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困守
因為凌風長老的一句話,場面為之一靜,都看著他,等待后文。
凌風上前一步,態度溫和道:“小娃娃,你可是姓蕭?”
蕭善心中一驚,這家伙認識自己?眼睛一轉,搖頭擺手道:“前輩認錯人了,我可不姓蕭!”
凌風心中篤定,見蕭善否認,忍不住哈哈一笑:“小娃娃,何必否認,連自己的姓都不要了?”
蕭善見這老者話里有話,也斂了笑容,冷聲道:“是又如何?你是如何知曉的?”
凌風見蕭善確有幾分膽色,緩緩道:“空桑山!”
蕭善聽到空桑山三個字,眼中露出一絲了然的意味,白前輩把銅鼎交予自己已是天下皆知,再加上自己一大一小一狗的組合如此顯眼,想認不出來都難。
凌風也沒想到能在這里碰上蕭善,他本人未曾去過空桑山,但掌教去過,僥幸回來,關于蕭善的消息還是從掌教口中知曉,叫弟子多加留意,不曾想如此幸運,被自己碰上了。
“原來是空桑山遇見過的前輩,不知前輩所為何來?”蕭善明知故問道。
“自然是為你手中的銅鼎,”凌風語氣悠然,后面又接了一句:“還有你手中失傳已久的三奧秘技法之篇!”
“什么?他就是蕭善!”
“看這人員組合,早該想到的。”
“法之篇,失傳的秘技在他手上!”
聽完凌風長老所言,凌玉宗弟子議論紛紛。
聽到前面蕭善心道果然如此,但聽到后面時臉色瞬間變了,他怎么知道我掌握法之篇,是誰告訴他們的,圣地?王朝?不對,不應該,他們不會希望密集外流。
想不明白,蕭善直接大聲喝問道:“是誰在這里造謠,想陷我于萬劫不復之地?”和銅鼎不同,銅鼎是實物,被人拿走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但法之篇不一樣,為防秘技繼續流傳,可能會對蕭善殺人滅口。
蕭善的話音鏗鏘有力,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誰說的還重要嗎?”凌風笑瞇瞇的,但蕭善卻感覺如此陰森,的確,誰說的還重要嗎,失傳已久的絕世秘技,這幾個字誘惑力實在太大,不論真假,恐怕任何人都會想要一探究竟,抓住蕭善進行搜魂。
“那么前輩想怎么來取這銅鼎,怎么來探這消息真假!”蕭善想明白之后反而鎮定下來,刀山火海都是日后的事,現在先應付完這個家伙最為重要。
“那要看你是不是識時務了,我也不喜歡用強!”凌風詭譎一笑,看著蕭善。
“若是識時務呢?”蕭善倒要看看他的價碼。
“若是你識時務,我可你做主收你為凌玉宗核心弟子,給足你修行資源助你修煉,銅鼎和法之篇就當入門束脩如何!”凌風很大度的說道。
蕭善心中嗤笑一聲,這條件看起來很優沃,但都只是空話,交了東西管不管你的死活都是未知,可能在搜魂時搜出法之篇便將你殺了,你找誰說理去。
“若是我不識時務呢?”蕭善試探性問道。
“若是你不識時務,就別怪我下手無情,我知道你背后是酒劍仙,但若是將你就地斬殺,神不知鬼不覺,酒劍仙又能奈我們何?”凌風冷笑一聲,睥睨蕭善,仿佛蕭善就是他手中的一塊泥巴,想揉就揉,想搓就搓。
蕭善知道酒劍仙的名頭很大,但此刻估計嚇不住他,聽到凌風如此說也沒太意外,瞥了一眼土狗,然后看向凌風:“識時務那條路太難走,不識時務那條路又太危險,兩個我都不想選!”
凌風獰笑一聲:“找死?”
“不過,”蕭善連忙加了一句,穩住凌風,繼續說道:“若是你此時殺了我,此間數十弟子俱是見證,難保不會有風聲泄露!”
蕭善此言一出,果然場中弟子人人自危,不自覺的退后一步,有些畏懼的看向凌風長老和莫問,怕他們暴起把他們一起殺了滅口。
“好小子,此刻還在這里危言聳聽,挑撥離間!”凌風確實有這個打算,為了銅鼎和法之篇,犧牲一些弟子也是值得的,但此刻被蕭善點破,只好先安撫眾弟子。
“爾等愚蠢,我身為凌玉宗長老,豈會干出自損宗門根基的事情來!”凌風環顧眾弟子,厲聲喝道,眾人這才稍稍放下戒心。
蕭善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眾人,凌風寒聲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問兒,拿下。”
莫問早在一旁準備好,此刻凌風指示傳來,立馬祭起寒冰類仙劍向蕭善等人直斬而去,一道劍光在空中化作冰刃當頭斬下,蕭善自知不敵,躲到后邊,土狗呲牙咧嘴的嘿嘿一笑,一個銅鼎被它托在手上向冰刃迎去。
銅鼎在土狗手中的威勢明顯比在蕭善手中時強大百倍,同樣一道銅鼎虛影幻化,將冰刃收進鼎中,但莫問修為不弱土狗,甚至還強上不少,所以冰刃威力十足,直接將銅鼎虛影劃破,殘余的力道依舊向土狗斬去,只是力道微弱,根本不夠看,土狗直接用爪子擋下,銅鼎直接向莫問砸去。
銅鼎厚重,莫問知道不可迎接,仙劍之上寒氣大放,瞬間結成數道冰墻擋在身前,但似乎收效甚微,銅鼎勢如破竹,接連撞碎這些冰墻繼續撞向莫問。
莫問臉上掛起一絲微笑,一聲大喝:“落!”只見上空一個數丈厚度的冰盒落下,將銅鼎牢牢扣住,銅鼎撞在冰盒一面,冰盒竟也只是微微顫動,毫發無損。
“汪!你什么時候做的冰盒,你耍賴,把銅鼎還我!”土狗大聲叫道。
蕭善和絲絲捂臉,裝作一副不認識它的樣子,太丟人了!
莫問哈哈一笑,走近冰盒,大笑道:“銅鼎我就收下了!”
“那你可要收好了!”土狗畫風一轉,突然嘿嘿奸笑起來,莫問聞言心道有詐,然后就見銅鼎在冰盒中飛速旋轉,撞向冰墻并一舉將之撞碎,去勢不減的撞向莫問。
“問兒,小心!”凌風驚呼一聲,救援不及。
莫問見銅鼎向自己撞來,驚駭莫名,倉促之下只能將寒冰仙劍橫于胸前,“咚”的一聲硬接銅鼎一擊,莫問身子倒飛出去,整個人就像散架一般,沒有知覺,接著肺腑震蕩,七竅流血,凌風凌空將莫問截住,喂下一粒丹藥,仔細探查,發現只是重傷,相較于丟命來說這算是輕的了。
土狗撇了撇嘴,立刻把銅鼎招回,若是被凌風收繳了,它可沒本事再打破封鎖,差距太大了。
將莫問交予齊義,凌風直接向蕭善撲去,這是要親自動手了。
“土狗!”蕭善低喝一聲,不閃不避的看著凌風逐漸逼近,凌厲的掌風將蕭善的頭發都吹了起來,胡亂搖擺,眼見凌風的法力就要打在身上,一道土黃色的屏障憑空豎起,隔絕了蕭善和凌風。
凌風的法力打在土黃色的屏障之上,屏障微微震顫,復又恢復平靜并繼續向上蔓延,結成一個圓形的罩子把蕭善、絲絲和土狗護在里面。
“土狗,這土黃色的罩子威力不錯!”蕭善見凌風凌厲一擊這罩子也只是微微顫抖,由衷贊嘆道。
“那是,也不看看狗爺是誰,這還是沒準備,若是準備得當,咱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用受這鳥氣。”土狗嗤笑一聲。
原來在礦洞內時蕭善就詢問了土狗御敵之法,可惜土狗一直說沒準備,倉促之下只能用它這些年殘留的一些天材地寶布置一座土靈防護陣,耀經期修士也別想打破,只是布陣需要時間,所以蕭善才一直和凌風拖延。
蕭善驚訝于土狗竟然懂得陣法,而且造詣非同一般,倒是期待起他有準備的時候是怎樣一個場景。
凌風在外面看著這個土黃色的罩子,面色難看,再次調動法力發起轟擊,但無論他怎么大打出手,罩子都巋然不動!
“有本事你們就一直躲在里面!”凌風獰笑一句,轉頭對一個弟子說道:“去請掌教,并叫掌教帶上門中至寶。”
那名弟子領命而去,凌風繼續看著罩子內的人和狗。
里面土狗見凌風繼續打量,把狗屁股露給他,還一扭一扭的讓凌風臉色都鐵青了。
一旁的絲絲見狀很是好奇,咯咯笑了起來之后竟也跟著土狗模樣把小屁屁對著凌風扭動起來。
蕭善見狀連忙把她抱起,望著絲絲的大眼晴,輕聲道:“以后不許這樣,太不淑女了!”
絲絲哪里知道什么淑女不淑女的,只知道蕭善說的就是對的,當即嗯聲應道并看向土狗:“汪汪,不許這樣,太不淑女了!”
土狗身子一僵,淚眼朦朧,我是狗,還是公狗,淑女和我有毛的關系啊!
奈何絲絲實在可愛,這筆賬只能記在蕭善身上,因此沒好氣的看向蕭善,坐了下來。
“土狗,這老家伙說的對,我們不可能一直呆著這里,這防護罩能撐多久?”蕭善沉聲問道。
“若是那老家伙那種水平,不眠不休的攻擊,這防護罩也能再支撐三天,但他剛剛說去叫掌門并請出至寶,可能撐不了多久了!”說到正事,土狗臉色也凝重起來,局勢對他們而言十分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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