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來什么都有,唯獨沒有你陸伏曜16
“這里是近期經你手的銀行卡大額轉賬記錄,一共五筆,單筆五十萬,每一筆都是來歷不明的黑卡轉進的!
警察把打印下來的證據都攤開擺在江栗面前,擔心江栗看不懂,還特意一行行的流水記錄指給江栗看。
“你還特意把這些黑錢轉到公司賬戶,成為了政府幫扶福利院的幫扶金,真正的讓這筆錢洗白到無法追回的程度!
警察換了一張紙,把陸伏曜公司的賬戶流水擺在江栗面前,陸伏曜要為這些錢交了稅,徹徹底底成了干凈的錢,一點污點都不沾。
“不是的,那真的是別人捐款給福利院的錢!”
“對,所以說你在進行未經允許的非法集資,以慈善捐款為借口理由,在倒手黑錢的過程里蒙上了一層光鮮亮麗的皮,不經交稅就以個人名義經手了五十萬元的大額捐款,想想可能嗎?”
這一切的巧合,在警方看來,卻是早有準備的犯罪,否則一個普通的服刑人員,怎么可能這么清楚洗白黑錢的方法。
先以慈善捐款開頭吸納大額黑錢,再經個人轉賬到公司賬戶,他在中間承擔了橋梁的作用,錢現在江栗賬戶里洗了一遍,再到公司洗了一遍。
“我有錄音的!我可以證明這真的是捐款!”
江栗趕緊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放出了他和王女士的錄音,慶幸自己留了一手。
警察拿著錄音離開了一段時間,再回來的時候卻是滿臉歉意地說:“不好意思,你的錄音里并沒有提及對方的名字,在法律上,你這錄音音頻沒有達到做證據的程度!
其實警察聽完音頻后,已經意識到江栗是被冤枉的,可是他們卻不能放走江栗,最多只能順著江栗繼續往下查,因為并沒有證據能證明江栗沒有參與洗錢犯罪,而現有的證據卻能證明他至少是非法集資。
盡管江栗已經做足了他能做的一切預警,但奈何不了有人要害他。
陸伏曜在知道江栗的罪名后,趕緊提了五十萬現金到了警察局,擺在眾多警員面前。
警員們給現金箱做了證據記錄,但在陸伏曜急迫的注視下,他們全都無動于衷的坐回自己的崗位。
陸伏曜忍著拍桌的憤怒,咬著牙挨個看了過去,質問他們:“五十萬給你們了,就算你們覺得他非法集資,那集資來的錢全部歸還,還不能放了他嗎?”
警長看了一眼陸伏曜,提醒道:“他的保釋是你給擔保的,你應該很清楚他還在刑期吧?”
陸伏曜的怒火被警長淡然的反問,問的全然啞了火。
經過警長這么提醒,陸伏曜的神情恍惚了起來,向后跌了幾步才勉強站住。
“那還需要我提醒你,仍在刑期的人,哪怕只是闖紅燈這樣小小的違紀,都會被重新抓捕回來繼續服刑嗎?更不用提真正的違法了吧?”警長的語氣平靜,面對陸伏曜的無名火,他顯得非常冷漠。
江栗不是普通人,他是要服刑十年的殺人犯,在他的檔案里白紙黑字的記錄著他的保釋,是被有錢人強行用錢砸出來的。
看過江栗檔案的人,沒有人會覺得江栗會是個老實人。
盡管法律上是提倡疑罪從無,非法集資和洗錢罪,把錢補上后也不會有很嚴重的結果,甚至可以申請保外候審,自由的在外面生活直到一年兩年的刑期結束。
但是江栗不同,他一旦涉嫌了,就一定會被抓回去,這就是對殺人犯的嚴苛態度,警局必須遵守。
“都散了吧。”警長擺了擺手,不想再審這個案子。
警長走到陸伏曜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多也就再在刑期上多加一年。”
“最多?他本來不用坐這十年牢的!”陸伏曜忽然用力按住了警長的手,“他檔案上的殺的人,其實是我殺的,他是替我頂罪的。”
警長奇怪地看著陸伏曜,“你在說什么?”
“你說他是殺人犯,其實我才是,那個人是我殺的,我有證據!标懛缀V定地看著警長,懇求他道:“我自首,你們去查,求你們去查!”
“你認真的?”
陸伏曜深吸一口氣,沉沉地吐了出來:“很認真,我才是殺人犯!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陸伏曜明顯臉上有了釋然的神色,以往別人提到江栗殺過人,陸伏曜的臉上是皺在一起的愧疚愁容,但這一刻愁云散開,他終于做了他想做許久的事情。
他早該自首了,他欠江栗這個自首,欠了整整十年。
他那年和江栗說得十年感情里,早就被他自己毀的只能自己對江栗的愧疚歉意了,所以他才那么不肯放手。
他沒有贖罪,更沒有得到江栗的原諒,他怎么可能舍得放開江栗。
“讀書的時候,那個被打死人逼我去幫他高考作弊,他要毀了我的前途,所以我沒忍住情緒活活把他打死了,栗子發現了這件事,我哭著跟著他說我的前途沒了,他說沒事他會幫我解決!
陸伏曜說得沒有一絲停頓,他想這么說很久了,這就是他積攢了十年的自首詞。
警長從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煙,取了一根叼在嘴里,情緒復雜地看了陸伏曜很久。
陸伏曜在警長的注視下,親口承認曾經江栗那么想從他那聽到的關系。
“我們曾經是情侶,他愛我,所以他幫我頂了罪!
警長搖了搖頭,從口袋里拿出打火機,在手里晃了晃打火機里的油,嘆道:“跟我說沒用!
陸伏曜一愣,慌張地追問:“已經沒用了嗎?”
“不是說你自首沒用,是跟我說沒用!本L無語的瞥了一眼眼前人,把打火機放回口袋里,一只手把沒點燃的煙夾在手里,嚴肅的說:“這個案件是市里的,你得去跟市里的警員自首,去和曾經審訊這案件的警員,重新解開檔案袋!
陸伏曜握住警長的手,想他鄭重道了謝,正當他打算離開的時候,警長卻從后面喊住了他。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真的很對不起他!
陸伏曜聽到這句話,他早就習慣別人罵他對不起江栗,就連他自己都天天罵自己。
“嗯。”陸伏曜平靜地接受對方的指責,轉身離開了這里。
陸伏曜開車回了市里,他挨個派出所詢問,兜兜轉轉找了一下午加半個晚上,終于讓他找到了。
結果對方卻說檔案袋尋找需要時間,等找到后再聯系他。
陸伏曜渡過了他人生里最難捱的一個晚上,第二個是他被迫出國的前一晚,想著自己突然失蹤,江栗該怎么辦。
也是在認識黃恩慧后,陸伏曜才意識到,枕邊人這個身份是非江栗不可。
在認識黃恩慧之后的每一個夜晚,陸伏曜都是靠回憶里的江栗捱過去的,他的夢里全都是他殺人時,江栗抱著他安慰他的模樣。
醒來后,陸伏曜的枕頭濕了。
他第一反應是去拿手機,看警察局有沒有給他來信,但等到的卻是黃恩慧的五個未接來電,和一條冷冰冰的約會邀請。
“和我見一面,我會給你解決問題的!
陸伏曜沒搭理她,守著手機繼續等警察局的電話。
渾渾噩噩一天過去,手機卻變得越來越吵鬧。
黃恩慧先等不住了,高高在上的態度,隨著時間流逝,一點點變得卑微哀求。
“我知道你在為什么煩惱,你跟我見一面好不好?”
陸伏曜以為黃恩慧是在提江栗的事情,所以他同意了黃恩慧的邀約,但也拿了一支錄音筆,提防自己被她坑害。
他已經被黃恩慧要挾了太多次,經驗讓他學乖,知道拿支錄音筆赴約。
錄音筆就夾在他西裝胸口內,不顯眼,反倒很自然貼合,不會讓人覺得這支筆突兀。
黃恩慧見了陸伏曜,便直接笑吟吟地說:“他又要回去坐牢了,很不舍得吧?”
“黃恩慧,你就那么恨他嗎?他沒惹過你,你為什么要假裝別人,給他的募捐打款黑錢?你知不知道這些錢到我賬戶里來了?我也被你害得不干凈了!
黃恩慧聽到自己的名字后,微微瞇起眼睛審視了陸伏曜片刻,她忽然起身,一只手撐在桌子上,一只手落到了陸伏曜的胸口上,點了點,狡黠一笑:“你在錄音!
但黃恩慧沒阻攔他錄音,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兩只手落在膝頭上,悠悠然地笑道:“陸先生,你很清楚我的手段,也很明白我又多舍不得你,所以要么和我復婚,要么我會讓他直接死在里面。”
黃恩慧眉尾上揚,紅唇勾起,冷艷又傲慢。
但陸伏曜這一次,沒有絲毫的猶豫,拒絕了黃恩慧的要挾。
“我不需要。”
黃恩慧臉上的自信驟然變了色,她難以相信這是她印象里的陸伏曜。
“是陸伏曜先生嗎?您因涉嫌……”
不等對方說完后,陸伏曜直接應下,“我是!
“經X縣警察局調查,您涉嫌非法集資和洗錢罪,然后這邊也收到了X市警察局的消息,說您為一樁七年前的殺人案自首,所以市警察局決定將您的所有案件,全部移交到市警察局一同審理,現在需要您跟我們回一趟警察局接受審問!
陸伏曜終于等到了他想要的消息,他欣然伸手,主動讓警察為他戴上了手銬。
手銬蓋住了手腕上曾經被磨得血肉模糊的傷疤,也蓋住了陸伏曜心悸多年的愧疚,他第一次覺得輕松是什么滋味。
“我殺的,我承認。你們想聽什么,我都可以說,我對那一天發生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它每一個夜晚都在我腦袋里不斷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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