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利益要服從于集體利益，國家利益？這是什么意思？”華錦問道。

　　中尉笑了笑，說道：

　　“所以說，華總不是在國內長大的，華總的思想，有時候就會和我們不一樣。就比如說：在對待沐小姐的婚姻問題上，幾乎所有的人——包括董事們、股東們、TL集團的員工們，大家意見都是一致的。想法都一樣。不是為了我自己的股票升值，華總，大家都認為：個人喜歡誰那是小事，公司的利益那是大事。個人利益可以犧牲，只要能夠讓公司獲得好處，都是值得的。”

　　“是嘛。原來是這樣。”華錦說道。

　　“是。所以這件事情讓別人選擇，都很容易。理所當然會選擇沐小姐！”中尉說。

　　“你竟然來干涉我的婚姻了！”華錦說道。

　　中尉說道：

　　“我怎么敢？我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給華總提醒一下。我看著華總因為這件事很苦惱。況且，對于愛情這樣的事情，女人和男人的想法可能也不一樣。華總您不看韓劇吧。”

　　華錦說道：“韓劇？那是屬于女人的東西吧。”

　　中尉說道：

　　“是。里面有些愛情的東西，我覺得女人比男人更加敏銳，更加能夠懂得。比如最著名的韓劇，有講朝鮮歷史上的肅宗皇帝的。他年輕的時候喜歡過一個卑微的宮女張玉貞，后來還抬舉她坐上皇后的寶座。誰都相信肅宗皇帝是真心愛這個女子的。”

　　“那么后來呢？”華錦問道。

　　“后來肅宗皇帝開始認為：被他廢棄的閔氏皇后其實很可貴。他重新冊封了閔氏皇后，然后把這個曾經寵愛無比的女子賜死了。”中尉回答說。

　　“哦。那么你想告訴我什么呢？”華錦問道。

　　“我想要告訴華總：愛情這種東西是虛幻的。過一段時間就會消失。現在華總的痛苦和猶豫看上去是真實的。過一段日子就會像云彩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中尉說道。

　　華錦看了看這位精明能干的私人助理，贊嘆道：

　　“你今天真的讓我刮目相看。我知道了！愛情這種東西是虛幻的。靠不住的。隨著歲月的流逝，再偉大再浪漫的愛情都會變得荒唐可笑。你的話非常有道理，對我有啟發。你現在通知董事們，他們要求的董事會定在半個月之后。這段日子我準備要出去一趟，沒有太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擾我。需要簽署的文件等我回來再說。”

　　“是，華總。您要到哪里去？”中尉問道。

　　“我還沒有決定。但是一定要出去一趟。”華錦回答說。

　　……

　　華錦決定聽從徐一達的計謀，到東南亞找個地方，把戚雨薇不動聲色安置在那里。

　　東南亞這些地方比較落后，社會民主程度差，在富人區的農莊別墅安排一個人不會引人注意。不像美國人，既喜歡探險又喜歡管閑事，動不動就要舉報。而且東南亞這一帶位置比較近，飛機直達四五個小時就能跑完單程。

　　華錦有個同學在馬來西亞，他很快聯系到那個同學，請他幫忙在偏東北部城市郊區一帶買個農莊。找幾個華籍傭人做飯、保潔，再幫忙雇傭幾個保安保護農莊安全。

　　事情很快辦妥。那邊經濟落后，只差錢，別的什么都不缺。華錦這邊錢到賬，那邊手續什么的很快就全部辦理下來。

　　就在這時，一個電話十分意外打了過來。

　　華錦看了看，是曾經在一起吃過飯的一位浙江畫商。

　　“喂，……”

　　“華總！恭喜！有一件事情要恭喜您的！”那位老板說。

　　“請講吧。”華錦開口說。

　　“上次您不是給我弄了幾張畫嗎？我請行家看了，挑選了三幅到東南亞那邊參加一個畫展。您猜怎么著？不出意外！其中一幅畫得了獎。佳作獎！您不記得了？貴人多忘事！就是您裝裱送過來的……”

　　華錦想起來了。

　　那不是戚雨薇在酒店里面瘋狂作畫作出來的嗎？他當時收集回來，裝裱了幾張，給那位畫商寄過去了。

　　竟然得獎了嗎？

　　真是天助我也！

　　華錦心里暗暗叫好。這不是天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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