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腦是假,生孩子做任務拿獎金是真9
江栗狼狽地從地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揚起手還了陸柏麟一巴掌,打得他掌心都麻了。
“戒指還你!”
江栗左手捏著右手的無名指,用力把戒指從手指根部拔了出來,放在了他和陸柏麟之間。
陸柏麟垂下的手驟然捏成了拳頭,陸閆以為他是要打人,趕忙抓住求婚戒指幫江栗塞進他手里,握著江栗的手腕,把江栗護到自己身后。
“你還說你們沒奸情?!”陸柏麟用力把戒指摔在了地上,指著江栗破口大罵。
那么小一枚戒指,叮當一聲,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里,不知去了何處。
紀青是最后一個趕來的,看見江栗和陸柏麟臉上都烙著倆巴掌印,登時明白這倆人吵架了。
紀青趕緊走到陸柏麟身板,低著頭小聲勸慰:“陸哥哥,是我不好……”
江栗也好,陸柏麟也罷,沒有一個人搭理紀青,他們的眼里都只顧得上對方,想從對方那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江栗胸膛猛然一抽氣,震聲喝了回去:“我們有什么奸情?你說啊!當初是你把我丟在這路邊,說什么紀青不能沒有你,他需要你之類的話,倒不如說你愛紀青勝過愛我,既然你們那么相愛,我何不成全你們呢?”
江栗蹲了下去,就著微弱地路燈光芒,在路面找尋剛才失蹤的求婚戒指。
“傷了他的臉面,可就難哄了。”陸閆用著恨鐵不成鋼的目光上下打量陸柏麟。
陸閆嘆了口氣,陪著江栗蹲了下去,跟江栗小聲說:“我陪你找。”
江栗這次沒拒絕陸閆的好意,點了點頭,默許他一起。
陸柏麟打過江栗的那只手此刻在不安地顫抖,掌心像是握了一團火般燒得炙疼,燙得心坎不安地發慌。
“栗子,我不是故意要……”陸柏麟彎了腰,他伸手向江栗的方向。
陸柏麟叫江栗作栗子的時候,就證明他要服軟了。
就在陸柏麟要跟著江栗一起蹲下去道歉,幫他找戒指的時候,紀青在一旁卻好死不死的開了腔。
紀青扯著嗓子大喊:“我和陸哥哥本就有情,分明是你突然出現做了小三,活該被陸哥哥賞巴掌。”
陸柏麟給江栗的那一巴掌,是他自己心虛到了極致,想著先發制人給江栗一個罪名,這樣他們兩人對彼此的愧疚就是兩清。
只是陸柏麟沒想到這一巴掌把江栗打醒了,讓他直接對自己死了心,摘下戒指說走就要走。
江栗終于在地上摸到了那一枚鑲滿了鉆的求婚戒指,雖然此刻蒙了灰有些黯淡,但依舊蓋不住它的昂貴。
“所以我成全你們。”江栗站了起來,不卑不亢的與陸柏麟注視,然后轉手就把戒指放進了紀青的手中,但他看向紀青的目光里滿是憐憫,這戒指像是他可憐紀青賞給他的。
“我的車停在那邊,我送你一程吧。”陸閆在一邊為江栗指明方向。
江栗饒有意味地瞥了陸閆一眼,對他心存顧忌,但依舊走向了那個方向。
陸柏麟急了,下意識地抓住了江栗的手,著急地與他十指相扣,生怕讓江栗跑了。
陸柏麟是個軍官,他說不出什么情話,一句威脅脫口而出:“你只是個戰犯!你現在不討好我,就不怕我把你流放到茫茫宇宙里去嗎?!”
江栗扭頭向陸柏麟欣然笑道,“好啊,現在就流放我吧。”
燈光昏黃,夜色無月,江栗的面容竟讓陸柏麟覺得從未有過如此的模糊,就像是一滴血融進水中,逐漸消弭,逐漸無法捕捉,染得陸柏麟眼中發紅。
越是模糊,就越叫人舍不得。
陸柏麟緊緊地握住江栗的手,他想說話,可每次話剛到嘴邊,看見江栗那滿眼的失望,他忽然就不敢說話,只怕自己說多錯多。
可不說江栗肯定要更加生氣,陸柏麟連著深呼吸好幾下,才艱難地從喉嚨里擠出絲絲心慌的聲音,“是我的錯,失手打了你是我太沖動,剛才說的話也全都是我的氣話,你跟我回家,等我們兩個都消了氣,我就來好好和你說話,我會哄著你的,我不會再讓你難過的。”
“你怎么會有錯?”江栗笑著一點一點掰開陸柏麟的手指,抓著一點點的縫隙都趕緊把手抽了回來,還特意用衣角擦干凈自己手上的冷汗。
陸柏麟慌了,掌心了都出了汗,染上了江栗的手背。
陸柏麟還想去攔,被陸閆擋了下來,“既然已經分手就不要再死纏爛打了。”
紀青酸得牙癢癢,“分手?他們怎么能算在一起呢?江栗怎么配得上……”
紀青話沒說完,就被陸柏麟掐住了脖子,硬生生從地上提了起來。
“滾,滾遠點,再出來膈應人,我會讓你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陸柏麟不耐煩地松開了手,眼睜睜看著紀青從他手里墜在地上,尾椎骨硬生生的敲在馬路牙子上,聽著一聲痛苦地慘叫,陸柏麟才滿意地收手。
求婚鉆戒摔在了地上,滾落到陸柏麟的腳邊,本該明艷動人的鉆戒此刻灰蒙蒙的看不見一絲一毫往日的光彩。
陸柏麟彎腰撿起戒指的時候,向紀青投去厭惡的一眼,壓低了聲音警告:“你知道的很多,怎么就不知道現在是我更在乎他呢。”
陸柏麟起了身,一邊走一邊擦拭掌中的鉆戒,像是在撫摸江栗的手般小心翼翼。
陸柏麟走進黑夜里的身影落寞,越走身形越發狼狽,步子也越來越快,似是在追趕,但江栗早就走的沒影了,如同融進了黑夜中,任憑陸柏麟如何尋找都找不到一絲一毫蹤跡。
江栗早就坐上了陸閆的車,在車上他靠著車門,失神地望著窗戶外。
“你為什么要幫我?我和你才是第二次見面。”
陸閆的視線始終放在江栗身上,他在擔心自己一轉眼江栗就會不見,“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我們見過很多次了。”
江栗篤定地念道:“我們就是第二次見面,你沒理由這么幫我。”
“陸閆當然沒理由,但總有人有理由。”
“那個人是誰?”江栗皺了眉頭,難不成還能是紀青不成?
陸閆搖了搖頭,沒有告訴江栗那個人是誰,只是淡聲道“”“他讓我幫你,也是在幫他自己,”
江栗實在是想不通還能有誰會來幫他,陸柏麟是斷不可能的,那他也就只認識紀青這一個人,陸閆會是誰派來的?
“我的存在本來就只代表他的一份心意,你如果想不起他是誰,沒關系的,他也不會讓你想起來的。”
因為那個人是主神。
渣攻是他偏執的一面,他次次都想悔改,可次次世界線都會走向唯一的結局——死亡。
以至于后來,他不得不分出一個人來,試圖表明自己的心意。
剛才陸柏麟打他,陸閆護著他,就是主神矛盾的一面。
他不想江栗跳出自己的掌控,所以傷了他。
但心底又舍不得,于是陸閆出手保護,不至于讓他越傷越深、
陸閆說得“難哄”,也是主神說給自己聽的。
傷了他,就真是難哄了。
江栗聽他這么一說,似乎是有了頭緒,死死地盯著陸閆看了很久很久,忽然荒唐一笑。
“我可沒興趣知道他是誰,也別讓我想起來。”
陸閆的掌心冒了虛汗,他是來想旁敲側擊江栗對主神的態度,但現在看來,好像他們的關系依舊無可救藥。
江栗的記憶被封鎖,他不記得主神也是應該的。
但是那么多的世界,發生的每一件事情都存在他們一起經歷過的映射,但江栗依舊沒有任何心動的意思,主神更加不敢讓他記憶恢復了。
“你真不想利用我?”江栗忽然轉頭盯著陸閆看。
當話題重新落回這個世界,陸閆松了口氣,擦了擦掌心的汗,聲音依舊有些虛:“我不需要利用你,我可以保護你這一世。”
江栗有些遺憾地嘖了一聲,“好吧。”
但車里還沒安靜幾分鐘,江栗忽然又開始用饒有興趣地目光打量陸閆,他欲言又止了好幾次,但最終還是咬著舌尖把話咽了下去。
陸閆先憋不下去了,沒忍住把手落在江栗的肩頭,輕拍了一下,“有話就說。”
江栗把手半遮著臉,苦笑著眼底夾了淚意,手指對著陸閆的方向指了指,輕聲嘲道:“雖然我不記得你,但我知道你是誰。”
江栗不記得他了,可是提起他,卻仍是會難過地落淚,可見他傷他之深。
江栗的記憶沒了,江栗不是會封鎖自己記憶的人,所以只可能是那個人動了手腳。
江栗眼眸微微顫動,醞釀片刻后道:“我要你幫我,我想殺了他,給自己一個解脫。”
江栗的這個“他”字沒說明白到底是誰,是主神?還是陸柏麟?但已經足夠讓陸閆心慌難受了。
陸閆的聲音在顫,帶著不甘心:“你那么恨他?”
江栗沒說話,只是直直地望著陸閆,一聲不吭,讓陸閆猜自己恨的那個“他”究竟是誰。
陸閆選擇了不猜,直接肯定地點頭應下:“我幫你。”
江栗聽完,意味深長地瞥了陸閆一眼,像是在質問他:“你怎么知道我說得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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