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啦,拜拜了您11
同一時間,陸靳懷里的孩子向江栗伸出了手, 口齒不清的嚷道: 孩子的聲音讓江栗分了神,他雙目恍惚地與孩子對視, 這是他第二次見到自己的孩子。 第一面見到孩子時還是他剛剛出生的時候, 護士抱著個皮膚通紅赤裸, 像是剛出生的老鼠崽一樣的東西湊到江栗面前, 聽到了孩子的第一聲啼哭,清脆明亮。到再一次見面的時候,孩子都已經半歲了, 能牙牙學語的對著他喊爸爸了。 這孩子的模樣繼承了江栗的艷麗,雖然是個alpha, 但那雙大眼睛亮得像只幼貓,清澈透亮, 和他的哭聲一樣讓江栗印象深刻。孩子的手已經搭在了江栗的臉頰上, 孩子嫩嫩的掌心小心翼翼地撫過江栗的臉頰, 完全沒有其他孩子不知力度的胡來。這孩子似乎知道他的爸爸像是泡沫,隨時都會消失。但更令江栗奇怪的是, 這孩子為什么會認識自己, 他在孩子的記憶里應該是完全缺席的狀態, 而且陸家人也不會讓這孩子知道自2。
“你在這里做什么”陸靳冷著臉瞥了一眼陸祈, 但語氣里透著咬牙切齒的勁。 陸靳身上的意氣風發和學生清冷氣被疲憊和困倦沖散了不少,染上了煙火氣息, 看上去和醫院里所有為了孩子和生活四處奔波的父親與丈夫沒差。陸靳和陸祈以前很難分清誰是哥哥誰是弟弟, 但是現在被感情的分分合合與家庭矛盾折磨的陸靳, 一眼看去已經滄桑了不少。k3(
“他懷孕了,你的孩子,我來陪他把孩子打了! 陸祈平靜地把事實敘述出來。 陸祈說話直愣愣的, 讓人分不清他是故意還是無意, 但已經把陸靳氣得抱小孩的手都在猛烈顫抖。江栗怕陸靳會把這孩子摔在地上,趕緊把孩子接到了 自己懷里。 孩子在他懷里不哭也不鬧, 乖乖地環抱住江栗的脖子,依戀地貼在他身上。 孩子身上的氣味很奇怪,沒有半歲小孩該有的奶香味, 反倒是有很強烈的藥味, 像是正在一場重病中。
“你為什么要打掉”陸靳更加用力地捏住了江栗的手, 把懷里的孩子嚇得渾身一顫。 江栗趕緊撤退拉遠了自己和陸靳的距離, 用被陸靳捏痛的手輕輕拍打孩子的發頂。
“這些天你都和他在廝混你為什么要躲著我 孩子你一定都不在乎嗎” 陸靳一只手直直地指著他弟弟, 目光直直地纏著江栗,咬著牙想找江栗要一個說法。
“我想回學校讀書,我想重新考大學, 我不想帶著個拖油瓶。”江栗說拖油瓶的時候, 刻意地去瞪了眼懷里的孩子,想用自己的惡意驅散孩子對他的善意。如果可以,江栗寧愿這孩子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不至于知道他的父母家庭已經破碎到了難堪的地步。 但這孩子居然笑著撫摸江栗臉上的花紋, 牙牙學語的喚著爸爸。
“我不想再和你有半分關系!苯鹾粑恢, 趕緊把孩子塞進了陸靳的懷里, 二話不說拉起陸祈的手就往外走。雖然陸靳抬手攔住了去路,但江栗繞過了他身邊, 留下了一句:“你只是陸祈的替身,我從來都不認識你。 ”從始至終,陸靳都不過是套著陸祈外衣的空殼。陸靳是誰江栗從來都不認識, 陸靳在他那只抵得上一句“陸祈的替身”。 陸靳身形僵硬了,他懷里的孩子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豆大的眼淚打著轉,難過地喚著爸爸, 聲聲呼喊希望能讓江栗回頭。912439出了醫院,陸祈拉住了江栗,冷靜的說:我還有對他,都不合適!苯鯎u頭,同樣認真地反問陸祈:“那如果我告訴你, 我把你哥當成了你,追求了整整四年, 直到孩子落地才意識到喜歡錯了人呢”陸祈愣住了, 他一時間竟然無法理解江栗在說什么。 江栗直白且短促地說:陸祈徹底傻眼了,半天說不出話來。這個時候,陸靳已經追了出來, 拉住江栗的手就往外走。。 陸祈想要阻攔的時候,被陸靳吼了回去: “這是誰老婆你心里不清楚嗎” 陸祈被他哥猙獰的模樣嚇到了, 他從未見過他哥有過如此偏執的模樣, 但還是幫江栗做了最后的辯解:”怎么可能會搭理他弟弟,在陸靳那兒, 生母是在懷弟弟的時候患上產后憂郁癥, 母親的死弟弟也有責任,而且弟弟被隱瞞的很好,根本不認他們的生母, 兩個人就注定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陸靳把江栗帶走了,陸祈沒有理由阻攔, 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漸行漸遠。 江栗反問陸祈的那些如果的事,陸祈都還沒來得及回答。陸靳又開始軟禁江栗,試圖用孩子做鐵鏈捆住江栗。陸靳告訴江票這段日子他都做了什么, 那天他的確是和李小姐講清楚,李小姐也表示理解, 回去陸靳就找家里要孩子,強制訂婚也好、不許江栗認識自己孩子也好, 還有強行逼陸靳繼承家業也好, 都成功催化了這個家庭的分泵理解。陸靳和家里徹底鬧掰了,他強行帶走了孩子, 并給孩子取名陸仁,寓意很可愛也很簡單, 這是栗子的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是板栗化。孩子能一眼認出江栗, 是陸靳每天都拿著江栗照片在孩子面前晃悠, 告訴他這是爸爸的功勞。但新生兒又豈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al ,更何況陸靳自己都要人照顧, 每次易感期發作的時候,陸靳都只顧得上抱著江栗的衣服想他。陸靳請了奶媽,但陸仁很嬌氣, 沒有生父的信息素喂養,就變得格外的脆弱。 孩子的狀態每況愈下, 甚至就連都開始變得微弱, 如果再惡化下去,最好的情況都是變成beta,再壞一點就是死亡。陸靳成功的靠孩子的慘狀留住了江栗, 又告訴江栗他們不結婚孩子沒辦法上戶口, 以后上不了學,所以他們又去領了結婚證。江栗一邊學習,一邊帶娃,肚子里還有個沒出生的孩子, 還要忍受孕期的種種磨難。 但江栗沒想著逃或者離開,他像是所有普通的家長, 悉心的照顧自己的孩子。 嬌氣的孩子在熟悉的信息素環境和妥帖悉心的照顧里, 嬌氣的身體逐漸的自愈了,穩住了, 而且醫生預測這孩子以后的信息素等級會很高。但在高考的前一天, 江栗猝不及防又悄無聲息地消失了陸仁和陸靳的生活里, 和江栗此前有過的所有消失一樣,安靜的毫無痕跡江栗這一消失,再下一次見面就是五年后了, 系統說他考上了世界排名頂級學校,去了國外深造, 讀得工商管理專業,畢業拿到陸氏集團的管培生名額。肚子里的孩子, 在高考前夕就用系統給的無痛流產把孩子打了, 七個月的孩子都已經完全成型, 是屬于剖腹產都會呱呱落地響的了,但江栗還是冷靜果斷地把這個生命摁滅了。在江栗看來,免費送得不用白不用, 這個孩子對他而言,就像是掉的頭發一樣, 輕飄飄地沒有一點感覺。其實江栗的感情比任何人都更稀薄, 旁人看來的脆弱無助、一往情深,只是演技好而已。 系統一句平淡的五年后,對于陸靳而言, 每一天都是煎熬。 江栗是閉上眼又睜開眼,他的時間就來到五年后。 陸靳卻要一天天的渡過這五年,近兩千天的日子里, 他度日如年。而且陸靳并不知道這次的等待是多久, 他只能在毫無盡頭的日子里強撐,迷茫地一直走下去。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無法平息的怨氣, 因為和家里斷絕關系他沒辦法顧及工作和家庭, 他放棄了自己追求的學術實驗,被迫回到陸家,重新成為陸家長子, 成為了陸家集團的首席總裁,做他根本不感興趣的 “陸總”。不說再見的離開,心生厭煩的工作, 無法和解的原生家庭,還有一個和他心愛之人長得極為相似的孩子每天哭著鬧著。 切都加劇了陸靳內心的燥郁, 他甚至都不敢面對陸仁, 害怕看到他們父子極為相似的眼睛。當陸仁用他那雙清澈透亮的眸子看向陸靳時, 陸靳想得全是后悔,悔不當初;想得全都是如果的事, 如果當初。但幸好的是,陸靳等到了。像是做夢一樣,江栗出現在他的辦公室里, 向他伸出了手,禮貌的笑道:“你好,陸先生, 我是貴公司的管培生江栗,今后還請您多多關照!标懡纳裆萑肓嘶秀保 他遲緩地把手搭在了江栗的掌心, 直到溫柔細膩的觸感提醒他這不是做夢, 才恍然醒過來。帶著不會再松開的果斷。 陸靳用力地捏住了江栗的手,難以置信地問: “你為什么要回來”為什么當然是回來氣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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