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米勒酒店帶有回廊的露臺餐廳，座落在一個茵茵草地的陡坡上，從那露臺上面可以望到斯德哥爾的美麗夜景。餐廳酒廊里傳出鋼琴聲，正演奏著舒伯特的曲子。穿著白色上衣，系著黑領結的黑褲侍者，安靜又有效率地為十來張桌子服務。一個穿著天藍色毛呢絨外套的人在露臺上的一張餐桌上喝著威士忌，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餐廳里發生的一切。因為露天酒吧的那一頭坐著兩個三十五、六歲，皮膚曬成褐色的人。其中一個可能是黑塔利亞人；另一個皮膚呈橄欖色，顴骨很高，留著在嘴巴兩側陡然下垂的胡子。他們顯得漫不經心的樣子，監視著露臺上的一舉一動。桌上放著一瓶礦泉水，沒有酒。他們分別慢慢地在吃白瓷餐盤沙拉和海鮮薄片。金修士朝威爾第少將轉過臉來。“我表示誠摯的歉意，先生。我見面的請求有些……”他看見侍者在給威爾第少將遞上過菜單，給他倒上一些夏布利(Chablis)白葡萄酒，就很有禮貌地沒有把話說下去，“……唐突。“他說最后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輕，還帶著一點悔意。

　　餐廳露臺外面的鋼琴師，這時開始彈起“獻給愛麗絲”這個曲子。威爾第少將和金修士相視一笑。餐廳里的聲音又恢復正常。

　　“我代表我的上司，希望你接受我們的建議，威爾第少將。您可以研究一下可行性。”

　　“這個辦法行得不通，“威爾第少將抿了一口白葡萄酒。

　　金修士說。“如果我們對這種辦法沒有自信的話，就不會坐在這里。”他冰冷的目光與威爾第少將的目光相遇。金修士的目光里傳達了這樣的意思；別用花言巧語來騙我。

　　“我的意思是我對那件事知情的程度也就是那樣了，你們可能會高估我的能力。“

　　斯德哥爾教區的希拉克神甫拿起潔白的餐巾輕輕擦了一下嘴巴。“你們兩個接著往下談。跟你見面非常愉快，老兄。”

　　“威爾第，我知道你有需要我們照顧的地方。”

　　“哪一方面？”

　　“在跟女性朋友社交和財政方面。我的意思是……”金修士俯過身來，捏住威爾第少將的左手腕——“安妮絲·蘭頓夫人，還有虧空的一萬八千金鎊……我們知道你有那種事！”修士咧嘴笑著，高興得連肩膀也晃動起來。

　　“我和我妻子感情很好。”威爾第少將一本正經地說。

　　“杰爾波特，帶威爾第少將去包房休息一下。”

　　金修士把餐巾放到桌上，站起身來。

　　“悉聽尊便。這個季節里，天氣總讓人提不起精神來。“

　　這種陳腔濫調的客套話聽上去真是虛偽，一時之間，威爾第少將心里覺得特別難受，不得不偷偷地深深吸了一口氣，免得換氣過度。

　　當他們離開露臺餐廳的時候，那個橄欖色皮膚，高顴骨，留著兩側陡然下垂胡子的男人

　　他正站在門口跟一個個子矮小、膚色黝黑、長著黑胡子的人交談。

　　那個穿著天藍色毛呢絨外套的保鏢，靠在門廊上，眼睛望著四周。

　　威爾第少將突然覺得有點憂慮懊惱。

　　18號包房，它由一套有一個寬敞客廳、三個大臥室組成，還有一間小小的畫室。

　　“開門見山吧！我這有個老朋友想見見你，威爾第。”金修士掩上房門，獨留威爾第少將在18號包房里。

　　“你把事情搞定嗎？”威爾第轉首看到安妮絲·蘭頓夫人。

　　“你出賣了我？”

　　“別哄我了，老朋友。我不會泄露你的秘密的。反而就是因為你把我卷了進來。“

　　威爾第把威士忌倒滿在一個大水晶杯里。他朝安妮絲看了一眼。她蜷縮著身體舒服地坐在火爐旁邊的地毯上。

　　“想來一杯嗎？“

　　她轉過身來，落下的黑色長發遮住了半邊臉。爐火映紅了她的臉龐。威爾第也不是第一次注意到她那優美的身段。

　　安妮絲沒有動彈。

　　安妮絲稍稍變動頭部的姿勢，還挪動一下她那完美無缺的屁股，在火光里看來就是那樣。

　　她笑了一笑，也許有一點緊張。還有一點淘氣的暗示。

　　“和那些羅曼來的家伙談的怎么樣了？”

　　“真沒想到。”威爾第答道。他幾步走到安妮絲夫人面前，野狼般的烏黑眼睛盯著她的眼睛。他把酒杯放到壁爐的架子上，扼住她的手腕，她沒有反抗。他一只手擱在她的后腰，把她柔軟的身體貼向自己，另一手輕輕地托起她的臉。

　　那個吻是無限甜蜜和溫柔的。她的嘴巴給人一種清新涼爽的感覺，青春的味道。當他用舌頭在她嘴里攪動，輕輕舔著她牙齒的時候，她輕輕地倒在他的懷里。她開始的時候反應還有點猶疑不決，接著就熱情奔放了。他推了推她結實的背部，那樣她的腹部就正好緊貼在他硬邦邦的那話兒上。這將會是美妙無比的。他不太情愿地結束了接吻，用鼻子溫柔地摩擦她的耳朵和脖子，靈敏地彎下膝部使兩個人倒在爐邊的地毯上。他們就跪在那里，爐火烤得他們的身旁熱乎乎的。

　　“威爾（威爾第的昵稱），我——”

　　“噓，別說話。把握時間，安妮絲，把握這非常難得的時間……”

　　他把手往下伸到她纖細的腰部，把她的無袖長衣往上拉，順手松開她的內衣。她那兩個美妙無比的***潔白無假的粉紅色的**露出來了。

　　“噢，上帝……”他嘆了一口氣，把臉依偎在她的**中間，舌頭輕輕地舔著那冰膚玉肌，注意到聞上去有一股淡淡的薔薇花味道。同時把手伸到她裙子的下緣。

　　“威爾！”那個聲音稍微固執了一點。安妮絲小心翼翼地把威爾第的手從她胸部移開，輕輕拉下內衣和巴斯爾裙，遮住那美妙的肉體。這個時候，她的裙子已經被拉到腰部，她扶住威爾第少將的肩膀，穩住正在春情發動的威爾第。接著，她相當技巧地把他的左手移開自己的大腿。

　　這終于喚起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威爾！”她的聲音是親密的，仍然充滿承諾……

　　“什么事？”威爾第少將在安妮絲夫人的眼眸里沉醉得飄飄欲仙，說話聲音都有點沙啞。“一切，我都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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