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本分

他毫不猶豫避開，并凝眉說道：“柳夫人，請你記得自己的本分！”

柳夫人怨憤質(zhì)問：“本分？我的本分就是活該嫁給一個老男人，替他生兒育女？可我明明該成為你的妻子啊！”

蘇城山厲聲打斷：“你住口，我從來都沒有說過讓你做我的妻子！”

柳夫人無法置信的瞪大眼睛，良久才捂著嘴巴嗚咽：“可笑，原來這一切都是我錯付了，蘇城山，你真的是好狠的心啊！”

蘇城山用力閉了閉眼，他無力開口：“我不想騙你的，就連我都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

柳夫人點了點頭：“好，我會按照夫人說的去做，蘇城山，愿我們來世再不相見！”

她沖著蘇城山行了個禮，轉(zhuǎn)身快步走了出去。

齊夫人將召喚鬼猿的方法交給柳夫人之后，她就真的前去攝政王府主動認罪了。

墨林淵聽說是柳夫人前來的時候，還有些疑惑：“怎么會是她？”

孫明玉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這位柳夫人，倒是有些意思，什么事情都能跟她沾上！”

墨林淵毫不猶豫命令：“將她帶進來！”

柳夫人見到墨林淵和孫明玉的時候，神色忐忑不安。

她噗通跪在地上道：“臣婦認罪，是臣婦操控了北地鬼猿傷了攝政王妃，未免牽連無辜，臣婦任由攝政王處置！”

墨林淵凝眉盯著她：“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胡亂說謊，你身為京城夫人，如何能操控北地鬼猿？”

柳夫人匍匐在地上道：“臣婦沒有說謊，臣婦雖然是柳府夫人，但是卻祖籍北地，曾經(jīng)偷偷命人在那邊運來一只鬼猿做玩物！”

孫明玉霍然開口：“那為什么我之前搜查柳府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只鬼猿？”

柳夫人淡聲回答：“我讓它跑出去玩了，它又不傻，怎會乖乖的被人抓住呢？”

孫明玉皺眉盯著她：“柳夫人養(yǎng)了鬼猿這樣的惡獸，柳尚書他知道嗎？”

她用力搖頭：“他不知道，孫尚書和攝政王若是不相信，我可以讓鬼猿出來！”

墨林淵和孫明玉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面上皆是凝重之色。

片刻之后，墨林淵才沉聲命令：“好，如果你能讓鬼猿出來，我們就會相信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柳夫人微微一笑，伸手從袖子里面摸出一個銅笛，她抿唇吹響一段刺耳又詭異的曲調(diào)。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之后，墨林淵只覺得腳下的大地都跟著顫動起來。

緊接著，就有一個黑色的龐然大物出現(xiàn)在書房前頭。

墨林淵迅速命人拿起繩索，將鬼猿整個纏住。

它用力掙扎兩下，發(fā)出駭人的咆哮聲。

柳夫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伏在地上，顯然已經(jīng)嚇的不輕。

孫明玉沉聲詢問：“你既然能操控它，為何卻也怕它？”

她下意識否認：“我沒有害怕，我只是擔心攝政王會如何處置我們！”

孫明玉冷哼：“自然是死路一條，膽敢操縱惡獸傷害攝政王妃，你還想活？”柳夫人咬了咬唇，再沒吭聲。

墨林淵仔細打量著那只鬼猿，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在西翠山是跟鬼猿打過照面的，它的戰(zhàn)斗力十分強悍，說是震天撼地都不為過。

然而眼前的這一只，卻除了嚎叫之外，再沒有其他的反抗本領(lǐng)。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一道虛弱的聲音驟然在背后傳來：“阿淵，它不是那只鬼猿！”

墨林淵面上頃刻間染了喜色：“藍沁，你醒了？”

蘇藍沁被他整個抱住，有些無力的說道：“我要是再不醒，你就被人給騙了！”

墨林淵凌厲的雙眸陡然落在柳夫人的身上：“說，是誰讓你前來頂罪的？”

柳夫人下意識否認：“沒有，臣婦就是這只鬼猿的主人，還請王爺和王妃娘娘相信！”蘇藍沁冷笑打斷：“你以為我連是被那只鬼猿擄走的都不記得了嗎？柳夫人，我不明白你為何要替她們做事，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但是你休想要蒙騙我們！”

墨林淵毫不猶豫開口：“明玉，你擅長審問，將她交給你，務(wù)必撬出她嘴里的實話！”

“是！”孫明玉迅速應(yīng)下。

他將柳夫人帶進一個密閉的房間，她沉著臉說道：“孫尚書，不管你如何審，我也不會改變說辭，要么殺，要么剮，我保管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孫明玉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我知道啊！”

柳夫人愣住：“你知道，你還要審？”

孫明玉徑自坐在椅子上道：“自打第一次見到柳夫人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你的心智十分強大！”

柳夫人詫異挑眉：“孫尚書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明白？”

孫明玉失笑：“柳夫人跟我揣著明白裝糊涂呢？任誰都知道，但凡帶著鬼猿走進攝政王府的大門，都是死路一條，可你卻十分從容，足以看出你根本就不怕死，你是帶著任務(wù)赴死！”

柳夫人狡辯：“我是怕死的，可每個人表現(xiàn)的害怕方式不一樣，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孫明玉直接打斷：“認識蘇城山嗎？”

柳夫人毫不猶豫搖頭：“不認識？他是誰？我該認識？”

孫明玉譏諷開口：“柳夫人回答這句話的時候，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這般反應(yīng)迅速，足以看出，你已經(jīng)在心里無數(shù)次演練這個問題了，你為了不讓人看出破綻，就想要掩飾，但是你忘了，尋常人，是要垂下頭思考片刻的！”

柳夫人頓時后背滲出涼意，她早就知道這個孫明玉心細如發(fā)，是個很難纏的刑部尚書。

她僵著臉道：“不管我認識不認識他，都跟鬼猿這件事情沒有關(guān)系吧？孫尚書何必要胡亂詢問？”

孫明玉幽幽開口：“蘇城山前腳剛離開攝政王府，后腳你就帶著鬼猿前來認罪，很難不讓人猜出你是受了他的指使啊，畢竟你們同樣都是來自北地！”

柳夫人原本從容的面色終于有了慌亂，她下意識否認：“我沒有，蘇公子是北地前來趕考的學(xué)子，你如何能胡亂污蔑他？”

孫明玉冷冽打斷：“可你之前命人污蔑柳清譽夾帶小抄，不就是為了他蘇城山掃清障礙？你自以為做的萬無一失，實際上，你的底細都已經(jīng)被我這幾天全都扒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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