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狗別咬人,該追妻了8
“哎——大哥!電話通了,陸行淵這小子有反應了!”
江栗咬著三分四十六秒的時間,喃喃地不停重復著這個數字,像是溺水的人死抱著救生圈不肯撒手。
負責打電話的小弟舉著手機,恭敬地送到老大面前。
但電話那頭的聲音江栗一聽就知道,這人不可能是陸行淵。
陸行淵說話的聲音要更低沉些,同時語氣也不可能如此平常,他說話時總帶著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傲慢。
果然被江栗猜對了,接電話的的確不是陸行淵,江栗的三分四十六秒的希望終究還是落空了。
“我是他的助理,我老板正休息,從來沒聽說過他有什么小情人,你們怕不是隨便綁了個人就敢找來要錢吧?”對方聲音尖銳,陰陽怪氣地嘖嘖道。
江栗被他們掐著脖子拖到手機邊,低吼地命令:“說話,告訴他你是誰!
“我不認識啊,我不認識他啊……”江栗拼命地搖頭,極力將自己和陸行淵撇清關系。
忽然,江栗撐在地上的手被人用腳猛跺了一下,他喉嚨里拼命擠出一線驚呼,整個人岣嶁成了一團,側躺在地上護著手瑟瑟發抖,
“你真當我們傻子?親眼看著陸行淵把你藏進他那里的,今天你得想辦法給咱哥幾個弄夠錢來,不然哥幾個就把你分尸器官拿去賣,能賣多少是多少!
江栗在地上瑟瑟發抖,他一聲不吭,只在心里不停許愿:“趕緊殺了我!趕緊殺了我!趕緊殺了我!”
“嘖,還沒看到他長什么樣呢,能陸行淵保護得這么寶貝,肯定不賴!
這一刻,江栗的求死的愿望變成了:“千萬別摘我頭套!”
如果不看到臉,橫豎不過一個死。
如果看到了臉,可能在死之前還要再受個萬分痛苦的奸。
江栗有強烈的心理潔癖,他只會和他認為的任務對象或是世界主角進行關系,哪怕之前的世界存在兩個陸狗,他也一直堅持著只有一個人發生關系,另一個人至多就是親吻額頭,點到即止。
所以之前一直沒反抗過的江栗,忽然暴動了。
但江栗的反抗在這群眼里,不異于是老鼠見了貓,雖反抗但沒用。
粗糙的聲音啐了一口唾沫,下流地笑道:“挺烈啊!
江栗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來,他知道自己跑不動,兩只手又被緊鎖在身前,但是誰靠近他,他就馬上用腦袋,用腳踹上去。
江栗看不見周圍什么情況,他連站穩都很勉強,又何談去反擊。
“呵呵,就喜歡把你這樣的玩到爛!庇腥藦暮竺姹ё×私醯难谒蟛碧幧钗艘豢跉,發出了下流地呼吸聲。
江栗瞬間動彈不得,周圍響起了眾多流氓吹口哨的聲音,聲音雜亂,聽上去周圍少說有七八個人。
江栗咬著牙齒,猛地用肘部向后一打,對方壓根沒想到江栗還能有力氣反抗,猝不及防地被打得向后倒去,周圍的口哨聲就變成了喝倒彩的聲音。
對方在江栗背后發出惱羞成怒的聲音,低吼著沖了上來,江栗顧不上看不看得見,慌亂地逃跑,跌跌撞撞地中,他的身體陷入了停頓了一瞬間的失重感,緊隨而來的是未知的墜落。
江栗不清楚他到底是從哪里摔下去,是從臺階?還是山崖?還是河岸邊?
反正墜落感在空中保持了半秒鐘,下一刻他的后背突然地沉到了地面,一股推力從后背猛地震了上來。
一股強烈地眩暈感順著地面攀升到了江栗的腦袋上,同時腹部如同被石頭砸穿般的陷入了劇痛中,當那陣劇痛稍微緩和一下后,馬上就變成了仿佛有根棍子插在腹部猛地攪動的絞痛,疼得江栗冷汗出了一身,上氣不接下氣。
江栗把雙手放在腹部,摸了一手并沒有出血,忽地一股血流沖破了江栗隱秘的那一處,咕咚一下好似有東西墜了出來,同時還伴隨著一股強烈地血腥味。
江栗不敢往下細想,為什么這里會掉東西出來?為什么這里會出血?!
這群綁匪嘻嘻哈哈的涌了上來,在看見江栗的慘案后,那張咧開的嘴巴紛紛被拉上了拉鏈。
江栗察覺到他們的靠近,哪怕身上痛得快要散架,也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從齒縫間艱難地擠出難聽的話:“滾開……離我遠點……”
以江栗目前的慘狀,不會有人對他產生任何邪念。
江栗倒在血泊中,他以為自己只是出了一點點血,像是女孩子來月經那樣。
但其實不是,等他察覺到他那屬于女性的一處的異樣的時候,血液已經染紅了他身下大片土地,還有個血紅的不知何物的東西浸在血泊中。
“老大……好、好像要出人命啊……”綁匪不是奔著要命來的,只是缺錢用了所以綁架了江栗,如果要命早就把他殺了。
現在一群小弟不安地哆哆嗦嗦地圍著他們的老大,像是無頭蒼蠅般不知該如何是好。
老大指著地上奄奄一息地人,破口大罵道:“還能怎么辦?這是他自己跳樓尋死,關我們什么事?我們又沒推他又沒逼他的!”
底下小弟連忙點頭贊同,趕緊幫忙出主意:“那……那我們就把他丟在這里吧,這荒郊野嶺的沒人知道這的!
這群人紛紛同意,腳步聲齊齊散開,一個跑就全都跑。
江栗睡在血泊里,感受自己逐步下降的體溫,他腦袋上的遮蔽始終沒人幫他摘下,雙手依舊被捆得死死,他除了在這里等死別無他選。
江栗見這群人沒有奸尸的愛好,躺得死死的,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只是江栗是很想在臨死前見見從自己那一處掉下來的究竟是什么,胎兒還是子宮?雖然不管是哪個都很恐怖。
忽然那群匆匆離開的腳步聲又重新走了回來,一邊走還一邊叫嚷:“老大說的是,做事還是老大細心!
這群人走進江栗,抓著早就像一具尸體般冰冷的人,強迫他張嘴把刀子塞進了嘴里,抵著舌根試圖割開舌頭連接。
江栗依舊沒有反抗,他在這一刻已經能理解為什么陸行淵這么不肯讓自己逃了,太多人虎視眈眈地盯著他了。
江栗的嘴巴被掰開了,他表現的很淡然,既然都要死了隨你們折騰吧。
忽地一個小弟叫了起來,“老大!不好了,警車和救護車都來了!陸行淵那小子裝傻!早就通過電話查過來了!”
粗狂的聲音嫌惡地踹了江栗兩腳,把本就失血過多的江栗,直接踹進了昏死里!斑!算你運氣好,走吧!”
隱隱約約江栗已經看到系統在向他招手,在告訴他任務已完成,這是你本次任務的獎金。
江栗已經做好和系統說話的準備了,誰知道忽然一盞白燈猛地在他眼前點亮,像一只手抓著江栗的肩膀,把他強行拽回了原位。
下一秒響起的不是系統機械的聲音,而是人類和善的問候。
“患者意識平穩,心跳正常,目前已脫離生命危險!
江栗迷茫地眨了眨眼,他發現自己只看得見光,卻看不見人,周圍的一切東西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霧。
系統告訴他,他本來該死的,但是幸好警車和救護車來得及時,剛好就趕在他死亡的那個瞬間,強行用心臟起搏器把他撈了回去。
周圍的醫護人員神色凝重的在他身邊走來走去,時不時把視線停滯在心電儀上,生怕下一秒這人就要毫無求生意識的陷入昏迷。
江栗動了動手指,勉強抬起來落在自己的眼睛上。
一旁的護士看懂了他是什么意思,連忙解釋:“你放心,你沒有瞎,你只是眼睛長時間處于黑暗里,不適應光線,所以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從昏暗的環境逐步適應正常!
護士用毛巾擦了擦江栗的臉頰,臉上寫滿了對江栗的惋惜,“你放心,這里沒有人可以傷害你,醫藥費什么的都有人幫你結清了!
有人結清了?那也只能是他吧。
江栗的嘴角沉了下去,他明明是清醒的,為什么始終不來見我?
護士忽然也變得支支吾吾,她擔心自己的下一句話會刺激到江栗,“……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就是,你知道你懷孕了嗎?”
江栗沒吭聲。
護士輕聲道:“孩子沒了”
江栗沒什么反應,平平淡淡,似乎早就意料到自己要遭這一出了。
“你好好休息。”護士嘆了口氣,以為江栗是接受不了陷入呆滯。
但是江栗真的對孩子沒有那么在乎,他更在乎的是陸行淵的分手費還沒結清就消失不見了。
江栗在醫院一待就是一個月,江栗以為陸行淵會出現,他以為陸行淵會老老實實跪著過來認錯求原諒,但陸行淵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一點痕跡沒有。
江栗捏著被子,希望下一個開門進來的會是陸行淵。
只是他的希望一次次的落空了。
他還是覺得我配不上他嗎?不然為什么始終沒有承認過……?就連劫匪給他打電話,得到的答案也不過是電話忙音。
這是追妻嗎?這不還是純純的虐我嗎?
江栗終于對陸行淵死心了,清楚地意識到他的六哥不會再回來,他撐著病弱的身子,買了張火車票,在某日的清晨偷偷地回了自己的小家。
江栗回家,無非就是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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