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7章 似曾相識
我見識過霓裳門這厭勝之術(shù)的厲害,本以為最多就是未出世的流產(chǎn),或是不知不覺中喪失生育之力。
怎么也沒想到,會讓未成年的孩子夭折。
連應(yīng)龍都吃了一驚,沒有再胡亂的打量著墨修,連忙掏出那部專用機(jī)發(fā)了個信息。
她給的資料里,連陳獨軒轉(zhuǎn)移產(chǎn)財?shù)拿骷?xì)都有,肯定也知道明沁那個大寶在哪里,估計這會發(fā)信息,是想保全大寶。
而袁樂梅也很熟練的幫明沁撿了頭發(fā)、指甲,連下邊的毛發(fā),也幫她剪了。
最后要一顆牙的時候,正想著袁樂梅該找到鉗子什么的,卻沒想到明沁直接將臉側(cè)朝著病床邊的床頭柜撞去。
“砰”的一下,別說我和墨修,連發(fā)信息的應(yīng)龍都嚇了一跳。
袁樂梅也愣了,拿著那些用小袋子裝好的毛發(fā)指甲:“我的就是鉗子拔的,我去找把鉗子……”
那一撞,明沁的半邊臉都腫了,她卻好像沒有感覺到痛,依舊眼睛發(fā)直,盯著前面,舌頭好像在嘴里卷了卷,跟著猛的又偏頭,朝床頭柜的邊緣撞去。
我連阻止都來不及,就見她嘴角流出了血水,而她卷了卷舌頭,抵著一顆后槽牙看著袁樂梅。
那粘稠的血水中,那顆斷牙的牙根還朝外面滲著血。
我突然有點看不下去了,她這不過是按袁樂梅說的,試一下。
可這試一下的報復(fù),她都狠得下心來打落顆牙。
如果其他和她有著同樣遭遇的女子,知道霓裳門的報復(fù)是真的,她們又愿意付出什么代價?
會像何苦說的,就算知道沒了生育力,她們也真的愿意報復(fù)嗎?
袁樂梅看著那顆帶血的后槽牙,好像也怔了一下,目光直定的看著明沁,用袋子裝了她這個顆帶血的牙,然后就去找電話了。
就在我以為會有人來拿的時候,就在袁樂梅電話掛斷后,病房的窗戶外面?zhèn)鱽砹松成车捻懧暋?
跟著無數(shù)壁虎從窗戶縫隙爬了進(jìn)來,宛如牽著的線一般,瞬間布滿了窗戶邊的墻。
壁虎四肢匍匐在墻上,身上帶著各種顆粒,這么多看上去也有點滲人。
“不用怕,這只是第一步。”袁樂梅卻一點都不害怕。
“這是用壁虎將這些厭勝用的東西運(yùn)去霓裳門嗎?”應(yīng)龍也好奇的看著那半面墻的壁虎,微微的咂舌:“果然是先天之民,可驅(qū)地底所有生靈。”
我見識過先天之民的詭,所以也不敢輕易下結(jié)論,只是隱身沉眼看著。
果然袁樂梅并未按正常思維將那些毛發(fā)指甲的袋子給壁虎帶走,而是將袋子打開,率先就將那顆帶血的牙齒遞給一只壁虎。
那只壁虎很乖巧,努力張大嘴,將那顆帶血的牙吞了下去。
壁虎只不過小拇指大小,想要吞下一顆成年人的后槽牙,明顯有點艱難,那張嘴都張著好像快要裂開。
好不容易吞到嘴里,壁虎卻還努力的往肚子里吞,都能看到那顆后槽牙在壁虎的身體里慢慢的往下擠。
這會明沁也感覺到了害怕,捂著撞腫的半邊臉,縮在床上,看著那只壁虎努力的將她的牙齒吞下去。
朝袁樂梅道:“它真的吞下去了嗎?”
“這是守宮,你聽說過嗎?古代用這個混合朱砂,做守宮砂。這本就是與女的親近,所以會幫我們的。”袁樂梅好像一點都不怕這些守宮。
等喂完那顆牙,就將其他的毛發(fā)指甲,一只只守宮的喂。
這些守宮看上去,并不像是家養(yǎng)的,可無論袁樂梅喂什么,它們都乖巧的往嘴里吞。
連那一縷長發(fā),它們也努力拉長著舌頭卷住,往體內(nèi)吞食。
這么多守宮,沒一會就將那些毛發(fā)指甲給吞食完了,轉(zhuǎn)過身,就爬出了窗戶。
看著這樣的情景,就算我見過了萬蛇嘶涌的場景,也依舊感覺有點雞皮疙瘩。
轉(zhuǎn)眼看了一眼明沁,她原先還有點震驚,可慢慢的臉上居然帶著一股說不出味道的笑來。
詭異、開朗、以及一絲絲的陰狠……
“跟上去。”墨修拉了我一把,連理都沒有理會應(yīng)龍,直接就用瞬移出了病房,到了住院樓下面。
那些壁虎并不是完全順著墻往下爬的,一出窗戶就爬進(jìn)了各種管道的縫隙,以及樓道縫隙中。
墨修是蛇君,蛇天性對于隱匿最為在行,拉著我,不緊不慢的跟著。
我看著他緊繃著的下巴,想著被突然丟在醫(yī)院的應(yīng)龍,還是小聲的道:“你對應(yīng)龍好像有點不一樣。她生機(jī)和阿娜一樣旺盛,難道也是從華胥之淵出來的嗎?”
“不是。”墨修眉頭又皺了皺,沉聲道:“何辜感知是有誤的。他見阿娜是在巴山,阿娜是巴山巫神,在巴山的時候,生機(jī)自然旺盛,更何況還有那些人臉觸手蛇娃。”
“可應(yīng)龍,她現(xiàn)在只是一個普通,卻有這么旺盛的生機(jī)。就像你當(dāng)初在清水鎮(zhèn),思維和軀體都是個普通,何辜也感知不到你體內(nèi)有什么異常,卻能感知到應(yīng)龍體內(nèi)旺盛的生機(jī)。”墨修說到這里。
正色的看著我道:“所以應(yīng)龍本身的生機(jī),會強(qiáng)于阿娜。”
而且可能還強(qiáng)于我……
我少見墨修這樣正色,而且疑惑的分析一個人。
更甚至,拿我來做對比。
心頭微微沉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她不是普通人?”
“暫時還不知道。”墨修眼露出疑惑。
往那一隊守宮的方法瞥了一眼,拉著我于空中漫步著跟上去。
語氣卻很沉正的道:“她能參與這些事情中來,本身就已經(jīng)不普通了。而且……”
墨修臉上露出一種說不出的意味,干脆停下了腳步。
拉著我懸浮于空中,很正色的看著我:“何悅,我感覺我以前見過應(yīng)龍。”
“在清水鎮(zhèn),還是哪學(xué)校那里?”我立馬就想到了這兩個地方。
因為這兩個地方都有過大型的封控,應(yīng)龍可能暗中參與到當(dāng)局的布控中來。
可墨修卻朝我搖了搖頭,另一只手也慢慢伸過來,緊握著我的手。
輕聲道:“我如實說,你不要生氣。”
這種語氣……
我不由的皺了皺眉:“你說。”
“應(yīng)龍給我的感覺很熟悉,很親近,就好像……似曾相識。”墨修咂了下舌。
一字一句的道:“我能感覺她的想法,能感知她的情緒。就像我能明白,你的想法一樣?”
這是墨修,第二次拿我和應(yīng)龍做比較了。
我光是聽著,心頭就有點微微的下沉。
知道墨修這話里,是什么意思了……
那種親近,是哪種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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