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話 八幡行幸(3)
成良親王是繼恒良親王之后廉子的第二個孩子,也是先前前往陸奧將軍府的義良親王的兄長。
此時,南河內的桐山腳下出現(xiàn)了楠木的新?lián)c。新的楠木館建在比燒毀的舊楠木館稍往南的一個小山丘上。
虎夜刃丸在母親南江久子的帶領下,和哥哥、堂兄弟們一起進入了大館中。
里面還沒有煙火,和外面一樣冷。虎夜刃丸環(huán)視四周,吐了一口白氣。
“好大啊……簡直就像京都的寺廟一樣。”
孩子們的大眼睛閃閃發(fā)光,東張西望。
館外傳來美木多正的聲音。
“哦,多聞丸、持王丸,我要帶你們去看看新的赤坂城,你們跟我去。”
南邊是金剛山的支脈桐山,從桐山進入山的地方,建造了被稱為楠木本城的新赤坂城(上赤坂城)。
“我也去。”
追上年紀大的多聞丸、持王丸,滿仁王丸也離開了。
“等等,老虎也。”
“明王也去。”
小兩口也慌忙往外跑。
新的赤坂城在登上本丸(主郭)之前,有四座城門和搖櫓門,第三、第四道門之間設有吊橋。正氏帶著孩子們走過這座橋后回頭。
“這個吊橋是在敵人進攻的時候切斷,用來防御敵人的進攻。”
告訴虎夜刃丸等人的不只是橋的事。通往本丸的多條近道、圓木和大巖石等防御敵人的工事、拿著弓箭潛藏士兵的場所……虎夜刃丸看到的一切都瞪大了眼睛。
本丸是用石頭砌成的,繞著木墻圍成的,是城的邊界。
正氏帶著孩子們潛入虎口門,進入城中。說是城堡,其實更像是堡壘,建筑風格和千早城相似。
正氏走到正面一棟較大的建筑物前,停下了腳步。
“,這是本丸的前往吧。所以,那邊吞噬積攢了一億由于兵糧不夠庫,而且那邊是弓箭和剃刀、取得兵庫縣到那。起鎧甲也準備好了。從館空手逃來,籠城可以肯定不是”
“嗯……哦,好大的櫓啊。”
話音剛落,持王丸就奔向高臺,立刻開始攀登。接著,滿仁王丸和明王丸也登上了山頂。
虎夜刃丸深吸一口氣,靜靜地吐了出來,按照哥哥多聞丸教的那樣,想象著敵人的進攻,踏上梯子的橫木。
“哦,虎夜刃丸也會爬了。”
多聞丸聽了正先生的聲音,露出滿意的微笑,自己也跟在他后面。最后,美木多正也爬上了梯子。
先登上高臺的持王丸把手放在眼前。
“看得好遠啊。”
放眼望去,景色絕佳。
正氏指著北方。
“那邊是石川河原,現(xiàn)在那邊正在建造石川城,滿仁王丸、明王丸,我們就住在這里。”
然后,他指了指西北方向。
“他正在岳山造城,另外還建了七座城、十個寨。”
正先生一一指點著孩子們。
“五郎叔父(正氏),建造這樣的城堡和堡壘,到底想和誰戰(zhàn)斗幕府已經滅亡了吧”
持王丸好奇地問正氏。
“是啊。不過騷亂還會繼續(xù)吧。也許你父親(楠木正成)的腦海里已經看到了戰(zhàn)斗的對象。”
“足利尊氏大人嗎”
年長的多聞丸知道尊氏身處漩渦之中。
“嗯……怎么說呢”
正氏移開視線,把目光投向遠方。
另一方面,虎夜刃丸一聽到足利尊氏就歪起了頭。因為對自己來說,尊氏始終是父親的好朋友。
迎來建武元年(1334年)正月,虎夜刃丸虛歲五歲,兄長持王丸九歲,多聞丸十二歲。
猿樂的小波多坐席長、竹生大夫竹波優(yōu)子、服部元成和妻子楠木晶子一起來到了三兄弟生活的新楠木館。兩人被領到大廳坐下。
南江久子面帶笑容迎接。
“元成殿、晶子殿,來了!”
“嫂子,好久不見。”
晶子抱著嬰兒,輕輕低下了頭。元成也在旁邊抱著嬰兒。
久子瞇起眼睛。
“哎呀,這對雙胞胎多可愛啊。”
“很多人都討厭雙胞胎,說雙胞胎是畜生肚子,所以把其中一個嫁給里子。但是,我們還是想好好撫養(yǎng)這兩個孩子。現(xiàn)在我們家就只有這兩個孩子了……”
元成這句話的背后,是他收養(yǎng)的兩個兒子的存在。元成與前妻有兩個孩子。其中一人被送至母親出身的大和猿樂外山座作為養(yǎng)子,以寶生大夫的身份繼承家業(yè)。另一位是元成的老師美濃大夫,生市大夫被請到山田猿樂的出合座繼承家業(yè)。
晶子抱著嬰兒,久子一邊用手哄著她,一邊做出笑的表情。
“哦,笑了,笑了……是啊。不用在意,我們兩個都沒有好好養(yǎng)大。”
“聽嫂子這么說,我就放心了。幸好我從事猿樂這一行,周圍沒有人在意。”
晶子松了一口氣,露出了無憂無慮的笑容。
虎夜刃丸和哥哥們一起來到大廳,看著元成、晶子抱著的嬰兒們,瞪大了眼睛。
“哇,有兩個嬰兒。”
“名字是……”
持王丸來回看著嬰兒,歪著頭。
“這是觀世丸……”
“……這里是聞世丸。”
晶子和元成各自回答。
“真是見世面啊,他是我們的表弟。”
多聞丸和持王丸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抱著觀世丸和聞世丸。虎夜刃丸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來回撫摸著嬰兒們的臉頰。
元成從保姆手中解放出來,面對久子。
“對了,嫂子,京城里好像要舉行立太子之禮。”
“立太子的禮是什么”
“這是宣布天皇繼位的儀式。”
“那么,終于輪到大塔宮大人(護良親王)了……”
“不是,天皇的繼承人是一位名叫恒良常親王的十一歲的公主。”
久子的表情僵住了,就像被突然襲擊了一樣。
“你不是大塔宮大人嗎明明那么賣力地討幕。”
“朝廷內部也有勾心斗角吧”
晶子含糊其辭。即使是武家家督之爭,發(fā)生爭執(zhí)也是家常便飯。久子也很清楚。他本以為自己會成為天皇的繼承人,但一想到護良親王的心情,他就無法忍受。
第二天,在楠木館逗留的服部元成和楠木晶子面前,虎夜刃丸出現(xiàn)了。然后,她把自己喜歡的一小段給晶子看。
“嬸母會吹這個嗎”
“哎呀,真是太可愛了。這笛子的話,優(yōu)秀的吹手就在眼前。”
說著看了看丈夫元成。
“是嗎”元成從虎夜刃丸手中接過一把刀,一節(jié)一節(jié)地奏起猿樂。虎夜刃丸被這鮮明的動作嚇得睜大了眼睛。
高高在上的元成將視線轉回到虎夜刃丸的臉上。
“嗯,作為藝能劇團的領頭人,這種程度也就罷了。”
“等一下。”
虎夜刃丸說著,先躲進里面,然后牽著母親南江久子的手走了過來。
“媽,一起去調查。”
“是調查……嗎”
當然,久子不可能一蹴而就。但是,在虎夜刃丸的央求下,足利尊氏要奏的奏章,他平時就經常說出來。
“媽,你的、呵呵、呵呵……”
虎夜刃丸催促久子一起調查。
“治郎大人(元成),你會吹現(xiàn)在的調查嗎”
元成對久子的要求點了點頭,順利地完成了調查。
虎夜刃丸臉色滿面地央求元成。
“喂,告訴我。喂,告訴我。”
“嗯,雖然比虎夜刃丸殿下還早……不過,如果是用手指的話……”
結果,元成在楠木館逗留期間,一直被虎夜刃丸跟蹤。
正月二十三日,年僅十一歲的五皇子恒良常親王舉行立太子之禮,被封為東宮(皇太子)。
帝(后醍醐天皇)打破了鐮倉幕府代代相傳的大覺寺統(tǒng)和持明院統(tǒng)兩統(tǒng)迭立的禁令,立自己的兒子為繼承人。
原本天皇是代替年紀輕輕就駕崩的兄帝(后二條天皇)的嫡親和邦好親王。由于親王年幼,在他長大成人之前,只繼承了一代皇位,是大覺寺統(tǒng)中屬于支流的天皇。只要北條的幕府繼續(xù)下去,自己的孩子本來就不可能成為東宮。天皇以不屈的斗志推翻了這一局面。
還有一個人,同樣以不屈不撓的精神實現(xiàn)了自己的愿望,那就是三位局的壇子貓和阿野廉子。東宮的恒良親王是廉子所生的長子,是降陸奧將軍府的義良親王和降鐮倉將軍府的成良親王的兄長。如此一來,恒良親王一旦稱帝,作為天皇和兩位將軍宮的母親,將成為日本的國母,達到女性的頂峰。
但是,也有人對立太子之禮表示反對。他們是負責建造大內里的修理大夫、一直支持護良親王的權中納言、四條隆資助。隆資茂對此表示無言的抗議,一到二月就辭去了所有的職務。隆資助是朝廷中為數(shù)不多的剛毅的公卿。
身為當事人的護良親王,似乎在尋找發(fā)泄悔恨的發(fā)泄口,愈發(fā)燃起討伐足利的斗志。
六月,護良親王終于與足利尊氏,導致一觸即發(fā)的事態(tài)。雙方開始在自己的宅邸里集合兵力。
四條隆資的兒子、親王的親信參議四條隆貞拜訪了四條豬熊熊坊門楠木正成的宅邸。元弘三年,正成再次舉兵時,楠木黨以隆貞為名義上的大將,出兵四天王寺。
隆貞給正成下了護良親王的令旨。
“殿下(護良親王)期待你舉兵。楠木一旦舉兵,武士們就會蜂擁而至。”
隆貞只交代了來意,便匆匆離開楠木京屋,去拜訪下一位武士。
楠木正季在宅邸外目送隆貞離開,他的表情就像被苦蟲咬爛一般。
“這下可不得了!三郎哥哥,你怎么了”
“嗯……我不想和尊氏大人打仗。在沒有幕府的今天,要收服御家人,尊氏大人是必要的人。”
“正因為如此,才要討伐公主吧……”
另一方面,正季也體諒護良親王的心情。
“勝負,武士是足利和這株宮噢冬的樂歌樣的全部旗頭作為選拔那知道了。隨后的折疊站的比賽中,世界的不滿,我們贏了。但是,不是如何每次開拍。恩賞不滿的武士來講是宮樣吧。”
他確信,如果開戰(zhàn),護良親王一定會輸。
“可是,三郎哥哥,我不能就這樣拋棄大塔宮大人。”
“那當然了。我們只能去見公主,請她把矛收起來。如果要和足利一戰(zhàn),肯定會投靠赤松大人。如果和圓心大人一起說服,公主也只能放棄了。”
“可是,赤松大人一直以來都在支持大塔宮大人,也就是大人的本軍,和我們的立場多少有些不同。圓心大人應該和三郎哥哥一起去說服他吧。”
“現(xiàn)在,圓心大人的心應該有所動搖。新田義貞大人被任命為播磨守后,他對繼續(xù)支持大塔宮大人感到猶豫吧。我直接和圓心大人說說吧。”
正成讓家臣準備馬匹,前往京都的赤松宅邸。
第二天,楠木正成和赤松圓心一起去拜訪護良親王的府邸。那里已經聚集了許多身穿盔甲的武士,他們拿著剃刀和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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