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試圖激怒傻狗攻【結(jié)局上】
“別動,別掙扎,老老實實聽著。”
陸行淵的語氣硬起來后,江栗就鬧不起來了,雖然被壓制在沙發(fā)上很氣,但是拿陸行淵又一點辦法沒有。
“雖然我還是不懂你在生氣什么,但是我都可以解釋的,我絕對可以向你發(fā)誓我對你沒有半點壞心思。”
在陸行淵說出“我可以解釋”的時候,其實他仍是腦袋空空,不知道解釋什么。
他只是單純的想見江栗,不管江栗想要什么解釋,他都可以說,他都可以認(rèn)錯。
“你對我哪里不滿意,還請你跟我說清楚,我是傻狗,你不說清楚我自己想不明白。”
說完這句話后,陸行淵對江栗的桎梏才松了些許力度,但陸行淵仍不敢完全放手,他怕一放手江栗就要像一只受驚的小貓,蜷縮進(jìn)角落里,對他進(jìn)行一個不聞不問的冷處理。
“你說吧。”陸行淵把放在江栗唇上的手抽開時,偷偷親了一下。
江栗嫌棄地別過臉,“我說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
陸行淵應(yīng)下,見江栗并沒有劇烈掙扎,隨即也就放開了對江栗的桎梏。
“我知道,所以我這些天都是在追求你,我今天也帶了禮物。”
陸行淵轉(zhuǎn)頭去拿門邊的禮物盒,禮物盒上的毛絨卡子被他推進(jìn)屋的時候掉了一地,陸行淵蹲在地上,把它們一個一個撿起來,重新夾回盒子上。
江栗斜靠在沙發(fā)上,滿眼警惕地望著陸行淵,生怕他下一秒就會沖上來掐著自己脖子,質(zhì)問自己為什么就是不肯原諒他。
幸好的是,陸行淵沒有這種念頭,轉(zhuǎn)過身來還是雙手捧著禮物盒,畢恭畢敬地往江栗面前送。
江栗疏遠(yuǎn)地看著陸行淵,微微搖頭,把眼睛緩緩閉上了。
“我拆開給你看好不好?”陸行淵跪在沙發(fā)邊上,把禮物盒子放在腿上,兩只手規(guī)規(guī)矩矩地放在盒子上,一只手捏一邊的蝴蝶結(jié)。
陸行淵仰頭,眼神清澈的望著江栗,渴望江栗能施舍自己哪怕一點余光。
此刻的陸行淵像極了一條被馴化的小乖狗,和方才扣押住江栗強(qiáng)行捂嘴的人判若兩人。
江栗施舍了他一眸平淡,沒有生氣也沒有難過或是忿恨,只是平平淡淡的看了陸行淵一眼,然后重新閉上了眼睛。
江栗依舊斜靠在沙發(fā)上,保持著被陸行淵強(qiáng)行推到這來時的動作。
江栗淡聲道:我不要看,我們的關(guān)系本來就該斷在你離開的那天,你這樣強(qiáng)行扯著我倆的關(guān)系,你這樣做你又能從我這得到什么呢?你什么都沒得到。如果你非要自我感動,那我也沒辦法。”
“那天是我不對,是我的錯,我沒想到我是喜歡你的,我以為那是傻子的感情,我不能做那個傻子。”陸行淵顯然知道這么說會讓江栗更加不高興,趕緊又補(bǔ)了兩句,“我是陸少爺,當(dāng)時他們都這么和我說的,說我不是傻子了。”
江栗垂下眸子,看了眼陸行淵,遺憾地嘆道:“可我……偏偏喜歡的就是那個傻子。”
陸行淵趕忙把雙手搭在沙發(fā)邊,急迫地說:“栗子喜歡,那我就做那傻子,做你的六哥。”
“沒用的,你不是傻子,你是陸少爺,你是陸行淵。”
江栗的眼睛說睜開沒睜開,說閉上也沒完全閉上,他就像個裝死的人,倒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面對陸行淵的一言一行他毫無反應(yīng)。
陸行淵跪著的背一點點緩慢地彎了下去,岣嶁著跪在地上,手邊是他準(zhǔn)備好的禮物盒。
兩個人忽然僵持住了,只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陸行淵的呼吸粗重且深長,帶著濃厚的鼻音,似乎鼻腔里混了不少眼淚,否則不會如此沉悶。
但江栗不關(guān)心他哭了,與其關(guān)心陸行淵哭沒哭,倒不如想想這次任務(wù)結(jié)束該去哪玩,要不要考慮讓主神給自個升個職,從卑微男配升級成只配活在記憶里的已故白月光,出場即死亡,都省了后面費(fèi)心費(fèi)力去演了。
死亡這種事,江栗最擅長了。
包裝盒在陸行淵的手里捏得窸窸窣窣的聲音,外包裝被拆走的時候陸行淵的手不懂做這種精細(xì)的事,發(fā)出了如同手中塞了十幾個塑料袋擠壓摩擦的刺耳聲音。
沙發(fā)上的江栗本來是在發(fā)呆,被突然響起的聲音震了一下,馬上皺了眉頭。
陸行淵也愣住了,他完全沒想到這包裝袋會這么吵。
陸行淵把里面的盒子慢悠悠的往上舉,舉過頭頂舉到江栗面前。
在萬分少女的粉色包裝袋下是一個牛皮質(zhì)感的小皮箱,皮箱的正面右下角還鎏金刻印著陸行淵的名字,從小皮箱的拉鏈再到提手再到每一處細(xì)節(jié),雖然有故意做舊的感覺,但工藝一眼看去就知道價值不菲。
如果陸行淵不把箱子打開,江栗會認(rèn)為這皮箱里裝的不是鋼筆就是領(lǐng)帶。
但陸行淵把小皮箱打開了,里面只是一條普普通通,甚至粗糙到算是丑陋的毛毯。
甚至都不能算毛毯,只能說是一些松松垮垮的毛線鉤織在一起的垃圾。
但是又不能完全說垃圾,因為毛毯的左邊鉤織工藝很精致緊密,能配得上毛毯二字。
一個非常矛盾的廉價物件,被裝在純牛皮的昂貴手提箱中,又被特意精心在外面裹上禮物紙妝點一番,江栗看不懂,也絲毫沒有任何觸動。
可能,陸行淵不管做什么,都只會顧著自己吧,他忙著自我感動。
江栗看了眼箱子,又看了眼陸行淵,不理解地緩緩搖頭,接著閉了眼睛又開始沉浸回他的世界。
但陸行淵不許他再逃避,坐到了江栗身邊,把毯子鋪開展開,蓋在了江栗的身上。
毛毯繞過江栗的肩膀,又穿過陸行淵的后背,把兩個人裹在了一起。
織的很好看的一側(cè)蓋在江栗肩膀上,丑得一邊則在陸行淵的肩膀上。
“這是我從垃圾袋里撿回來的,是你以前想織來送給我的嗎?我把他洗干凈了重新把另外半邊織好了,你看見了嗎?”陸郁刑抬手扯起松垮垮的丑陋的一角,想展示給江栗看。
可江栗只顧得上閉上眼睛,陸行淵沒辦法去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看看好嗎?這是我的親手織的。”陸行淵的聲音又沉了下來,帶著厚厚的鼻音。
“很難看,就是個垃圾,臟我眼睛。”江栗甚至連眼睛都沒睜開,直接把陸行淵一腔心意全都塞進(jìn)了垃圾桶里。
“可你都沒看!”陸行淵的聲音忽然在江栗耳邊大。
陸行淵突然的大聲,讓江栗的心情直接降到了最低。
分手是陸行淵強(qiáng)行的,包/養(yǎng)也是陸行淵強(qiáng)行的,如今就連復(fù)合他都要去強(qiáng)行。
江栗睜開了眼,下了沙發(fā)站起來啊,手上拿起毯子一下一下卷在手里,然后當(dāng)著陸行淵的面丟在地上,踩在腳下。
“能不能不要再自我感動了,我真的不喜歡你啊!你哪怕把天上的月亮摘下來送我,我也只覺得你送了我個垃圾。”
江栗自認(rèn)自己手下留情了,陸行淵織的那部分,他感覺一扯就能斷,他沒選擇扯斷已經(jīng)是他在給陸行淵留面子了。
“你知道什么叫垃圾嗎?就是我丟進(jìn)垃圾站的那些東西。但是你應(yīng)該分不清什么叫垃圾,不然你也不會把它們?nèi)珦旎貋恚之?dāng)成寶貝一樣上貢給我。”
江栗看見陸行淵的身軀猛地一抖,他的瞳孔緊接著撐大了,難以置信地瞪著江栗。
并不是望著或是看著江栗,而是瞪著江栗,帶著隱隱的怒意。
陸行淵知道這東西難看,可這已經(jīng)是他能織得最好的結(jié)果了,他的腦袋出了問題,做這些細(xì)致的手工活早就不可能了,但他硬生生克服了大腦對四肢細(xì)微操作的影響所帶來的痛苦與麻煩,強(qiáng)咬著牙為江栗織出來的。
他從來沒說過這事,他也不求江栗能理解,他只是希望江栗能收下這份心意。
只要江栗收下,他自己會乖乖從這房子里走出去,去外面守著江栗。
陸行淵清楚自己以前是做過混賬事、說過混賬話,也知道江栗一直對他受了綁架受傷這件事對他耿耿于懷。
可陸行淵又確實沒做過真切讓江栗受傷的事情,至多也不過是讓他懷孕了。
“你一定要鬧得這么難看嗎?”陸行淵緩緩抬眸,陰郁地注視著江栗,陰惻惻伺機(jī)待發(fā)的模樣像極了一頭藏身雨夜的野獸,隨時都會撲出去咬斷獵物的喉嚨
“我沒鬧。”江栗踩在毯子上,平靜地回答。
陸行淵低聲笑笑,嗤了一聲,給了一個語氣堅決地反駁:“你在鬧。”
江栗被陸行淵掐著脖子,一路強(qiáng)行拽進(jìn)了房間里,臥室的房門轟一聲關(guān)上,江栗也被應(yīng)聲摔在床上。
陸行淵站在床尾,已經(jīng)開始著手去脫自己的衣服。
“是你逼我的,我沒有辦法。”
陸行淵解下外套,湊到了江栗的面前,看江栗有反抗的意圖就先一秒快速掐緊江栗的喉嚨,把他按進(jìn)了床里。
掐的夠久,江栗就夠聽話,就夠無聲無息。
陸行淵松開掐脖子的手,看見江栗在他身上奄奄一息,溫柔地托起他的后背,將他摟進(jìn)了懷中,親昵地吻著江栗的唇角,笑著說:“我明白了,你就是喜歡被我這樣對待,不然這么之前都不乖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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