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這樣的親人,我就不要了!
許春花的母親住在蓮塘村四十多里外的荷澤村。
陳墨帶著許春花和二丫,開車離去。
在經(jīng)過村子的路上,他買了一些禮品。
比如豬肉,瘦子和甜食。
既然是來拜訪的,總不能什么都沒帶吧?
快十點(diǎn)了,陳墨按照許春花的指引,開車去了荷澤村。
荷澤村很大,房子很多,大部分都是平房,很難見到土坯房。
一路上,不少人家門口,都停著一輛又一輛的轎車。
如此繁榮的景象,哪怕是五丈村,也比不上蓮塘村。
許春花的母親,在荷澤村的北部,后來因?yàn)榈鶍屓ナ溃瑑蓚人就分別生活。
他叫許大富,是一座二層的二層建筑,位于祖宅東側(cè)。
第二個叫許大強(qiáng),住在祖宅的西側(cè),也是一棟一樓的房子。
在鄉(xiāng)下,有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定,如果是同房的女兒,那就得去大一家。
于是,許春花決定先到老二那里探望一眼,順便看看老二。
兩家相隔不算太近,陳墨將車子開到了別墅外面,然后從后備箱中取出一份禮物,帶著許春花和女兒去了大哥家。
這時候,大哥的宅子大門被反反復(fù)復(fù)的關(guān)上,院中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似乎是有人在洗衣。
砰砰砰!
許春花咬了咬牙,走到了門口。
“來了。”葉伏天開口說道。
一名女子的聲音傳來,隨后,大門被推開。
“你是誰?”
開門的是一位大媽,她一眼就看見了許春花。
“你怎么會在這里?”
她略帶不屑地皺眉。
“我是來看看你的,大嫂。”
許春花心里有點(diǎn)失望,不過她還是迅速的恢復(fù)了正常,臉上露出了笑容。
“探視?你有那么善良嗎?”那女人輕蔑一笑。
“你這次來找我,應(yīng)該是想要借點(diǎn)銀子。”
“我不是來找你的。”許春花一臉苦澀,趕緊說道。
“行了行了,一副窮鬼模樣,說沒人會相信你是來找我要錢的。”女人將許春花從頭到腳都打量了一遍,然后冷冷一笑。
許春花并沒有換上李曉夢給她的新裙子,只是換上了以前的那套,現(xiàn)在的她看上去還真有點(diǎn)鄉(xiāng)巴佬的味道。
陳墨眉頭一挑,對這個家族的做法很是不滿。
但許春花說了,讓她來和他們談判,如果他們真的不愿意,他們就可以離開。
只要她還活著,她就想讓陳墨幫她一把。
二丫拎著一個袋子,和陳墨并肩而立。
現(xiàn)在看到自己的媽媽被欺負(fù),她才明白,自己的妹妹當(dāng)初為何會這么憤怒。
她恨不得將手中的果子砸在他的臉上,然后扭頭就走。
“這是什么人?”
就在這時候,一道渾厚的聲音從房間里傳了出來。
這分明就是二丫的叔叔,許春花的親哥哥。
“是你妹。”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男人從屋子里走了出去,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滿。
他滿頭銀發(fā),年近六十。
“真的嗎?"
“我妹?”男人上前,將院子的大門完全推開。
“嗯?小姑娘,你在這里做什么?”
見到許春花,她微微一怔。
果然是自己妹妹,而不是自己老婆。
可是,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莫非是想要借債?
他面色凝重的望向許春花。
許春花又補(bǔ)充了一句:“我來找你了,哥。”
她是一個很有感情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讓陳墨來救自己的二哥。
她看著許大富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心里很是高興,同時也很興奮。
人又不是沒有感情的。
也許有人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顧別人,但這樣的人畢竟是少數(shù)。
許大強(qiáng)還當(dāng)許春花是來找他要錢的,于是嘆息著說道。
“你看看我們,這才剛建了一棟新的別墅,剛結(jié)婚沒多久,就有了兩個孩子,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大哥,我這次來,就是為了看看你。”
許春花眼淚汪汪地望著自己的哥哥。
這還是他那個被寵壞了的弟弟嗎?
他怎么突然就這么不認(rèn)識了?
她真的很難過。
“呵呵!二丫頭再也忍不住,將手中的果子往地面一扔,走過去握住了她的胳膊。
陳墨面色一黑。
這種親人,還是算了吧!
“二丫頭?”
許大富這時也發(fā)現(xiàn)了二丫和陳墨,不禁驚訝地問道。
如今的二丫,如今已是十五,不但相貌出色,而且身體也是發(fā)育的極為精致。
她身上的衣服是陳墨買的,看起來更加的漂亮。
他想起了四五年前,上次與二丫見面的情景。
當(dāng)年她不過是個少女,如今卻出落的如此明艷動人。
而且,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會不會是二妞在說什么?
“小姑娘,您真是來串門啊?”許大福一臉不可思議。
“還能怎么辦?”許春花一言不發(fā),擦著眼淚,二丫卻很生氣。
"我們大老遠(yuǎn)的跑過來,不讓我們進(jìn)去也就罷了,還把我母親給氣死了,太可惡了!"
二丫狠狠地盯著他,罵了一句。
雖然是她的叔叔,但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好。
而且,她還把自己的媽媽給氣死了,她可不在乎自己是什么人。
反正有大舅哥在,她也沒什么好怕的。
“這只是個小插曲。”許大富訕訕的退到一旁。
“姑娘,快進(jìn)來吧,都是自己人。”
許春花思索片刻,最終點(diǎn)頭,邁步而入。
二丫終究咽不下這口惡氣,垂頭喪氣地跟著她走。
“年輕人,二丫是不是喜歡上你了?許大強(qiáng)見陳墨一動不動,趕緊開口。
“你這女人,還真是不識好歹,趕緊摘了果實(shí),再泡上一杯。”
說完,他怒視著自己的老婆。
“哼!”李天命冷喝一聲。女人冷哼一聲,一副不情愿的樣子,但她還是上前,將二丫扔在地上的果子拿了過來。
在農(nóng)村,人們很少會吃到果子,不光是因?yàn)閮r格高,而且還需要到城里去,實(shí)在是太費(fèi)事了。
因此,幾乎每家每戶都會種植龍眼、荔枝、香蕉等水果。
到了時節(jié),食物也是少不了的。
二丫拎了一袋子的果子,雖說不多,但也有五六公斤了。
有葡萄,有芒果,有火龍果,這在鄉(xiāng)下可是很少見的。
女人雖然心有不甘,但也將所有的東西都拿了過來,嗅著空氣中傳來的淡淡果香,然后一副趾高氣揚(yáng)的樣子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之中。
“小姑娘,你好久沒來了,今天這件事情是我不好,實(shí)在抱歉。”
許大富得知妹妹是來拜訪的,不是來借債的,頓時就來了精神。
特別是當(dāng)他看向陳墨手中拎著五六公斤的豬肉時,更是喜出望外。
荷澤村的情況要好很多,很多家庭都是平房,有的家庭連車子都能負(fù)擔(dān)的起。
不過,他們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樣富有,大多數(shù)人的口袋都是空的。
“沒事。”許春花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
許大富嘿嘿一樂,也不以為意。
他也明白,自己這些年的表現(xiàn)實(shí)在是有些不好,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小姑娘,二丫好像只有十五,為什么要找女朋友?”
然后,他又對著二丫和陳墨說道。
二丫頭趕緊道:"他是我妹夫。"
她對小舅子也挺有好感的,但畢竟是個好孩子,要好好讀書才行。
她從妹妹那里聽說,陳墨可是省里的狀元。
于是,她將陳默當(dāng)成了自己的奮斗對象。
即便追趕不上,也絕對不會有什么大的差距。
“大舅哥?曉夢?”許大富驚訝地問道。
他本來還以為是二丫在外面勾搭上了,誰知道竟然是李曉夢的男朋友。
據(jù)說三年之前,她和紅娘走了,后來音訊全無。
不會是又回到這里吧?
她的丈夫在這里,她肯定會回去的。
陳墨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李曉夢本來就不太待見他,現(xiàn)在又見識過他的脾氣,自然不會為了討好他。
許春花喝醉了,心情也好了不少。
一番交流之后,她發(fā)現(xiàn)陳墨和二丫的關(guān)系似乎變得不太好了。
顧寧有些煩躁,然后就離開了。
"難得來這里看一眼,我還當(dāng)她是來找我要錢的。"
那女人目送著他們離開,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你整天都在胡思亂想。”許大富皺眉說道。
“別在這里假惺惺的,你心中沒有想法嗎?"那女人斜眼看著他,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
許大富不承認(rèn),也不反駁,而是望著陳墨離去的身影,壓低聲音,小聲的說了一句。
兩個村莊的距離并不算太遙遠(yuǎn),再加上有血緣關(guān)系。
李大山一家都能打聽到他們的事情,他們怎么可能不清楚?
“不過,他有多有錢,跟你沒關(guān)系,不要想著他會給你錢。"
許大富眉頭一擰,不耐地?cái)[了擺手。
兩人剛要說話,一道嬰兒的啼哭從屋內(nèi)傳來,兩人趕緊走了進(jìn)來。
另一邊。
許大強(qiáng)家里沒有院墻,陳墨和二丫剛剛跟許春花一起進(jìn)來,里面就走出一個大媽。
“你要找別人要,我家可沒有。”
她拿著一根掃帚,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
掃帚,用來清掃骯臟的東西。
在鄉(xiāng)下人眼里,用掃帚驅(qū)趕別人,那就是跟骯臟的東西一樣,不被人喜歡。
這女人的舉動,已經(jīng)說明了她的立場。
“二皇子在哪?”
許春花也是一臉不悅。
那個時候,就是她在所有人面前說過她的壞話,甚至說過,就算她將這些銀子交給一個叫花子的,或者用來喂狗的,她也不會將自己的銀子借給她。
“死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受待見。
“我不是要你的,我要跟我二弟談一談。”許春花說著就往里面走。
“我說他已經(jīng)被殺了,你是不是傻?”女人擋在門口,怒吼一聲。
“讓開。”葉伏天冷冷地說道。
陳墨平靜的回答道。
“我就是不給,你又能奈我何?”那女人盯著陳墨,卻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陳墨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救我,我要打架了,誰來救我!”女人大叫著,一把抓住了陳墨的胳膊。
“小墨”許春花望向陳墨,眼中滿是擔(dān)憂之色。
二丫很生氣,恨不得一跺腳。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就作罷。
先不說自己能不能打得贏,人家可是好苗子,不能動手。
“閉嘴!”陳小北冷哼一聲。
陳墨微起了眉毛,低吼一聲。
說完,他一揮手,那人就倒在了地面上。
大概是被他給嚇壞了,女子也不說話,只是捂著自己的胳膊,蹲在了地板上。
“進(jìn)去吧。”葉伏天開口說道。
陳墨看著許春花,淡淡的開口。
“嗯。”
這是一座別墅,一共四個房間,都是鄉(xiāng)下的新型公寓。
許大強(qiáng)的臥室,就在門口左邊的那個。
許春花和二丫一進(jìn)來,就嗅到了一股難聞的味道,頓時眉毛一挑。
一位中年人,正趴在一張破床上。
在看到來人的時候,他轉(zhuǎn)過了身。
“花花”小姑娘叫了一聲。
在見到許春花后,他那呆滯的眼神,頓時變得興奮起來。
他試著伸出雙手,卻怎么也邁不開,只來來回回地叫喚著。
許春花看到這一幕,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
她從小就被二哥寵壞了。
如果村民們想要占她便宜,她二弟肯定會第一個動手。
雖然被揍的遍體鱗傷,但他還是一次次地挺身而出,保護(hù)著她的健康。
當(dāng)初她和李大山結(jié)婚的時候,他就是不同意的。
蓮塘村很貧窮,也可能是李大山很貧窮,他怕她會被冤枉。
一晃數(shù)十年,他們都已經(jīng)蒼老了。
本來應(yīng)是孫福的年齡,但此時已是臥病在榻,一動也不能動。
從這里的情況來看,他的老婆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
要不是看在她還沒結(jié)婚的份上,她早就走了,找個合適的人結(jié)婚了。
“二弟,我是來找你的。”
許春花不顧屋子里的污穢,一把抓住許大強(qiáng)的胳膊,嚎啕大哭起來。
“花花”
許大強(qiáng)的身子有些發(fā)顫,明顯有些興奮。
但他說不出話來,只是喃喃自語。
這是他從小就給她取的外號,許春花的外號
“小莫,你還有救嗎?”
許春花轉(zhuǎn)過身來,用期待的目光望著陳墨。
“能!”王耀道。
陳墨沉吟片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可以,但是很困難。
不過,他必須要做點(diǎn)什么,免得岳父大人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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