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家主
??有著被切斷手指的前車之鑒,曾海怎么也不敢再欺騙王瓊,慌忙說道:“因為我受了張楠的賄賂,他不讓我將這份遺囑給公布出去。”
這樣的結(jié)果是在王瓊和張珂儀的猜測當中,王瓊接著問道:“張老爺子的死和你有沒有關(guān)系?既然張楠知道你手里這份合同,為什么還愿意留在你這邊?”
“我發(fā)誓..我以我的人格發(fā)誓...”
“別和我談人格,你沒有人格。”王瓊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
“我以我老婆的名譽發(fā)誓,張老爺子的死和我沒有一點兒關(guān)系。這是張家的家事兒,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情況我一不知。請你們相信我。。至于合同為什么會在我手里,這都是因為我貪心啊。我找他要的錢數(shù)額太多,他現(xiàn)在沒有錢。說是等到繼承了家產(chǎn)后再給我,到時候我再把合同交給他。”曾海哭喪著臉,一臉著急的說道。王瓊的刀子說揮下就揮下,他看的心驚膽顫。
張珂儀看完手里的遺囑,心里更是百感交集。爺爺臨死之前還在為了張家的昌盛而操勞,可是他所維護的那些人卻完全不領(lǐng)情。
對他們好,他們覺得是理所當然。對他們不好,他們就會罵娘。一群沒人性的牲口。
“王瓊,先放過他吧。”張珂儀出聲說道。“這次,你是不是愿意出來證明這份合同的合法性了?”
“愿意。我非常愿意。請問...我能不能去醫(yī)院?”
“當然可以。”王瓊將手里的那把小刀塞進曾海的手里,說道:“下次玩刀子的時候小心些,別再割傷自己的手了。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可不能輕易毀傷了。那樣是不孝的。”
“我知道。我知道。”曾海小雞琢米似的點頭。
張老爺子在蘇杭商圈德高望高,又有著極其廣泛的交情。大葬之日,沈、肖、潘、馬四家的人都來齊了,還有無數(shù)的政商界人士參加。一時間在蘇杭造成轟動。
極盛之后就是極衰。隨著張老爺子的去逝,他建立的那老一輩的交際網(wǎng)也隨著消失。那些老人家并沒有和張家的年輕一代有什么交際,而他們的后代也不會再看在自己長輩的情面上對張家格外的照顧。張家又沒有足夠讓人警惕或者看重的人物,一時間,張家的墜落在眾人的預(yù)料之中。
在張老爺子安葬之后的第二天,張家的家庭會議第二次召開,發(fā)起這次會議的卻是張老爺子的親孫女張珂儀。而且。為了表示莊重,這次的會議將張家的嫡系成員都請到了張家老宅里舉行。
“張辰,珂儀到底要把我們請到這兒來干什么?”一個須白皆白,臉上長滿老年斑的老人說道。
“二叔,珂儀是直接通知你們的,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些什么事兒。”張辰一邊向幾個長輩道歉,一邊在心里暗自責(zé)怪女兒也不和自己通個氣。無論如何,自己總是要站在她那邊的。她這樣讓自己太被動了。
“二爺三爺都來了,她還在后面磨磨蹭蹭的。表叔,這可是你的教導(dǎo)失利哦。”
“張梨。胡說什么呢。怎么能對表叔這么說話?不過張辰啊,你是不是打個電話催催珂儀?咱們等等倒無所謂,不能讓二伯三伯他們久等。大伯剛剛過世,二伯三伯也跟著勞累操心這么多天,是要好好歇歇了。
張楠一臉陰沉的坐在椅子上,也不愿意和人說話。將隔在自己和妻子之間的那層薄膜給捅破了之后,他也就沒有了再演戲下去的心思。吳雪一臉木然的站在他的身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兩人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說過話了,夫妻生活更是名存實亡。
張玉走到張楠面前。笑著說道:“二叔,怎么了?心情不好?”
“沒事兒。”張楠有些煩澡的說道。雖然自己已經(jīng)揭開了妻子的那點兒事兒,但是還有其它人都不清楚。家丑不可外揚,這件事如果被其它人知道了,自己也就沒臉出門了。
沒有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紅杏出墻這種事兒。這不僅僅是對家庭的背叛,更多的是對尊嚴的踐踏。
“二叔,我想,表姐將我們大家伙兒都請到這老宅里來,肯定是為了財產(chǎn)分割的事兒吧。我還以為堂姐很堅定呢,沒想到心里比誰都著急。你看看。張爺爺剛剛走了,第二天就將露陷了。”張玉一臉諷刺的說道。他根本就忘記張老爺子還沒下葬的時候,他們一群人躲在臏儀館里為了財產(chǎn)的事爭的面紅而赤甚至拍桌書的情景。
“這件事兒總是在解決的。一直懸著也不是件事兒。”張楠說道。眼神在張玉英俊的臉上掃了一遍,問道:“有事?”
“嘿嘿。二叔真聰明。什么事兒都瞞不過你。是我爸讓我來問你,有沒有興趣去掌管張氏企業(yè)。如果你有這份心的話,我們父子一定會鼎立相助。”
張楠心里雖然意動,但是卻很清楚,自己根本就不是管理企業(yè)的那塊料。當年雖然去國外留了幾年學(xué)。而且修的也是國際金融和經(jīng)濟管理。可自己整天陪著一些同樣在國外讀書的公子哥們花天酒地,哪里真正的碰過書本?
帶著多少知識出去的。又帶著多少東西回來。雖然掏錢買到了那個證書,可是他卻連那證書上面的英文字母怕是都認不全。張老爺子原本對他抱有很大的期望,隨意的問了他幾個問題后,就一臉失望,禁止他進入張氏工作。
張楠看著張玉,心想。他們肯定是知道自己對這個位置沒有企圖的。這么問自己,恐怕不是為了支持自己,而是為了獲得自己的支持才對吧。
自己和大哥的關(guān)系一直不和睦,妻子和張珂儀更是勢同水火。按照繼承法。自己擁有的股份占有相當大的一個比例。無論是站在誰那邊,都有可能幫他取得張家企業(yè)掌控者的位置。
沉吟了一番,張楠才說道:“我倒是想去董事長的位置上坐坐。可是自己有自知之明,實在不是做經(jīng)營管理的那塊料。還是推薦一位有才能的領(lǐng)導(dǎo)者上去吧。”
張玉果然眉開眼笑,說道:“二叔太客氣了,二叔的才能我們是知道的,只是二叔太懶了。更喜歡過悠閑的生活。不然,誰坐這個位置能比二叔更合適?”
“別拍我馬屁了。有什么事兒就直說吧。”張楠笑著說道。很少有人夸他有才能。
“是這樣的。原本我爸是想讓我來聽聽二叔的意見,如果二叔要是想去那個位置上去坐坐,我們父子自然是要鼎立支持的。但是現(xiàn)在二叔既然對那個位置豪不在意。二叔,你覺得我爸上去試試怎么樣?雖然他能力不及你,但一定會兢兢業(yè)業(yè)。”張玉瞇著眼睛笑著說道。
張玉的父親是張老爺子二弟的兒子,也就是張楠的堂叔。張辰退位,自己又沒有心思去占據(jù)那個位置。他上位也是名正言順的。而且這個人交際手段了得,怕是手里握有不少籌碼才敢公然讓自己的兒子來拉選票了吧。
張楠假裝猶豫著,雖然心里已經(jīng)有了結(jié)論。但還是不愿意表露出來。
張玉的生活閱歷還是有些不足,看到張楠猶豫,以為他不愿意支持自己的父親。他手里握著的那些股份根本就是枚炸藥包,不是幫助自己炸毀敵人,就是能幫助敵人毀滅自己。就急著許諾道:“二叔放心,只要我爸能做上這個位置,有什么事兒一定會和二叔商量著來做。”
張楠要的就是這句話,雖然自己的能力不能掌控企業(yè),但是能夠施加影響還是他想看到的局面。就說道:“好吧。我心里其實也是支持你爸的。他的能力和人品都值得人信賴。”
“謝謝二叔。”張玉高興的說道。
“客氣什么。”張楠擺擺手。正想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妻子,想起她肚子里的孩子,臉上的笑容立即就消失不見了,喉嚨里像是梗了個魚刺般的難受。
王瓊開著張珂儀的寶馬車,在她的指引下才找到張家老宅。將車子停下來,看著這一大片在茂密的樹林遮掩下的房屋,說道:“我原本以為張家的老宅已經(jīng)荒廢了呢。沒想到還保存的這么好。既然這樣,為什么不繼續(xù)住下去?這兒可比市區(qū)里面住的舒服多了。”
“你沒有覺得這房子看起來不倫不類的嗎?”張珂儀指著大門口那重新翻新過的牌匾和柱子上的圖案說道。
“這邊也有張家的幾個人住,只不過他們住的是偏房。正房沒有人住,還有張家的祠房也在這里邊兒。張家的祖宗都在里面供著。爺爺?shù)墓腔乙菜偷搅诉@里。我們還是要經(jīng)常過來拜祭的。”
王瓊點點頭。說道:“我們好像來的有些晚,怕他們又要罵你了。”
“如果他們不喜歡一個人,你無論做什么事兒他們都看不順眼。”張珂儀坦然的說道。從后車座取了一個檔案袋,帶著王瓊一起向大門走過去。
果然,兩人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有不少人指責(zé)張珂儀的聲音,張辰努力的在中間解釋著,可是卻與事無補。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董事長位置要被撤掉了,沒有人會把他說的話當回事
張珂儀一進門。那喧囂的聲音不僅僅沒有消失。反而說話更加的大聲,內(nèi)容更加的讓人難堪。
“喲。正主總算是來了。聽說越是大牌的人物,都是越晚出場的。表姐不會是以為自己已經(jīng)是張家的當家人了吧?”
“二爺三爺都在等你一個晚輩,都不知道以前為什么有人會夸你知書達禮。”
“女人一戀愛就智商降低。看來堂姐也不例外啊。看看,人家小倆口真是形影不離啊。連張家的家庭會議都把他的男人給帶來了,恩愛的讓人羨慕。”
張珂儀對別人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置若罔聞。徑直走到客廳最前面的那張原本是張家家主才有資格坐的太師椅上坐下來,不顧忌眾人的議論和指點,眼睛銳利的掃視了一圈眾人,然后又在吳雪的臉上多看了一眼。這才說道:“爺爺走了,張家依然要繼續(xù)前進。我答應(yīng)過爺爺要重振張家的輝煌,就一定要做到。你們可以按照自己的股份兌換現(xiàn)金,也可以繼續(xù)留下來等著分紅。但是,張家家族企業(yè)的掌控者一定是我。”
語不驚人誓不休!
坐在客廳里的人原本還在下面議論張珂儀目中無人,竟然敢去坐只有張家家主才能做的席位。沒想到她出語驚人,直接就要求做張家的家族企業(yè)領(lǐng)導(dǎo)者。
眾人先是小聲的議論。然后議論聲便越來越大。張辰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女兒,都不知道她這次回來怎么性子變的這么沖動。吳雪雖然一直在擔(dān)憂如何向丈夫解釋肚子里孩子的問題,但是看到張珂儀成為眾人所指責(zé)的對象,仍然是心里暗爽。
二爺拍拍桌子,等到眾人的聲音都平息了之后,才慢騰騰的說道:“珂儀,張家家族企業(yè)關(guān)系著整個家族的興衰,家族企業(yè)的領(lǐng)導(dǎo)者也責(zé)任重大。不是誰說要去做就可以的,要經(jīng)過大家的討論。”
“不用討論了。”張珂儀冷冰冰的說道。“我剛才說過,你們要么撤資。要么將股份留下來繼續(xù)分紅,沒有第三個選擇。”
這些天收集到的資料,讓張珂儀再也無法對這些人面獸心的所謂親戚保持著半點兒親情。他們已經(jīng)壞的無可救藥,要是將他們的事跡都給講出來,你會發(fā)現(xiàn)開封府的包情天鍘的人根本都純潔可愛小泡。
“張珂儀,你是什么東西?憑什么你說讓我們怎么樣就怎么樣?我們又憑什么叫你的?”
“就是。你當自己是誰?”
“我堅決不擁護你做董事長。讓阿貓阿狗做,我都不讓你做。什么東西,我就受不了你那種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德性
張珂儀冷眼旁觀,王瓊一臉笑意的站在張珂儀身后。跳的這么歡。真不知道呆會兒如何下臺。都這么大年紀的人了,何必呢?
仍然是二爺拍了拍桌子,示意大家安靜下來。說道:“這樣吧。大家投票。家族企業(yè)是大家的,每個擁有股份的人都有投票權(quán)。”
“我贊成張?zhí)烊蕮?dān)任董事長。”有人舉手說道。
“我也贊成張?zhí)烊首黾易迤髽I(yè)的領(lǐng)導(dǎo)者。”
“我投張明一票。”
“我也贊成張?zhí)烊省!?br />
場面形成了一面倒的形勢,大部份的人全部贊成由張玉的父親張?zhí)烊蕮?dān)任家族企業(yè)的董事長。張?zhí)烊氏蛑С炙娜斯笆值乐x,張玉在旁邊都樂開了花。
不過前期投票的人都是一些小角色,手里的股份并不多。而真正的大頭還是張辰、張楠等人身上。他們手里都握有不少的股份。
張楠看了一眼坐在他上首的大哥,猶豫了一番,說道:“我贊成張?zhí)烊蕮?dān)任董事長。”
哦!
有人歡呼,有人熱烈的鼓掌。大家同仇敵愷。好像勝利就在眼前。
“哈哈,舉賢不避親。能得到這么多親友的愛護,天仁要是再推遲那可真是太虛偽了。我也投自己一票。”張?zhí)烊蕽M臉紅光的站起來。按照這些投票人所擁有的股份來計算,他已經(jīng)是董事長了。而掌握了張家企業(yè)的人,也相當于是整個張家的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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