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救命恩人
歐陽謹騎著快馬,來到了一座寺廟的門口,看門的小和尚看到是他,連忙小跑著過來牽住了馬,歐陽謹一個飛身下馬,徑直就走向了寺內。
大殿內,一個披著袈裟的和尚盤腿坐著,邊敲木魚邊念經。歐陽謹進來,兩個人對望一眼,并未說話。歐陽謹很虔誠的也在一邊盤腿坐下,閉著眼睛好像進入了沉思!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木魚聲停了下來,住持看了看歐陽謹:“歐陽施主,請移步內室喝茶吧。”
進入內室,早有一個小和尚已經備好茶具和開水。倆人面對面坐在鋪了毯子的低榻上。歐陽謹迫不及待的開口:“歐陽大師,謹現在遇到了這一生中最大的難題,還望大師能夠給謹點撥一二。”
“先喝茶,任何事情都有解決的辦法,靜下心來,萬事變則通。”這位住持是歐陽謹的遠房親戚,也是前朝的宰相,后來因為一些事辭官,退隱山林,出家當了萬家寺的住持。
他不慌不忙的給歐陽謹泡了一杯茶:“嘗嘗!
“這是什么茶?這么苦。”歐陽謹對茶也有一定的了解,但是這么苦的茶還是第一次喝。
“這是我一個遠在樓蘭的朋友送給我的,入口雖苦,但會慢慢回甘,最后你會愛上它這種先苦后甜的滋味。”住持喝了一口,然后閉上眼睛,用心慢慢體會這茶的滋味。
“這么多年,你還是沒有靜下心來,很多事情欲速則不達!”
“皇上賜婚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二,我記得你有兩個女兒,至于誰是嫡女,還不是你說了算!
歐陽謹思索了一會,連忙向住持拱手:“謝大師的指點!
歐陽住持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你再喝茶,看是甜是苦!
“萬物皆有靈性,茶也是,當你內心焦慮,喝的茶也是苦的;當你內心平和,那入口的茶就是甜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歐陽謹便起身告辭了。
回到尚書府,便去了比較偏遠的西院。西院是歐陽于飛的母親住的,歐陽于飛的母親既非大家閨秀,亦非小家碧玉,而是一個落難的女子,沒有人知道她來自哪里,更別說出身了。
歐陽謹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是在他出征的時候,那是一場惡戰,齊遠國和北邊的樓蘭國在兩國的邊境交戰。雖然齊遠國兵力雄厚,但是樓蘭國的士兵卻是驍勇善戰,而且不怕死,大有拼命三郎的架式。
歐陽謹做為主帥,雖然率領著士兵一路攻城掠地,但每一場戰爭都是贏得異常的艱辛,經過長達半年的時間,損失了好幾萬的士兵,終于來到了蘭城,樓蘭定都蘭城,是因為蘭城有著獨特的優勢,易守難攻。
攻了半個月,士兵死了上萬人,還是沒有拿下蘭城,歐陽謹心急如焚,再這樣拖下去,不但蘭城攻不下,自己的士兵有可能都會被餓死,因為戰線拉得太長,后面的糧草供應不上,士兵們已經喝了好幾天的粥了,哪還有力氣來打仗。
歐陽謹苦思良策無果,內心煩燥,便一個人騎馬去了離軍營駐扎地比較遠的河邊。他躺在岸邊的草地上,馬兒在吃著肥嫩的青草,他看著天上的白云飄來飄去,總算是緩解了內心的焦慮,吹著涼爽的風,不一會就有了睡意。半睡半醒之間,感覺有一股異香飄來,濃郁得有點刺鼻。做為一名帶兵多年的主帥,雖然也沒行走江湖的經驗,但是也知道,突然而來的香味肯定不是好事,估計是有人想要暗算他。他趕快屏住呼吸,暗暗運氣,尋找馬的位置。他不敢貿然起身,可能是吸入了幾口香氣的原因,現在感覺四肢有點無力。
突然他歐陽謹感覺有人慢慢躺他靠攏,甚至聽到了空氣中傳來了寒冷的劍氣,再不走估計就成了待宰的羔羊。他使起了全身的力氣,向馬的方向奔去,后面的人窮追不舍,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然后聽到劍出鞘的尖銳聲音,歐陽謹本能的躲過,然后一個回身與對方面對面的對招。打斗中,兩個黑色的身影上下飛舞,輕功和劍法都屬上乘,歐陽謹只有招架之力,無法主動進攻。
幾十招過后,他感覺手越來越不聽使喚,腳也越來越沒有力氣,意識也越來越迷離,他暗想,可能是吸入以剛才的香氣的原因,那應該是一種迷藥。
對方是兩個人,再這樣拖下去,對他很不利。歐陽謹決定個個擊破,于是他劍鋒一轉,全力往左邊那個功力稍弱的人胸口刺去。對方沒想到他會不防反攻,完全無視身后的危險,沒有注意防范,等他反應過來,劍已經刺入了他的胸口。歐陽謹干掉了一個,然后再用力抽劍一個反手回招,擋住了馬上就刺入腰部的長劍。
在一對一的形勢下,兩個人又對戰了上百個回合,歐陽謹漸漸地落了下風,身上的藥效越來越厲害,全身燥熱,迷糊中,只見從河對岸飛來了一個廋小的身影,隨手扔也了一只飛鏢,射中了黑衣人的手臂,黑衣人一看情況不妙,便飛身逃跑了。
歐陽于飛呼吸急促,全身如火燒一樣熾熱。他知道自己是被下了,只是這藥效也太厲害了。他暗暗用真氣想壓住體內的燥動,可是越壓制,體內的那股力量越強大。他站穩身子,看到那個救他的身影是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她身上沒有任何武器,但是一看就是一個練武之人。他不自覺的想向她靠近,看不清對方的容貌,只看到一雙清冷的眼睛。
歐陽謹很想對她大吼,想讓她離他遠一點,對方救了他的命,他不能傷害她。
然后他不顧一切的沖向了河里,想要讓冰冷的河水沖淡他的欲望。
誰知女子并不知情,以為他是想不開,就緊跟隨后沖入了河中來救他。當女子身子接觸他的一剎那,他的意志徹底失防,一把抱住女子,腦子里就只有一件事:要釋放,再憋下去,他就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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