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疾風摧盡一船朽木 7
洛爾夫斯基中將看起來沒有聽到什么聲響。他雙唇緊閉，整張臉也是僵的。他眼神困惑，拿起又濕又硬的帽子戴在頭上。洛爾夫斯基中將抬起他那老鷹爪子般的手，扶了扶自己黑色的閱兵帽，帽檐正好遮住了他溝壑縱橫的臉。洛爾夫斯基中將動作十分緩慢，每一步都要依靠拐杖柱地的力量。想讓他順暢地走出帳篷可沒那么容易。
普里策中士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慢慢把鞋帶拆開又系上。普里策中士對這些家伙非常不滿，難道他們不是逃兵嗎？他們以為他們在行軍？在向遠離前線炮火的地方行軍吧。在軍事戰斗當中，普里策中士所扮演的角色就是旁觀者。無論和卡爾馬聯盟打，還是在更大型的波蘭尼亞獨立戰爭，普里策中士從未主動釆取行動，他總是盡可能退到安全的區域、戰場的外圍實施所謂的戰斗偵查或者追擊編造出來的敵人。他現在已經年過四十了，連番倒霉也讓他感到十分氣惱，而他一直最珍視的寧靜和安全感現在也受到了威脅。他苦笑著，自言自語道：“這個國家還有什么值得我期待的呢？”
在聯合王國本土艦隊把佩皮斯鎮港灣轟擊成一片廢墟之時，三支露西尼亞岸防艦隊的幾十艘龐然大物正在以每小時6海里的龜速向佩皮斯島挺進！
露西尼亞岸防艦隊也非常有特色，寬體戰艦上包著兩英寸厚的鑄鐵裝甲。這么厚的鐵板需要24磅炮抵近到100碼距離才能擊穿，也使得這種裝甲巨艦無懼于各種火攻。唯一的幾個缺點就是航速太慢、抗風浪性能不是特別良好，這些鐵甲巨艦被露西尼亞帝國海軍部命名為行省級。
諾里斯·杜魯門準將正在指揮著他麾下艦隊的兩艘戰列艦和四艘裝甲巡洋艦轉向，他手里的文件上的鉛字清晰可見——
季星埃布爾號
勞遜少將號
哈伯德道爾頓號
克萊斯特帝福尼號
阿爾漢格爾斯克號
懷亞特葛蘭號
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號
波爾塔瓦號
塞瓦斯托波爾號
伏爾加號
新羅西斯克號
格雷戈里布魯斯號
西里爾巴比特號
培根普賴斯號
蔡爾德皮特曼號
“艦長先生，槍炮長約瑟夫·赫斯特前來匯報彈藥整備情況！”一個中年海軍中校向著諾里斯·杜魯門準將敬禮后報告。
“兩英寸厚的鑄鐵裝甲，使用四英寸口徑后膛炮能在多遠的距離擊穿？”杜魯門準將詢問道。
“1千5百碼！”槍炮長的回答讓杜魯門準將很滿意，準將點了點頭將文件交給槍炮長。
“你來想辦法把這些鐵烏龜送到海底見海神，這些是優先目標�！�
“我要和裝甲巡洋艦的艦長們談談�！�
司令塔里，軍官們這兒坐了一群，那兒坐了一群，諾里斯·杜魯門準將搖搖擺擺地向里面走去，眼神依然很平靜。每當他走過一群海軍軍官的旁邊，客人就停止他們的討論。他看見一個又高又壯的青年軍官在看自己，他朝那個青年軍官笑了笑。他沒有管別人的眼光，一直走到了最里面。
諾里斯·杜魯門準將要了杯紅茶，在副官忙著泡茶的時候，他開口講了之前的想法：“各位，這場戰事變得越來越撲所迷離和精彩了。就在剛才海軍情報處告訴我——對面派來了15艘防御和火力堪比親王級的鐵甲巨艦，那幾十只鐵烏龜想必各位有所耳聞。我們唯一的優勢是魔驅動力的四艘裝甲巡洋艦，即使逆風也要比六節航速快上兩倍�！�
一位中校提議道：“艦長先生，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奇怪的作戰計劃，我一直覺得可以利用機動性和新式艦炮的有效射程拖著那些鐵烏龜�！�
“根據我的情報，露西尼亞的近岸重型防御戰列艦上的鐵甲足足有兩英寸，2千碼外能擊穿嗎？毋庸置疑，那鐵烏龜上足足有上百位魔法師和高階戰術魔導器，也許五千碼距離他們就能用戰爭魔法擊中我們的戰艦。”魔法師沉吟著。
“講講您知道的那些露西尼亞海軍魔導武器，文森特大法師。”諾里斯·杜魯門準將提問道。
“嗯，其實那些只搭載著幾十門24磅滑膛炮的巡洋艦損失多少，都不會讓露西尼亞海軍心疼。他們最主要的戰力是那些裝備魔導武器的重型戰艦�！蔽纳卮蠓◣熮D而介紹起自己的情報工作成果，談及魔導武器附帶的魔法，則是一臉的得意。
“太感謝了，文森特大法師�！敝Z里斯·杜魯門準將這次是由衷的感謝，畢竟文森特大法師確實做了一件好事。
“行省級岸防戰列艦上其實一門炮都沒有！”文森特大法師說出一句令人震驚的話。
“文森特大法師，能說說行省級岸防戰列艦的防御和武備嗎？”諾里斯·杜魯門準將除了那些行省級岸防戰列艦和鐵甲厚度之外一無所知，他還深深地懷疑著海軍情報處的工作能力。
“很抱歉，諾里斯·杜魯門準將，我也不知道這行省級岸防戰列艦是什么材料制作的鐵甲，但是在裝甲附著了元素魔法符文法陣，那上面有一個大魔導師才能激活的魔法符文法陣，我猜是一個最低六階的魔法防御罩，裝甲巡洋艦在優勢射程內根本傷不了行省級岸防戰列艦分毫�！蔽纳卮蠓◣熥屗玖钏锏能姽賯儑W然。
“那可真遺憾�！眲倓偺嶙h利用戰艦機動性和新式艦炮的有效射程作戰的那位中校有點泄氣。
“每艘行省級岸防戰列艦里面駐扎著一個分隊的空騎兵�？镇T兵會引導超遠程魔法攻擊�！蔽纳卮蠓◣熣f道。
“沒有艦炮，靠空騎兵會引導超遠程魔法攻擊？”諾里斯·杜魯門準將很想知道文森特大法師所說的超遠程魔法攻擊是什么樣子，急切的詢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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