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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有未來了10


  “媽,我罵他畜生,還把他打了一頓。”
  江栗回到家,江母依舊虛弱地坐在椅子上,依舊沒從江栗帶給他的憤怒里緩過氣來。
  “我和他再也不會有任何可能了。”江栗知道自己做錯了事,趕緊跪在媽媽面前,低下頭擺出任他責罰的的態度。
  江母望著江栗,她以前是很想從江栗嘴里聽到這句話的,可此刻竟毫無感覺。
  大概是一切都晚了,也已經于事無補了。
  江家的家業、江父的命、江母岌岌可危的身體還有江栗的前途,全都毀在他一人之手。
  現在不是江栗想放手就能放手的,現在陸伏曜才是主導位的那個,他會像以前江栗追求他那樣,去追求江栗。
  但陸伏曜少了江栗的善良真摯,這份追求會扭曲成丑陋的強制愛。
  江母撫著胸膛,越想越難過,胸口本就噎不下去的那口濁氣愈發的堆砌起來,逼得江母漲紅了脖子與臉,喉嚨里發出呃呃的窒息聲,兩只手忽然用力地拍在桌子上,下意識地去抓手邊的東西。
  江栗緊張地趴在他媽媽的膝邊,擔心地大喊:“媽?媽你怎么了?”
  下一秒,江母失去了意識,氣息微弱的癱倒在一側,兩只手無力地垂下,蜷縮的十指無力地向下散開。
  江栗下意識地以最快速度在手機里撥出了120急救電話,等他報完位置和病人狀況后,他握著手機突然愣住了。
  他的手機已經七年沒用了,話費一段時間不交手機號是會自動注銷的,那到底是誰會在七年里月月幫他交話費?
  父親?母親?還是陸伏曜……?
  江栗不敢再去想陸伏曜,握住母親逐漸冰冷的手,放在胸口無助地祈禱。
  他已經失去了父親,失去了愛人,不能連最后一個親人都失去。
  不然江栗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救護車來的很快,但由于江家住得是深巷,江栗來不及抹干凈臉上的淚痕就要狂奔到馬路上去給救護人員帶路,以最快的速度跑過來又跑過去。
  坐在救護車上的時候,江栗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到了嗓子眼,軀干和四肢都都像是泡在冰水里一樣麻木僵硬。
  江栗為了病床上的媽媽,來不及調整好自己的身體,就又在醫院的各個科室里輾轉奔跑,腳跟不著地的穿梭在人群里,不停嚷嚷著:“讓一下!麻煩讓一讓!”
  跑著跑著,媽媽就進了手術室,而江栗拿著一大疊化驗檢查的單子在手里,終于有了休息的時候。
  可江栗還沒來得及在椅子上多坐一會,多歇上一口氣,他很快也跟著失去了意識,兩手一松檢測單嘩嘩灑了一地。
  等江栗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擁擠的三人病房里了,江栗睡在中間,江母睡在窗邊,還有個意識昏迷的老人睡在門邊。
  “32號床的病人醒了?感覺怎么樣?最好是也去做個常規檢查,突然的暈倒都不會是小病。”
  江栗揉了揉腦袋,“我沒事,我媽媽怎么樣?”
  護士一邊搖頭一邊給門邊的老人換藥水,“你得去問主治醫師。”
  江栗道了謝,跑到了醫生辦公室,醫生看了他示意他坐下,“你媽媽是腦瘤,這段時間應該是動氣了吧?還有腦血栓的問題,第一場手術只是做了簡單的脫危,最好是盡快安排第二場手術,這個病拖不得,越拖越嚴重。”
  江栗單純地問:“那為什么不安排?”
  “你們醫療卡上的賬戶欠費達到上限,沒辦法再安排手術。”
  江栗的臉上出現了局促,抿唇小聲問:“要……要多少啊?”
  “保守是二十萬。”
  二十萬,對于一個普通家庭來說咬咬牙也就湊出來了。
  可江栗家里只剩個病痛纏身多年的媽媽和剛出獄的兒子,他們家早就窮得叮當響了,別說二十萬了,就是二萬都拿不出來,二千都夠嗆。
  醫生在醫院里見多了這樣的情況,只能拍拍江栗的肩膀,勸他:“想想辦法吧,二十萬還是沒有到完全借不出來的程度。”
  江栗深吸一口氣,顫抖著呼了出來,“好,謝謝醫生。”
  二十萬對江栗而言,除了去求陸伏曜,他根本借不出來。
  以前的朋友在江家破產后,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就算在路上看到江栗也只會嘲笑他的悲慘身世。
  一邊是急需手術前的媽媽,一邊是鬧得難堪的前任。
  江栗用最后一點錢,去商店里買了一瓶最便宜的小罐酒,坐在陸伏曜樓下大口大口的喝完。
  江栗的酒力早就在七年的牢獄里磨得一點不剩,喉嚨剛嘗到啤酒的酸澀,醉意馬上就涌上心頭。
  借著醉醺醺的勢頭,江栗擅自貿然地打開了陸伏曜家的電子門,輸入的密碼是江栗的生日號碼。
  陸伏曜在家,客廳開著微弱的小燈,他也在喝酒,而且喝的很兇,滿屋子都是啤酒味,啤酒瓶和啤酒罐灑了一地。
  當陸伏曜意識到有人開門起身去開始,便碰倒了一地的啤酒瓶,哐哐當當好一陣動靜,跟多米諾骨牌倒了似的,成片的響。
  陸伏曜看上去像是兩天沒睡覺了,頭發凌亂面容憔悴,身上單薄的黑色絲綢睡衣隨意地敞開,酒液浸濕了胸膛,在腹肌的凹陷處留下水痕。
  “栗、栗子?!”陸伏曜難以置信地出了聲。
  江栗拘謹地站在門邊,他不敢去敢陸伏曜,低頭望著手里的啤酒罐。
  陸伏曜趕緊起了身,用腳把地上的啤酒瓶全都踹到一邊,空了一片干凈的地方后,趕緊去牽江栗的手,“坐坐坐,怎么回來了?”
  陸伏曜看江栗雙手冰冷,手里還握著一罐啤酒,趕緊附身溫柔的撫摸江栗的臉頰,“怎么了?怎么還喝酒了?發生了什么?”
  江栗現在很害怕陸伏曜對他好,陸伏曜對他越好,對他表現得越在意,江栗就越覺得自己對不起陸伏曜的妻子。
  以前他陪陸伏曜上床也好、陪他談戀愛也好,他也是被陸伏曜欺騙的受害者。
  可他現在知道了,還轉頭回來找陸伏曜,求他施舍自己,就真的是徹底對不起那個女人了。
  江栗跪在了地上,膝蓋碰到了地上的酒瓶碎片,割得他膝蓋痛到無法好好跪著。
  “怎么跪著了?我說了我和那個女的真的在走離婚流程,都走兩年了,是那女的不肯放手。我不敢告訴你就是怕你不肯給我機會,會讓你覺得我是個結過婚的男人,我對你不潔,我配不上你……”
  陸伏曜趕緊去扶江栗,卻被江栗搖頭執拗地拒絕了。
  “求求你,求你救救我媽媽,她差二十萬手術費,我沒有別人可以求了。”
  江栗跪在地上,自卑地不敢去看陸伏曜。
  “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求你不要讓我做你的情人,再給我留最后一點體面。”江栗無視了地上層層疊疊的玻璃碎片,直直地磕了下去,再抬頭的時候,額頭上嵌滿了玻璃,鮮血緩緩流了下來。
  “別說求我,你讓我為你做什么都可以,我都是自愿的。”陸伏曜無視江栗的固執,強行把他從地上抱了起來,抱去了更安全也更干凈的床上。
  江栗倒在床上,望著蒼白昏暗地天花板,“你要睡我嗎?你不能……”
  江栗忽然扯起嘴角,在心里嘲笑自己。
  一個沒工作還沒坐完牢的社會渣滓,除了拿皮相換那二十萬,還能用什么換?
  陸伏曜站在床邊,無奈地沖江栗嘆了口氣,“我要你睡覺。”
  陸伏曜單膝跪在床邊,幫江栗脫下鞋子和襪子,又去站起轉身去衣柜里拿了套合身的睡衣幫江栗穿上。
  “好好休息,你媽媽的事情明天就會解決。”
  就算江栗不來求他,陸伏曜也會出手幫江栗解決,江家發生的一舉一動他看得清清楚楚。
  江栗對事情的走向感到不適,他和陸伏曜的關系哪怕只是個粗暴的嫖客關系,都能讓江栗有一絲安慰,可現在看來完全是按照戀人關系在相處。
  陸伏曜端來一盆熱水,一邊擰干毛巾一邊念道:“下次不許喝酒了,沒酒量還學別人借酒消愁。”
  “其實你過來的路上,醫院那邊的錢我就已經替你補上了。”
  “你身體很差了,別總那么情緒激動,你實在忍不住你就拿起掃帚拖把打我,求你別哭著喊著的鬧,你的腦袋受過傷的,你不能總發脾氣的。”
  “我這段時間也在想辦法幫你翻案,如果翻案需要一個人頂罪,那就我去。”
  “我看見你手機屏幕的壁紙是我了,我就知道你還是放不下我,等我離婚就和你在一起,哪怕離婚的代價是我要失去所有。”
  “在這段婚姻里我的確是受害者,我甚至幫那個女人的個人企業做到了上市公司的規模,可她仍拿你的生死、拿她對我的恩情、拿我曾經的犯罪記錄始終在威脅我。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你也是受害者,可我也是逼不得已,所以我們為什么還要為難彼此?”
  陸伏曜說得越多,就越讓江栗覺得自己對不起陸伏曜的妻子,他們的關系就越像是陰溝里見不得光的秘密情人,充滿了骯臟的錢色交易。
  江栗崩潰地無聲痛哭,用手掐著自己的喉嚨不肯讓自己哭出聲。
  他不想做情人,他這輩子都在追求坦坦蕩蕩的戀愛,哪怕是被關進戒.同所,也要大喊我有什么錯。
  “我給你打借條,算我欠你的,好不好?我一定還給你。”
  江栗給陸伏曜留下一張二十萬元的欠條,慌亂地從陸伏曜家逃跑了。
  正如陸伏曜所說,他媽媽的手術費確實不用擔心,但很快更讓他擔心地事情發生了。
  陸伏曜的妻子找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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