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達爾文補課記 2
自從韋爾斯被刺殺那件事后,他和茜茜的關系就很尷尬。
“走吧!”吉吉木把達爾文帶進一家書店,顯然吉吉木肯定是店主的尊貴客戶,它為達爾文借了蘸水筆和紙張。
“嘿,要不要給你找本書參考參考?寫張便條約她出來!我們現在就去。”
七月二十八日的夏收節一天,這個姑娘的臉突然變得容光煥發。在她父親替她一手安排的貴族生涯里,天父似乎賜給了這個姑娘一點幸福。畢竟,天父已經賦予了她看似倔強實際懦弱的性格,那么在她承受生活不幸的重壓的時候,為什么就不能給她一點安慰呢?
這一天,茜茜接到一個熟人的傳信——牛頭人先生帶來了一份信,信的主人正在陽臺底下向她眨眼睛,這調皮的家伙使她開心得全身哆嗦。人的靈魂有它不可理解的寄托——愛情。
高貴龍族吉吉木大人,叫著茜茜的名字對達爾文說:“您看!這個漂亮的姑娘正朝你揮手吶!幸運兒!”
達爾文看到茜茜撩了一下裙子,朝他揮手時露出了一段迷人的潔白手臂,他都幾乎不敢望一眼。
她體態優美,容貌艷麗,依然使他一見傾心。為了吻吻這個姑娘的手,他覺得就有了從事一切的力量,戰勝一切的意志和克服一切的勇氣。他多想和這姑娘說一會話或者牽著手,達爾文覺得之前自己就是一個遭遇百年良機卻回頭就走,穿過大街,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家里的失敗者。他差一點就放棄了這世間美好的一切。
正在這時,茜茜拿起望遠鏡朝著達爾文和吉吉木這邊望,她看到了達爾文熱烈注視著她的眼眸,便對他莞爾一笑,做手勢待會就下來。
“記得幫我問個好,”吉吉木對達爾文說,“一會兒我就回來。”
吉吉木情不自禁地說:“您真幸福!”
“幸福什么?”
“因為您能和這個漂亮的姑娘約會。”
“她一定愛上你了。”
十分鐘后牛頭人伴著穿著白色長裙,頭戴遮陽大草帽的少女茜茜走了過來。牛頭人向掩藏在街角的吉吉木點了點頭,一臉笑意嘴里嘀咕著含混不清的借口快速跑開了。
留下的另外兩個人里,無論是達爾文還是茜茜小姐,看上去也不像其它人那樣歡快,特別是后者,臉上充滿了一種茫然。
“我以為你會因為那些流言風語和不幸的事情不再見我。”茜茜喃喃自語著。
達爾文沉默著沒有什么話可說,確實是他三個月沒來見茜茜,他無知、迷茫、不知所措、不懂得美好和珍惜。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錯了,或許對其他人,他可以說自己是正確的,但唯獨對茜茜,他沒有那么大的把握,茜茜告訴他自己將一切都看得很淡,奢華的生活從來都不是她的追求,她需要的似乎只有和諧、安寧和一點點愛情的滋潤。
“之后一起去旅行吧?”達爾文和茜茜不約而同、異口同聲地說了同一件事,兩個年輕人懷念在鄉間騎馬、原野中冒險的日子。對與茜茜而言,達爾文還有一手野炊的好手藝。
“你來見一位美麗的女士,難道不準備禮物嗎?”茜茜有些促狹地問了句。
“我原以為自己就是最好的禮物,但是我還是有精心準備哦!”達爾文轉身從空間手鐲里拿出一副漂亮的皮質馬鞍,顯然那張制作馬鞍的魔獸皮就是席爾維斯特鎮林地里那頭倒霉的蠻神野豬貢獻的。達爾文始終記得戰場上那金發少女嫣然一笑:“我喜歡騎馬、我喜歡蘋果派、我喜歡紅玫瑰。”
愛情是多么純潔,多么天真無邪啊!
過不多久,吉吉木回來了。
“她等著我們,”達爾文對吉吉木說。
“她原諒你了嗎?”吉吉木問道。
“好像是的。”
“你猜我讓雷霆崖去準備什么了?”
“啊呀,我猜不到。”
“哈哈,我也不告訴你。我們走吧。”
吉吉木向茜茜飛去。
“喂,你爪子里是一包什么東西。”達爾文對吉吉木說。
“我們去買些蜜餞和點心,說實話你不太懂女孩子,幸好有我。”吉吉木有些得意洋洋地朝達爾文看了一眼。
“半磅糖漬櫻桃和柑橘醬餡餅。”
“您知道她愛吃這個嗎?”
“她從來不吃別的蜜餞,這是出了名的。”
街道上有許多穿著小丑的衣服,胸前掛著一個大口袋,口袋中放著印刷好的傳單的馬戲團成員,小丑們穿梭在擁擠在一起的人群中間,他們的身邊總是圍著一圈孩子。
“吉吉木,你對這些馬戲團有過了解嗎?”達爾文輕聲地問道。
“哈哈,我幫你們訂好了票子。”吉吉木忽閃著小翅膀,它剛剛和一群熊孩子玩耍,有些累著了。“那家店特別有名氣?好多人,我去問一下!”
“是咖啡嗎?”
“是維也納蘋果派,不過你得小心點。在這家店里同樣遵循維也納的傳統,侍者是國王,顧客是落魄貴族。惹得他們不滿意的話,會把你從店里扔出去!”
這是一家生意興隆的咖啡館,原本就不高的店鋪被分割成上下兩層,狹小的空間里面因為夏收節滿滿的塞進了十幾張桌子,人們幾乎是背貼著背坐在那里,周圍還站著一圈找不到座位的客人。
人們手里拿著外表有些老舊的、灰撲撲的白瓷咖啡杯,茶碟上放著一整只可頌或者維也納牛角面包。有些人就用茶碟里的可頌沾著咖啡吃,在這種咖啡館里擁有一個桌位很難得,因為來喝咖啡的顧客基本一坐就是幾個小時,有些人會從單品黑咖啡開始喝,直到一杯牛奶自然甜的恰如其分、酸甜苦味道均衡的拿鐵配上蘋果派來收尾,然而只有和侍者關系夠好才能點得到,在這家店衡量客人尊貴與否,就是他的蘋果派有沒有加現打的鮮奶油。
“客人們,這邊點單……”柜臺前的老板有氣無力遠遠的打著招呼,不過,看他的樣子,顯然他并不歡迎更多的顧客到他的咖啡館里面來。
“達爾文!快過來,我和老板談妥了。”達爾文只看見吉吉木在柜臺上的一張白紙印上爪印,還在一塊面餅上咬了一口,“我們很幸運,老板是高貴龍族的粉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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