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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余年-李承澤53


不大不小的京都,近日熱鬧非凡。
  三年一度的春闈將至,各地考生紛紛趕來,街上到處可見著裝質(zhì)樸的書生。
  往日這時但凡手握權(quán)勢的府上都已門庭若市,擠破頭也只為一個上榜名額。
  但今年不同,慶帝欽點了范閑作為本次春闈的考官,他在得知其中腌臜門道后勢必要還天下考生一個公平與公正。
  “殿下,門外有三人求見,分別來自京都邊上的縣城,其中一個是吳家的。”謝必安見慣了這類攀附之人,只單獨提了吳家也是因吳家有人在李承澤手下做事。
  李承澤揮手不見,“范閑是考官,我們的人塞不進去,都打發(fā)了吧。”
  他不愿在此事上與人拉扯,也懶得拉扯。
  如今煩惱的是東宮近日安靜的有些反常。
  但他的人傳來消息都說沒什么特別的,太子整日將自己關(guān)在寢居中,不讓任何人進出。
  以李承澤對太子的了解,他不應(yīng)該這樣安分。
  不知是在憋什么壞。
  “瀛洲疫情已然控制住了,醫(yī)官們也研制出了藥方。只是李云睿病臥在床不讓任何人靠近,只有一個侍女進出為她端送藥物與吃食。”
  林舟聽著皺了皺眉,“今夜讓人偷偷進她屋里瞧瞧,她的病情究竟是真是假。”
  不是她不信范無救,只是李云睿這般低調(diào)的行為實在令人懷疑。
  “是。”清蓮迅速回了消息,那頭接收后回了個好字。而后在林舟的示意下退了下去。
  “你懷疑姑姑裝病?”李承澤在院中閑庭信步,手上拿著魚食偶爾撒上一把,看著池中魚兒爭相競食,笑得輕快。
  “不算是。雖說疫病容易傳染,但她堂堂慶國長公主,染病后卻只在第一晚召見了醫(yī)官,之后便再也沒有露過面。”林舟坐在一旁的庭院中,托腮解釋著。
  “不是還見過兩次醫(yī)官嗎?”李承澤將魚食扔遠了些,看它們爭先恐后的游過去,又一把將剩余的盡數(shù)扔到原來的地方。
  拍了拍掌中碎屑,這才回到亭中,將手放入早早準備好的水盆中仔細凈手。
  林舟將帕子拿在手上等他洗完手,拉著他坐到自己身旁擦拭,“是見過兩次,但都是隔著簾布,無人見過她真容。”
  “難道……她獨自回京了?”李承澤計算著時間,“若如此計算,她不日便將趕到京都,只是……為什么?”
  明明慶帝已經(jīng)松口,病好就能光明正大的回來。
  為何要偷偷溜回來?
  難不成……
  聯(lián)想到安靜過了頭的東宮,他皺了皺眉,只覺這如今熙攘的京都,實則風(fēng)雨欲來一般沉寂危險。
  林舟搖了搖頭,將帕子放到一邊,握上他如玉般泛著涼意的手指,“待今晚便知道了。”
  “也是。”李承澤沉吟片刻,感受到雙手溫熱,又偏頭去看她,“這兒也是涼的。”
  輕點唇畔,眼中如有萬千星辰閃爍,有些勾人。
  “是嗎?我看看。”林舟笑著親上去,輕輕吸吮他的下唇。吐出的氣息滾燙無比,清清淺淺拍打在她臉上,又酥又癢。
  一點兒也不涼。
  她好笑的想著,在他繾綣吐息中加深了這個吻。
  ……
  他們沒想到的是。
  如今瀛洲寢居中的確實不是李云睿,而李云睿如今的行蹤無人知曉。
  林舟第一個便是猜測東宮,然而東宮日日有人守著,且實在顯眼,李云睿再瘋應(yīng)是也不會……
  第二日,二人便沉默的看著廳堂中舉止優(yōu)雅的女人。長發(fā)披散,一襲素白長衫,再簡單不過的打扮卻絲毫不掩她如謫仙般的容貌。
  她悠然自在的用著早膳,聲音輕柔溫婉,笑著與他們打招呼:“坐呀,不用客氣。”
  “?”李承澤瞥了眼一旁自覺做錯了事不敢說話的謝必安,他低頭認錯道:“殿下,屬下失職……”
  他早上同李承澤進宮上早朝前府上并沒有人進來,難不成范無救看書看的這點警惕性都沒了?不行,他得好好說說他,這樣松懈,該如何保護好殿下安危呢!
  而一覺睡到這個點還是被李承澤喊起來的林舟就更一無所知了。
  “不怪你。”
  李承澤牽著林舟坐到主位,讓謝必安將早膳端來,“姑姑怎么想著來看我了?若我沒記錯的話……前幾日姑姑還在瀛洲上折子,說自己染了病請求回京呢。”
  他說著上下打量了眼李云睿,“這是……病好了?”
  “失望嗎?”李云睿笑起來是極好看的,只是周身氣勢令人不寒而栗,無人敢欣賞她的美,“我偷偷回來的,若要與陛下打小報告隨時可去,姑姑不攔著。”
  像是縱容著小輩胡鬧一般,語氣溫和且寬容。
  李承澤見她這般,猜到她知道了自己暗中讓范無救前去讓她染病一事,許是她順水推舟這才有了這一出……
  “姑姑想多了,我不過擔心姑姑身子罷了。且陛下也說,姑姑若養(yǎng)好了病自可回來,便在此恭喜姑姑大病痊愈了。”
  “是嗎?”李云睿放下筷子,細嚼慢咽,“如此說來你還怪孝順的。”

  “謝姑姑夸獎。”李承澤笑著受了她的夸贊。
  “不知姑姑此次來我府上是為何事?”
  李云睿用帕子優(yōu)雅的擦了擦嘴,“想你們了,來住幾天,我的好侄兒應(yīng)該不會嫌棄姑姑吧?”
  “……說實話,挺嫌棄的。”林舟搶在李承澤之前開了口,“你我關(guān)系并不親近,甚至因你和我爹……我一直很討厭你,你心里清楚。
  更別說先前你為了婉兒在我爹和我哥心中地位更高,對尚且年幼的我殘忍下手。就連我的這門親事也礙了你的事,前幾年對我更是殺招不斷。
  而如今我與承澤已然成婚,我是這府上王妃,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住在府上于我而言,是挺礙事兒的。”
  她直白的,完全不掩飾的表達心中厭惡,讓李云睿唇角笑意加深。
  然而見李承澤未曾表態(tài),李云睿也不放在心上,只在心里可惜沒能將她殺死。
  但她也只將其歸咎于林相插手,才未能成功,并不將她放在眼里。
  “是嗎?林相便沒有教你如何與長輩說話嗎?”笑聲從李云睿艷紅的口中溢出,“險些忘了,他想來是沒空搭理你的。就連你親娘都不要你們,難怪這般沒有家教。”
  若說之前李承澤還有心思與她周旋,此刻他卻沒了興致。收緊林舟的手,眸中冷若寒潭,沉聲道:“必安,送客。”
  “姑姑如今遠在瀛洲養(yǎng)病,若她不愿離開,殺了便是。”
  他是知道的,林舟一直覺得自己娘親死的蹊蹺。
  林相一眼看出真相卻選擇了隱瞞,忍著心中慘痛,肅清了林舟身邊所有跟著的人。林舟靠著自己一點一點查了下去,才知道她是誤食了李云睿給林舟準備的吃食。
  而這吃食被下了毒。
  “啪。”
  清脆的瓷器碎裂的聲音遮蓋住了謝必安的拔劍聲,李云睿低眸看著懸在脖頸前的劍刃,輕笑一聲。
  是她低估了林舟,也低估了林舟在李承澤心中的分量。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自己那些招式是敗在了林相手上,才讓林舟活到了現(xiàn)在。她看不上這孩子且又不喜她,偏偏婉兒與她玩到了一處。
  李云睿這才饒她一命,直到陛下賜婚才又起了殺意。
  “沒想到,李家竟真出了你這么個癡情種,哈哈哈哈哈哈。”她捏著利劍,鮮血染紅了她的手心,她笑著看向林舟,眼中有殺意也有不易察覺的一絲羨慕。
  那劍又近了幾分,平穩(wěn)犀利。謝必安面無表情的請她走,“若還不離開,休怪刀劍無眼。”
  然而李云睿并不在意,如平常那般優(yōu)雅起身,仿佛架在她前面的并非利劍而是再尋常不過的物件,緩緩朝著二人走去。
  鋒利的劍刃如它的主人一般透著一股寒意,宛若罌粟艷麗的紅色將其浸染。一步,一步,血隨著她的走動滴落在地,如斷了線的珍珠。
  “李承澤啊李承澤,你可知太子的人早已經(jīng)悄悄的混入這群考生中,你猜……他準備做些什么呢?”
  她輕聲低語,不時發(fā)出笑聲,然而一身被血色染紅的衣裳使她看起來有幾分可怖。
  瘋子。
  林舟讓謝必安把劍收回,他見李承澤沒有反對便聽命站在二人身旁。
  “他準備做什么?”李承澤凝眉緊盯著她,問道。身子卻是微擋在林舟面前作保護姿態(tài),若李云睿有所動作,他隨時做好準備讓謝必安動手。
  需要特意進城便說明太子將這些人養(yǎng)在了城外,若是普通門客根本無需如此,那便是……
  他心中已有猜測,只是不知李云睿今日帶來這消息是為了什么。
  “我可以將太子欲行之事告訴你,但是……”她明亮的眼眸如淬了毒一般,看向林舟,“我要她這幾日離開王府,隨便去哪兒都好,只要不出現(xiàn)在我眼前。”
  “太子養(yǎng)在城外的私兵,可不少。”李云睿低頭看著手上黏膩的血液,甚至有的已經(jīng)干涸,蹙眉嫌棄的搓了搓。
  李承澤一步也不肯退讓,“謝謝姑姑送來的消息,謝必安送客。”
  “是,殿下。”
  “李承澤,你!”李云睿未出口的話在看見臉側(cè)碎發(fā)被無情削斷在地后深呼吸了一瞬,因李承澤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氣紅了眼。
  “好,既是如此,姑姑便也不多留了。待日后你死了姑姑就做個好人為你收尸,至于你旁邊那丫頭……姑姑到時做個主,給她再找個人家嫁了,如何?”
  話畢,她笑著走出了府,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這對恩愛小夫妻生離死別的模樣。
  也不知到時她這倔犟的侄子會不會后悔呢?
  待出府后,有人早已經(jīng)在外候著,迅速上前為她帶上面紗與帽子。只是看著她身上血漬躊躇了一下,“殿下,這血……”
  “無事,去林府。”
  “是。”
  一輛看著平平無奇的再普通不過的馬車緩緩駛離二皇子府。
  被李云睿折騰的連早飯都沒吃,林舟嫌惡皺眉,掃了眼地上已然干了的血漬,讓清蓮收拾。
  而后看向李承澤,“不如我們找個酒樓一起用膳?這個地方被她這么一攪和,怪晦氣的。”

  李承澤自然點頭。出門用膳事小,更重要的是尋二樓視野好的包間,仔細看看近些日子進京的這些個考生。
  一般考生進京住店也會被記錄在冊,因此李承澤便讓范無救混入考生中,將名冊與這些人對上一對,看能否查出可疑之人,
  “他這是準備做什么?”難道是要造反?可慶帝身旁有大宗師,又有宮典在宮里護著,更別提還有葉重和秦家以及鑒察院……
  造反,無疑是送死。
  林舟喝了口這家酒樓的招牌雞湯,鮮美滋補,咸香可口,瞬間打開了她的味蕾。她給李承澤也盛了一碗,“大概是狗急跳墻了吧。”
  “你還記得那日我留給我爹的人嗎?這段時間清月都在模仿袁宏道的習(xí)性,又擅易容之道,早已經(jīng)殺了袁宏道,裝成他的模樣與李云睿傳消息。”
  “你一開始將他留在林府,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沒錯。正巧這段時間李云睿交給他不少事情。比如此次春闈,范閑嚴令禁止舞弊且大查舞弊之事,她讓袁宏道找機會將這火引到我爹這處。”
  “又比如……”
  “她讓袁宏道找一處能夠容納百余人的偏遠院子,就在西巷后邊的那座山上,聽說有一個荒廢的寺廟。”
  此次出門忘記帶葡萄,街上隨手買的有些酸,李承澤吃了兩顆便不愛碰了。
  悶悶然端著那碗雞湯一飲而盡,忽地眼前一亮又夾了好幾塊雞肉,聞言停下了扒飯的動作抬眸看她。
  “所以你早就知道她到京都了?!”那昨日還騙他不知!
  林舟尷尬的輕咳一聲,“我也是今日你上朝這段時間知道的……我忘了清月這邊早就替代了袁宏道這事兒了。
  還是你上朝后,清蓮帶來瀛洲的消息說床上躺的不是李云睿。
  而正巧清月發(fā)現(xiàn)那院中人身份有問題,與我爹說了之后,我爹讓他想辦法將這事兒告訴我,我才想起來的。”
  這事兒真不怪她……
  要怪就怪她爹太靠譜了,把清月安排的妥妥帖帖,啥問題都沒有,清月自然也沒想起過給清蓮發(fā)消息。
  而她,當時給他的任務(wù)便是:
  在林府這段時間想辦法取代袁宏道,之后的事情可隨時與我爹商量,若遇到實在解決不了的事兒再來問我。
  結(jié)果誰知,她爹能靠譜成這樣……背地里做了這么多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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