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師尊的不乖小狐貍28
陸郁刑的仙境里出現(xiàn)了個陌生的面孔,但有了上一只狐貍的前車之鑒,仙境里的小仙小弟們都只當(dāng)陸郁刑動了情欲二字,且偏愛狐貍精,所以都沒把江栗當(dāng)回事。
直到陸郁刑把這只狐貍帶進(jìn)了仙境禁地的寒泉中療傷,為他換上了金絲銀線縫制而成的紅紗,眾人才遲緩地意識到不對勁。
且不說禁地陸郁刑不允許任何人進(jìn)入,他還曾下令過仙境里只允許著白衣,且十分厭惡別人穿任何與紅色有關(guān)的衣物,他主動為他人換上紅衣倒是頭一回見,足以可見這新來的小狐貍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寒泉的溫度一日比一日低,泉水外比泉下溫度高了不少,于是蒸騰的水汽化作了白茫茫的霧氣纏繞著整個山巔。
在泉水中間最濃厚的白霧里,陸郁刑小心翼翼地把江栗放了進(jìn)去,指尖拂過他細(xì)膩的肌膚,安撫著他迷茫的情緒。
泉水沒過江栗的肩膀以下,他緊閉著眼睛,如鴉羽般黑亮的卷翹睫毛不安的顫抖,慘白的肌膚沒有一絲血色,但唇瓣卻紅艷異常。
這里有過他太多不好的記憶,他重回故地引起了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再加之被極寒的泉水凍得有些神志不清,他如同一個小孩,害怕地蜷縮在陸郁刑的懷中。
江栗縷縷細(xì)長的墨發(fā)在水中飄散,如散開的墨水在二人身邊畫圈,身上的薄紗早就失去了遮蔽身體的作用。
纖細(xì)修長的身體在碧清的泉水下一覽無余,慘白得如同瓷娃娃,帶著一碰就會碎的脆弱。
陸郁刑擁著他,平靜的神色是按奈不住的情動。
在江栗的心底,害怕了仍是會找陸郁刑尋求庇護(hù)。
只是陸郁刑仍保持著面無表情,但會時不時將遮住江栗靡麗面容的碎發(fā)撩到耳后。
“我不要待在這里,求求你……師尊,求求你帶我離開!边@里承載了太多不好的回憶,甚至?xí)尳醺型硎艿南肫饋硭侨绾我徊讲匠蔀轱曫B(yǎng)蠱蟲的爐鼎,是背叛是刺骨的酸痛,如針扎般密密麻麻,仿佛早就被挖空的心臟又正在被蠱蟲啃食。
“很痛……這里很痛。”
江栗拉著陸郁刑的手貼在自己的身前的刀口,但他身上的傷已經(jīng)好了不少,疤痕仿佛從未存在過,取而代之的是如豆腐般吹彈可破的新生肌膚。
“師尊……”江栗的聲音變得又軟又棉,還帶著濃濃的哭腔,聽得人心里癢癢。
陸郁刑滿意地看著江栗的變化,但細(xì)看下仍然有些不和諧的細(xì)小疤痕。
面對江栗的苦苦哀求,陸郁刑只能壓下憐憫,強(qiáng)硬地按著江栗的肩膀,強(qiáng)迫他繼續(xù)在寒泉中承受著肉體與思想的雙重折磨。
在第七日,這痛苦終于結(jié)束了。
陸郁刑抱起幾近昏迷的江栗回了仙府中,把他輕柔地放在床上,又為他換上了一身嶄新的衣裳,指尖捏著衣角擦過他肌膚的每一處。
而江栗只顧捂著喉嚨發(fā)出停不下來的咳嗽,盡可能讓自己不去回憶過往,可是他做不到,他變得越來越恨陸郁刑。
·
“你穿這身很好看,紅色很襯你。”
陸郁刑挽著江栗的手將他帶到鏡子前,盡管江栗看不見,他還是摟著江栗的腰,掰正江栗的目光,強(qiáng)迫江栗用他看不見的眼睛,看著鏡子里紅衣似血的二人。
喜服應(yīng)是紅的,穿在登對的二人身上應(yīng)是般配的,可透過琉璃鏡只看得出疏遠(yuǎn)與凄涼,衣擺上的紅猶如那日陸郁刑一劍刺去,同時浸染二人的鮮血,把鏡子都浸染得鮮血淋漓。
新婚燕爾?貌合形離罷了。
下一秒,琉璃鏡被拆了個粉碎,連碎片都沒留下,化作煙塵消散而去。
江栗雖看不見,但聽見鏡子碎了的聲音,也能猜到陸郁刑的想法。
“滿意了?”江栗扯起嘴角嘲笑。
陸郁刑深吸一口氣,松開了桎梏江栗的手,咬著牙齒執(zhí)拗地回答:“滿意,我會治好你的眼睛,讓你親眼看看。”
“我看得見!苯醯拖骂^,嗤嗤笑道:“你看鏡子里的人多相似我們,漂亮、般配……直到被你親手毀了,連破鏡重圓的機(jī)會都被你毀的一干二凈!
“你這嘴是一定要說些什么嗎?”陸郁刑陰翳地注視著江栗的嘴唇開開合合。
“既然沒指望我能愛你,你又何必期望從我嘴里聽到好話?你又何必自討苦頭呢?”江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一塊石頭杵在那。
哪怕沒有竹竿,他也不會再去依賴陸郁刑,光是碰到陸郁刑冰冷的手,他都會反胃,恨不得把肺從喉嚨里咳出來。
江栗失去了哭泣的能力,他所有的負(fù)面情緒只能借由咳到呼吸困難的咳嗽來表達(dá)。
在再次遇見陸郁刑的之前,江栗還不知道原來他難過的時候,是會不停的咳嗽。
陸郁刑在一旁緊皺著眉頭,恨不得把牙咬碎,至高無上的仙尊從未被人以如此譏諷的態(tài)度對待,高高在上心氣不支持他放平心態(tài)。
江栗的腰突然被人用一道強(qiáng)勁的力道束住,下一秒他就被人連拽帶拖的按倒在了床上。
陸郁刑為他準(zhǔn)備的床榻很是柔軟,像是倒在云朵里般綿軟,所以被按在床上的時候非但不痛,更像是跌落在懷抱里,柔軟得讓江栗想睡覺。
江栗秉著眼不見耳不聽為凈,倒在床上的第一時間馬上放空了自己的思想,尋思著只當(dāng)是被一只狗給咬了。
陸郁刑撐在他身上,緩緩俯下身,在距離嘴唇一指距離時停了下來,小心翼翼地用目光描摹著江栗的容貌。
陸郁刑的喉結(jié)上下抖了好幾次,啞著聲音,壓抑著崩潰地情緒低吼道:
“因為我愛你!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說完這句話,陸郁刑又匆匆忙忙地離開了江栗身邊,負(fù)手站在他身邊,時刻關(guān)注著江栗的動靜,倘若他想下床他就扶著他,倘若他想咳嗽就給他喂水。
江栗的耳朵里傳進(jìn)那三個字時,他的大腦停止了思考,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發(fā)著呆,看起來就像死了一樣。
就在陸郁刑擔(dān)心上前查看的時候,江栗一言不吭地快速解開腰帶,把身上火紅似血的喜服扯開了,又著手去脫喜服下的里衣。
“想上就上,沒必要說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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