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處處都有她
宋啟明之所以要問魏藻德的情況,是因為自從魏藻德被罷官免職后就沒了消息,任何人都不知道他身在何處,如同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這對宋啟明來說,可不是一間件好事。
保定府的貪腐案魏藻德按罪當誅,以歷史上朱由檢對犯錯大臣狠辣的處置手斷來說,只對魏藻德進行罷官免職實在的太輕了,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將來還要重新啟用他。
保定府的案子是由自己而起,他兒子也是在發(fā)配邊疆的路上又被人殺死,一旦魏藻德重新掌權(quán),這筆賬還不算到自己頭上,找自己報仇?
斬草不除根,萌芽依舊生。既然自己跟魏藻德的梁子已經(jīng)結(jié)下了,就必須趁他還沒翻身的時候?qū)⑺ィ灰盐涸宓鲁簦粌H是對小玉的交代,也是對自己的未來鏟除一大隱疾。
王承恩饒有深意的看著宋啟明,明知故問:“宋公子,為什么要問魏藻德?”
明人不說暗話,宋啟明說:“保定府的貪腐案,是因我而起。我自然很在意魏藻德的現(xiàn)狀。”
王承恩見宋啟明說話直白,也就不繞彎子了,說:“我知道,但不能說。”
“為什么?”
“因為魏藻德的事是萬歲爺特意安排的。”
宋啟明心里不由的一涼,說:“多謝公公告知。”
王承恩笑著說:“咱家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所以我勸公子還是死了這條心。”
“謝謝公公提醒。”
“不過呢……”王承恩看著宋啟明沉吟,賣起了官司。
“不過什么?”
“我可以告訴你,魏藻德的女兒和小兒子的情況。”
宋啟明不解的看著王承恩,開始猜他是何用意。
魏藻德如今憑空消失是朱由檢安排的,作為奴才王承恩自然不敢泄露具體的安排事項。可他明知道自己很可能會對魏藻德斬草除根,為什么又把他女兒的行蹤告訴自己。
其中的原因可能三種。
第一種,王承恩見朱由檢賞識自己,故意討好自己,賣個人情;
第二種,他也對魏藻德不滿,只是礙于朱由檢的袒護,他不敢怎么樣,所以想借自己之手對付魏藻德;
第三種,就比較復(fù)雜了,他兩邊誰也瞧不上,但樂于見得鷸蚌相爭,然后自己從中得利。
不過第三種的可能性不大,畢竟自己和王承恩非但沒有矛盾,而且還幫他做過一些見不得人事,怎么說都是半個自己人。
但有些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宋啟明如果直接問為什么,則會顯得自己太幼稚,不上道了。所以宋啟明沒問其中的原因,而是直接問:“魏良伶和魏良學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他小兒子魏良學在直隸通州老家閉門不出,女兒魏良伶住在一個叫李慕青的女人家中,李慕青是朝廷內(nèi)務(wù)府六品典儀的女兒,不過因為是被休之人,所以現(xiàn)在獨居。”
宋啟明心頭一震,居然又是李慕青,怎么處處都有她,只要有她摻和的事簡單的也會變復(fù)雜。
但宋啟明也從王承恩的話中聽出了些弦外之音,一個小小內(nèi)務(wù)府六品典儀的女兒,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可他居然知道李慕青是被休之人,足見他對李慕青有過調(diào)查。
他調(diào)查到什么程度?
王承恩掌管東廠和西廠,整個大明朝搜集情報如果他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如果他也調(diào)查了李慕青被休的原因,豈不也會查到自己!
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栗。
看來這件事得盡快找李慕青求證一下,畢竟李慕青背后的人物,也是個手眼通天的主兒。
從皇宮里出來,宋啟明坐上王承恩為他準備的轎子,回到醫(yī)館已經(jīng)是子時。
小武和蕭十三還沒睡,都在焦急的等他回來。
兩人知道宋啟明被帶去了皇宮,因為他們兩個跟著轎子走到半路時,那個管家裝扮的人,掏出錦衣衛(wèi)的腰牌亮明了身份,然后讓兩人不要吱聲,立刻返回醫(yī)館。
蕭十三怕有人冒充錦衣衛(wèi),還特意在暗中跟蹤,直到親眼看到宋啟明的轎子進了皇宮,他才放心回來。
不過在他暗中跟蹤時,也隱隱覺得有人在跟蹤自己,當時他沒覺得什么,等回到醫(yī)館細想立刻后知后覺驚出了一身冷汗:跟蹤自己的人肯定是錦衣衛(wèi),當時只要自己有任何不軌的舉動,腦袋就不保了。
蕭十三雖然在綠林中也算是身手了得,可跟保護皇帝安全的錦衣衛(wèi)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
這就好比是黑道上刀口舔血的混混,跟國家的特種兵先比,十個也是白給。
閑言少敘,第二天一早,裝著心事的宋啟明,吃了早飯就去找李慕青了。結(jié)果李慕青不在,等他下午又跑了一趟才見到了李慕青。
在書房李慕青接待了他,宋啟明一看李慕青睡眼密松,就知道她剛睡醒,同時也明白早上沒見到她,她肯定是昨晚去做一些隱秘的事,而且是一宿沒睡覺,所以白天回來后才補的覺。
李慕青啊李慕青,你可真是個讓人不放心的主兒。
不過李慕青昨晚去做了什么,宋啟明并不關(guān)心,而且他知道即使自己問,李慕青也不會告訴自己。
李慕青喝著茶水,說:“我剛離開醫(yī)館一天,你就來找我,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吧。”
宋啟明也不繞彎子,說:“當然是大事。你被廠衛(wèi)的人盯上了,你知道么?”
李慕青將茶杯放下,笑著說:“我一個小女子,能被廠衛(wèi)的人盯上,真是莫大的榮幸。”
“你就不怕?”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宋啟明嗤笑,說:“看來是我多慮了。”
“你的確是多慮了,他們從我這里查不出任何事情,你大可寬心。”
宋啟明收住笑容,說:“東廠和西廠如果都從你這里查不出任何事情,那我就不得不懷疑你背后的大靠山來自宮里。”
李慕青淡然的說:“你怎么想我管不了。”
這回答等于是不承認也不否認,真是讓人著急。
宋啟明自討沒趣,說:“我還有件事要問你,你為什么要收留魏藻德的女兒魏良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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