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湯臣
一間偏僻的小酒吧之內卻是藏龍臥虎,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原本扯高氣揚,不可一世的軍刀已經沒有絲毫的斗志了,膽戰心驚,連站著的勇氣都已經沒有了。
原本戰戰兢兢的老孤頭卻挺直了腰板,其實老孤頭知道囚鳳的厲害,但是卻并不了解具體有多厲害,本能的感受到了威脅而已。
柳七七高座,俯視著軍刀,“聽到了吧,這個價錢很公道,當然你可以不還,這樣我們整天無所事事的鳳兒才有事做。”
“給,給。”小雞啄米般的連連點頭,臉色蒼白。
“我知道你,打架斗狠倒是一把狠手,擅長的也就是一把軍刺。”
柳七七用腳尖輕輕的在軍刀的頭上踩了踩,“算起來,還有一筆賬你應該感謝我,因為是我好心讓鳳兒出手,而不是這位小哥出手。”
目光饒有深意的看著王一凡。
倒是讓王一凡渾然不解,也多了一絲尷尬,不敢直視。
“如果是這位小哥出手,你們將生不如死。”
一群慘叫連連的漢子此時只能偷偷的看著王一凡。
“謝謝,謝謝。”
“滾吧,記住把錢送過來,別讓鳳兒等久了。”柳七七淡淡的呵斥道。
而一邊依舊冷酷的鳳兒卻突然回頭望著門外,臉上多了一絲嚴肅和謹慎。
一群漢子彼此攙扶,想要離去。
有風吹來,門被推開,黑暗之中,一個單薄的身影逐漸的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剛好擋住了大家的去路。
齊脖子的長發擋住了半邊臉,只有另外一半臉露在外面。
軍刀暗叫倒霉,他也是眼觀八方的人,好在此事能夠用錢解決,但是能夠讓自己一群人吃苦頭的囚鳳嚴肅對待的主,必然不是自己這群蝦兵蟹將抗衡的。
走也不是,留下來也不是,左右為難。
遮住半邊臉的男子很普通,甚至于扔到人群之中,也不會有人注意。
但是此時正用一只眼睛看著眼前擋住自己去路的一群人,眼神之中是憐憫,還有心痛。
“鳳兒,你怎么還是這樣,下手這么重。”男子終于開口了,聲音很溫柔,帶著磁性,還有一絲親切。
囚鳳沒有開口,只是站著,看著前方,明顯多了一絲認真的態度。
柳七七端著一杯猩紅的雞尾酒目光游離不定。
烈蝠也站直了身子。
王一凡身旁的老孤頭明顯的顫栗了一下,繼而恢復平靜。
一切都先看著。
“別動,你這條手臂拖久了就廢了。”遮住半邊臉的青年輕輕按住以為手臂關節錯位的漢子,柔聲說道。
“不要看著我,想點其他的事情,我幫你接上去。”輕言絮語,如同和風吹過。
只是在交流的過程之中,青年手中微微用力一擰,伴隨著一聲慘叫還有骨骼的脆響。
“試試看。”蹲在地上看著對面的漢子說道。
原本關節錯位的漢子頭上冒著冷汗,但是手臂卻正常了。
“謝謝,謝謝大哥。”
“不用謝我,我是給你們一個演示。”遮住半邊臉的青年,突兀的咧嘴一笑,繼而快如閃電的扣住漢子的手臂,一個旋轉。
“啊···”
“嚓嚓···”
整條手臂直接被扭成了麻花。
暈過去了,卻又被劇痛痛醒了。
“看看,我就說了,鳳兒,你還是太心軟了,這樣不好。要知道,非人酒吧開業至今,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酒吧內鬧事,要殺一儆百,就得非常手段。”
青年起身,眼中被狠戾,殘忍取代。
“湯臣不要做得太過分了,這里還是非人酒吧。”柳七七于心不忍。
“七姐,我可是在幫你。”
“你會這么好心?”
“很明顯啊。”湯臣眼光始終不利這群殘兵敗將,讓眾人脊背發寒。
身后是囚鳳,前面是湯臣,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夾在中間,猶如被虎狼盯住的羊群。
“無事不定三寶殿,說事吧。”
“七姐應該了解我的個性。”
“離開非人酒吧,你即便殺了他們也不管我的事,但是現在在酒吧之內,他們也受到了懲罰。”
“哦,忘了。”湯臣閃身,閃開一條通道。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離開了。
還清醒的人值得望著軍刀。
軍刀想死的心都有了,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歷,也后悔接了這個差事。
當初接這個差事,也是看在雇主豐厚的酬勞,可是自己命都要保不住了,再多的錢有屁用。
“砰”,軍刀直接轉身跪在地上,口中含糊不清的喊道:“姑奶奶,饒命啊,是我有眼不知天高,你就當我是一只蟲子,饒了我吧。”
此時哪里還有什么氣節,骨氣。
嘩啦啦跪倒一片。
這里那是什么酒吧,就是一個地獄。
哭聲一片,慘叫聲一片。
柳七七皺眉,“滾吧,我保你們性命。”
入蒙大赦,一群人相互攙扶,逃也似的離開,并時不時的盯著這家酒吧。
人也走遠了,湯臣遠遠的望著柳七七。
“我說過保他們的性命,其他的我不管。”
湯臣殘忍的一笑,轉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烈蝠起身,走出吧臺收拾殘局。
“算了吧,湯臣快回來了。”柳七七苦笑。
“我出去對付他。”囚鳳冷聲說道。
“他有備而來。”
“那便聯手殺了他。”囚鳳也終于展現出自己喋血的一面。
“這是陽世,即便是在冥界也不可能真正的殺人,自有律法管束。”
“······”囚鳳沉默了。
柳七七回頭看著王一凡,“如果你能幫我擋住湯臣,你們要的東西我給你們。”
“可是他并不是沖我們而來的。”
“可是他的目的很你們一樣。”
“他要遺囑有什么用?”王一凡皺眉。
“自然有用,湯臣雖然不好錢,但是也看重孫氏企業這塊肥肉,再有可能就是他背后便是孫家。一群流氓只不過是探路的而已,興許湯臣才是關鍵。”
“可是我不會打架,而且囚鳳已經很厲害了。”
“但是囚鳳會死,你不會。”柳七七一眼看出王一凡的不平凡之處。
“你如何知道的?”王一凡皺眉,此時也不再忌諱柳七七的目光了。
“其實我也想忘記前世種種,做一個單純的當世人,可是不可能,那些記憶存在于我的大腦之中,想忘也忘不了。”柳七七展眉,卻是苦澀。
手指攏了攏秀發,“你的這種情況只存在于一些古老的記載之中,如果你想知道,事后我可以告訴你。”
這是一個誘惑。
但是王一凡依舊難以決定,畢竟他并不了解自己現在的身體情況。
“為什么不讓囚鳳出手?”
“如果是舍命搏殺,囚鳳自然可以壓制湯臣,但是也會重傷,甚至于垂死,而你不同,你死不了,如果不是你想死,其他的人殺不了你。”
“你把我說成了神。”
“差不多吧。”
“那要是我一不小心弄死了湯臣了?”
“你最多讓他知難而退。”
“好成交。”
門再次被推開,黑暗之中湯臣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旁若無人,身上一塵不染。
“按照你的要求,我很守諾,沒有要他們任何一人的性命。”
“說吧什么事?”柳七七明知故問。
“遺囑。”湯臣沒有絲毫的掩飾,很干脆的說道。
“可惜我已經答應了別人。”
湯臣此時回頭,眼中很溫柔的看著老孤頭和王一凡。
“你的接班人?”
“是啊,剛剛接手,還不熟悉。”
“這個任務推掉吧,對你們有好處。”聲音清澈無比,就像是兩個戀人在交談。
老孤頭很不客氣的直接將王一凡賣了,微微的退后三步。
“這件事不是我說了算,以后施城的事情王一凡說了算。”
王一凡心頭打鼓,卻又撐著頭皮面對湯臣,心里自然把老孤頭的全家女性問候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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