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 鋼材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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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文斌微微一笑,李為民這家伙請黃文斌過來喝茶,就是為了打聽楊木的消息吧。“還能是什么,楊木賠錢賠禮道歉了唄。”黃文斌說,“要說起來,楊木這小子真不地道,借海家的名聲,把韓家全副身家都給黑了,真不是個東西。也難怪海家會生氣,就是可惜沒把楊木弄死,太心慈手軟了。”其實黃文斌也去騙了,但是條件不如楊木沒行騙成功。黃文斌是韓家的仇人,楊木卻是韓廣幾十年的兄弟。黃文斌只有一個虛無縹緲在上面有門路的傳說,楊木卻是把海清泉叫了出來吃飯。
“是啊,怎么就沒把楊木弄死呢。”李為民感嘆,“他賠了多少給海家?”
“這我哪知道。”黃文斌又給楊木造謠,“據說賠了二百億。”
“二百億?這不可能啊,楊木哪有這么多錢。”李為民不信。
“加上韓家的不就有了。”黃文斌說。
“他們兩家的資產也許有這么多,現金絕對沒有。”李為民還是不信。
“那就不知道了,也許楊木報大數呢。”黃文斌說,“反正不會少。”
“估計三五十億肯定是有的。”李為民說,“賠了這么多錢,他肯定想要盡快賺回來,最好下手的,當然就是鋼材生意。哎,鋼材市場從此多事了。海家說不得還要照拂一二,免得楊木拿不出錢來。我可就慘了,黃老板說的真是沒錯,前門拒虎后門進狼,今年肯定很難過。”
“現在房地產火熱,連帶著鋼筋水泥也熱銷,楊木一家又吃不完,今年李老板會賺大錢才對。”黃文斌說。
“承黃老板吉言,要真是這樣就好了。”李為民說。
“楊木這家伙真是可恨。”黃文斌說,“可惜就是不知他的底細,要是知道的話,說不準能讓楊木吃一個大虧,看他還四處蹦跶。”李為民在京城混了好幾十年,各種消息十分靈通,現在又對楊木進入鋼材行業十分頭疼,想來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不定李為民就有什么獨家消息。
“那楊木是大院子弟,人脈很廣。”李為民說,“他們大院里面全是官二代軍二代,讀書進的名校,讀完了出來,前輩照看著,做公務員的都成領導,三五年升一級,做生意的都發大財,拿項目比我們容易十倍。前輩退休了,他們這些二代已經成了氣候,相互勾結,狼狽為奸,以前韓廣就是這樣,楊木比韓廣還厲害。”
這也沒什么新鮮東西,黃文斌說:“這次也沒見楊木有什么厲害的,還不是要乖乖跟海家道歉。”
“要是別人這么利用海家的名聲,哪里是賠錢道歉就能解決的。”李為民說。
黃文斌一想也是,稍微透露了一些信息給李為民:“聽說楊木是找了侯子民。”
“侯子民?侯總?”李為民點點頭說,“怪不得,這侯子民是海家的老關系了,也是大院里面的。”
“不知道這楊木主要是做什么生意,根本在哪里?”黃文斌問。
“他們大院子弟,和我們不一樣的。”李為民給黃文斌解釋,“我們都是從一個行業發展起來,深入了解行業內幕,雇傭人員,組建團隊,生意做大了才會有人脈。他們不一樣,他們本來就有人脈,看到什么行業好賺,就插進去找人拿項目,拿到了項目才組建項目公司,賺了繼續做,賠了就撤掉。所以沒什么根本,或者說他們的根本就是人脈。”
“拿韓廣不是主要做鋼材嗎。”黃文斌問。
“他原來也是什么都干的,他兒子韓林不是還做文化事業嗎,其實就是韓廣以前弄的很多拉拉雜雜的項目組合在一起。后來做鋼材發了,才把主要精力放在鋼材生意上面。楊木沒有,他一向都是四處鉆營拿項目,拿到了項目再雇人建公司去運營,很多時候拿了項目轉手就賣出去了,都不自己干。”李為民說,“楊木的生意很多,山里有礦場,海里有漁船,冀省在好幾個城市都有出租車公司,至于商鋪辦公樓什么的,那就更多了,全都租出去坐地生財。”
“拿李老板怎么不和楊木商量商量,把他手里的鋼材產業拿下來?楊木賠了這么多,肯定很缺現金,說不定還能撿個便宜。”黃文斌問,“說實話,我自己都很想買,只是楊木肯定不會賣給我。”鋼材會跟著房地產一起大漲,留在楊木手里對黃文斌不利,寧愿給他現金,也不要讓這只鋼材雞給楊木生金蛋。
“有同行去問過了,”李為民說,“出價非常之高,可楊木就是不答應,黃老板知不知道他是怎么說的?”
“怎么說?”黃文斌問。
“和黃老板還有密切關系呢。”李為民說。
“怎么和我有關系?”黃文斌問。
“他說黃老板你大手筆進軍房地產行業,肯定是看好房地產。”李為民說,“雖然他和你勢不兩立,不過對你的眼光,一向是十分佩服的。既然房地產行業會興旺,那么鋼材市場肯定也會興旺,能賺大錢,賣給別人那不是傻嗎。要是黃老板看錯了,你買了這么多地,肯定會破產,他損失一點就算給你陪葬。”
“這個王八蛋!”黃文斌聽得目瞪口呆,“李老板能夠串聯起這么多同行一起掀翻韓廣,再來一次對付楊木不就行了。”
“韓廣做事太過分了,想要在京城建鋼廠壟斷本地鋼材供應,犯了眾怒,才有機會。楊木又沒建鋼廠,誰會聽我的啊。”李為民說,“其實這一次也是機緣巧合,各種因素湊在一起,要不然也不會有這種效果。想要再來一次,談何容易。”
“他楊木一個外人,貿然插手鋼材生意,你們同行一起抵制他,他也做不成生意吧。”黃文斌說。
“別人也就算了,楊木不行,人脈太廣,根本不用走我們的路就能拿到鋼材找到銷路,要借錢也容易。”李為民說,“為了把韓廣弄下去,大家的損失都很大,還想繼續抵制楊木,很難。人心齊,泰山移,人心不齊還能說什么呢。對于絕大部分人來說,楊木不進來,留下的市場空白也是別人占了,和自己沒關系,干嘛要出錢出力冒危險?斗倒韓廣,我們有好幾個同行同歸于盡了,要再斗楊木,又要死多少?萬一死的是我怎么辦。人同此心,除非楊木也要建鋼鐵廠壟斷市場,要不然不可能齊心協力的。”
“你們的主要利潤是操縱鋼材的市場價格吧。”黃文斌可沒這么容易糊弄,鋼材的價格各地都不一樣,除了運輸費用以外,最主要就是被這些大鋼材商操縱著,以此獲得巨額利潤,比如先在某地囤積一大批鋼材,低價出貨讓鋼材價格一路走低,小鋼材商和用戶都一看這架勢要血本無歸,趕緊把存貨出清,也不進貨。這時候忽然把價格拉高,別人沒貨在手,可是鋼材消耗一天都不能停只能繼續買,中間的差價就全是利潤了。
又或者先制造鋼材緊張的局勢,讓鋼材價格升高,小鋼材商和用戶一看有利可圖,拼命的買,把價格都搶高了,大鋼材商就可以和鋼材用戶簽訂合同,以市場價格稍低的‘優惠價格’簽供貨合同,簽完了再把鋼材價格打壓下去,從小鋼材商那兒把鋼材便宜收回來拿去供貨,中間的差價也都是利潤。
光靠正常做生意,利潤是很低的,好像李為民說的,一噸鋼幾千塊錢,只有幾十塊利潤,根本劃不來。只有操縱價格才有足夠的賺頭。但如果同行一起抵制,楊木拉高價格,其他人就組織貨源過去壓低價格,楊木壓低價格,其他人就過去大肆購買拉高價格,楊木自然沒賺頭。
“一起抵制,最后還不是看誰錢多。”李為民說。就好像股市多頭空頭一樣。
“你們這么多人,錢肯定比楊木一個人多啊。”黃文斌說,“更何況楊木剛剛賠了一大筆出去。”
“自己的錢是小事,主要看能借到多少。”李為民說,一地的鋼材市場可是幾十億上百億的級別,哪有可能都用自己的錢,“楊木在銀行的關系很廣,隨隨便便都能借到錢,真打起來,我們沒勝算的。”要說錢,天底下沒有比銀行更多錢的,人家本身就做這門生意。
“鋼材我不懂,錢我卻是不少。”黃文斌當然知道楊木在銀行關系很深,都能讓好幾家銀行的總行出通知不給黃文斌借錢了,沒點關系怎么可能做得到,“要是李老板肯的話,我愿意出錢和楊木斗一斗。”
“黃老板出錢?”李為民問。
“虧了算我的,賺了大家平分。”黃文斌說。
“好,黃老板果然豪爽!”李為民說,“不知道黃老板想怎么干?”
“怎么干還在其次,這一次一定保密,不能泄露任何消息,不知道李老板肯不肯。”黃文斌說。
“這個當然沒問題。”李為民說,“黃老板請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
“好,我這塊地價值六十多億,李老板是知道的。我可以接受李老板的投資,建好了分一棟辦公樓給李老板。這投資李老板不用實際出資,就算是這一次的費用抵押。”黃文斌說,“李老板你看怎么樣?”這樣黃文斌就不用打錢過去,免得被海家發現了破綻,兩人簽一份合同,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非李為民自己說,別人不可能會發現。
“好,就這么辦!”李為民說,“不知道黃老板想怎么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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