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哪兒來的爹?
夏枯草趕過來時遭受了同村人責(zé)備,都語氣不好地質(zhì)問她去做什么了,怎么磨磨蹭蹭才來。
她臉皮挺厚的,忽視所有人的憤怒目光,瞪了一眼陳雪云,“還不是陳雪云的錯?如果她停下來扶我一下,我就不會走太慢而讓你們等了。”
你遲到跟雪云有什么關(guān)系?
就在大家愣神時,夏枯草就要往上爬。
陳雪云推開夏枯草,把大米跟豬肉放到最后那個座位上。
“方大叔,今天我出兩個人的車錢,那個位置就放我的東西了。”
“臭丫頭,這位置是我的,你休想占了!”夏枯草掙扎著去扒拉開陳雪云的行李。
陳雪云眼疾手快把夏枯草推到一邊,吩咐方富家駕駛牛車離開。
方富家也想教訓(xùn)一下夏枯草,免得她太拽了,這就聽了陳雪云的話,拿起了牛鞭子。
“方富家,我還沒上馬車,你趕什么車?天殺的陳雪云,我跟你沒完呢!”夏枯草急得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搬著牛車欄桿就爬了上去。
陳雪云沒再為難她,這就把行李放到了自己身上。
夏枯草一屁股坐下來,碩大的身軀把位置占得滿滿的,牛車一下子擁擠了。
大家都累的夠嗆,急著回家,也就沒管那么多了。
方富家多次回頭想跟陳雪云說話,告訴她陳二壯知道她被劉香趕出來的事。
可一車人都是八卦傳播者,他怕說出來經(jīng)過他們的深情演繹就成了事故,對陳雪云更加不好了,也就閉嘴了。
陳雪云留意到了方富家看她的神態(tài),倒也沒多想。
半路上,夏枯草不服氣被陳雪云設(shè)計差點撞了馬車,趁著陳雪云不注意,就去抓陳雪云的胳膊,想把陳雪云往牛車外推,來嚇一嚇陳雪云的。
誰知陳雪云好像會讀心術(shù),一個眼神就窺破了夏枯草心思,抓著夏枯草的手迅猛地往后一推。
“啊!”
夏枯草后腰碰到了牛車欄桿,生疼得很,身體又后仰,路面快速閃過,她覺得頭好暈。
大家才留意到陳雪云抓住了夏枯草,才讓夏枯草沒有掉下牛車。
陳雪云迅速把夏枯草拉回來,嚴(yán)肅地說,“夏枯草嬸嬸,長點教訓(xùn)吧,別一天到晚想陷害我,你不是我的對手。”
“知,知道了!”夏枯草再也不敢跟陳雪云叫板了,這丫頭心黑呀,得罪她就沒有好果子吃。
方富家沒當(dāng)回事,也就沒有停車。
沒了熱鬧看,車上人繼續(xù)睡覺。
由于大家?guī)У臇|西太多了,牛車負(fù)重太嚴(yán)重,也就慢了很多,回到牛糞村已經(jīng)天黑了。
方富家把牛車停在村口,收了大家的錢,大家就下車各自回家了。
陳雪云也想步行回去,方富家阻止她了,“我送你回去,沒多遠路!”
他是擔(dān)心她再遇到陳瘸子那樣的無賴,一個女孩子怎么處置?
他就好人做到底了唄。
陳雪云走得也累了,實在是原主笨拙的身體拖累了她活潑的靈魂。
也就沒有拒絕方富家的好心。
“雪云,你二叔知道了你們的事,會替你做主,狠狠教訓(xùn)劉香給你出口氣的。”
陳雪云倒覺得陳二壯回不回來都無所謂,陳二壯替她出氣,無非是加深了劉香對她們的恨。
隔幾天陳二壯離開了,劉香又會找她們麻煩來報復(fù)了。
方富家疑惑沉默的陳雪云,“雪云,你怎么不說話?”
陳雪云搖了搖頭,“哦,我聽著呢,方大叔,二叔什么時候回來?”
回來就回來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方富家復(fù)述陳二壯的話,“他可能要安排好鐵蛋的學(xué)習(xí)進度才會回來。”
“鐵蛋那么講究,很難伺候的,二叔是要費點心思了。”陳雪云太了解陳鐵蛋了。
陳鐵蛋自認(rèn)為自己是書生就高人一等,用鼻孔看人,陳二壯不一定能治得了他。
方富家略微一想就想通了,確實如此,換句話來說,哪怕不為其他,只為了生活,陳二壯也沒那么快回來,要掙錢養(yǎng)家呀。
陳雪云想來想去,陳二壯回來對自己沒有半點好處,她就提醒方富家了。
“方大叔,明天你到城里,繞到我二叔書攤子前,就告訴他暫時別回來,監(jiān)督好鐵蛋復(fù)習(xí),讓鐵蛋考上舉人才要緊。”
方富家也同意了。
兩人一路無言,方富家把馬車驅(qū)趕到陳雪云新家門口。
“雪云,有事就喊一聲,我們都會幫你的。”方富家很熱情,陳雪云很不好意思。
方富家就離開了。
陳雪云四處觀看,家里沒人,看來楊喜花跟陳老婆子還在村長家沒回來。
陳雪云就進了茅草屋里,把東西放下。
大黃發(fā)現(xiàn)了她,挨著她,又是搖尾巴,又是張開嘴“汪汪汪!”叫著。
“大黃,你這么歡迎我呀!”陳雪云摸了摸大黃的腦袋,把買來的豬骨頭弄出來一些放到了它面前,“賞給你的,以后繼續(xù)發(fā)揮你的本事保護我們哦,我不會虧待你的。”
“汪汪!”
好的好的,說話要算話!
大黃前腿抬起搭在陳雪云胳膊上討喜地看著她,接著就趴下來啃骨頭了。
“呵呵,你這調(diào)皮的狗狗,我去把娘還有祖母接回來!”
她就去村長家里了。
村長大門關(guān)著,她沒有遲疑就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陳順子,看到她眼里就亮閃閃的,想到屋子里的人,陳雪云接下來的命運真是堪憂,目光就黯淡下來。
陳雪云看陳順子的神態(tài)變化,調(diào)侃起來,“順子哥,一下子高興一下子難過的?你會變戲法嗎?”
陳順子看了看屋子,鄭重地說,“進去后,你一定不要激動,要冷靜,知道嗎?”
陳雪云收斂了笑容,“我娘還是我祖母怎么了?”
陳順子沒有回答,她疑惑著進去了,陳順子就停在原地。
陳雪云到了屋子里,看到了楊喜花跟陳老婆子坐在左邊,棗兒婆跟桂芬在她們對面,村長跟扁擔(dān)坐在側(cè)邊,正中間有個婦女跟男人背對著陳雪云坐著。
“娘,祖母,你們沒事吧?”陳雪云沖了進來。
“雪云,你回來了!”楊喜花抬起頭來,眼眶紅紅的,陳老婆子的狀態(tài)也很不好,心事重重的樣子。
棗兒婆跟桂芬對視一眼,推脫著要去做飯就出去了。
中間那個女人站起來,回過頭來,是本村的媒婆燦牙婆。
那個男人也回過頭來,是個不認(rèn)識的、看著憨厚的中年男人,一口黃牙太突兀,模樣也很普通,年紀(jì)約莫在四十歲左右。
燦牙婆走過來抓住了陳雪云的手,指著那個男人說,“雪云,快叫爹!”
“什么?”陳雪云愣在原地。
開什么玩笑?哪里來的爹呀?她爹早就領(lǐng)盒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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