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斗地主
這人生地不熟的,附近有什么館子有好吃的,安新承還真不知道。
不過有這兩位地頭蛇帶路,很快就來到了一家素菜館,他們在一個相對比較安靜的角落入座后,兩位老道長就很不客氣的點起了菜。
在等待飯菜的時候,左邊那邊道長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報上名字,于是像安新承拱手說道:
“這位小友如此豪爽,方才之事有些唐突,讓你見笑了,貧道道號南極,在武當山修道數十載…”
這話還沒有說完,另一位老道長就插嘴說道:“貧道道號北極,跟這老小子一樣,在山上修行也是數十載了,小伙子呀,這年頭有你如此熱心腸的人實在不多見了,你小子叫啥名字呀?也是到山上旅游的?”
安新承聽到這話,輕嘆一聲后報上自己的名字,然后說出自己此行的目的,兩位老道長聽到后均點頭,沒有作回答。
這讓安新承心中忐忑,難道他們也打算勸自己打消念頭的?
等了片刻,南極道長嘿嘿一笑,看著北極道長說道:“我說老北頭,之前跟你說的事情,咱倆不都沒有辦法么,要不咱這回要不賭一把大的,要是事情能解決,豈不樂載?”。
北極道長聽到此話,也跟著笑了,笑得有些猥瑣。
北極道長說:
“你這老南頭,怎么就跟我想到同一個地方去了呢,我就跟你賭這一把,只不過這原本就發生的事情,被你這么改一改,它就能在現在起作用,細想下來,還是不怎么靠譜呀…”
安新承聽他倆的對話有些跑題,忙插嘴問道:
“二位道長也不想讓我上山當道士么?”
南極道長看著安新承,微微一笑后說:
“非也非也,這上山修道不是不可,不過我們得出一道題考考你,今夜亥時…哦,不對,按你們的習慣來說,就夜晚11點,我倆在上山那條路上,那座孤零零的涼亭等你,你若是不來或者尋不到,我倆就當你放棄考驗了,明白么…”
安新承聽到此話連忙點頭,說自己一定會準時到涼亭的。
可是等安新承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又傻眼了;兩位道長似乎沒有聽到自己說的話,正狼吞虎咽的吃著剛端上來的素菜,一點高人的風范都沒有…
不單是安新承傻眼,連館子里頭的食客還有服務員也傻眼了。
安新承此時心中犯嘀咕了,心想難道這修道的道士連飯都吃不飽么?那自己夢寐以求的混吃等死新生活豈不是三餐溫飽都成問題了?
午飯期間,兩位老道長并沒有和安新承說什么大道理,反而向安新承問起了許多現代科技的東西,比如電腦是什么?智能手機又是什么?
安新承心想他倆肯定是常年在山上足不出戶的道士,所以連這些都不知道,于是耐心解答。
可是這兩位老道長竟然連原子彈是啥都不知道,安新承忍不住打量這兩位老道長多一眼,心想瞧你們也不是是70多歲的模樣,肯定經歷過那個偉大的年代,知道那華夏民族近代歷史上最輝煌的一刻,這怎么可能不知道啥是原子彈呢。
安新承只要再一次耐心的用自己在高中三年學來的淺薄物理知識跟這兩位老道長解釋啥是原子彈。
二位老道長聽后均點了點頭,好像明白似的。
南極道長自言自語說道:
“原來如此,這原子彈有如此威力,估計消滅六部魔王也不是個事”
北極道長則說:
“此言差矣,雖然這人世間變化頗大,可是六部魔王也并非等閑之輩,估計這原子彈連我們的陣法都破不了,更別提用來對付六部魔王了”
安新承開始懷疑,這兩位老道長不只是在山上潛心修行多年,而且還患了某種妄想癥,看來自己今晚得小心一點,要是被這兩位妄想癥患者給耍了,那自己是不是要打110呢還是打120呢?
中午這一頓飯,可是安新承這幾年來吃得最貴的一頓了。
倒不是這館子里的東西太貴,而是這兩位老道長太能吃的,他們不吃飯單吃菜,十足的吃貨呀。
單是那道最貴的琵琶素鴨就吃了三份,一份可是要168元呀,再加上另外的十多個小菜,安新承一個月的工資就沒了一大半了,這讓安新承差點連回去見周不凡的機票錢都沒有了。
午飯之后,安新承與兩位道長道別,可是安新承并沒有回去賓館,而是偷偷跟在兩位老道長身后,一路跟到武當山上面,直到他看到有不少老、中、青道士都在跟南極道長和北極道長問好,他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確定兩位老道長真的是武當山上的超高級別道士后,安新承索性也不回賓館了,他下山找了一家小超市買了一些吃與喝的,之后回到上山,找到那座孤立在山上道路旁邊的涼亭,就在那里一邊玩著手機,一邊等待夜晚11點的到來。
等待是無聊且乏悶的,安新承玩手機游戲玩到了下午5點多,實在頂不住了,又跑到山上繞了一圈解悶。
此時山上的游客明顯少了許多,身穿道士打扮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倒是給山上增添了不少仙山福地的韻味。
聽聞武當山上的日落十分美麗,安新承也不想錯過這么好的機會,按照路牌指示來到了一處時候觀看日落的地方,呆在那里等待黃昏的來臨。
待看過夕陽西下,安新承又回到上山道路旁邊那座孤立的小涼亭,在這里繼續展開漫長的等候。
雖說糧草充分不怕挨餓,可是這疲憊的感覺還是無法抵擋,安新承依靠在石竹邊上竟然睡著了。
這山道上連路燈都沒有,四周還漆黑一片,夜間的山風帶著一絲冰涼,在這種環境下還能睡得死沉死沉的人,安新承肯定不是唯一的一個,不過睡得他那么死的人,估計也只有喝醉酒的醉貓了。
就在安新承睡得真香,還在吧唧嘴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有人在拍他的臉。
猛地睜開眼一瞧,原來是南極道長和北極道長。
安新承立刻站起身跟他們問好,而北極道長則揮揮手,讓安新承坐下。
待安新承坐下后他才發現,這亭子里竟然多出一張折疊桌子,這桌子上竟然放著一副嶄新的撲克。
南極道長看出安新承的疑惑,露出認真且嚴肅的神情,說道:
“莫要驚訝,這便是我們給你的考驗”
安新承疑惑不解,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兩位道長,開口詢問:
“這就是考驗?這撲克…”
北極道長呵呵一笑,拿起桌上的撲克十分嫻熟的來回倒騰,一看就是在洗牌無疑了。
南極道長繼續說道:
“咱們三人今晚就來一場**,你小子當地主,要是能贏,我們就收你當入室弟子,你可愿意”
安新承聽到此話點投如搗蒜,心中卻忽略了自己中午的猜想,這兩位老道長很有可能是妄想癥患者。
**,安新承雖然好些年沒有玩過,可是當年自己還在上大學的時候,可是沒少和舍友玩這游戲。
只是…
他與兩位老道長玩了足足兩個多小時,一共玩了幾十把,都是自己輸,最讓他郁悶無比的是,自己手里拿著一副絕世好牌都能輸,這上哪說理去,真是苦了孩子傷了爹呀。
夜里1點多,安新承開始感覺到疲倦,打了個哈欠后問道:
“兩位道長,你們該不會是想要一直玩下去吧,我這打牌的本事,估計是贏不了,要不你們還是早些休息可好?”
北極道長露出正經的神情,手里順著牌嘴里同時說道:
“誒~年輕人,怎能輕易言棄,只要你有決心,以我倆的修為,與你打上一個月都不成問題,出牌吧”
安新承想哭的心都有了,這時候他才想起來,自己中午對這兩位道長的猜想。
自己確定了他們真的是武當山的道士,卻忘記了求證他們是不是妄想癥患者,現在看來他倆不單是妄想癥患者,而且還是實打實的狂熱博彩分子呀。
安新承此時已經困得受不了了,只想倒頭就睡,可是又不好薄了眼前這兩位老道長的性質,只好隨便出牌應付著…
可奈何安新承倦意擊敗了他的意志力,最終還是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來…
南極道長與北極道長見到安新承睡著了,二人相視一笑。
南極道長對著安新承說道:
“也為難你小子了,我倆互相對賭數千載,哪是你小子能對付得了得呢”
北極道長接著說道:
“我說老南頭,咱也別耽擱時辰了,抓緊時間辦正式,耽誤了時辰可沒有機會了”
南極道長點了點頭,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浮塵,在安新承的頭頂上輕輕一揮,三人隨即消失在涼亭中。
空蕩蕩的涼亭只留下安新承的背包還有那吃剩的零食與飲料,還有那張折疊桌與那一副嶄新的撲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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