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電話打過來。

　　“你要找工作嗎？我們飯店急需洗碗工。管飯，一個月一千二，干不干？”一位飯店的老板娘粗獷的聲音問道。

　　“可以。什么時候開始工作？”戚雨薇問道。

　　“今天就可以。洗碗，洗菜，又不要什么技術(shù)！你如果要干的話盡快可以上班了。現(xiàn)在生意忙，急著用人。”老板娘說。

　　“好。我馬上過去！”戚雨薇說。

　　……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午十點了！

　　現(xiàn)在趕過去做工，中午就有飯吃了。

　　戚雨薇這樣算計著，趕快按照老板娘說的地方趕過去——

　　那是一件狹小的、地方感覺很逼仄的小飯店。位置在一個小巷子的縱深處。走進飯店，先下兩層臺階，好像進入地獄一般。

　　天哪，這個世界還有這樣的飯店嗎？

　　戚雨薇站了一下，看看，里里外外都是油乎乎的、黑乎乎的。

　　戚雨薇回了一下頭，一只黑色的什么蟲子受到驚嚇，呲溜呲溜拼命逃竄，反而把戚雨薇嚇了一大跳，“啊”了一聲。

　　天哪，這里真的有人來吃飯嗎？

　　……

　　戚雨薇想著，迎著頭皮往前走了幾步，進了一個套間里面。

　　老板娘打量了一下。白白凈凈的，怎么看也不像是洗碗的。

　　“是大學(xué)生出來打工嗎？”老板娘銳利問道。

　　“是啊！”戚雨薇說。

　　“時間能保證嗎？晚上要加班的。”老板娘很干脆說。

　　“沒問題。”戚雨薇說，“已經(jīng)畢業(yè)了。”

　　“試用期半個月。你的任務(wù)，就是洗碗、擇菜、整理廚房，收拾碗筷家具。上午十點開始，到晚上十點。知道嗎？”老板娘看上去很實惠的樣子。

　　“知道了。”

　　“那么開始吧。”老板娘說了一聲。眼睛陰冷冷的，看著戚雨薇的手。

　　她是想看看戚雨薇會不會干活。這樣一個裊裊婷婷的大學(xué)生，還真的讓人不放心。

　　但是戚雨薇蹲下身子，拿碗放在池子里開始工作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孩子很麻利，很擅長干活。

　　“在家里干過活嗎？”老板娘問道。

　　“從小就干。做飯，洗碗，放羊，喂雞，什么都做過。”戚雨薇回答說。

　　看樣子不像這樣的女孩子。可是看身手不錯。洗碗，擇菜，處理雜事，干脆利索的樣子。蠻能干。

　　“嗯。”老板娘滿意地哼了一聲。

　　……

　　戚雨薇靈活麻利地干著廚房里面的活。

　　門口有人晃動。一個男人，背著半麻袋的肉塊之類的東西進來了。

　　老板娘打了一聲招呼。

　　“嗯。進了二百多的肉。還有一些雜碎。”那個男人說。

　　那個男人說話的樣子，像是這家飯店的老板。他眼睛瞟了一眼，看到戚雨薇在廚房里面打雜。

　　戚雨薇出于禮貌，給他打了一聲招呼。

　　“我剛剛來。打工的。請多包涵。”戚雨薇說。

　　“可以可以。沒問題的。”那個老板說了一聲。

　　……

　　戚雨薇只顧打掃廚房。這個地方簡直太臟了，根本收拾不起來的樣子。戚雨薇感覺有點絕望。就在這時，她不經(jīng)意一瞥，她注意到那個老板的眼睛總是色迷迷的，有意無意往她身上瞄瞄。

　　有時候借口要拿東西，拿東拿西的，從戚雨薇身邊過來過去。油膩膩的、不安分的手指頭在她身上有意無意抹一下。

　　戚雨薇覺得好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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