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一段好相聲
三天后的早上，宋啟明拉著小玉從醫(yī)館出來，沿著大街一直往東走。
“啟明哥，你這是要帶我去哪里？”
宋啟明笑著說：“今天有大市，帶你去轉(zhuǎn)轉(zhuǎn)。”
大市是古代集市的一種稱呼，意簡言駭?shù)恼f規(guī)模較大貿(mào)易市場，說白了就是趕大集。
小玉撇撇嘴，說：“啟明哥，你的心可真大，醫(yī)館一個病人都沒有，你居然還有心情逛集市。”
“我們就是醫(yī)館坐著，沒病人還是沒病人，倒不如出來轉(zhuǎn)轉(zhuǎn)散散心。”
在宋啟明的帶領(lǐng)下，兩人沒一會就到了城墻根下的集市，集市上有吃的、用的、玩的、喝的賣什么的都有，也有算命的，打把勢賣藝的……應(yīng)有盡有，熱鬧非凡。
宋啟明在一個攤位上給小玉買了兩個香包，正走著忽然瞧見前面圍了一大堆人，里面還有人高聲要喝：
“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南來的北往的，去過邊疆的到過海邊的，往東的往西的，騎過馬的坐過轎的，游過山的玩過水的，大街上面親過嘴的……
不分先后不分左右，不分男女不分老幼，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上到白發(fā)蒼蒼，下到開起褲襠……
本膏藥出自濟(jì)世堂，上到達(dá)官顯貴，下到才子佳人，只要用了都說好，如果你說沒聽過，從今以后準(zhǔn)知道，新字號老藥方，治不了百病卻救得了命……唉吆！壯士你這是要干啥？”
小玉聽到里面提到了“濟(jì)世堂”的名號，忙擠進(jìn)了人群，就看到小武正手里拿著濟(jì)世堂趕制出來的膏藥，旁邊的蕭十三正端著一口鋼刀。
蕭十三漲紅著臉，說：“你的廢話真多，趕緊說重點(diǎn)。”
小武說：“壯士，你這是砍我？”
蕭十三說：“你快說完，我好練練刀。”
眾人哄笑。
小武說：“我看看你這刀。像是把好刀！可我不懂刀。”
蕭十三擺了個架勢說：“刀交左手，懷中抱月。這叫前看刀刃兒，后看刀背兒，上看刀尖兒，下看綢子穗兒。單刀看手，雙刀看肘，大刀看滾手，我可以來個‘夜戰(zhàn)八方藏刀式’。
小武叫好說：“好！就這架勢……”
蕭十三說：“把勢把勢。”
小武說：“啊！”
蕭十三說：“全憑架勢。”
小武說：“對！”
蕭十三比劃著刀說：“沒有架勢，不算把勢！”
小武變怯口說：“不錯！”
蕭十三說：“光說不練，那叫賊把勢。光練不說，那叫傻把勢！”
小武說：“話說的在理。”
蕭十三說：“自從我用了你的膏藥，我是氣不喘了，腰不疼了，耍刀也有勁了，要把式有把式，要架勢有架勢……”
“等等，我濟(jì)世堂的膏藥可不是大力丸，只治咳嗽。”
“這是自然，可濟(jì)世堂的宋先生說了，咳嗽傷肺，肺是什么？肺是……”
等蕭十三把病癥藥理解釋完，小武說：“沒想到你懂的這么多。”
“不是我懂的多，是宋先生解釋的清楚。宋先生可是救人疾苦的圣手良醫(yī)，我問問你，這止咳的宋氏膏藥你今天準(zhǔn)備賣多少錢？”
小武端起架子，正色說：“不要錢。”
“啊？不要錢？這么好的藥，居然不要錢！”
“對不要錢！宋先生說，他行醫(yī)治病不為錢財(cái)，為的是解人疾苦，這是他的行醫(yī)夢，為了這個夢，縱使黑發(fā)變白發(fā)仍不忘初心。”
“說的好，行醫(yī)之路，不忘初心，方得始終。就為宋先生的不忘初心，我今天得在眾人面前好好耍一套刀法！”
小武高聲說：“得嘞，我給您騰個地方！”
蕭十三擺開架勢，一刀，猶如朝陽一般劃開了漆黑長夜，騰空躍起手起刀落劃出一條閃亮弧線。
好刀，好功夫！
但宋啟明更中意兩人說了一段好相聲，特別是平日里只拿刀殺人的蕭十三，居然說起相聲來，也有模有樣，真是出人意料。
“好！”宋啟明叫了一聲好。
眾人立刻跟著叫好。
小玉滿臉復(fù)雜的擠出人群，宋啟明趕忙跟上，出了人群宋啟明笑著說：“小玉，你輸了。”
小玉臉色微紅，假裝糊涂問：“什么輸了？”
“我們打賭，你輸了。”
小玉小臉更紅了，低著頭疾步快走。
跟著小玉一路趕回到醫(yī)館，小玉直接鉆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宋啟明在站在門外，說：“小玉，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
“……”小玉在房間里不出聲。
宋啟明左右瞧了眼，見四下無人，便伸手推門，門關(guān)的死死的。
“小玉，快開門啊。”宋啟明樂呵呵的說：“小玉，小玉……”
就在這時，一個伙計(jì)來到了后院，說：“先生，有人來瞧病了。”
宋啟明愣了一下，問：“真的？”
“真的。對方姓張，他說你們認(rèn)識。”
宋啟明恍然大悟，敲門說：“小玉，快出來，是張員外來了。”
房門打開，小玉紅著臉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伙計(jì)見小玉滿臉?gòu)尚撸阆乱庾R的看宋啟明，正好和宋啟明瞧了個對眼，忙說：“我先去前面招呼病人。”
說完沒就忙不迭是的跑了。
宋啟明看著小玉說：“走，跟我去會會張員外。”
“嗯。”
兩人來到診室，大胖子張員外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寒暄的說：“宋先生，我又來麻煩你了。”
古代的醫(yī)生，一般會被稱為郎中，尊敬的稱呼是先生。第一次見面時，張員外稱他是宋郎中，幾天不見便改口稱宋先生，足見在他心目中宋啟明的地位提高了很多。
宋啟明笑著說：“張員外客氣了，你來找我是因?yàn)槔夏赣H的病嗎？”
“對，對。”張員外笑著說。
宋啟明坐下，說：“張員外請坐，說說你老母親的情況吧。”
張員外搓著手，不好意思的說：“宋先生，首先我要感謝你，感謝你發(fā)現(xiàn)家母尿液中有小石頭，并讓家奴告訴了我。“
宋啟明點(diǎn)頭，示意他繼續(xù)說。
張員外說：“不瞞宋先生，你走后我又去找了好幾個郎中，他們看到那些小石頭，都說家母得了砂淋，我讓他們開方拿藥，可卻沒一個人敢給家母開方的，所以我這次來找你，就是想讓你給家母的砂淋病開個方子。”
宋啟明笑著問：“他們?yōu)槭裁炊疾桓医o老夫人開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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