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陸先生的不乖金絲雀7
陸明仞像一堵墻, 堵住了江栗所有的去路。 江栗在看到他的一瞬間, 目光像是觸電了一點,飛快地收了回來, 局促地瑟縮到了衛(wèi)生間的最里面。陸明仞的目光和以前一樣, 銳利地在江栗身上來回打量, 就像一把刀在一片片的切下江栗的肌膚, 猶如凌遲般殘忍。栗個人的感覺, 倘若他能脫離情緒的影響,他會發(fā)現(xiàn), 其實陸明仞只是站在那里,擔(dān)心地看著他。
“你怎么了”陸明仞出聲了, 他的聲音沒什么變化, 依舊低沉的像是蒙在鼓里一樣。陸明仞沒有認(rèn)出來江栗, 江栗的面容藏在了昏暗不明的陰影中, 他只能看清朦朧的影子。聽到陸明仞的聲音,江栗本能地開始逃避, 左手和右手護(hù)著身前, 抬眸警惕地打量著陸明仞, 像只怯懦地老鼠瑟瑟發(fā)抖。窒息感又重新升上了江栗的大腦, 過渡的消極情緒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呼吸, 快而淺的呼吸讓他體內(nèi)缺少二氧化碳, 很快四肢就變得冰涼刺痛,面色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這種一種病,名為過度通氣候群癥, 當(dāng)消極的情緒堆砌到一定程度后就會誘發(fā), 病癥嚴(yán)重的話會引起呼吸堿中毒。最好的治療方法就是拿一個袋子, 套住病人的頭,指導(dǎo)他呼氣和吸氣的頻次。 陸明仞抓住了江栗的手, 用著不容江栗逃避的力道, 強(qiáng)行把江栗抱進(jìn)了懷中。825360184
江栗的身體在他胸膛上猛地一顫, 窒息感更加強(qiáng)烈了,臉蛋憋得通紅, 已經(jīng)完全忘記如何呼吸了。手邊也沒有袋子, 江栗憋得眼淚弄臟了臉頰, 也不知道該如何擺脫困境。
“放松,聽著我的聲音,來。” 陸明仞解開自己的風(fēng)衣外套, 把江栗護(hù)在外套里。
陸明仞的身形高大,衣服也寬敞, 剛剛好能做個袋子把江栗包裹進(jìn)來。
“呼一一吸陸明仞的聲音沉穩(wěn)的在江栗頭上響起,
“做得很好,再來一次。”陸明仞的聲音不停地在江栗的耳邊響起, 而是沒有一點壓迫感, 只是輕柔地教他如何冷靜下來。
這根本不是陸明仞,也不是他的作風(fēng)。不知道過了多久, 江栗終于在陸明仞的懷抱中平息了焦慮。 江栗從陸明仞的懷抱里退了出來, 呆呆地望著面前的人,“你你 怎么會這樣做”陸明仞被江栗的問題問倒了, 竟然還花時間認(rèn)真地想了想自己為什么要幫他,“因為我不幫你, 你就會因為窒息死在這里。”
“不、不是
系統(tǒng)看江栗還沒搞清楚狀況,著急地說:出‘我竟是我自己的替身’的戲碼!毕到y(tǒng)說完后,還有些期待地搓了搓手, 這戲碼不錯。 江栗松了口氣,原來他是失憶了, 那怪不得整個人都跟被陸棱奪舍了似的, 溫柔地不像個姓陸的。
江栗拍了拍胸脯,站起身, 頷首向陸明仞道了謝, 接著側(cè)身從陸明仞身旁走了出去。就在江栗以為即將要逃出生天的瞬間, 他的手臂卻被陸明仞拿住了。 江栗立馬回想起來陸明仞是如何用他的手, 扭住自己的手臂, 留下一圈又一圈生硬的紅痕的場景。
江栗的眉頭馬上又?jǐn)D在了一起, 盯著陸明仞的手看。
“你叫什么名字”陸明仞望著江栗的面容, 他覺得和記憶里的那只兔子好像。 而且江栗剛剛用左手拍打胸膛出氣的時候, 左手無名指很明顯缺了一截。
“與你無關(guān)!苯醢咽殖榱嘶貋恚 低下頭匆匆走出衛(wèi)生間。
等陸明仞追出去的時候, 江栗早就消失在了嘈雜喧鬧的人海當(dāng)中。
江栗沒敢在酒吧里繼續(xù)逗留,和陸明仞分開后, 馬上就離開了酒吧。 在回去的路上,江栗還嫌走路太慢了, 攔了輛的士,直接打車走的。
“系統(tǒng),他真的失憶了嗎”系統(tǒng):“真的, 不過以前他和你刻意作秀出來的感情, 成了他欺騙自己的有力證據(jù),現(xiàn)在在他心里, 你就是他的白月光,是他的朱砂痣,是他苦苦追尋,想要復(fù)合的‘前妻’。”江栗蜷縮在自己的床上,點亮了手機(jī), 敲出屏幕看了眼自己的銀行卡余額。 陸明仞說得沒錯,他根本賺不到八千萬, 三年里他也才攢了八萬, 他就是用十輩子都賺不來八千萬。
“那如果他想起來了要我還錢咋辦我又還不起, 豈不是又要回去做金絲雀了! 江栗苦惱地?fù)沃掳,手指煩悶地戳著手機(jī)屏幕上的數(shù)字,恨不得一晚上多出幾個零。然后江栗眨了個眼, 手機(jī)屏幕上的數(shù)字還真的往后多了一個零, 硬生生的多出了十萬。栗想起來是昨天的榜一大哥給他的十萬打賞。如果不出意外,那榜一大哥也是陸明仞。第二天一早,江栗準(zhǔn)時開播, 只不過臉上掛著從酒吧里帶出來的疲憊, 昨晚上差點就要在陸明仞懷里窒息而死了, 今早上的臉色肯定不會好到哪去。那個給江栗打了十萬塊的榜一大哥在 江栗開播的第一秒,就出現(xiàn)在了江栗的直播間。 二話不說,又是十個一萬元的打賞。接著打出了一行字。陸明仞:你臉色有點差,多休息一天吧。
今天的榜一大哥改了名字,直接實名上網(wǎng)了。江栗把抱在懷里的蛋碗放下了, 右手還拿著打蛋器,走到屏幕前盯著打賞欄看 了好一會。
然后江栗把陸明仞拉進(jìn)了黑名單, 接著繼續(xù)他的直播。
“今天做的是巧克力舒芙蕾, 先用打泡器把雞蛋清打發(fā)成奶油。” 陸明仞又換了個小號, 又是十萬塊的打賞發(fā)了出去, 并不理解地留言道:趁著江栗還沒來得及拉黑自己, 陸明仞馬上把準(zhǔn)備好的留言一起發(fā)了出去。
“昨晚上酒吧里的人是你嗎 你的左手?jǐn)嗝婧退荒R粯!?
“你是江栗嗎如果你是, 求你給我一點回應(yīng)吧!
“我還有很多錢可以給你,你不回答我, 我就一直給你打賞,直到你愿意屈尊回應(yīng)我。 ”陸明仞等來了他的回應(yīng), 是江栗的一句神經(jīng)病,和毫無情面的拉黑。 江栗沒有關(guān)閉直播, 他甚至故意把自己的左手?jǐn)嗝姹┞对阽R頭前, 就是為了引誘陸明仞給他打錢。要不是這直播平臺打賞額度有上限, 江栗會直接誘導(dǎo)他打賞一個億。 陸明仞換了無數(shù)個小號, 在江栗的直播間里少說花了四百萬。
他當(dāng)然沒能等來他想看到的畫面, 卻讓這個小小的直播間里突然人氣暴漲到了 幾百萬, 旁人都是聽說這個直播間的主播是消失了整整三年的神顏明星江栗, 又看到陸明仞在這里發(fā)了瘋一樣的砸錢, 瞬間這個謠言就坐實了。
“真的是江栗嗎我 我和我的大學(xué)同學(xué)都超級喜歡你的啊! 你演得戲我都盤得包漿了, 什么時候能用你的臉再演一部戲,演技劇情我都不看,我就想看你的臉。”
“你和陸明仞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是他家暴你了嗎 我就知道你們一起出現(xiàn)在醫(yī)院肯定是家暴 !
“樓上的別亂講! 肯定是當(dāng)年的車禍導(dǎo)致他們二人變成這樣的! 陸明仞那么愛江栗,怎么可能會家暴!
江栗的粉絲、 陸明仞和江栗的,還有眾多吃瓜的路人以及媒體齊聚在江栗的直播間里。
他們最開始還是用彈幕吵架吃瓜, 最后衍生成了用打賞欄里的留言互相 。
而江栗只是站在那,什么都沒表示, 讓事態(tài)越發(fā)放縱下去。
而陸明仞的聲音早就淹沒在了大眾的聲音里, 他的打賞和他的留言,就顯得一點也不特殊了 。
下播時間臨近了, 江栗低下頭去點擊手機(jī)屏幕上的關(guān)閉直播時, 不小心露出了半邊臉。盡管這個畫面只持續(xù)了不足一秒,江栗就關(guān) 了直播,但陸明仞就是靠著一個側(cè)臉、 斷掉的無名指,清清楚楚地認(rèn)出了江栗。等到江栗下播的時候, 他發(fā)現(xiàn)他一個早上賺了一千多萬。 來得好像有點太容易了, 望著銀行卡里入賬的數(shù)字, 如果照這個賺錢速度下去,八 千萬很快就可以賺到了。
“我想把陸明仞的錢全騙走,然后看他流落街頭, 又好心好意地收留他, 騙他簽個違約金為十個億的合同, 讓他為我做牛做馬。系統(tǒng)默默舉起大拇指,“你狠。”江栗打開了冰箱,拿出; 馬辰放在里面冷凍的啤酒, 豪邁得咕咚一口苦得他渾身發(fā)顫。 江栗嫌棄地看了眼啤酒,悶悶不樂地嘟囔道: “學(xué)壞也太難了, 抽煙喝酒蹦迪我咋沒一個能學(xué)會!苯跸虏サ乃查g,陸明仞坐在他的辦公室里 ,眼睛都看直了。
“他是我的江栗,他就是我的江栗!” 昨晚上在酒吧里光線太昏暗, 陸明仞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 對方就已經(jīng)落荒而逃了。而今天,對方就站在光線明亮從春日下, 把自己的臉毫無保留的展示在了鏡頭前。 陸明仞從未有如此渴望過一個人, 只能通過小小的手機(jī)屏幕看到對方一舉一動無法滿足他的虧空的控制欲, 甚至他已經(jīng)無法再忍受捕捉不到對方行蹤的失控感。所以,陸明仞用了一些見不得光的法子, 找到了江栗的地址。 至于他,當(dāng)然不會覺得這樣做有什么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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