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壞了19
“和好容易,如初可不易。和好,江栗現(xiàn)在就處在一個被強迫著與陸崢和好的境地, 可是不論他是自愿和好,還是被迫和好, 想要回到和以前一樣,想要如初,可就太難了。歸根結(jié)底,還是破鏡重圓的問題, 存在過的裂隙從來不會治愈, 甚至會隨著時間傷得越來越深。淡漠地望著陸崢, 任陸崢的情緒如何不穩(wěn)定, 他都一副與世無關、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江栗不是個冷漠的人,他是從陸崢那學來的, 學著以前的他如何居高臨下地嘲諷他是個怪胎。 陸崢緊緊握著江栗的手, 虔誠地把手包裹成了拳頭,抵著自己的下巴, 抬眸像是信教者在對他的神明禱告: “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五年,你給我五年機會, 如果五年內(nèi)你還是恨我,我就放手, 放你自由。”陸崢不敢把時間往少了報,他想說十年, 可十年太長了;他想說一年,可一年又太短了。 歸根結(jié)底,是他對自己沒自信。江栗護著自己的喉嚨, 指尖摩挲著脖頸血脈青筋的溫熱跳動,干笑道 “五年我待你身邊我還能活五年 第一年恐怕就想掐死我了。”陸崢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江栗的神色,“那” 那四年” 江栗沒理他, 還在細細品著自己傷痕累累的脖子。
“三年江栗舉起了手, 一根食指豎的筆直立在陸崢眼前,他薄唇微啟, 吐出一口氣:
”太短
“那就別聊了。”江栗作勢要從柜子上跳下來。陸崢馬上抱住了江栗的腰不許他動, 焦急地應下: 江栗不動了,等著看陸崢的下一步動作。
“那從現(xiàn)在開始, 這一年你都要以我戀人的身份和我相處, 你不能突然逃走,不能給我戴綠帽子, 不能再說‘我是ega’這種話。”陸崢和江栗約法三章, 他幼稚的伸出小拇指去和江栗勾手指, 大拇指按住對方的大拇指, 就算是契是__覺得陸崢好像一個沒長大的小孩, 粗魯莽撞,做事也沒有輕重, 但是對自己喜歡的玩具會格外的珍重, 甚至產(chǎn)生了心智不全的病態(tài)獨占欲。和以前的陸郁刑差距還是很大的, 陸郁刑可從來不會在他面前如此做低, 他只會不停地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江栗身上, 恨不得給江栗的思想烙上一個鐵籠, 活生生困死在自己的身邊。 對于陸崢,江栗竟然有了平等與他對話的權利。
下午兩人去了高定服裝店試了試秋季上新的衣服 ,手藝極佳的專人定制西裝讓江栗瘦弱的身形筆挺了起來,失了血色的蒼白面容也襯得有了紅暈。一身剪裁合體的炭灰色西裝, 內(nèi)里搭著一件一塵不染的埃及棉白襯衫, 領帶是暖色調(diào)的淺藍色, 與江栗的氣質(zhì)剛剛好般配,也是生硬沉悶炭灰色西裝的點睛之筆。江栗很適合暖色系的顏色, 他的一舉一動都帶著暖色的柔軟, 即便他已經(jīng)竭力讓自己看起來冷漠與生人勿進, 可是旁人看來都只覺得他是個溫柔的人, 和身旁那位陸總有很大的不同。 江栗還是學不會陸崢的刻薄, 他對此表示十分不解。 好似有的人天生就很擅長刻薄, 甚至都不用去學,從骨子里就透著壞。 h6a9(陸崢的西裝就很簡單, 從西裝到馬甲再到皮鞋,幾乎都是黑色系, 也就內(nèi)里的襯衫是白的, 可是這抹白在西裝外套的遮掩下也很難看見。或許和江栗并肩站在鏡子前,黑得有些突兀, 黑得仿佛是要去參加葬禮而不是婚禮, 他才主動提出換一身西裝。在陸崢去挑衣服換衣服的間隙, 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這家店的展覽室里出現(xiàn), 望舒和他的朋友們認真地欣賞著這家半年老店的經(jīng)典款式,并且時不時的互相討論著高端的名詞。江栗注意到了他,他也注意到了江栗。高定店內(nèi)的聲音瞬間停滯了, 只能聽見優(yōu)雅地鋼琴曲飄過,試圖用音符緩解仇 人相見的尷尬。江栗主動移開眼,表明自己不想惹事。
但是這個行為在望舒眼里, 就是軟柿子的象征,代表著他不敢直視自己。 望舒帶著他的朋友們走了過去, 站在江栗的身邊, 眼睛上上下下來回比劃打量, 看江栗對他們粗魯?shù)淖⒁暫翢o反應, 大了膽子把 手放了上去,扯著他身上的西裝。站到了江栗面前,猛地湊近了他的臉, 扯著嘴角笑得極具攻擊性,“你買得起嗎嗯”
“還是說,陸崢也在這,幫你付錢
望舒的指甲掐住了江栗的領結(jié), 只覺得他這淡藍色領結(jié)很是礙眼, 在綢緞上掐出了一彎月牙。
“那你不就是個被包,養(yǎng)的小三” 望舒嗤地笑了,引得他的朋友也開始笑了, 像是尖銳的針, 試圖把江栗這個輕飄飄的氣球刺穿。
“倒頭來,你不還是攀了高枝, 成了被他養(yǎng)著的金絲雀”望舒越笑越張揚, 他以為自己掐住了江栗的軟肋,的感情有多純粹呢, 沒想到還是建立在金錢上。”
“嗯,你說得對。”江栗平靜地應下, 擺爛躺平的心態(tài)讓他面對望舒的激怒時, 除了順從就是附和。
“我就知道你接近他不安好心, 不然你這個著他不放。” 望舒得意地勾起嘴角笑了, 發(fā)現(xiàn)陸崢從試衣間出來后,笑容就更明艷了。
“你怎么在這”陸崢皺著眉頭看向望舒, 他拉住江栗的手,護到了自己身后。
“我不能在這你可知道江栗剛剛說了什么”
“什么”陸崢問。
“他和你在一起就是為了你的錢。”陸崢的眼睛涼了, 半瞇著的陰翳眉眼睜圓了望向江栗, 不是詫異而是驚喜,“真的”陸崢巴不得江栗圖他錢,江栗有所圖, 陸崢才有手段留下他。 最怕就是江栗無欲無求, 陸崢連怎么挽留江栗都不知道, 提了錢又怕惹江栗生氣。江栗吭哧一下,沒說話, 只是低下頭偷偷輕笑著。 望舒察覺到了二者微妙的關系,心覺不妙, 趕緊住了嘴。
“你真要和我解除婚約”望舒問陸崢。
“我逃婚那天不就解除了嗎”陸崢納了悶, 這人怎么還不死心。 陸崢對著鏡子,理了理自己的領結(jié), “今天來就是替江栗選結(jié)婚用的禮服, 你要來參加我的結(jié)婚宴嗎 我可以給你發(fā)邀請函。”望舒詫異地看了眼面前兩人,“你 你和他都是alpha,怎么結(jié)婚”
“一定要有結(jié)婚證才是夫妻嗎”陸崢反問他, “又或者,有了結(jié)婚證卻不彼此喜歡, 也叫夫妻嗎”望舒身形不穩(wěn)向后跌了一步, 像個受害者一般垂了淚, 半遮著臉頰嗚咽道: “那我們的婚約就徹底不作數(shù)了 你說過的非我不娶 也只是一句玩笑話
“我說過嗎” 陸崢從自己的記憶里翻找著關于望舒的事情, 好像他記憶的望舒身影還沒江栗一半清晰, 他甚至都不知道是為什么才會喜歡上望舒的,明明回憶那么平淡模糊。望舒伸出了手, 指著江栗一字一句用力地喊了出去: “你就是小三,你拆散了一個家!”句話,望舒匆匆忙忙離去。
店里所有人都看向了江栗, 或指指點點或低頭議論, 望舒一盆污水猝不及防的潑到了江栗頭上, 而江栗卻不作絲毫解釋。
他放任旁人說他是小三,說他勾引有家室的人 ,他自日然不動的站在鏡子前, 望著他的新衣服。
上流商圈里的人際關系很小, 甚至彼此都是認識的,望舒簡單一句話, 一瞬間就傳遍了圈子, 讓江栗的名聲徹底掃了地,陸崢第二天去邀請商圈好友參加定在次日的結(jié)婚宴會, 但得到了消息都是看情況參加。
因為江栗的名聲實在太差了, 去了反倒自降了自己在社交圈子里的地位, 不過他們礙于陸崢的面子, 還是都收了邀請函。
下午陸崢去了董事會處理事情, 江栗坐在公寓的客廳里睡午覺, 陸崢前腳剛走,后腳門就傳來了 僵硬地咔噠聲,是門鎖被人解開的聲音。那是電子鎖,密碼江栗不知道, 可是望舒是怎么知道的
“呵陸崢怎么什么密碼都設成你的生日, 不會銀行卡也是吧” 望舒邁著緩慢的步子向江栗走去。望舒走到了江栗面前,彎下腰掐住了他的下巴, 譏諷道:“你和他真要結(jié)婚” 江栗帶著半夢半醒的懵懂, 揉著眼睛迷糊地嘟囔:
“不知道你在裝什么裝你很單純很無辜嗎 ” 什么樣心理的人,就會 下意識地去把別人也刻畫成這樣。 望舒按在江栗下巴上的手猛地收緊, 刻薄地掐出了一輪輪的月牙, “這是屬于我的婚禮,陸崢也屬于我,至于你 下水道里的老鼠,你可不配。”
“所以呢你要趕我走是嗎”江栗起了身, 冷漠地與望舒對視。
“你想要,那我就讓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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