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病態軍閥的雙性戲子6
“那么就謝謝你一直照顧我哥了。” 對方溫柔地笑笑。 江栗這邊眼睛忽地瞪了老大, 呆呆地望著他。 那怪不得每次來都挨罵, 還要繼續看望陸鋒, 原來是有放不下的血緣關系。個世界的官配蕪江栗總是能把系統氣得cpu過載,
“那這是一一” 江栗在心里指了指面前溫文爾雅的男人, 看上去就是個連發脾氣都不會的大好人。系統很想掐住江栗的肩膀, 把他腦子里的水晃出來。
都第四個世界了,誰是官配 陸棱站在江栗的面前望著他, 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笑, 只是這笑總讓江栗覺得他在打量審視自己, 讓他感覺被冒犯。江栗背過手指了指身后,壓著聲音問道: “那這里還需要我嗎 不需要的話我要離開這里是嗎”江栗有了動作,陸棱馬上收回目光, 禮貌地詢問:“您有地方去嗎 我這邊有一棟公寓是閑置的。”時候,陸棱已經把鑰匙拿了出來, 就放在江栗的面前,他一伸手就能夠到。
下班的曙光就在眼前, 江栗強行壓下內心的激動, 強裝不忍的模樣去用手輕輕撫過鑰匙。江栗很聰明的沒有主動去握住鑰匙, 而是等著陸棱把鑰匙塞進他的手中, 甚至幫他把掌心合攏。江栗不能主動離開,必須有一個人幫他, 幫他握住鑰匙,幫他帶離這棟醫院, 幫他離開陸鋒的身邊。
“那陸鋒就拜托您照顧了。” 江栗的眼中夾了淚水, 不是不舍的離開的淚水,而是感激的淚水, 謝謝陸棱幫他脫離苦海。就在江栗要邁出病房門來到走廊上的瞬間, 他的手被人從后方捏住了, 陸棱此時也側過臉, 仿佛在躲避惡魯充滿兇意的目光。江栗定住了, 只感覺到那只手來到了他的后背上, 那雙冰冷的手像是蜘蛛, 沿著挺立的脊椎骨來到后頸上, 最終埋伏在了那處, 只等獵物上鉤便一口毒牙咬下, 讓獵物死無葬身之地。
一個沉重的聲音從江栗身后響起, “我讓你走了” 江栗早就學聰明了, 手指挪了一個圈來到陸棱身上, 低著頭委屈地嘀咕:“是 是陸棱先生說我可以先走了。”放在江栗脖子上的手驟然縮緊, 兩指死死地按著脖子上的經脈, 疼得江栗渾身一抽。
“他叫你走你就走你是誰的狗你不清楚” 陸鋒抽回手,沉重地扶墻喘著粗氣, 他是強行扯斷了繃帶下的床, 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只是子彈剛剛取出來而已。江栗撲通一下跪了下去,不敢抬頭去看陸鋒, 生怕被他兇神惡煞的模樣嚇壞。 陸鋒嗤地笑了,擦了擦臉上疼出來的冷汗, 壓著陰翳的眉眼掃了一眼陸棱,啐道: “趕緊滾啊,還在留在這做什么”陸棱沒動, 只是擔心地望著地上跪著顫抖身軀的江栗, 他擔心自己一走這個人就要遭殃, 以他哥哥的脾氣絕對不會放過這人的。
“是我勸他離開的,你有氣沖我出。” 陸棱彎下腰去撫江栗,卻被江栗躲掉了手。 江栗轉頭去看他, 眼淚朦朧地眼中全是懇求, 懇求他不要多管閑事。
他和陸鋒,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關系。陸鋒看在眼里,嗤嗤直笑, 揚起下巴譏諷地嘲道:“喜歡這賤戲子 你有錢睡他嗎 二十萬兩白銀出得起我就把他送你了。”病房的門沒關, 走廊上人來人往地都聽到了陸鋒的話。 看熱鬧這種事沒有人會拒絕, 更何況是與戲子有關的熱鬧, 門外沒一會就聚了好些人, 他們都認出來了地上跪著的是誰,瞬間議論聲如潮水擁進了房間里。
“我就知道那唱戲的沒少勾引人, 長得一股狐騷樣, 背地里不知道勾搭了多少人, 肯定不止這兩個。”
“他前些天不是才被人用天價買了第一夜嗎 "
“說是第一夜你也信 被人睡爛了的東西也有人稀罕,真是奇了怪。 ”
“他長得漂亮唄,你嫉妒啦”
“我嫉妒 我自食其力我嫉妒他個賣身求榮的妓 不會有人想像他這樣跪在地上被人圍觀吧 ”尖酸的聲音一刻不停地響起, 甚至在得知跪在地上的是栗子后, 引來了更多的人圍觀, 都想看名伶下跪的模樣,就喜歡看明艷的花被攆做泥。陸棱想繞到江栗身后去關門, 卻被陸鋒制止了,“怎么你心疼了” 陸棱皺了眉頭,執意要去關門,“哥, 說了你有氣沖我撒,沒必要刁難他。” 這世道能做戲子的哪個不慘, 但凡有個在乎他的都不會走上這條路。 陸鋒用鞋尖點了點地, 手放到了江栗的頭發上, 揪住發頂頭發往上扯,笑道:江栗從喉嚨里擠出一個字:“對。”陸鋒哼笑了兩聲, 像是在譏笑著江栗的自輕自賤,無奈地攤手: 陸棱聽不下去了,轟的一下把門關上了, 強硬地扯著江栗的手臂讓他站了起來, 同時護到了自己身后。局勢從兩兄弟之間隔著一個江栗,變成了 江栗藏到了弟弟身后,由弟弟幫他和渣攻對峙。 陸鋒抿住下唇,邊點頭邊嘆了口氣, 仿佛在感嘆他弟弟的勇氣。
“別罵他,他沒做錯什么,你不喜歡我就帶他走, 沒必要讓他這么難過。” 陸棱每一次來看望陸鋒,都會和江栗碰面, 江栗不像是市井討論里那般驕奢淫逸, 反倒異常的乖巧, 乖得像是一只被馴化了的動物,不像人。陸棱本不喜歡插手他哥哥的事情, 因為他知道他哥很瘋,不敢多說, 但這次的惻隱之心讓他不能再坐視不管。陸鋒轉過身扶著墻一瘸一拐地摸到了床頭柜邊,他從抽屜里摸出 了一把槍,當著兩人的面上了膛。槍眼對準了江栗的腦袋, 陸鋒卻又在對著陸棱笑, “我現在是在為難你, 你搶人搶到你親哥頭上來了,膽子真大了啊。 “顫抖, 是憤怒和嫉妒到了極點的體現。 他不能接受江栗被帶走, 更不能接受別人對江栗好, 他是靠鎖鏈和鐵棍讓江栗雌伏的,他弟弟的行為無疑是在挑釁他。這把槍江栗認識,是殺了商會會長, 沒有子彈的槍。 但江栗不想有任何行為, 做個合格的卑微男配,只需要沉默不語就好了 。
“父親說了,你不是我哥,不要拿輩分來說事。 ”陸棱背過手挽起江栗的手腕, 他想帶著江栗離開陸鋒身邊。
“你敢帶他走出這里一步,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 “陸鋒手里的槍口移到了陸棱的頭上, 對準眉心處,手指放在了扳機上。陸棱望著陸鋒,眼中滿是憐憫, “像你這樣的脾氣, 任何人在你身邊都會被你逼瘋, 你好好在醫院治病吧。”轟得一槍打了出來,不過卻不是對著陸棱的, 而是江栗。 這一槍直接落到了江栗的腳邊, 嚇得他兩腿一軟就要跪下, 結果還沒跪下去就被陸棱拽了起來。居然又有子彈了, 那日商會會長的死狀在他的腦海里無限播放, 那槍口對著他時陸鋒臉上的怪異也浮現出來。江栗害怕極了,如果不是陸棱抓著他, 他現在肯定痛哭流涕地跪倒在陸鋒面前了。 開完這一槍,陸鋒好像釋懷了, 他手臂緊繃的肌肉忽然松弛, 手槍在他的指尖轉了一圈,他又坐回 了那個吊兒郎當的世家子。陸鋒奇怪地開心笑出聲,樂道: “你真喜歡啊真喜歡送你了, 反正我也睡膩了,他還能生孩子呢, 你要不給我生個小侄子出來"不光是陸棱表情難看,江栗臉上也掛不住嘴角。陸棱見陸鋒還要說些難聽的話, 馬上就把江栗拉到了身前,像是照顧小朋友一樣, 捂住了他的耳朵。
“哥,你能不能把他當個人。”陸棱勸道。
“人如果不是我,他已經是鬼了。” 陸鋒笑了,舉起了手里的槍晃了晃。 然陸鋒發現江栗居然敢大著膽子看自己了, 馬上吼了出來: 陸鋒的表情忽然猙獰了起來, 拿著槍的手哆哆嗦嗦的指著江栗,又指了指門, 漲紅了脖子大聲斥喊著,陸棱牽起了江栗的手,帶著他往外走, 在察覺到他要掙脫的瞬間, 陸棱的手心突然用力。江栗還是被強行留在了陸棱身邊, 江栗詫異地望著他。
“我不會傷害你的,你放心, 我會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接著你只用做你自己就好了。” 陸棱柔和地安撫著江栗的情緒。陸鋒見江栗動搖了,見自己毫無優勢了, 瞬間理智也穩不住了, 連忙出聲低聲下氣地詢問著:“栗子, 你真要和他走你忘了是誰救你的了!“
他著急了,急得伸手去抓江栗, 生怕慢了一步就會失去江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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