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生日禮物
事情的發(fā)展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李欣欣原本只是想做個小型的剪彩儀式,向成都路大大小小幾十家古董店發(fā)出他們到來的聲音。沒想到王瓊也不知道怎么能把崔媛媛這樣的廣告明星和劉永軍這樣的業(yè)界大腕給請了過來。
有他們兩人的參與,這個剪彩儀式已經(jīng)算是非常的隆重了。有幾個人開店能請來明星捧場的?更何況劉永軍的專業(yè)是界內(nèi)公認的,他拒絕參加任何商業(yè)活動也是界內(nèi)都知道的。能夠讓他破例出席這樣的商業(yè)活動,不是僅僅有錢那么簡單的。
更加讓李欣欣錯愕的是,翟氏集團董事長翟天臨和葛正地產(chǎn)的葛正道也過來參加他們的剪彩儀式。而恰好又有記者目睹了這一幕,將這件事給炒了出來。
《京城都市報》將此事做了報道后,其它的媒體也反應(yīng)過來紛紛進行轉(zhuǎn)載。網(wǎng)絡(luò)上也到處充斥著這樣的新聞。崔媛媛在接受記者專訪的時候為瓊揚天下贊譽有聲,等于是借助別人的平臺在幫他們打廣告。
古董是個很神奇的行業(yè),有話講,黃金有價,古董無價。又所謂,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而瓊揚天下開業(yè)當天的營業(yè)額就飆升到五百萬,其中翟天臨和葛正道每人購買了兩件東西當做開業(yè)賀禮。
有翟天臨和葛正道這兩個活招牌的介紹。以后京城的一些官員商人要是想買件古董拿出去送禮的,肯定會首選瓊揚天下了。這年頭人都聰明,奉承討好上司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送錢了,送件古董又值錢又能升值。還將自己和上司的品味給提高了好幾個檔次。
有時候,賄賂也是個很藝術(shù)的活。當然,你要是運氣不好買了個假貨,那就只能怪你祖上沒有積德了。
古董店的生意興隆日進斗金,也讓李欣欣干勁十足。李婉婷的瓊揚天下古董收藏有限公司也緊急掛牌營業(yè)。一方面收集古董。一方面也接受一些古董拍賣和鑒定的活計。
張克鵬也沒想到被開業(yè)時那么一炒作,古董店的生意會這么紅火。他這幾天都翹課窩在那邊幫忙。王瓊心里雖然為古董店的業(yè)績高興,卻沒有每天跑過去看幾眼的興致。李欣欣每次打電話過來,都會罵他幾句沒心沒肺。
王瓊是古董店最大的股東,掛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張克鵬持股百分之四十。李欣欣和李婉婷各持有百分之五。這是當初他們幾人定下來的分配原則,按照王瓊投入的錢來講,持股百分之五十是有些虧本的。但王瓊強制性的要求這么分配。
他知道自己愿意投資這家古董店也僅僅屬于玩票性質(zhì),一年難得過去瞄上一眼。而且更不會參與經(jīng)營管理上的事情。張克鵬和李欣欣李婉婷才是最直接的管理者。自己不干活卻將好處都占去了。別人還落到什么?
對于他們幾個,王瓊也不想過于在金錢方面計較。李婉婷想要買房,李欣欣想要買甲殼蟲的車子,這些愿望王瓊都知道。自己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就將她們想要的東西交到她們手上,但是總會給她們提供一個能夠擁有它們的機會。
王瓊這段時間一直住在學(xué)校,和劉婷婷一起上課、和劉婷婷一起在圖書館把書借出來然后跑到湖中島的涼亭里看書。在張克鵬忙著事業(yè),陳萬里忙著愛情時。劉婷婷一直陪在王瓊身邊。
人都是需要朋友的,王瓊也不例外。雖然王瓊沒辦法確認自己現(xiàn)在對劉婷婷的感情。
王瓊有段時間沒有見到翟鑫怡了,也同樣的沒有見到趙鑫和張珂儀。那些原本一直在自己腦海里很清晰的人物好像越行越遠,他們之間的生活突然間沒有了交集。
翟鑫怡的二十歲生日要到了,自己是不是要去參加她的生日宴會?翟鑫怡雖然沒有向自己發(fā)出邀請,可是翟天臨卻和自己打了招呼。如果不去的話,是不是顯得自己太小家子氣了些?
而在別墅里,三個女人也在因為翟鑫怡的生日來臨而激烈的討論著。
“小翟,真的不要多邀請一些朋友過來為你慶祝嗎?二十歲的生日非常重要。是應(yīng)該要好好操辦一下的。”張珂儀坐在翟鑫怡的身邊,輕輕的摟著她日趨消瘦的肩膀說道。
少女多情。沒想到第一次初戀的翟鑫怡就陷入了那么深。自從王瓊離開后,她就幾乎沒有提起過他的名字。可是她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少了。不知道去學(xué)校,每天就是拉著趙鑫坐在電腦前打游戲。
翟鑫怡的這種反應(yīng)讓張珂儀很心疼。有時候她甚至想打電話將王瓊給找回來。可是又因為過多的擔(dān)心而讓她一直猶豫著。為人父母后方知道撫養(yǎng)兒女的不易,張珂儀現(xiàn)在就在休會著這種既憐惜又有些責(zé)怪的心情。她一直在扮演著一個母親的角色。
“不用了。有什么好慶祝的?平時一個朋友都沒有,突然間在生日那天來一大屋子人,我會覺得很怪異。也很諷刺。”翟鑫怡的長發(fā)遮著眼睛,手里抱著只青蛙王子的布偶,懶洋洋的說道。
“小翟姐姐,你怎么會一個朋友沒有呢?難道我和珂儀姐姐不算是你的朋友嗎?”趙鑫正在玩游戲,聽到翟鑫怡的話。汲著托鞋跑到她身邊問道。
翟鑫怡捏著趙鑫胖乎乎的小臉。說道:“笨鑫兒,你和珂儀姐姐不是我的朋友。是我的親人。”
“哦。”趙鑫點頭。“可是。親人就不能做朋友嗎?”
翟鑫怡一巴掌拍在她腦袋上。訓(xùn)斥道:“你怎么這么多問題?給我安靜一會,玩你游戲去。”
“不玩了。你不玩我一個人玩沒意思。”趙鑫搖頭。“要不咱們在學(xué)校請些人過來舉辦個小型的生日party?還有咱們寢室的大姐和二姐啊。”
“沒意思。不想那么多人在。就咱們?nèi)齻過吧。”翟鑫怡抓著張珂儀的胳膊,說道:“和以前一樣不好嗎?以前也是咱們?nèi)齻人過的啊。買個小蛋糕,你和鑫兒給我唱生日歌,我覺得這樣很好啊。為什么一定要改變呢?”
張珂儀伸手輕揉著翟鑫怡的秀發(fā),憐愛的說道:“不是我們要改變。是你在改變啊。你真的還能做到像以前一樣嗎?”
翟鑫怡的臉色黯然,小聲問道:“如果王瓊不來的話,我們還會不會和以前一樣?過著很單純很快樂丿生活?”
“不能。”張珂儀搖頭。“王瓊不來。會有其它的人進來。小翟,有些東西是逃避不了的。你長大了。必須要嘗試著去面對。”
“那我們把王瓊叫過來就好了啊。當時咱們還說要辦個豪華的生日宴會。請所有的人,就是不請王瓊和崔媛媛那兩個人呢,好讓他們丟丑呢。這個壞蛋真沒良心。走了那么久也不回來看看小翟姐姐。”趙鑫撅著嘴說道。
“鑫兒。不許亂說話。”張珂儀瞪了趙鑫一眼。“好吧,就按照小翟說的,這個生日仍然由咱們?nèi)齻人過。小翟,你也要給你爸打個電話說一聲啊。你這樣他會很擔(dān)心的。”
看到翟鑫怡默然的點頭,張珂儀輕輕的嘆息。難道愛情就是這么糟糕的一件事?
十一月十九號,翟鑫怡的生日終于來臨了。翟天臨臨時要飛到國內(nèi)其它城市談一筆業(yè)務(wù),一大早的就親自送來了為女兒準備好的成年大禮。翟天臨正式將自己名下翟氏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價值數(shù)十億的財產(chǎn)轉(zhuǎn)移到了女兒翟鑫怡的名下。
張珂儀知道翟天臨深愛著自己的女兒。卻沒想到為了送女兒一份生日驚喜竟然會花費如此大的手筆。等到翟天臨的車隊和那些負責(zé)轉(zhuǎn)移財產(chǎn)簽定合約的律師團們離開后,張珂儀看著身穿一套白色小洋裝的翟鑫怡,說道:“為了那些愛你的人,你也要想辦法讓自己開心起來。”
翟鑫怡站在門口看著父親的車子消失不見,眼角濕潤的說道:“我明白。我知道要怎么做了。”
和其它有錢人家的公子小姐相比,翟鑫怡的生日宴會實在是有些寒酸。既使她很有可能是華夏國最富裕的女人之一。
張珂儀親自下廚做的海鮮沙拉。趙鑫為她訂的綠茶加水果蛋糕。趙鑫知道翟鑫怡的愛好,原本也準備訂綠茶蛋糕的。可是想到翟鑫怡肯定一個人沒法吃掉整個蛋糕,于是就別出心裁的讓蛋糕店做了個半邊綠茶半邊水果的蛋糕。
所有的燈都熄滅了,餐桌上點著兩根紅色地蠟燭。屋子里安靜而溫馨。
張珂儀和趙鑫為翟鑫怡唱完生日歌后,笑著說道:“小翟,閉上眼睛許個愿吧。”
翟鑫怡聽話的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似的遮住下眼瞼。等到翟鑫怡睜開眼睛后,一臉笑意的說道:“可以吹蠟燭吃蛋糕了。”
三人吹滅了蠟燭后,趙鑫就伸手跑去挖水果蛋糕。翟鑫怡摳了團綠茶蛋糕要喂她,兩女打鬧的時候。蛋糕擦了滿臉都是。兩人都成了花臉貓。
張珂儀一邊看這兩個孩子嬉鬧,一邊開紅酒。這時,門口的門鈴卻突然的響起。“誰啊?這么晚了。”張珂儀放下酒瓶出去開門。心里卻在猜測會是誰在這個時候過來。難道是翟叔叔趕回來為翟鑫怡過生日?不可能這么快啊。
將屋子里的燈打開,張珂儀走到院子里打開大門,就看到王瓊一臉笑意的站在門口。
“你怎么會來?”張珂儀疑惑的問道。應(yīng)該沒有人通知王瓊今天是翟鑫怡生日啊,他怎么會知道這件事?
“來送上一聲祝福。怎么?不歡迎?”王瓊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瞇著眼睛看著張珂儀笑。
“請進。”張珂儀站在一邊,示意王瓊進來。心想,看來他還在生自己的氣。發(fā)生那樣的事,她不得不考慮的更多一些。翟家和趙家把兩個丫頭交到自己手上。如果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自己如何交差?
不知道怎么回事,這一段時間張珂儀做夢。總是將那天的呻吟聲聽成是翟鑫怡或者趙鑫的聲音。假如翟鑫怡和趙鑫也像呂家姐妹那般和王瓊做出那種瘋狂的事。恐怕自己也會跟著發(fā)瘋吧。
趙鑫正忙著吃蛋糕,看到王瓊走了進來,驚喜的叫道:“王瓊,你這個沒良心的總算知道回來看望小翟姐姐了。再不回來,小翟姐姐的****都要瘦沒有了。白扎了那么多針。”
翟鑫怡氣憤之極,順手就將裝著蛋糕的盤子給蓋到趙鑫的臉上。趙鑫立即就成了幅綠茶臉,樣子滑稽而可愛。
翟鑫怡眼色專注的看著王瓊,看著他的臉、他的眉、他薄薄的唇以及好看的鼻子。末見面的日子屈指可數(shù),怎么覺得就像分開了好多年?
“生日快樂。”王瓊將口袋里的盒子送過去。和送給崔媛媛的禮物一樣。也是一枚并不昂貴卻極其精致的耳環(huán)。
送給富人禮物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因為她什么都不缺少。而且,她有的不見得你會有,她沒有的你更是拿不出來。
“謝謝。”翟鑫怡雙手接過來。想當場打開,卻是忍住了。
張珂儀跟在王瓊身后進來,問道:“吃過東西了嗎?”
“吃過了。”王瓊在桌子邊坐下來。翟鑫怡切了塊蛋糕送過去。離開了一段時間,再次回來,感覺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景物沒變,人也沒變。但陌生的是,大家好像之間有了什么隔閡似的,有很多話都不知道從何說起,都是欲言又止的表情。
“聽說你們好久沒有去學(xué)校了。”王瓊看著翟鑫怡消瘦的小臉,心里有些心疼。想起剛才趙鑫叫嚷的話,視線轉(zhuǎn)移到翟鑫怡****上時,對方好像也發(fā)現(xiàn)了王瓊的舉動。故意將身子低垂著,兇惡的瞪了他一眼。
看到翟鑫怡做出這樣的動作時,王瓊瞇著眼睛笑了起來。兩人之間的這個小動作將隔閡在面前的一層薄膜給撕開。翟鑫怡依然是以前的那個翟鑫怡。
“好久沒有出去了吧?”王瓊笑著問道。
“嗯。”翟鑫怡點頭。然后才覺得自己憑什么對這家伙這么溫順后。又故意板起臉來。
“走。再送你一件禮物。”王瓊笑著說道。
“什么?”
“跟我來。”王瓊走上前,一把抓起翟鑫怡的手。翟鑫怡小臉發(fā)燙,卻沒有拒絕。
張珂儀看到兩人的動作,猶豫著要不要阻止。但是想起今天是翟鑫怡的生日,自己又何必說些讓她難過的話呢?于是就安靜的站在一邊,憑任王瓊將翟鑫怡拉著從自己面前穿過去。
有些事,不是能夠隨著自己的意志而轉(zhuǎn)移的。應(yīng)該來的,終究會來。
趙鑫看到王瓊要拉著翟鑫怡出去。著急的喊道:“喂。王瓊,你要帶小翟姐姐去哪?我也好久沒有出門啊。我也要跟你們出去。”
王瓊回頭看了趙鑫一眼,說道:“你去樓上將臉上的奶油洗掉,換身衣服再出來。我們等你。”
“好。你們要等我哦。”趙鑫興沖沖的跑到樓上去,臉上的綠茶奶油還沒來得及擦干凈,就聽到樓上有汽車發(fā)動的聲音。跑到窗簾一看,翟鑫怡那輛紅色的法拉利已經(jīng)駛出了大院。
“王瓊,你個混蛋!”趙鑫在窗口大聲罵道。
劉婷婷平時是很少逛街的,她的衣著雖然不算老土,但在學(xué)校里絕對不是最時尚或者最昂貴的。但是今天寢室的幾個宿友要出去集體購物,硬拽著她不放,她也沒辦法拒絕。
考古系的女生只有她和梁婷兩人,不可能讓她們獨自占用一個寢室。于是就把她安排進了生物科學(xué)系的寢室里,和同樣是小系別的女生住在一起。
她們幾人都是同一個系的,平時一起上課一起吃飯,關(guān)系自然要近一些。劉婷婷大部份時間都是跟王瓊呆在一起,要么就去圖書館看書。也沒怎么和梁婷說話,關(guān)系也就和其它幾人稍微疏遠一些。
劉婷婷知道今天王瓊有事不會在學(xué)校,正好寢室的一個宿友說要一起出去逛街。于是就答應(yīng)了。她也需要修補和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女人和女人記起仇來是很恐怖的。大學(xué)生活還那么長,她也不想和宿友的關(guān)系搞的太僵硬。
男人的交情是喝酒喝出來的,女人的感情是逛街逛出來的。四個人逛了一會,關(guān)系果然突起猛進。劉婷婷雖然說話不多,大部份都是聽她們?nèi)嗽谥v,但卻總是會在大家喝飲料吃小吃的時候搶著付錢,大家對她的好感倍增。
“大婷,有男朋友了嗎?”寢室的一個胖子摟著劉婷婷的手臂問道。
“沒有。”劉婷婷笑著搖頭。
“沒有?不會吧?咱們寢室可就你和我沒有男朋友了。那兩個女人全都被人給拿下了。”女人盯著劉婷婷的臉,說道:“我長的胖,沒有人要是正常的。你長這么漂亮,怎么也會沒有人追?”
“就是啊婷婷,真的沒有?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我知道你們考古系男人少,你肯定看不順眼。咱們大婷這容貌,怎么也得找個校草級別的。”
“校草?要不把左永正介紹給大婷?”
“不行不行。那個男人雖然長的帥又會唱歌,但是太花心了。”
劉婷婷苦笑不已,幾個女人熱烈的討論著自己的男朋友人選,比自己這個當事人還焦急。而自己呢?
劉婷婷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張面孔時,心就抽搐的疼。
掐著自己的手心,劉婷婷再一次告誡自己:不要想他。
四個女孩說說笑笑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一個身穿一套運動裝長相平凡的男人一直在后面尾隨著她們。
“報告教皇,目標人物進入王府三路,等待下一步指示。”男人耳朵上插著耳麥,像是在和人通電話的樣子,一邊關(guān)注著劉婷婷等人的行蹤,一邊匯報道。
“有沒有暴露?”
“暫時沒有。”
“繼續(xù)跟蹤。”
“是。教皇。”
等到劉婷婷她們進入王府井旁邊的美食一條街的時候,男人再次匯報道:“報告教皇,目標人物進入美食一條街。適合收。”
話筒那邊有片刻的猶豫后,就傳來一個男人沉穩(wěn)的聲音:“收網(wǎng)。速戰(zhàn)速決。不要引起路人圍觀。”
“是。教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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