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丫鬟捧著“馬子”經過他們身邊時，宋啟明客氣的問：“姑娘，這是老太太的排液嗎？”

        馬子是一種古代女人用的小便器，最初時被稱為虎子，但在唐朝時因為要避諱唐高祖李淵的父親李虎，才改名稱呼為馬子。馬子也就是現在女朋友被稱為馬子的來歷。

        小丫鬟點頭說：“正是，老太太體胖行動不便，平時方便都由我們下人來照顧。”

        宋啟明說：“能讓我看看老太太的排液嗎？”

        “啊？”小丫鬟一臉疑惑，不解的看著眼前這個俊俏的青年。

        宋啟明忙解釋，說：“我是你家主人請來的郎中。”

        小丫鬟恍然大悟，說：“可以。”

        宋啟明接過馬子，馬子的形狀和夜壺差不多，只是口比較大，從口往里看，可以看到里面的液體，并伴隨著一股爛蘋果味。

        晃了一晃馬子，隱隱聽到里面還有沙沙的聲音。

        宋啟明不由的皺眉，對旁邊的家奴說：“我可以去廁所倒下馬子嗎？”

        家奴猶豫了一下，說：“可以。”

        在丫鬟的帶領下，宋啟明來到了茅房，拿著馬子進了男廁，將馬子里的尿倒了出來，尿液呈現暗黃色，當把尿液倒完又晃了晃，里面的沙沙聲就聽的比較明顯了。

        他將馬子里的異物磕出來，發現是很多黑黃相間的沙粒壯物體，經仔細辨認后確定為是草酸鈣。

        是腎結石！

        張員外的老母親除了糖尿病外居然還患有腎結石！

        怪不得家奴說老太太小解時會伴有尿痛，原來根源在這里。

        找了張紙把結石包好，宋啟明走出男廁，把結石交給家奴，說：“把這個東西交給張員外，讓他拿著去找郎中開藥。”

        家奴把紙打開，看著黑黃相間的顆粒問：“這是什么？”

        宋啟明笑著說：“病癥，老太太的病癥，這個可比消渴癥嚴重。”

        家奴不敢大意，忙將東西收好。

        出了張員外家，小玉問：“啟明哥，那些顆粒是什么啊？”

        “結石。”

        “結石是什么？”小玉不解的問。

        宋啟明恍然，古人還沒有腎結石這個概念，便改口說：“叫砂淋，是病人從尿中排出的小石頭，所以病人小解時會有疼痛感。”

        小武驚訝的說：“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奇怪的病啊。”

        小玉問：“你能治這種病嗎？”

        宋啟明說：“可以。”

        “那你為什么不給張員外說，給他老母親治病？”

        宋啟明笑著說：“張員外根本信不過我，他讓我來給老母親看病，是因為別人都看不好。所以我就是提出要給他老母親砂淋病，他也不一定會答應，既然明知道會熱臉貼冷屁股，何必去自討沒趣。”

        小武說：“可公子看出了病癥，卻讓別人去下方治病，豈不是便宜了他人。”

        宋啟明說：“人命關天，何必居于這種得失。”

        回到醫館，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小玉去準備飯食，宋啟明則開查看伙計們做的膏藥。

        最近這些日子醫館生意冷清，所以他就叫醫館里的伙計開始做藥膏，這種藥膏貼在肺俞、膻中、大椎、曲池、等穴位可以有效的治療咳嗦。

        宋啟明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宋氏膏藥。

        膏藥的配方是用香油480～520克、黃丹240～260克配制基料；選麻黃35～37克、桂枝28～32克、石膏、枳實各18～20克、紫菀24～26克、紫蘇葉55～65克6味中藥配制藥料，配前，先把各味中藥烘干或曬干，按照以上用量摻混、拌勻，用醫藥粉碎機粉碎后過100目羅篩備用。

        該配方是按照“內病外治”的理論，先用鐵鍋文火煉油，掌握油煙由青變黑再變白色濃煙為準，同時應逐漸加快撩油，但應避免觸及鍋底，以防著火。

        油煉好后，按2比1比例續續下丹、并不停的順一個方向攪拌，使膏藥基質老、嫩適中；下丹成膏后離火去毒，其辦法用冷水噴灑鍋中，即有黑煙冒出，并反復多次，待稍冷時以細流傾倒入盛有冷水盆中，并同時用木棍按順時針方向攪動，使期隋水旋成帶狀，待冷卻后，將其擰成適當小沱，浸于冷水內7～10天，每日換水1～2次。

        最后工序攤膏，其辦法是先取8份基料，置鍋內，用文火加熱熔化，去盡水氣，待溫度降到70℃時，兌入2份藥粉料，攪勻，用其30克，攤在10公分見方的裱褙材料布料上即成。

        宋啟明制作這些膏藥的目的很簡單，醫館現在面臨信任危機，他必須竭盡所能想辦法打開如今的局面，而治療咳嗦的藥膏就是他想到的一個辦法。

        等宋氏藥膏制作好，他就把藥膏用濟世堂的名義免費發放出去，只要能治好病人的咳嗦，那濟世堂的名聲自然會傳出去。

        良好好的口碑是一點一點積攢的，特別是醫生這個行業，口碑尤為重要。

        小玉系著圍裙走過來，說：“啟明哥，飯做好了，可以讓大家開飯了。”

        宋啟明點頭，然后對伙計們說：“大家可以去吃飯了，今天晚上要辛苦一下大家，加班把這批膏藥做出來，加班的工錢我一分都不會少的。”

        伙計們一陣歡呼，其中一個伙計說：“掌柜的，我們之前都是叫花子，吃了這頓沒下頓，您能收留我們賞口飯吃，我們就感恩戴德了，怎么還好意思要您的工錢。”

        “是呀，是呀。”有人附和說。

        宋啟明笑著說：“此言差矣，給人做工拿工錢天經地義，更何況你們還是小武的朋友，我就更不能虧待你們了。你們要真想感謝，就謝小武吧。”

        小武聽了這話，心里暖洋洋的，滿臉喜悅溢于言表，說：“你們聽見沒有，你們得好好感謝我。你們以后好好干，我家公子絕不會虧待你們的。”

        “謝謝小武哥，謝謝宋掌柜。”眾人說。

        宋啟明擺手說：“以后不要叫我掌柜，按規矩醫館里掌柜應該叫先生。”

        “謝謝先生。”眾人笑著齊聲說。

        小武帶著眾人去吃飯，小玉說：“啟明哥，我把飯給你端到房間里了，你也去吃吧。”

        宋啟明點頭，說：“你去把蕭十三叫到我房間去，我要跟他一起吃。”

        小玉不解的問：“你為什么要和他一起吃飯？”

        宋啟明笑著說：“我跟他談談上街買膏藥的事，膏藥馬上就要做出來了，我可不想到時候輸了，給你洗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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