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審問李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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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收買李鋒的身邊人,這一次的客戶非同小可,要是李鋒出手而黃文斌沒事,那個客戶立即就知道不對,說不定立即就會展開布局把李鋒殺了。只有李鋒動手,黃文斌失去蹤影,那個顧客忙著打聽黃文斌的消息,才會讓李鋒有機可趁逃脫開去。至于怎么讓黃文斌失去蹤跡,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殺了他。
李鋒靜悄悄的靠近著黃文斌,心里念叨著:“你可不要怪我,不是我要殺你,實在是逼不得已。你死了我才能跑,你不死我不能跑。以后我會幫你報仇的,我先逃出生天,再慢慢調查究竟是誰要殺你,調查清楚以后,把他碎尸萬段!”
他朝著黃文斌伸出了手,袖子里藏著一把匕首,兩米距離之內,他有絕對的信心一擊必殺。這時候砰的一聲,李鋒渾身顫抖,口吐白沫,倒了下去。在他背后,方雅拿著兩把泰瑟槍,全都激發了出去,打在李鋒身上。
“這家伙大概還覺得自己的裝扮很完美吧。”方雅不屑一顧的說。
“你怎么發現的?”黃文斌問,“這么亂你都能認出來?”
“他身上有殺氣。”方雅說。
“殺氣?”黃文斌問,難道殺氣還真能看出來?
“身懷殺意的人,步伐動作都與眾不同,你們普通人看不出來,對我來說,就好像是黑夜里面的燭光那么明顯。”方雅說,“這是無數次行走在生死邊緣才練出來的本事,你們華夏和平太久了,所以沒人注意。”
“還真能看出殺氣來?”黃文斌很是好奇,“那屠夫殺豬,殺得多了也有殺氣嗎?”
“有啊。”方雅說,“不過那只是針對豬的殺氣,很容易分辨。”
“怎么分辨?”黃文斌問。
“有殺氣是因為在調整身體準備進行必殺一擊。”方雅說,“殺人的姿勢和殺豬的姿勢能一樣嗎?用刀的殺氣和用槍的殺氣也不同。”她左右看了一眼,“我們還是先去安全的地方再說吧,這個殺手要怎么辦?”
“抓起來,帶回去。”黃文斌可不會下令殺人,就算要殺,也不能是自己下的命令。這里可是京城,不是省城,殺人罪可是能死人的。韓家弄這么一個三腳貓來,說不定就是等著自己下手,附近早就埋伏了警察,只要自己下令殺人,立即就抓人。說不定都不是抓人,而是亂槍打死。
一想到這個前景,黃文斌趕緊上了車,跑到市中心的一家大酒店去,包下了總統套房。這兒雖然干什么都不方便,但有個好處,絕對的安全。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那么貴,可不光是逼格高,要是總統套房的客人都被暗殺了,這酒店以后也不用開了。二能夠在京城市中心開五星級酒店,有誰不是手段強背景硬。想要在這里殺人,可沒這么容易。
黃文斌驚魂初定,才有空審問這個抓起來的殺手:“你是誰?”
李鋒的身體比常人強好幾倍,常人被泰瑟槍最強功率電一下,起碼要昏迷半天,李鋒卻是幾分鐘就醒了。不過醒了也沒用,他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被綁著,眼睛看不見東西,嘴也被固定住了,裝在一個大包裹里面。好容易把身上的束縛弄松了一點,就被人放了出來,面對著黃文斌。
“恩恩……”李鋒的嘴還是不能動。
“把他的嘴放開。”黃文斌說。
金隊長把李鋒嘴上的金屬儀器放開,李鋒渾身一松,這才把嘴合上。對付這樣的殺手,當然不能隨便拿一塊破布堵著,黃文斌給他上的是牙科醫生那種口腔固定器,自己絕對卸不下來,而且還不停的流口水,合都合不上,口水流多了,身體就會缺水,體力會大幅下降。
“我,我叫李鋒。”李鋒說,雖然這個也是化名,不過他用得最久。
“李鋒?”黃文斌當然沒聽說過,“你是來殺我的?”
這里面有一個很長的故事,李鋒心里吶喊著,不過他只能說:“是,我是一個殺手。”
“哦,殺手嗎。”黃文斌覺得很稀奇,“還真是殺手呢,我的賞格是多少?”
“一億。”李鋒老實回答,他的身邊有好幾個人環繞著,看起來都不是好相與的,要是平時也就算了,現在渾身上下都不能動,根本沒法子反抗。
“誰叫你來殺我的?”黃文斌問。
“我不知道。”李鋒說。
“你不會想告訴我說你是獨行殺手吧?”黃文斌問。
“我……是自己接單的獨行殺手。”李鋒說。
“還真有?”黃文斌不信,“一般殺手不是自己養的嗎?”
“也有我這樣接單的。”李鋒很想嘲笑黃文斌沒見識,可實在不敢。
“怎么接單啊?別人能知道,警察不知道?就算完成了單子,警察也應該全力找殺人兇手啊,豈不是只能做一單?”黃文斌問,要是其他事情也就算了,殺人這可是大案要案,警察一個都不會放過。殺黃文斌都要一億,殺其他人怎么也得一千萬吧,能出這么多錢動用殺手來殺的,不是億萬富翁,也該是政府官員把,社會反映肯定很大,警察會拼命破案。
“不是,我們這些人動手,通常都是摸清楚目標的行動規律,然后用種種手段把目標逼到沒人的地方,殺了以后毀尸滅跡,只要找不到尸體,那就只是失蹤。這一次是對方要求太急,十天之內要完成,所以才弄成這樣。一般的單子,最少最少也要三個月,通常都是半年左右,多的一年兩年也不奇怪。”李鋒辯解說。
“原來還能這樣的嗎。”黃文斌是一點都不懂。
“我沒聽說過。”金隊長說。
“我也沒有。”甘白龍說。
“你們沿海省……”那什么鄉下地方,李鋒好險沒說出來,“對我們京城的運作可能不太了解。你們那地方,可能主流是組織自己養殺手,只要上頭有人照著就行。但我們這是京城,不能這么干,層次太高了,就算背景再硬,惹了上頭就是一個死,絕無例外,說不定連背景都一起抓了。所以組織的大哥們都不自己養殺手,生怕把自己給連累了,真的碰上棘手目標,都是交給我們這些單干的。”
“原來是這樣的嗎。”黃文斌說,“還真是孤陋寡聞了。”
你自己也知道啊,李鋒心里說,“一般我們這些殺手,做完幾單也就退休了,不退休的很多失手,沒失手的就成精英。”而他李鋒,做了十年幾十個單子還沒死,也沒被抓,當然就是精英中的精英。
“那你做過多少單子啊?”黃文斌問。
“十幾個單子。”李鋒往少里說。
“做了十幾個單子,怎么還這么沒用啊?”黃文斌問。
李鋒差點沒氣暈過去,他哪里沒用了,根本就是最厲害的殺手之一,要不是這一次大意了,怎么會被人偷襲成功。要不是這個單子實在太急,李鋒沒辦法布局,要不是那混賬女人被收買了,導致李鋒只敢孤身上陣,要不是李鋒精力分散,目標太多,怎么會讓這黃文斌得逞!“這是有很多原因的……”李鋒正想慢慢分說,非要把這暴發戶土包子說得啞口無言不可。
“也許吧。”黃文斌卻不想聽,“你現在打算怎么辦呢?”
李鋒一下子清醒過來,認清楚自己眼下的處境,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你想怎么樣?”
“告訴我是誰叫你來的。”黃文斌說。
“我不知道。”李鋒說。
“那人總給你定金了吧。”黃文斌說,“一億的話,定金應該是五千萬,這筆錢總不會是現金,從哪一個賬號過來的?到哪一個賬號上?”銀行間的資金流動,總有痕跡留下,一路追過去,總能發現蛛絲馬跡。
“我不會直接收錢。”李鋒當然沒這么傻,“都是匯集到國外的賬戶,然后慢慢洗錢,洗趕緊了再匯到國內,幫我做這事的是……是我的女人,她已經被人收買了。我連那一億是不是真的到賬了都不知道,更不要說追蹤賬戶信息。”要是李鋒去追問賬戶的事,那女人立即就會明白李鋒起了疑心,那可就糟糕了。
“你還不傻?居然這么重要的人被收買了你都不知道。”黃文斌說。
李鋒啞口無言,不知如何辯駁,本來他還以為那女人對自己忠心耿耿,至死不渝,誰知道會被別人收買……不,不對,不一定是收買,想起那女人以前的種種行徑,李鋒得出了一個讓他不寒而粟的結論:這女人很有可能一開始就是別人送過來的,他一直就處在別人的控制之下!
黃文斌說得沒錯,不是自己養的殺手,哪里敢在關鍵時刻用,只不過連李鋒都不知道自己是被養著的罷了,萬一要是被抓了,絕對不會供出恩主來,只會說自己是獨行殺手,接了單子來干活。開大罐車運載危險化學品的司機不知道自己被李鋒利用,李鋒也不知道自己被別人利用。
“我……實在是太沒用了。”李鋒當然不會把自己的推測告訴黃文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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