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9章 求援引圍
何壽問我接下來該怎么辦,我根本也不知道怎么辦。
但肚子吃飽了,我只是朝何壽擺了擺手:“我先去睡一會,你讓于心眉按原先的計劃,和白微商量著,將宴會辦好。她說什么制錄著白澤圖的事情,讓明虛去辦。”
現(xiàn)在的情況,越浮夸就越好,至少得讓那些玄門中人安心。
何壽皺眉看著我,連廚房的白微和何苦都出來了。
我確實需要冷靜一下,進(jìn)了竹屋,看著兩邊中西分離的聘禮,卻感覺那些金光閃閃啊的金器啊,透亮耀眼的鉆石寶石啊,都刺得眼睛有點疼。
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急急的扭過頭去。
走到竹床,看著阿乖一件小衣服攤在床上,我又感覺眼睛痛得厲害。
干脆直接一撲就趴在了床上,閉著眼睛,努力想著目前所有可以同仇敵愾對付有無之蛇的存在。
別說外面那些玄門中人了,連問天宗那些人和我,面對那些有無之蛇,都沒有任何勝算。
一道龍靈咒,就夠它們掌控我了。
而有無之蛇厲害到,完全能控制墨修,根本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我躺在竹床上,翻來覆去,知道唯一的辦法是什么。
卻感覺很不甘心!
可最終,我還是翻身坐了起來。
大步走了出去!
何壽不在了,估計是去辦事了。
何苦坐在外面,依舊在喝著酒,見我出來,朝我遞了一個酒壇:“去哪?”
我接過酒壇,抿了一口,然后遞給何苦道:“出去一趟。”
跟著大步朝著沉青臥病的竹屋走去,剛走兩步,就聽到何苦道:“你要去華胥之淵?”
我腳下一頓,扭頭看向何苦,卻還是點了點頭:“是啊。風(fēng)家龜縮不出,可能就是在等這個時候吧。”
能對付有無之蛇的,其實也就只有華胥,先天之民,和風(fēng)家那樣強大而又團(tuán)結(jié)的力量了。
雖然不甘心,可不求他們,誰來對付有無之蛇?
難道就真的等阿乖困不住,它們出來將這整個地界吃光嗎?
何辜說張含珠為了幫我建蛇巢,可以背負(fù)著污名,死去。
風(fēng)望舒可以在黑化和白月光中來回。
后土可以削骨為碑,斷頭顱、用神魂囚禁有無之蛇。
原主可以舍棄情愛,身死求得太一憐惜,換來這不知道多少萬年的太平。
我最多就是不甘心一點,有什么不可以?
何苦倒靠著竹制臺階,朝我道:“你知道這一去,代表著什么嗎?別說你以后在風(fēng)望舒面前,永遠(yuǎn)低一個頭。你認(rèn)為先天之民,會同意嗎?你殺了龍夫人,先天之民的圣女,忘記了嗎?”
“你應(yīng)該等等,等他們知道這件事后,來找你,你這樣才占著主動。”
“他們會同意。”我沉眼看著何苦。
苦笑道:“我現(xiàn)在去,不過就是讓他們多提條件,羞辱一樣罷了?晌业炔黄鸢
可我不能拖啊,一旦拖了,阿乖能困住有無之蛇多久?
墨修以執(zhí)念而生,存在了上千年,有著極強的執(zhí)念,但被有無之蛇控制,也不過是瞇眼一瞬間。
阿乖連月都沒滿,更甚至還是不足月被我強行催生下來的,他體內(nèi)困著后土之眼中,所有的有無之蛇,他能困住多久。
南墟在哪里,我們永遠(yuǎn)都不知道。
好像就在腳底,可又好像在地心,又似乎哪里都是!
墨修現(xiàn)在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
當(dāng)初蛇棺事發(fā),我懷了蛇胎,三宗四家五門,好像都知道了,很多強大的玄門,都有感應(yīng)。
現(xiàn)在南墟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我就不信風(fēng)家、先天之民和華胥之淵沒有感應(yīng)。
他們一直沒有出現(xiàn),就是打探虛實,也是在等我!
他們等的是我低頭,我等來等去,可能阿乖會完全失去控制,可能會死!
他們沒有損失,我的損失卻很大很大……
“那你去了華胥之淵,剛才回來的那場戲,豈不是白演了。”白微的聲音突然從廚房傳來。
她端著一大碗面,坐在石桌前,看著我:“現(xiàn)在你要是自己戳破嗎?那剛才還讓我給你當(dāng)神寵?”
“那是演給外面那些玄門中人看的,就算我去了華胥之淵,他們同意了,戲依舊還要演下去!蔽液孟癫辉儆心欠N悲切的心情了,很冷靜的看了白微一眼,輕聲道:“你吃完面,方便的話,陪我走一趟吧!
她身份很特殊,只要她父母還在看守六合之間的門,她阿哥還可能是天帝,這地界就沒有人敢動她。
當(dāng)然,被華胥干掉,或是被西歸的弱水融化吸收這種,她父母也沒地方追究。
不過,現(xiàn)在有無之蛇出來了,華胥如果不想自己被吃掉,就不會動白微,畢竟還需要人家父母幫忙出力呢。
“那你快去叫沉青拿畢方,還要記得,找應(yīng)龍要那個……”白微想了想,朝我指了指后背:“噴弱水的花灑。剛才她走的時候,里面還有弱水,都不用裝了。”
應(yīng)龍背著的那個花灑,裝弱水的是墨修的鱗片……
我猛的想到了什么,扭頭看著白微:“你那面鏡子呢?”
白微以為我是要照,連忙將鏡子掏出來,遞給我道:“你既然是要去談判合作,就該換身衣服,穿得颯一點。你這身不行,不如應(yīng)龍,她那樣子一看就是女戰(zhàn)神,你這樣子……”
她看著我,不由的搖了搖頭:“有點像是剛死了老公的寡婦,陰陰沉沉的,好像誰說句不好的話,激怒了你,立馬就會引爆整個地球。你自己看看,是不是這么回事?”
她還朝我晃著鏡子:“最好是化個黑化妝……”
一邊說,還一邊扒拉眼角:“煙熏的眼線,烈焰紅唇,再將眉毛畫得挑一點……”
她入戲挺深的,已經(jīng)連面都不吃了,握著鏡子站起來:“不行。我們倆這去,架勢必須得擺起來,我們先去換身衣服!
我卻只是盯著她手里的鏡子,喃喃的道:“鱗片還在!
“。俊卑孜堉,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然后轉(zhuǎn)手摸了摸自己依舊暗黃的裙子。
裙擺的地方,破了幾個小洞,就像是洗久了的衣服,被洗爛了。
她手指戳了戳,那幾個洞:“在南墟掉了好幾片了,蛇無鱗就會死的,鱗怎么可能不在!
我急忙跨過去,拿起她手中的鏡子。
轉(zhuǎn)過背面,對著那片黑鱗看了看,伸手摸了摸。
確定這是墨修的鱗,轉(zhuǎn)手將鏡子朝何苦晃了晃。
輕輕的松了口氣:“墨修可能還活著!
如果墨修死了,這些鱗片肯定和當(dāng)初那條本體蛇一樣,化成灰燼,什么都不存在了。
可現(xiàn)在,他的鱗片還在,阿乖還在,我吐出來的那顆心,落在地上也只是腐敗,并沒有化成灰。
聯(lián)想到我自己身體開始石化,可能那顆心被吐出來,問題并不是出在墨修身上,而是出在我身上呢?
應(yīng)龍背著的那個裝弱水的裝置,也是用墨修的蛇鱗造的。
既然那里的蛇鱗,還能抵擋弱水,就證明墨修法力也還存在。
我頓時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白微這會也后知后覺的想明白了,坐下來挑著面:“那我們就不用去華胥之淵了吧。”
“要去!”我將鏡子拍在白微面前,輕笑道:“而且更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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