區,月海和周鈺在一個小區,三個男生在背后的小區,表面上這是兩個隔著幾條街的地方,但實際上如果不按照街道走,就是兩個背對著的小區,距離很近,如果讓陳法鐸走兩幢樓,只需要十來分鐘,就是爬墻所需要的時間多一點。
房間都是有鐘點工的,那不是一般在外面雇的的是鐘點工,都是專門派送的,兩個人到北京后,打了輛車,先送周鈺到小區門口,陳法鐸再回去。
回到屬于自己的房子,周鈺徹底放開了,等著來之前在網上買的東西送來,又打電話叫了兩個外賣。
將自己放倒在沙發上,周鈺蹬掉了鞋子,想了想,盤坐起來,早前就已經和鐘點工說好了家里面也沒什么需要她整理的,打開電視,無聊地看電視,順便從冰箱里面拿出今天上午鐘點工放進去的水果。
周鈺屬于吃喝玩樂型,她很喜歡吃東西,一起玩,一起旅行,而且是屬于那種比較沒心沒肺的,所以她和月海關系特別好,兩個人待在一起沒什么可爭執的,要去哪里隨便誰決定都好,要吃什么都可以,只要味道好就行。
晚會在明天晚上,所以今天一天和明天白天屬于她的自由時光。
對此,她的定義是,吃東西、睡覺、看電影,晚上出去買一點東西。
北京她自從搬去上海后來的時候來的時候不是很多,都是無聊的時候來玩或者這邊風景好的時候來旅行,而且絕大部分都是和月海一起。
這一次她一個人,反而有些無聊了。
和她不一樣的是陳法鐸在家里反復確定好了細節后在浴缸里泡了一個澡舒緩自己的神經,他可沒那么多的口腹之欲,只要有吃的就行了。
泡了澡出來,穿著睡袍就打開電腦研究他電腦里的一個槍圖,滿屏都是軍方一種新槍的內部結構圖。
這兩個人的愛好真的挺詭異的,但是也很正常,畢竟這是他們五個男的和女的兩種生活方式,雖說月海的放松方式比較偏文藝一些,但是大部分時候也是差不多的。
趙天應舉辦的晚會在一個處私家花園,都是要有請柬上的地址才能找到。
陳法鐸和周鈺到的時候已經有差不多一半的人到了,周鈺給自己畫了一個較濃的妝,幾乎都看不出來這是她,才放心來這里,在來之前也有將陳法鐸收拾了一番。
兩個人挽著手進去時里面觥籌交錯,都是一些商界大腕和名流人物,他們的這張請柬也是來自于雇主,當然,是趙天應的一個朋友幫忙要的,本人他朋友也沒見過。
周鈺曾經對這樣的宴會和生活很感興趣,以前還比較稚嫩,而且電視看多了,雖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她是徹底將任務和生活分開的一個人。
她出任務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百變女人,視一切為草芥,但是在生活中她是一個毒舌安逸的小女人,怎么舒服怎么來。
一直很羨慕別人正常生活的她很喜歡看電視其實也是這么來的習慣,電視其實也沒什么好看的,只是她習慣了聽到電視的聲音。
盡管場內的人并不認識兩人,但都是會說話的人,幾句話就將場面混熟了。陳法鐸和別人胡扯時,周鈺將目光投向了場中央,趙天應變得成熟了,以前的清純和莽撞減少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精明和沉穩。
趙天應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他和月海一樣,都是前妻生的,不過不同的是他的繼母同樣生了兒子和女兒,只是在三個人里面他是最會做生意的,所以他在公司的權力也是最大的,但是也不排除將來他的弟弟妹妹會和他爭奪權力的可能性。
兩個人那么久沒見,而且周鈺還特地畫了濃妝,再加上他是老板,今晚賓客這么多,看著他的人很多,所以趙天應發現某個當初讓他咬牙切齒的家伙也來了。
陳法鐸今晚的獵物是一個中年男人,是一個中年企業家,一個人面獸心的禽獸。一個衣冠楚楚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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