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8章 脫離險(xiǎn)境
我都還沒說怎么出去,只是提了一句龜殼,何壽就立馬說不干。
打坐的何極,立馬抬眼看著我,一臉“你看吧,我就知道”的樣子。
“大師兄。”何苦也忙開口。
“你別勸!”何壽攏著袖子,縮著頭和胳膊往后退:“老子殼厚沒錯,可當(dāng)初下那個天坑找阿娜,老子就悔得腸子都青了。”
“老子養(yǎng)了幾萬年,好不容易養(yǎng)得油光水滑的殼,每條金紋才中閃閃發(fā)光的殼啊,被砸得到處都是坑。后來更好了,蛇棺毀的時(shí)候,為了救你和他……”何壽伸出手,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我,又跺腳重重的踩了下。
氣憤的道:“老子自己引火球砸自己,還差點(diǎn)將一身殼摔得細(xì)碎。剛才都腐蝕了一圈了,又打我主意。”
“再硬的殼,都要被你們給折騰沒了。賊老子的,老子這殼不是你們看動畫片一樣,一脫就下來的。老子的殼就是老子的骨頭,每一道傷都是在傷我的骨頭。”何壽罵著罵著,脖子就拉長了。
跟人形烏龜一樣,一會對著何苦,一會對著我,一會又飛快的扭過去對著何極。
各噴了我們一臉口水,又將脖子往體內(nèi)一縮:“老子是大師兄,阿問不在,你們什么都聽我的。老子憑什么聽你們的啊,你們還老打老子殼的主意。殼硬,就該被你們霍霍啊。你們怎么不自己長個殼!”
“哦。人家墨修的鱗厚,你們就把人家當(dāng)船。我殼厚,就更該了!敢情你們這些長毛的,沒殼沒鱗的,都不經(jīng)耗,我們這些就活該被霍霍!”何壽罵著罵著,連原本被他罵的墨修,都同情了起來。
大有惺惺相惜的意思。
何極何苦被罵得別說張嘴了,目光都有點(diǎn)閃爍。
我也有點(diǎn)慫,以前那種被何壽罵得跟孫子一樣的恐懼感又來了。
撐著好大的勇氣,看著何壽想開口,他小眼睛一瞪,張嘴作勢在開罵,立馬又慫了。
感覺他不只是問天能引火球,一旦暴躁開罵,吧吧的也跟噴火球一樣。
又快,火力又強(qiáng),根本沒有還嘴的機(jī)會。
心里暗算時(shí)間,怕人面何羅又要出來了。
正想強(qiáng)撐著被何壽的嘴炮攻擊,卻聽到墨修低啞的聲音傳來:“如果何悅不出去,阿問會如何?”
何壽立馬臉色一黑,瞪了我一眼,張了張嘴。
“阿熵還在問天宗和阿問在一起吧?何辜和胡一色也沒有來,如果何悅不出去,阿問怎么辦?”墨修沒有明說。
可從他話里,可以猜出我不出去,阿問怕是真的不太好。
何壽轉(zhuǎn)著頭,憤恨的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齒的指了指我:“你真的是……”
“哎!”他將手一甩,吼罵道:“如果不是清水鎮(zhèn)整個沒了,老子去清水鎮(zhèn),得把那天眼神算的烏鴉嘴老周給挖出來鞭尸!太他媽的氣人了!”
我聽著他的話,瞬間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心頭就是一沉。
原來不只是我受那道批命的影響,大家還是記得的。
墨修卻忙低咳了一聲。
連何苦都喚了一聲:“大師兄。”
何壽開始指我的時(shí)候,明顯是想罵出那句話的,可最后收了回去。
這會說完,也感覺自己說得不對。
梗著脖子朝我道:“算了,這跟你沒關(guān)系,你別自責(zé)。到時(shí)萬一你那天譴再降下來,遭罪的還是墨修。”
“說吧,怎么出去。”他干脆一盤腿,直接變成玄龜趴在那里。
大有一種,我反正就這樣,你們看著辦吧。
墨修拉著我的手,握了握。
他掌心全是汗水,額頭更是青筋迸起,黑沉的眼中,有著血絲不停的涌動。
我看了一眼躲在黑暗中的應(yīng)龍,知道他們在一起,都很難受。
忙道:“我們不能離開的原因有兩個,一是弱水的吸力,二是上到巖層會被附在巖壁上的水汽附著,再拉下來。”
“我黑發(fā)可以源源不斷的再生,如果我全力催動黑發(fā),包裹墨修的蛇身,可以讓墨修的蛇身有一瞬間脫離弱水的吸力。”我說完,看著何壽。
“你狠!”他將脖子又縮了縮,沉聲道:“你對自己都這么狠,就直說吧,要我怎么辦。”
墨修拉著我的手緊了緊,扭過頭想看我,可就在轉(zhuǎn)過來的時(shí)候,臉上閃過狼狽,又強(qiáng)行將眼睛閉上。
跟著一松手,消失不見了。
我只感覺手中殘留的水汽,瞥了一眼應(yīng)龍藏身的黑暗處,知道墨修也撐不太久。
強(qiáng)壓下心頭的膈應(yīng),接著道:“墨修蛇身巨大,又在這里泡了一天多了,還被人面何羅傷了又傷,怕是想快速度騰空飛起,也很難。”
“明白了。”何壽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聲道:“你要我從下面將墨修馱起來?”
“你是沒有落下去過,這弱水的吸力,比流沙更厲害。剛才如果不是墨修的蛇尾卷住我,老子就算這四條能立四極的玄龜腿,劃斷了,都不可能浮上來!”何壽伸出四條粗壯的龜腿。
在空中劃了劃,冷哼道:“老子做春秋大夢時(shí)都沒想到,老子會有被這樣熬成龜苓膏被吃的一天。”
“你不用沉入弱水底馱墨修上來。”我瞥眼看著何苦,輕聲道:“我用黑發(fā),何苦師姐用她的九條蛇尾,將墨修拉上來。”
“那要我做什么?”何壽聽沒他什么事,又變成人形,站了過來。
“你先藏在何苦師姐身上,等墨修脫離弱水后往上沖的時(shí)候,你在那巖壁中間,就是你被弱水拉下來的地方,在墨修要往下掉的時(shí)候,化出玄龜真身馱一下墨修,讓他沖破那個地方就行了。”我說完,小心的看著何壽。
他一臉了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輕的哦了一聲:“就是讓當(dāng)跳板,讓墨修飛出去。”
“那老子呢?豈不是又要被砸進(jìn)弱水里,還要被墨修壓一下,連撈老子的墨修都不在了?老子是不是就直接沉底變成龜苓膏了?”何壽瞬間又變回玄龜,縮頭縮腳的不肯出來。
怕死是龜類的天性,不到最后一步,何壽能縮頭時(shí),絕對會縮頭。
不過這次他縮了一會,又探頭出來:“這么算的話,墨修是帶著這一肚子的貨出去了,你和何苦又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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