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車禍住院
有一些東西或許是天生的,例如鈴木家族的冷情,或許也可以稱之為識大體,幾乎每一個直系得到認同的價值,都是可以帶來鈴木家族的利益,所以鈴木月海生母商業奇才,盡管出身不好也可以成為主母,所以為了天皇的血脈可以犧牲一些人,也是因此,被人忘記十多年的鈴木月海會被接回來。
東京大學中,網球俱樂部毫無疑問也是引人眼球的,跡部手冢幸村等人到申請加入俱樂部的會員都能被人發掘身上的優點,霸氣冷酷溫柔可愛,當然其中跡部等人夸張的行事是很有宣傳作用的。
跡部看著手中的資料有些發愣,三文會有人在調查鈴木月海,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覺這個鈴木回來以后,有很多格局都會變動,也不知是好還是壞,不過跡部家明哲保身,或者到時候再撈一把還是可以的。
攝影部,百無聊賴的月海趴在桌子上睡覺,下課時間一貫是煩躁的,但今日似有不同的感覺,總覺得心跳加快,而且心情異常壓抑,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如同一大塊實心鋼鐵壓滿了心房,呼吸都有些困難。莫非,國內的幾個朋友出事了,可是他們也沒有說有什么危險的任務。心情難受的月海伸手扒了扒頭發,趴在桌子上,用手指戳著桌面,想不通究竟是怎么了。她親近的人本來就少,這個時候影響她的,不會是心血來潮,她做這一行,是相當相信自己的直覺的,不會無緣無故這樣。
掏出手機,聯系了師母和幾個伙伴,大家都沒事,而且她在日本只要不是出任務,光天化日也沒人會對付她,這是怎么了。
剛打上課鈴,月海感覺心中一悸,仿佛一顆心被揪緊了一般,翹著腿的腳一震,雙腿落地,腦袋似乎懵了一下,如同從噩夢中醒來。
心中忐忑地上完課,莫非,今日有人要暗殺她?月海暗暗思索。對于鈴木家族的安保工作,她還是比較放心的,出了校門坐車回家,不打算在外面溜達了。
地下健身室。
跑步機上,準備用汗水分散精力的月海用毛巾抹了下額間的汗水,心情總算平復了些,運動還真是一個好方法。
回到自己房間的月海已然汗涔涔,在浴室將自己清洗完,夜幕已經降臨,仆人將晚餐送到房間,月海聞著牛排的香氣,猛吸了一口,拿起刀叉,開始享用美食,不得不說,這樣的大家族最注重的就是衣食住行,這食物的味道,確實不錯,除了牛排,還有一份意大利面,用叉子卷著面吃著,手機忽然響了,拿起來,居然是梶本。
“梶本,”月海左手卷著盤子中面條。
“鈴木,你在家嗎?”梶本貴久有些遲疑地問。
敏銳地覺得發生了什么事,月海帶著疑惑問:“對啊,怎么了?”
肯定月海不知情,梶本反倒有些不好開口,頓了頓,小心翼翼地道:“你知道,不二出車禍了嗎?”
左手的動作僵住,腦袋一懵,不二他,怎么會。
“鈴木,你先收拾好,我現在來你家山腳下最近的路口接你。”梶本很體貼,同時也有些心酸。
“好。”有些哽咽,掛了電話,早已沒了吃面的心情,換了身衣服,思緒萬千,這么謹慎的一個人怎么會出車禍,至今她依然感覺難以置信。
樓下,噴泉旁,鈴木淑子正坐在椅子上休息,見到月海小跑下來,不禁出聲:“月海。”
噴泉是出去的必經之路,月海只好停下,恭敬地道:“母親。”
“你是要出去嗎,這個時間?”鈴木淑子雖說是私生女,但從小都是按大家閨秀的規格培養起來的,這個點只有往回趕,哪里還有出去的。
心中雖說不忿這個女人,表面上她還是自己的母親,學海只好回答:“是的,我有一點急事,需要立刻出去一下。”
鈴木淑子并非她真正的母親,本來是想多問一下的,但轉念一想,笑著叮囑:“多和朋友交流是好的,不過一定要注意時間,早些回來。”
“好的。母親,那我先走了。”月海見鈴木淑子笑著點了點頭,疾步向外走去。
梶本家距離鈴木家還是有些距離的,月海到山腳時,梶本尚未到達,拿出手機,指腹摩擦了許久,終于按下了去,盯著手機,心中略微緊張,直到有聲音傳出,“鈴木嗎?”溫潤的音色音調一如往昔,絲毫察覺不出有不妥之處。
“不二,你怎么樣了?”月海擔憂地詢問。
笑了笑,熟悉的聲音傳來“你聽說什么了?沒什么大礙,只是背面擦傷了一點,不嚴重,不過姐姐有些大驚小怪。”
“嗯。”低沉的聲音彰顯主人的心情。
一時雅寂,兩人都沒了話語。“你在哪里?”許久,不二的聲音響起。
“鈴木家。”抬頭望了望,還算是鈴木家范圍之內吧,應該。
“嗯,應該吃了晚餐了吧,晚餐吃的什么?”不二的音調轉了一個彎,顯得有些俏皮,仿佛討好般詢問。
“牛排和意大利面,味道還很不錯。”月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不二仿佛很感興趣,“那下次我也試試這兩樣搭配吃,想想味道似乎是很不錯。”
“味道確實不錯。”月海輕聲道,不過她的意大利面沒有吃完。只是,一束光打進來,是車燈,“我還有事,你好好休息。”
“好的,晚安。”不二掛了電話,由美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是鈴木家的小丫頭,我就說你們紅鸞星動。”
將手機放到左手邊柜子上,不二笑著無視他家阿姐的話。
確實是梶本,上了車,從另外的一條道路開走了,梶本的心情頗為復雜,他對鈴木月海是沒有男女之情的,有的只是朋友之誼,兄妹之情。作為一個男人,盡管不是愛的那個人,但見到一個優秀的女人為別人而牽腸掛肚,心中難免憋悶,而且作為兄長,相信無論是哪一個哥哥,就算是他這種自詡的,也不愿意見到妹子為別人神傷。
不二周助,梶本在俱樂部中有察覺到兩人不同尋常的關系,早在白天,俱樂部中的人都來看過不二了,原本他以為鈴木會最先知道的,卻忘了當時不二是和菊丸他們在一起的,所以網球俱樂部的人才會知道,而鈴木月海的號碼,整個東京大學除了老師也就不二和他知道,不二出于一些角度考慮不愿意讓她知道,因此,月海其實不知道這件事。也是在晚上考慮到這些,想到月海的性格,梶本才會詢問她是否知情。
車上的兩人氛圍有些尷尬,弄不清不二和鈴木的具體情況,梶本也不好多問,萬一說錯了就糟了,月海因為擔心不二的傷勢心情有些郁結,本來她也不多話,想感謝梶本什么,也覺得是有些多余,從認識以來,一直都是她欠梶本的,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去感謝,好像已經晚了,還不如放在心里,日后有機會再償還。
冬季的夜風是冷冽的,車內的溫暖是難得的,月海出門時穿了一件厚衣服,而且她的體能是極好的,對外界的抵御能力極強,尤其是冷空氣和冰雪,反而是熱空氣和高溫讓她心中難耐,心情復雜地看著前方,直到梶本停下車,低聲道:“到了。”反應過來,打開安全帶,下了車,在一家醫院。
和梶本走進住院部,從電梯上了四樓,月海一直差了梶本半步,按理說她對受傷這種情況的接受能力極強,做任務時大多都是玩命的,受傷很正常,她已經習慣自己受傷或身邊的伙伴受傷,就算是現在,她的左手也是處于受傷狀態,當然已經不算嚴重了,可是,面對不二,這樣一個似乎和她的陰暗世界絕緣的人受傷,卻讓人揪心。
病房門口,梶本站在一邊示意月海,咬了咬嘴里的肉,月海敲了敲門。很快門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不二由美子。
由美子眼前一亮,這不是準弟媳么,笑吟吟地讓開,在看面前電腦視頻的不二偏了偏頭,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是月海呀,可是,見到月海身后的那個人,梶本么,怎么感覺那么礙眼呢。
“不二。”懷里抱著梶本在門外塞給自己的鮮花,月海打量著不二的傷勢。
不二笑著:“鈴木,梶本,這是我的姐姐由美子。”
由美子接過月海手中的花,月海望過去,一排花瓶中已經插滿了鮮花,其中最為奪目的,當屬那一大把玫瑰,可想而知那是誰送的,這個人,還真是夸張,當然,那也是跡部的正常畫風。
盯著兩人看了一番,由美子心里打了一個主意,一個自認為不錯的主意,開口道:“我還要回去給不二拿衣服,梶本君介意送我一個弱女子一程嗎?”
三個人集體黑線,這是什么情況?月海開口:“待會我們一起走吧,不二也需要休息。”由美子睜大了眼眨了眨,“周助的背受傷了,手又受傷了,流了那么多血,我公司里的事也沒有處理,明天還有一場談判,萬一給公司造成損失又要丟掉工作,我就想先離開一會,有一個體貼的人可以先幫忙照看一會兒,一個人去打車,我一個女孩子又害怕被騙,又沒有開車來。”
笑臉依舊的不二心中很想說不認識這個人,但想到姐姐是在為自己爭取,也就忽視樓下那輛紅色的跑車了。
不二的想法月海是不知道的,月海很想說由美子還真,奇特。而面對直觀選擇的梶本面對眼前這位活色生香的大美女,只能說:“好的。”這不就是嫌自己是個電燈泡么,虧自己千里迢迢把鈴木送來,一來就把自己給踹開了,這媒人不好當啊。不過,把鈴木一個人留在這里,怎么有一種送羊入狼口的感覺,盡管這是一匹病狼,不對,病熊。
在柜子中拿出深藍色的手提包,由美子向門外走去,“那我就拜托梶本君了,鈴木,我們家周助就交給你了,拜拜。”
再一次深深看了兩人一眼,梶本道:“那我先走了,鈴木,有事打電話給我。”
隨著兩人的離開,門也被拉上,望了眼梶本帥氣的背影,回頭,面對一臉笑意盈盈的不二,月海怎么有一種頭大的感覺。
“坐。”不二顯得很有禮貌,示意月海坐下。
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不二笑著問:“需要一點水果嗎?”指了指一邊的水果。
搖了搖頭,月海目光中滿是擔憂:“讓我看看你的傷。”
用異樣的眼神看了眼月海,不二很干脆地用左手脫下了上衣,上半身滿是繃帶,響起由美子的話,月海往后看去果然背上的紗布上滿是藥味。
不二的后背和右手傷得最重,月海早已見慣了這些,心中依然不悅,“你是怎么受傷的?”
“明天是杏生日,阿桃讓我和菊丸陪他去挑禮物,過馬路時見到一個小妹妹和一輛有些失駕的汽車,就去英雄救美了。”不二云淡風輕地說著,月海卻明白,事情不是那么容易,難怪是后背和右手受傷了。
不二穿好衣服,躺在病床上,充滿期待地問:“月海,一定要回中國嗎?”不二俊秀的面龐此時有幾分病態,一副懇切的神情讓月海有些難以開口。
“我,我不得不回去,中國還有人在等我。”月海不是不擅長拒絕人,此時面對不二,也覺得自己有些殘忍,她是個聰明人,今天一系列事情讓她明白了一些,可是,她不能和不二在一起,那樣,會害了不二。
中國,還有人,在等她!這一句話可以有幾種翻譯方法,不二水藍色的大眼使勁眨,“月海,難道,我遲了嗎?”
總算明白有些東西是不二家遺傳,月海有些想扶額:“沒有,只是我們不適合。”
“可以告訴我為什么嗎?”不二總算正常了。
“為了我們,都可以活命。”
這一刻,不二終于確信,除了鈴木家大小姐,在中國,月海還有其他身份,而這一個身份促使她不得不放棄鈴木家族。
鈴木月海,這個名字在日本行得通,可是在中國,如同她的古琴,她的身份,充滿了神秘。
“可是我們畢竟還年輕,未來充滿了未知。”不二從來不是姓命的存在,他只相信人力,什么不可能,都是因為還沒有人創造出可能。
“或許你是正確的,不過我不能自私地賭上你,而且,我不愿意去試。”月海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去拼,可是不二,她怎么舍得。
就像在月海的生命和不二之間,不二寧愿自己受傷害,她又何嘗不是,有些東西,一個人面對就已經足夠了。
不二斜靠在病床上,“或許是天意,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從第一次在機場見到你,就感覺你與眾不同。好了,你可還欠我一次古琴盛宴。”
“我記得,一定會給你的。”月海笑了笑,卻帶著苦澀。
“你說,我這能不能給學校申請,爭取一個十佳青年。”不二岔開了話題,故作輕松地問。
月海剝了一個香蕉吃,“或許你可以試試,指不定今年獎學金就是你的了。”
時間越來越遲,不是沒有想過回去,但不二目前的情況,反正自己完成了這項任務也要回中國了,不如在這里多待一些時間,何必去管那么多,鈴木家族是敵是友都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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