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笑的組織起名星空騎士團，其喻意明顯得不能再明顯，從一開始，他的目標便是頭頂那片遙遠無盡的星空。
對他來說，毀滅游戲中的對決模式，即使是以中級文明的身份去到星空，那也不過是一小塊井底之爭，與馳騁星空實在差得太遠。但如果是如秋羽說的那樣，是需要用盡一切手段的程度，那游戲的舞臺，一定廣闊得嚇人。
“那我們可得盡快結(jié)束這場游戲了。”現(xiàn)在的錢笑隱隱給人一種文明領(lǐng)袖的感覺。
“不能著急，現(xiàn)在獲得多少東西，決定著我們下一場游戲的起點高度。要想真正體會到什么是好玩，還得在這里再多花些功夫。”
蘇昊嚴謹?shù)男愿瘢屗滩蛔〉溃艾F(xiàn)在不過是獲得了一點點優(yōu)勢，你們別覺得就已經(jīng)贏定了一樣。”
秋羽笑道，“不是有句老話嘛，要在戰(zhàn)略上無視敵人，戰(zhàn)術(shù)上輕視敵人。”
“這句老話是哪來的……”明明還有一大堆問題沒有搞明白，蘇昊卻見錢笑已經(jīng)跑到一旁去折騰那些奇怪的機器，只能自己試著向秋羽問道，“按你剛才的說法，就算游戲參與者在這個世界是普遍現(xiàn)象，可這里的原住民都被消除記憶了，你就不怕的外星人的也同樣被消除？”
秋羽走向房間中央的一個黑色球體，“游戲消除原住民的記憶，是因為在現(xiàn)有的游戲規(guī)則下必須消除，而對這里的外星人，卻沒有需要消除的必要。事實上，為了讓可玩性更高，或許還會送出不少關(guān)于我們的情報。”
“你這個說法，似乎缺少決定性的證據(jù)啊，比起推論更像猜測。”
“是這樣嗎？”秋羽腳步頓了頓，“算了，是猜測也沒關(guān)系，反正，就算猜錯了，我還可以解鎖外星人的記憶。”
蘇昊心里巨震，“你到底還留了多少手段沒用？”
“你問這些東西，除了要解惑，更多的還是想帶回去研究吧？”見蘇昊理所當然的默認，秋羽繼續(xù)道，“所以咯，比起未發(fā)生的事，你最好還是把提問時間用在可驗證的已發(fā)生事件上。”
蘇昊知道秋羽的時間很緊，也不耽擱，“你怎么知道能騙倒對方？”
“首先，毀滅有些的隨意性很強，在到某個程度之前，連我們都不清楚規(guī)則，其它文明的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一知半解會讓人因為聯(lián)想而把恐懼無限放大。其次，那個外星人在這里是一個人，但是背后卻站著他所從屬的整個文明，哪怕我的脅只是讓他覺得有一絲絲的可能，他也絕對不敢去賭。再次，自從他被毀滅游戲的力量牽連進來的一刻，便等同于被囚禁在了這里，對自己的命運，估計他早有了最壞的打算。而我所做的，反倒是將他從死囚的身份中解脫出來，對他來說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眼見秋羽已經(jīng)走到了黑球之前，蘇昊加快語速道，“那你這么做就不算違反游戲的規(guī)則？監(jiān)管者允許你這么干？”
“雖然叫做游戲，但毀滅游戲里弄出來的，沒有半點東西和憑空捏造的程序有關(guān)，所以也就沒有BUG之類的東西。硬要說有的話，那也是衍生于現(xiàn)實宇宙中的。對于這種情況，力求真實的監(jiān)管者總不能跳出來說，我們在利用漏洞，得要懲罰，回檔，封號之類的吧？”
“那么說，以后只要……”
“你想多了。”秋羽搖頭道，“地球上，你可以依靠二代的身份便捷辦事，可以依靠暗箱操作獲取利益，可以依靠武力威脅，違反規(guī)則。但只要想做，這些都有辦法扼制。而在注重公平的毀滅游戲里，不是想不想辦法的問題，而是必然會來扼制。”
“你是說，過不了多久，游戲就會調(diào)用這個世界的力量來對我們進行懲罰？”
秋羽伸手摸了摸懸浮在空中的黑色球體，據(jù)外星人交代，這就是傳送器。展開后最大直徑兩公里。只要能量充足，可以將范圍內(nèi)的任何東西都傳送到太山城的星艦港口。不過這個屬于定點傳送，必須要另一頭的傳送器配合。為了限制太山城的人類，其它傳送坐標已經(jīng)被全部清空，現(xiàn)在僅相當于連接星艦港口的專用傳送器。
秋羽一邊使用感知蔓延探查黑色球體，一邊回答道，“其實，對我們的扼制手段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回到外星人是被囚禁在這里的話題上。游戲不能讓他亂走，是因為削弱他太多的話，出來遇到我們就是自殺，而太強了，又可能導(dǎo)致我們活不下去。即便游戲有力量給他設(shè)定一個合適的強弱，但對于法則能力這個無法控制的變數(shù)，只要不能即時變化，強弱設(shè)定根本就沒有意義。所以，把他放著才是最合適的。而你覺得，游戲是用什么方法把它放在這里的？”
“是……”
蘇昊覺得自己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想不到，本想問是什么，結(jié)果秋羽一點時間都不耽誤，直接接到，“是的，游戲不會直接對他進行控制，但卻在科技壓制的同時，接管了這里的防御系統(tǒng)。這不但是囚禁他的，也是用來對付我們的。所以不管我們是要打BOSS戰(zhàn)，還是收服或者談判，在此之前，都必然會發(fā)生一場戰(zhàn)斗。如果我們連防御系統(tǒng)都打不過，一切都是空談，如果能打過，那就說明我們已經(jīng)有了對付BOSS的資格。要怎么對待他，都是我們的自由。”
蘇昊驚叫，“可這里的防御系統(tǒng)是在我們的控制下啊！”
秋羽點頭，“是啊，所以這次對戰(zhàn)斗的回避，幾乎是不可復(fù)制的。”
蘇昊眼角一抽，“我想問的是，你是怎么把游戲控制下的防御系統(tǒng)搶過來的？”
秋羽搓著下巴，“不是我啊，那種事情，就算是我也做不到的。仔細想想還真是慶幸。除了防御系統(tǒng)，這里還被送來了一個聯(lián)隊的喪尸士兵，要是真用打的，還指不定要費多少功夫。總之，就是這樣了。”
“你別敷衍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從游戲手里搶東西，如果連你都做不到，那還能有誰？”
秋羽面色古怪，“如果是已知的現(xiàn)地球文明游戲參與者中，誰都做不到。”
“那什么人能做到？”蘇昊像個不懂事的孩子般，半步不退的追問。
錢笑突然湊了過來，“游戲擁有的，是極致的法則力量。能打破這種極致的，只能是法則之外的力量。說簡單點，大概是，越法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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