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平安，于海棠的臉更加紅了。
  李平安看著于海棠這個樣子，不知道該怎么說。只好轉移話題。
  “海棠，家里現在怎么樣了？”
  于海棠聽了嘆了一口氣說：“還能怎么樣？就那樣吧。”
  “我畢業后進了軋鋼廠上班。小虎初中畢業就沒有上學了。后來我爸找關系，花了一些錢。把他送進了那邊的食品廠里。也算穩定了下來。”
  “不過小虎也算爭氣，進了廠干的也還不錯。跟他們車間主任的閨女談上了。我聽說今年年底打算結婚。”
  “家里其他人都還好，就是大家都喜歡我，我一回家就說我。我一氣之下就搬過來住了。”
  李平安聽了這話，也就放心了。他回去就能給于莉一個交代。
  “你住在這里咱爸他們沒有過來找你嗎？”
  于海棠給了李平安一道白眼說：“怎么樣沒有過來？他倆過來把我東西要扔掉，非要我回家。當時把我都氣哭了。”
  “最后看我死活不愿意回去，這才沒辦法，讓我先在這里住著。”
  “姐夫，我住你家你不會有什么意見吧？”
  “我能有什么意見？你住這里還能給我照看房子，我高興還來不及了。”
  “不過說真的，就像雨水說的，你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啊？你就沒有好好想想以后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我……………”
  于海棠忽然反應過來，一臉詫異的看著李平安。
  李平安看著于海棠的眼神，突然明白過來了。
  他這會兒恨不得扇自己嘴巴兩下。怎么就說漏嘴呢？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于是他趕緊尷尬的解釋道：“海棠，那個我不是故意要聽的。………”
  于海棠的臉這會兒已經紅的要滴血了。眼神中帶著一份嬌羞，一份惱怒，還有一份慚愧。
  看著著急給自己解釋的李平安，于海棠氣呼呼的說道：“姐夫，你怎么能偷聽我們女孩子說話呢？你這，，，你這讓我以后怎么見人？”
  說完，就趴在桌子上小聲的哭了起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傷心還是難過。或許是有些惱羞成怒吧。
  李平安急忙安慰道：“海棠，我真的沒有聽多少，前面的我都沒有聽見，就聽到最后幾句。真的！”
  于海棠聽了，立馬說道：“騙子！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你剛才還說你睡著了，沒聽見，現在又騙我。”
  李平安沒辦法了，只好說：“行，我承認，我都聽到了好吧。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這個我可以發誓。”
  于海棠聽了，抬起頭看著李平安。
  “真的嗎？姐夫你發誓誰也不能說。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李平安連連保證道：“絕對不說，我可從來不說謊的。”
  于海棠撇了撇嘴，說道：“切，你還不說謊。你說謊的時候臉都不紅。剛才我就差點相信了你。”
  李平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那是善意的謊言。這不都是為了你好嗎？”
  隨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看著于海棠還有些不好意思，李平安又轉移話題的問道：“海棠，那你在這里住了這么久。四合院里的人有什么變化嗎？”
  于海棠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什么變化。你要說這幾年發生的事的話。就是后院的聾老太太前幾年走了。”
  “我聽說一大媽為了照顧她抱養的那個孩子，沒有顧得上照顧聾老太太，讓那老太太生了病，沒多久就沒了。”
  “當時大院里真沒有多少人去給她送行，一大媽就草草的把她安葬了。”
  “現在一大媽讓易興旺住在了那個老太太的家里，也算是照顧這么多年的報酬吧。”
  聽到聾老太太沒了，李平安覺得這老家伙真能活，那三年災難時期都沒有把她餓到，還多活了幾年。
  然后于海棠又說道：“后院劉海忠你知道吧？剛開始那會兒還巴結李懷德李主任，當上了一個狗屁小隊長。那家伙，嘚瑟的沒邊了。”
  “后來不知道怎么弄的，讓許大茂給打了小報告，一下就給擼到底了。現在再也嘚瑟不起來了。最近這兩年一直很老實。”
  “不過他那兩個兒子剛開始參加了小兵隊，還被他弄進了軋鋼廠，現在也被開除了。聽說都去下鄉了。具體分到哪里就不知道了。”
  李平安點了點頭說：“劉海忠這人就是沒腦子還官癮大。吃點苦頭不奇怪。”
  “那傻柱一家呢？現在怎么樣了？”
  “傻柱一家還算不錯，你上次回來的時候他家不是生了一個兒子嗎？后來又生了一個女兒，現在人家兒女雙全。傻柱在食堂上班。一家人過得還挺不錯的。”
  “雨水畢業后第二年就結婚了，嫁給了一個小片警。現在也有了一個孩子。比我強多了。”
  看著于海棠又想起了她自己的事，李平安連忙說道：“那許大茂家什么情況？我聽你倆門口拉扯了半天。”
  提起許大茂，于海棠就氣呼呼的說：“許大茂就是個小人得志的東西。”

  “他通過劉海忠，巴結上了李懷德，最后又把劉海忠擠下去，現在自己成了一個副主任。”
  “當個副主任，就到處要耀武揚威的。干了很多黑心的事。我聽說現在大家對他的意見很大。下面的人全都不服氣他。”
  “我看他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自從我搬到這里來，他就時不時的來騷擾我，和我套近乎。要不是現在他在廠里有點權利，我早就去舉報他了。”
  “許大茂總是給我說他現在的老婆是個不下蛋的雞。他要和他媳婦離婚，還要和我在一起。”
  “也不看看他是什么德行？我能看上他！都離過一次婚的人了，還想著離婚娶我。我真想呼他兩巴掌！”
  提到許大茂，于海棠的怒火一下就上來了。
  “剛才看到他掉糞坑里，我就絕對特別解氣。要是淹死了才好。算是除去一個禍害了。”
  李平安笑了笑，這個許大茂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又來這一套。
  “許大茂原來不是特別怕他老婆嗎？現在不怕了？”
  李平安記得上次回來，許大茂就被他媳婦在門口打了一頓。連一個幫忙的人都沒有。
  于海棠：“還怕什么啊？許大茂現在升官了，四合院里誰不怕他？再說他媳婦這么多年沒有給許大茂生一個孩子。他們兩口早就反過來了。現在是他媳婦怕許大茂，整天在家好好的伺候許大茂了。”
  李平安：“人家來的時候不是帶了兩個孩子嗎？這么多年了，還能不認許大茂這個后爹？”
  “認什么認？前幾年許大茂媳婦厲害，偏袒著自己的孩子。許大茂不敢說。現在許大茂硬氣了，整天收拾那兩個孩子。”
  “你看吧，那兩個孩子長大了能理會許大茂才怪。”
  聽了這些，李平安也是無語了。這個許大茂真是活該。
  “那中院的幾家了？”
  于海棠想了想說：“中院除了傻柱家，就是原來的一大媽家和秦淮茹家了。”
  “一大媽家里，現在一大媽已經不上班了。他家的易興旺今年剛滿了十八，進了廠子接了一大媽的班。”
  “一大媽現在在家就給易興旺做做飯，基本沒什么事。”
  “至于秦淮茹家里，她那個啞巴婆婆去年也沒了。”
  “我聽說她那婆婆這幾年受了老大的罪。自從孫子走丟了以后，就時常神志不清。后來越來越嚴重了，連人都認不清楚了。”
  “前幾年直接躺在床上下不了床，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剛開始秦淮茹還照顧的差不多。后來聽說秦淮茹又勾搭上了別人，就不怎么管家里了。”
  “家里就一個小當在照顧賈張氏。小當才多大，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能照顧什么人？”
  “所以，賈張氏那房子里臭的連人都進不去。有時候站在院子里都能聞到。而且還經常餓一頓飽一頓的。”
  “熬到去年，實在熬不住了。就沒了。秦淮茹也沒有給辦什么喪事，簡簡單單的就埋了。”
  “現在秦淮茹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工作也換到了一個庫房管理位置。我聽別人說她和李懷德那老澀批勾搭在一起了。連許大茂也不敢招惹秦淮茹。”
  李平安沒想到，秦淮茹居然還有這么厲害的手段。快四十的人了，還能把李懷德勾引上鉤，也算是本事。
  “那前院閆埠貴家有什么事嗎？”
  于海棠想了想說：“他家倒沒有什么事。就是閻解成他們兩口一直沒有孩子，被閆埠貴給分家了。”
  “現在閻解成兩口搬到了咱們隔壁那間房子里。他家兩個小的都去下鄉了。現在家里就他們老兩口和那個叫解睇的丫頭在。”
  “不過我聽說閻解成兩口雖然分家了，但是他那個胖媳婦還經常去閆埠貴家里蹭吃蹭喝。”
  “據說他媳婦飯量特別大，自己家的不夠吃，就去那老兩口那蹭吃蹭喝。為這事，上次街道辦還來調解過一次。最終什么結果都沒有，那個媳婦還是照樣去他家蹭吃蹭喝。”
  李平安也是無語了，這兩口也是奇葩。
  知道了這幾年四合院的變化，李平安心里不由得有點感慨。看來自己雖然改變了很多。但是有些人的命運還是無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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