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滿村罪惡
事情好像又兜轉(zhuǎn)到李倩那里了,陳新平更是直接看著我們道:“不是說磕頭認(rèn)錯,就沒事了嗎?怎么又死了人?”
我和肖星燁也是摸不著頭腦,不過想著那井里還有那么大一頭牛掉下去,就算有人跳井,應(yīng)該也淹不死。
“先把人救上來吧!蔽覐谋嘲镎伊藘蓚口罩,遞了一個給肖星燁。
“沒動靜了,這井不深,下面又有死牲畜墊著,淹不死人,肯定只是被惡臭熏得暈過去了!蹦菗(dān)土的青年倒是滿不在乎,連看都沒湊過去看一眼。
可說著又滿臉的別扭,眉頭緊皺的道:“他跳下去的時候,那樣子有點(diǎn)怪!
據(jù)那青年說,陳海平走路好像搖搖晃晃的,而且不停的嘿嘿笑,還沒走到井邊,一個猛子就扎了進(jìn)去。
不過這會說這種也沒用,陳新平叫了人,要先把人撈上來。
我和肖星燁強(qiáng)忍著惡臭,往井里看了看。
一般老井都是天生的泉眼再開鑿出來的,不會太深。
這井里的惡臭太濃了,戴著口罩湊過去,卻還有點(diǎn)辣眼睛。
井口不大,那頭死?赡芴兀渌笾苯映料氯チ,上面浮著死雞死鴨,還有著填井的土,堆浮著滿井,可就是不見人影。
我和肖星燁站在井邊對視了一眼,就知道不好了。
“已經(jīng)死了。”肖星燁常年跟水打交道,朝我悄聲道:“如果沒死,水還會冒泡,連泡都沒有了。而且這水……”
這水腐蝕性很強(qiáng),那頭牛不過是昨晚掉下去的,這腐爛成那樣。
那人落下去已經(jīng)沒了動靜,就證明已經(jīng)沒命了。
我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人群,那孕婦先是流產(chǎn),這會老公跳了井,有點(diǎn)癲狂的大叫:“就是那個蛇女,那個掃把星。她走哪死哪,昨天就該把她沉河!”
陳新平吼了一聲,才讓人將她拉走。
肖星燁有些擔(dān)心的看了我一眼。
井邊實(shí)在是太臭了,沒見著人,我也沒敢看太久,就和肖星燁退開了。
陳新平看了一眼井邊,也知道情況不好了,可就算是尸體,也得撈出來啊!
忙打電話叫人,所有人戴著厚紗布口罩,用鉤子,將那些死雞死鴨鉤上來,就在井邊挖了個坑埋。
又找了一擔(dān)石灰,一層層的灑。
那些死雞死鴨拉上來的時候,毛還滴著水,我和肖星燁看了一眼,那毛下面好像有什么蠕動。
一灑上石灰,就往毛里縮。
肖星燁拿東西撥開一只死雞的翅膀,輕輕一動,就毛脫皮落,下面盡是那種鮮紅色的水蚯蚓。
他朝我搖了搖頭,表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水蚯蚓并不是很有殺傷力的東西,可如果陳家村的人和牲畜都是喝這井水,而且沒有燒開,生喝的話,這些人身體里怕也是有這種水蚯蚓。
“你說是不是這種水蚯蚓,和那個什么弓形蟲一樣,會引著人被某個東西控制,失了魂的跳井啊?”肖星燁被熏得不停的哽喉嚨,好像要干嘔。
我也不知道,但那些水蚯蚓還有一截藏在雞鴨的體內(nèi),可能就是從身體里出來的。
隨著死雞死鴨拉上來,惡臭越散越濃,陳家村的人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熱鬧。
“讓人滿村燒艾葉吧!蔽易叩斤L(fēng)口,任由陳家村那些人或是害怕,或是厭惡的眼光看著我。
朝陳新平道:“能搬出去的就搬出去,不要讓人靠近井。”
這村子里的氛圍太怪了,那些死雞死鴨如果真的跟肖星燁猜測的一樣,是因?yàn)樗球咎脑挕?
那已經(jīng)有人跳井了,肯定也會有其他人跳井。
想到這里,我扭頭看了一眼拿著鉤子處理井中尸體的青壯。
他們明顯不打算將所有的牲畜拉上來,更多的是拿著鉤子在井里攪動,想將那個跳井的陳海平撈上來。
“那陳海平,跟我是平輩,唉,這頭胎沒保住,自己也沒命了。”陳新平吧吧的抽著煙,眉頭緊皺:“這到底是遭了什么邪了嗎?”
“你把這個點(diǎn)井上!蔽遗履切⿹剖囊蔡瑥谋嘲锾统鲆恢氵f給肖星燁。
這是秦米婆的醒神香,就算安不了神,散散味也好。
肖星燁卻朝我搖了搖頭:“怕是沒用,人才淹死的時候,尸體很沉,怕是已經(jīng)沉底了,他們這樣撈,根本撈不上來!
他一說,陳新平好像想了什么:“你不就是撈尸的嗎?那具老值錢的棺材就是你撈起來的嗎,你下去把尸體撈上來,我們給錢。”
肖星燁沉眼據(jù)還沒拒絕,估計(jì)摸不開情面,或是狠不下心。
我踢了了他一腳,朝他搖了搖頭。
看著陳新平道:“井里全是牲畜的尸體,他下去也撈不上來,你們還是將牲畜尸體撈上來吧!
看那些人干活的樣,只想一鉤子下去,直接就將陳海平撈上來了,死雞死鴨還是鉤在鉤子上,沒辦法才拉上來的。
陳新平忙又掏錢,叫人去村口小賣買幾瓶酒,又招呼著村子里的女性去燒艾葉,然后吆喝著井口的青壯快點(diǎn)撈。
肖星燁也不知道從哪討了幾塊生姜,正湊著擦手,擦鼻子,遞給我一塊:“這太邪門,會不會是李倩報(bào)復(fù)?”
“不像!笨蔀槭裁催@么肯定,我又說不上來。
不過那孕婦這會見狀,知道她老公怕是沒命了,幾個人拖都拖不住,大哭著要往井邊去。
我猛的想到了一個關(guān)鍵,蛇棺很邪門,可能是“龍靈”一個女的所造,所以對于女性明顯比較關(guān)照。
李倩背的那具邪棺,也不過是報(bào)復(fù)那些男的,不會對女的出手。
可陳家村這事,卻連孕婦都流產(chǎn)了。
想了想,我扭頭看著給人分酒的陳新平,正好他拎了一瓶過來給肖星燁。
朝他道:“那個守養(yǎng)魚場,鎖著李倩的瘸子呢?他沒出事?”
轉(zhuǎn)眼看著肖星燁:“他磕頭認(rèn)錯了嗎?”
按理說李倩就算報(bào)復(fù),也得先報(bào)復(fù)那瘸子。
只要瘸子沒事,就證明這事和李倩,以及那具邪棺沒有關(guān)系。
“沒見到瘸子?”肖星燁也搖了搖頭。
“那時候亂遭遭的,一堆人還打上了,我想著靠自覺,就沒清點(diǎn)人!鞭D(zhuǎn)眼看著陳新平:“那瘸子是罪魁禍?zhǔn)祝銢]讓他來?”
“他死了啊!标愋缕綄⒕七f給肖星燁,唉氣道:“李倩不是跑了嗎,他沒錢再買個媳婦,就花兩萬塊錢買了個男娃,想著繼個香火也好。”
“那個娃娃都有五六歲了,有點(diǎn)大,不聽管教老是跑,也被陳瘸子鎖到那水庫的小島上!标愋缕侥樕媳M是愁色。
沉聲道:“結(jié)果那娃娃機(jī)靈,居然撬開了鎖,想偷偷游水走。陳瘸子追他的時候,落水里淹死了!
“這事也怪,陳瘸子別看腿瘸,可守著水庫,那在水里跟魚一樣……”陳新平說到這里。
臉滿的懼意,看著我道:“會不會是李倩報(bào)復(fù),將他拉下去了!
我卻只感覺胸口有股子怒意怎么也涌不出來,在他們村,什么都能買的嗎?
盯著陳新平:“那個孩子呢?”
“跑了吧,誰知道!标愋缕蕉酥破,抿了一口:“喝點(diǎn)沖沖這臭味!
我扭頭看著肖星燁,他眼里也盡是憤恨,雙眼燃著怒火。
所以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跳進(jìn)了水庫,是死是活他們都沒有再管?
旁邊孕婦還在哭罵,聲音惡毒。
我轉(zhuǎn)眼看著陳新平:“你問一下,村子里是不是有其他孕婦流產(chǎn)!
陳新平有點(diǎn)不解的看著我:“這跟孕婦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心頭有著說不上來的痛意,轉(zhuǎn)眼看著陳新平道:“那孩子從哪來的?”
“就外面帶回來的啊,五六歲大的不貴,小的才貴呢!标愋缕桨グサ膰@氣:“總不能讓人家斷了香火對不對?”
我冷笑一聲:“所以你們陳家村,就要全部斷了香火了!
目光看著陳新平的腿間,冷聲道:“你去看看陳瘸子的尸體在哪里,是不是有怪事。然后確認(rèn)一下,這事跟陳海平,還有另外出事的人有沒有關(guān)系。”
“那男娃就是陳海平拉貨的時候,從外面拉回來的啊。”陳新平咂著酒,猛的拍著手:“你的意思是,這事跟那跳水庫的男娃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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