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淪為指揮官的低賤生育機器4
陸柏麟到的時候,江栗的手上沾滿了鮮血,那位omega正捂著自己的臉,驚恐萬分的尖叫。
“我的臉!你竟然敢劃我的臉!”omega見陸柏麟來了,連忙推開了江栗,哆哆嗦嗦地抓著陸柏麟的手,藏到了他的身后。
人證也好,物證也罷,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是江栗拿玻璃碴子故意傷害別人。
一時間,所有的指責都來到了江栗身上。
“我不過對你不放心跟過來看看,你就先惱羞成怒想殺了我!如果不是我及時閃躲,你是不是想趁著陸哥哥不在把我脖子劃了?!你好狠啊,你怎么能這么狠心。”
omega一只手挽著陸柏麟的手臂,另一只手捂著臉哭得梨花帶雨,把所有的矛頭全都拋到江栗的身上。
明明是他自己來找江栗麻煩,也是他先動的手,只是他沒料到江栗會動手反殺他。
“嗚嗚,我的臉,我的臉該怎么辦啊?”omega整個人像個樹懶貼到了陸柏麟的身上,哭聲一聲比一聲大,“陸哥哥,你得為我做主!”
陸柏麟一聲不吭,他沒選擇立馬擁護omega,而是站在衛生間的門口,冷眼與江栗注視,久久沒有出聲去斥責江栗或是安慰omega,只是望著他,似乎在等江栗說話。
江栗一個人孤獨地站在人群的對立面,他垂下的手捏緊了玻璃碎片,鮮血像是被擰開的龍頭,潺潺的不停向下泄露粘稠的血液。
江栗與陸柏麟注視,人群里對他的指責謾罵聲越來越大,但陸柏麟站在那,他們不敢上前當著江栗的面說。
時間隨著血液滴答一分一秒的過去,所有人都明白了陸柏麟的態度,他真的在等江栗解釋。
哪怕是江栗手里捏著玻璃碎片,也有人看到是江栗動手劃破別人的臉,他也堅持要聽江栗自己的解釋。
江栗卻不肯解釋,甚至咬緊了下唇,什么都不說。
江栗自己覺得自己沒什么好解釋的,他確實被激怒上頭傷了那個人,人證物證皆有,他也不知道陸柏麟究竟是想聽什么解釋。
omega心底一急,跺著腳大哭:“陸哥哥!他劃破了我的臉,你還在這里等什么?是他啊!他是壞人啊!”
陸柏麟側過頭把手放在自己唇上,無聲地警告那位受傷的聒噪omega,讓他先保持安靜。
陸柏麟還是在等江栗,“你確定你要什么都不說?我給你機會。”
江栗性子耿直,直白地承認:“人的確是我傷的,要我怎么說?”
陸柏麟的胸口一口,他側過頭去對著無人的地方悶聲咳了一聲。
陸柏麟就差沒把“只要你解釋,我就能幫你說話”這個意思寫在臉上,畢竟江栗什么性格陸柏麟清楚,但又礙于這里都是聯盟的人,陸柏麟不能直白的去幫江栗說話。
謾罵與指責聲忽然炸了起來,一個俘虜戰犯竟然敢在聯盟的慶功宴里對指揮官的未婚夫動手,而且態度還如此強烈一點認錯意識沒有。
登時江栗從該打變成了該死。
“陸哥哥,你想包庇他是嗎?我才是受害者,我才是你的未婚夫……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去死了算了。”omega看明白了陸柏麟的態度,失落地松開挽著陸柏麟的手,哭哭啼啼的跑走了。
陸柏麟一震,趕忙抬手去挽留,但又放不下江栗這邊,最終陸柏麟還是在江栗的目光中,轉頭去追omega。
而陸柏麟給江栗的解釋是:“他受了傷,他需要我,他沒有我不行,你在這里等著我,我會來找你。”
陸柏麟一走,馬上有人沖進來,揚起手臂甩了江栗一巴掌,然后抓著他的頭發往墻上已經四分五裂的鏡子上撞。
江栗被撞得瞬間頭暈目眩,甚至都來不及看清楚是誰下的手。
“啐!你什么東西?”對方啐了口唾沫在江栗的腳邊,抬起的手掌明顯還想再來一巴掌。
江栗甚至都來不及反抗,整個人帶著嚴重的耳鳴聲,轟然摔坐在地上。
那個人看著江栗顫顫巍巍摔坐在地上發出痛苦地哀嚎,想著這人肚子里還有陸柏麟的孩子,連忙逃離了現場,生怕江栗被打得流產這件事會找上自己。
江栗用力捂著耳朵,垂眸死死盯著自己的兩腿之間,他看了很久,害怕一起身會發現自己坐了滿地的鮮血,孩子死在這一天。
周圍的人已經走空了,但空氣里逼仄的壓抑感仍久久不得散去,地上的玻璃碎片混著鮮血散了一大片,滿地的狼藉像是一塊厚重的塑料膜把江栗的口鼻緊緊裹住,讓他陷入長久的窒息里。
為什么自己和omega都受傷了,陸柏麟卻覺得那個人會比自己更需要他?為什么會說出那個omega沒有他不行這種話?
自己和那個omega到底差在哪里?自己的肚子里可是還有他的孩子啊……
江栗久久站不起來,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沉進了無可救藥的僵硬里,就像一具尸體逐漸僵冷。
如果不是有個男人過來,發現了他,用衣服裹住他傷痕累累的身體,把他送去了最近的診所里止血的話,他百分百會因為失血過多死在衛生間里。
江栗坐在路邊,望著自己被紗布包扎緊實的右手,不解地望著身邊的男人問道:“你為什么要救我?”
江栗想的是就這樣死在無人問津里,順便完成任務也挺好。
男人奇怪地歪了歪頭,“我……我不可以做好事嗎?”說著,男人把手里面包遞到江栗面前。
江栗看了眼面包,緩緩接過來,咬了一口問:“你認識陸柏麟嗎?”
男人聽到這名字后立馬皺了眉頭,雖然立馬就把眉頭撫平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只是平靜地說一聲“不認識”。
“看來是認識而且還很討厭了。”江栗含糊地說了一句后,把面包咽下了喉嚨,短促但清晰地對男人道了謝。
“你問他的名字做什么?”對方疑惑地把問題問了回來。
“他是我愛人,但……他跟著別的omega離開了,我在等他回來找我,想著如果你認識他,就麻煩你催一下他,說我想他了。”
男人轉眸瞥了一眼江栗,譏諷地嗤笑了出來,“你戀愛腦啊?”
江栗鼓著腮幫子,不開心地擺手否認,但心里有沒有底氣,“不是戀愛腦!他說過我才是陸夫人的……”
男人站起了身,拍了拍手上和衣服上的灰,平靜地對江栗說:“你這種人不會有好下場的,你會死的很慘。”
江栗胸口憋了一口氣,剛想出聲,就被男人用手捂著嘴巴,男人指著江栗的鼻尖用著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斥道:“別急著反駁,你先老老實實在這里坐著,我給陸柏麟發個消息讓他來接你,雖然他大概率現在在和他的未婚夫在床上滾床單,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
男人拿出通訊機給陸柏麟發了條消息,但過去了十分鐘,依舊是未讀的狀態。
“別想了,肯定在和他的未婚夫滾床單,我勸你現在就離開他身邊。”男人把通訊機放回口袋里,向江栗伸出援手,用不能拒絕的口吻命令:“我帶你去救助站。”
江栗拍掉了男人的手,疏遠地瞪著男人,面包也才吃了一口就被他放在了路邊。
“我不跟你走,他答應了我會來找我的。”
“無藥可救。”男人嘆了口氣,搖著頭離開了。
陸柏麟的通訊機響了好幾次,男人離開后又給陸柏麟發消息催促他。
【陸柏麟,路邊有個omega說在等你接他回家,你趕緊的,人家肚子還大著呢。】
【陸柏麟,耳聾了?我真要找個報紙罵你隨意玩弄別人感情的。】
【陸柏麟,你真渣的像個畜生。】
男人是陸柏麟的敵對政黨的領導人,平時和他不是在吵架就是互相在媒體陰陽怪氣。
江栗的身份男人一看就清楚了,全聯盟都知道陸柏麟把一個帝國的alpha皇室俘虜然后從A變O,返程的時候還帶著八個月的身孕,所以他才會愿意幫著江栗去找陸柏麟。
【他懷孕了,他比紀青更需要你。】
紀青是omega的名字,此刻他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抓著陸柏麟的手哭哭啼啼,余光正好就瞥見了這條消息。
陸柏麟的注意力都被紀青吸引了,他沒注意到自己放在一邊的通訊機屏幕無聲無息的亮了好幾次。
“陸哥哥,那個人……他還在等你呢,他懷了你的孩子,比我更需要你,你走吧你去找他吧,我臉上的、身上的傷我自己一個人承擔吧,畢竟是我先去招惹的他,先撩者賤的道理我懂,只是我沒想到他竟然下手如此狠毒……”
紀青掩面嗚咽,眼淚順著手掌滴答落下,身上的傷疤和眼淚,一起可憐兮兮地落進了陸柏麟的心坎里。
男人就是喜歡這一類柔弱不能自理卻還要體貼照顧他的小白花,盡管是假裝的。
“他沒事,他肚子里的不是孩子,是太空垃圾,是用來羞辱他的。”
紀青睜圓了眼睛,又驚又喜地望著陸柏麟,“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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