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釣魚失敗
海灣水庫。
這是處于京城郊區(qū)的一個大水庫,原本被一個富商承包,準備建設成一個旅游景點,垂釣賞荷,乘船夜游,這都是一些那些小資白領們喜歡的情調(diào)。可惜因為這兩年遭遇股災,那個富商的資產(chǎn)大量縮水,也沒有多余的資金過來開發(fā)這塊了,所以就一直荒蕪了下來。
水庫南岸有一間獨立的平房,很小,原本是守魚人住宿的地方,現(xiàn)在守魚人早已經(jīng)不知道去哪了,這間破房也空閑了下來,又沒有人打理,周圍雜草叢生,野草長到了一人多高。
靖珂嘴里釣著根野蘆葦根,一邊汲取著里面甜甜的汁液,一邊看著面前那個身穿黑色西裝卻手上卻戴著雙白手套長相讓自己都覺得嫉妒的男人,心里琢磨著是不是要和他打聲招呼。
王瓊讓他們兩人過來守株待兔,自己卻跑得沒影了,身邊又沒有一個人可以說話,靖珂實在覺得有些無聊。可身邊就這么一個人,對方還冷冰冰的,根本就沒有出聲說話的意思。
“千山,”靖珂笑著喊道。
千山突然轉身,眼神犀利的盯著靖珂,讓后者覺得心里毛毛的。難道自己叫錯了嗎?那個男人不也是這么稱呼他的?
“對不起對不起。我叫錯了。修羅,我知道你就是鬼之修羅。我是花之禽獸,你應該聽說過我吧?哈哈,名號不好聽,我卻挺喜歡的。我并沒有冒犯的意思。”靖珂瞬間就明白了,自己確實是犯了忌諱。或許,那個名字只有很少的人可以叫吧。自己是不夠格的。
千山眼中的殺機這才慢慢斂去,又轉過身體,盯著面前那唯一一條可以通向水庫的水泥路。如果對方要是來搶人的話。必然要經(jīng)過這里。
靖珂這才放下心來,也不敢再稱呼千山的名字,甚至連修羅的名號都沒有叫,說道:“看來對方是有所警惕了。不然不可能到現(xiàn)在還沒有人過來搶人。還是他們的反應速度實在太慢?”
見到千山仍然沒有出聲的意思,這讓靖珂有些氣。懶洋洋的坐在地上,打量著這數(shù)十里的荷塘。靖珂也不算一無所獲,倒是在這個男人身上學會了如何裝冷酷。以后。又多了一式用來對付那些女人的絕招了。
一輛白色面包車里,一個眼鏡男人開車向水庫這邊趕來。
“報告教皇,我在向目的地靠近,十五分鐘后到達。”
“全速前進。”
“是。教皇。”
眼鏡男掛了電話。將車速提到最高,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到達時,耳朵上的接收器卻響了起來。
“報告教皇,我是三號。請指示。”眼鏡男按了聲音接收鍵。
“任務失敗。速撤。”
“是。教皇。”眼鏡男在行人的驚呼聲中在馬路中間將車調(diào)頭,很快就隱匿在滾滾車流中。
楊安妮說她不是真正的七號。那么真正的七號是誰?
她為什么在臨死前對翟天臨說出這樣的一個消息?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還是為了報復將人的思想引入另外的誤區(qū)?
七號又是什么?這時一個怎么樣的組織?而前面是不是還有一、二、三、四、五、六號或者后面還有更多的代號?
王瓊站在哪里半天沒有反應,電腦飛快的思索著這句話所蘊涵的內(nèi)容。自從那個懂得合氣道的女殺手出現(xiàn)后,王瓊就一直覺得身邊有一團烏云籠罩著他們。
身手了得的女殺手、容貌氣質(zhì)智商各個方面都極其優(yōu)秀甚至能迷惑翟天臨這種成功男人的女間諜,而且有鋼鐵一般的紀律和嚴厲的懲罰措施,為了保密,失敗者都是以咬毒自盡這種令人防不勝防的狠毒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這個組織雖然只是露出了冰山的一角,可那種磅礴大氣的力量和殘酷的行事手段已經(jīng)能讓人心生懼意。
“知道七號是什么意思嗎?”翟天臨聲音凄涼的問道,聲音里有掩飾不住的仇意。
“不清楚。應該是在一個神秘組織的編號。而她說自己不是七號。如果說的情況是真實的話,那么證明她只是一個替身而已。真正的七號還在身邊覬覦著我們。”王瓊言詞謹慎的說道,怕一不小心觸犯到楊安妮。刺激了翟天臨那顆可憐的心臟。這兩天發(fā)生的事實在把他折騰的夠嗆。
先是自己最寶貴的女兒被人綁架。折騰了一天一夜的時候,好不容易得知女兒脫險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又死在了懷里。既使飽經(jīng)風浪,翟天臨的心靈也受到了極大的沖撞。
“王瓊,答應我一件事好嗎?”翟天臨仍然保持著原來的姿態(tài),坐在地上抱著楊安妮的身體,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仿佛他轉過了身面對著王瓊請求一般。
“翟叔叔。你說。”王瓊已經(jīng)猜測到他要自己答應什么事了。
“幫我找到真正的七號。”翟天臨沉聲說道。
“好。”王瓊爽快的答應了,這件事本來就在他后期的工作范圍之內(nèi)。
“去吧。我陪她一會。”翟天臨說道。
王瓊走出去。幫他們帶上門。或許他們真的是相愛的吧。
靖珂的人將翟鑫怡和趙鑫送到了翟氏集團大樓,雖然兩個女孩都希望能去見見張珂儀,但是,這個時候翟鑫怡更需要過來看看自己的父親。幫著別人來演戲騙他,她心里已經(jīng)很是過意不去了。
張珂儀也得到消息驅(qū)車趕了過來,三個女人親熱的抱成一團。
“你們這兩個丫頭怎么這么不聽話?誰讓你們跑出來的?要是遇到危險了怎么辦?你知道大家有多擔心你們嗎?”張珂儀氣憤的瞪著兩人罵道。到現(xiàn)在還沒有人告訴她翟鑫怡被人假綁架以及楊安妮死亡的事。
“珂儀姐姐,我也沒辦法啊。王瓊那個大笨蛋第一天就被人家趕出去了。小翟姐姐在王瓊走后,整天無精打采的,她說要出去找王瓊,我只好跟她一起了啊。我怎么能放心讓她一個人出去啊?”趙鑫一臉委屈,泫然欲泣的辯解道。
“趙鑫,你這個大蠢貨。是誰在軍訓的時候被教官罵,然后跑到我這兒來哭訴,說不想軍訓了,想出去的?”翟鑫怡恨不得撲過去撕趙鑫的嘴。
“可是是你先想念王瓊的啊。我是故意讓教官罵的,好給你一個離開的借口,”趙鑫可憐兮兮的說道,
“你少來了。當我們是白癡嗎?再說,我為什么想念王瓊?你少誣蔑我。”翟鑫怡瞪大了眼睛說道,
“咦,你還不承認呢?在山洞里的時候,你還和我講你和王瓊脫光衣服抱在一起,他還摸你大腿......”
張珂儀聽不下去了,出聲將兩人喝停,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倆在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以后再不許這樣了,聽到了嗎?”
心里卻是在想道,王瓊什么時候和翟鑫怡這么親密了?原來翟鑫怡不是挺厭惡他的嗎?
見到王瓊進來,翟鑫怡突然就安靜了下來,看著他問道:“我爹呢?”
“還在休息室...他說想安靜一下。“王瓊看了眼張珂儀,回答道。心想,這件事自己全都是瞞著她做的,以她的聰明肯定會察覺出來,還不如現(xiàn)在先向她坦白了。
“我去看看他。”翟鑫怡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向門外走去。
“王瓊,到底是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嗎?”果然,張珂儀立即從翟鑫怡和王瓊的對話中聽出其中有問題。
王瓊唉了口氣,將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講給了張珂儀聽。
“唉,沒想到小翟綁架的事是楊安妮安排的。她也是個可憐的女人,恐怕活著也是身不由已吧。死了倒也解脫了。”張珂儀話語有些惆悵,話語里倒是有些同情楊安妮的味道。
“是啊。所以我們沒必要為她的死難過。我在這邊已經(jīng)沒什么事了,想回去休息一下。你要回去嗎?”王瓊問道。
“我等小翟和鑫兒一起回去。”張珂儀說道。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王瓊點頭答應。
走出翟氏大樓時,王瓊還在想,好像有什么事被自己忘記了。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哦,好像是有關那三億五千萬的問題。
好吧,希望翟天臨父女也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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