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 贓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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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賣文物?”黃文斌問,“這是什么意思?”
“我剛才不是和你說有個朋友買了一個青銅鼎叫我去幫忙看著!壁w漫雄說,“我去看了,的確是一個戰國時期的青銅鼎,正在研究上面的銘文,忽然警察沖進來把我們給抓了,說這是贓物,現在把我扣下了。”
“那究竟是不是贓物呢?”黃文斌問。
“我哪知道。”趙漫雄說,不過接著又補充說,“看起來倒是新出土的東西……”
“那就是贓物了?”黃文斌說。
“也不一定,說不定是……是……”趙漫雄吞吞吐吐半天,也沒想出來一個新出土的帶銘文的青銅鼎怎么才能不是贓物,這種東西毫無疑問只有國內才有,華夏境內土下面的東西統統屬于國家,擅自挖掘肯定是犯法的。挖了出來不告訴國家私下轉賣,那更加是犯罪。
“就算這是贓物,和你也沒關系啊!秉S文斌說,“是你朋友買的,又不是你買。”
“我朋友硬說這是我們合伙買的!”趙漫雄都快哭出來了,“偏偏前幾天我借了十幾萬給他,他說這錢就是和他一起買青銅鼎。我當時剛賣掉你那個盤子,手里頭有幾百萬,聽他說父親生病住院,念在朋友一場,借給他錢應急,他卻這么害我!真是一個人渣!”
的確是一個人渣,居然把父親的名義拿出來害人!“那你想怎么樣呢?”黃文斌問。
“我平時從來都不得罪人,也只有這一次得罪了楊木,我想應該是他下的手。”趙漫雄著急的說,“黃老板你要幫我想想辦法,要是這一次被定罪了,我的職位可就沒了,說不定還要去坐牢……”
“你放心好了,”黃文斌說,“我這就讓律師過去問清楚!
這是怎么回事?楊木找了趙漫雄來封黃文斌的土地,不過趙漫雄被黃文斌抓住了把柄,給黃文斌開了證明說松山上什么古代墓葬都沒有,讓楊木策劃成空。楊木為此要報復也不奇怪,但為什么遲不來早不來,偏偏要黃文斌到京城才發動?是湊巧呢,還是對黃文斌示威?
剛把律師派出去,這邊甘白龍又來報告說有客來訪,這次來的是正主楊木,卻不止楊木,還帶著一個身材很高大的光頭,“黃老板,這位是韓廣韓老板!睏钅菊f,“二哥,這個就是我和你說的黃老板!
“韓老板好。”黃文斌伸出手來想和他握手。
“你就是黃文斌?”韓廣卻理都不理,盯著黃文斌的眼睛說。
“對,我就是。”黃文斌只能把手放下。
“我是韓廣!”韓廣說,“老劉是我的兄弟!那家伙老是裝正經,當了那么久的正省級,卻沒給家里弄錢。臨到老了才開竅……你說要賺錢,找我們兄弟不好嗎?怎么自己瞎搗鼓。結果便宜了你這種混賬!”
“您說什么呢?我聽不懂!秉S文斌當然知道韓廣在說什么,他肯定是看了羊高那一份自供狀。劉自強這家伙真是害人不淺,硬說黃文斌是地下錢莊的頭子,還說黃文斌是靠劉省長扶持才發家。要是仔細調查過,當然知道這是無稽之談,可是韓廣這種遠在京城的家伙,怎么會仔細調查呢,肯定是相信自供狀。
“你聽不懂?”韓廣嘿嘿笑了一聲,“沒關系,以前有很多人在我面前裝糊涂,你知道這些人最后都怎么樣了嗎?”
黃文斌就是不問這些人最后怎么樣了,憋死他,“韓老板,可能你對我有些誤會!
“誤會?沒有誤會!表n廣說,“老四的兒子可能沒什么用,所以他只好扶持你。等老四死了,你就看準機會把他的生意全吞了。畢竟生意是你一手一腳干出來的,吞一半我也不說什么了,可是你全部吞下,一點都不留給老四的兒子,這是看不起我們這些老四的兄弟嗎?這也就罷了,還把劉自強給綁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要是不能把劉自強救出來,我們這些老兄弟的臉都要被丟盡了。”
“韓老板啊,我不得不說一句,你什么都不知道!秉S文斌說。
韓廣覺得自己什么都知道,哼了一聲,“小強他帶人去跟你找麻煩,這是他不對?蛇@也是你不對在前,你吞了人家的錢!反正你也沒事,要說吧小強交給警察,那也就算了,扣著他不放,算什么意思?”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仗!秉S文斌說,“劉自強帶著幾十個人十幾條槍想來殺我,我沒把他殺了已經算是手下留情。”黃文斌說,“現在我已經和楊老板談妥,只要楊老板兌付承諾,我就會放人。你還要橫插一杠子,是覺得自己臉比天大?”
“黃文斌,你這么說,就是要死硬到底了?”韓廣說。
“死硬到底?”黃文斌無話可說了,“韓老板啊,你以為你是誰?”
“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商人罷了!表n廣冷著臉說,“但老四是我的兄弟,我這人已經老了,錢也賺夠了,唯一在意的,也只有早年的這些情誼。就算拼了這條命,也不能讓自己兄弟死了留下孤兒寡母被人欺負!就算我什么都沒有,只要還有這條命,我就不會放過!”
“怎么說只有這條命呢,韓老板的鋼材生意做得這么大,怎么會什么都沒有?”黃文斌說,京城周邊的大冀省,那是鋼產量之王,單獨提出來,超過全世界除了華夏之外任何一個國家。能夠在這兒做鋼材生意,還做得十分之大,那當然不是等閑之輩。
“不過韓老板啊,你真是太多管閑事了。”黃文斌說。
“什么?”韓廣問。
“我說你狗咬耗子,多管閑事!”黃文斌毫不留情的說,“什么都不懂,就在這兒胡說八道,是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就不把別人放在眼里嗎?活膩了自己去跳樓,在我跟前唧唧哇哇的,當我好欺負?”
“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還敢這么和我說話?”韓廣很是震驚。
“我有什么不敢的?”黃文斌哈哈一笑,“我實話跟你說,劉省長一世清廉,從來都沒做過貪污腐敗的事情。劉自強瞞著他老子做非法生意,做地下錢莊大莊頭,還放高利貸,把劉省長給活活氣死。后來他自己生意失敗賠了錢,還想污蔑我,連同他的手下羊高炮制了一個什么自白書說我才是大莊頭,真是笑死人。偏偏還有些不明真相的人把這份自白書當寶貝。這也就罷了,更有些人,明知道是假的,還拿出來敲詐,想要從我手上騙錢,人品真是卑劣!”
“你說什么!”韓廣站起來一拍桌子。
“我說的就是你!秉S文斌說,“劉省長病了這么久,從來沒見你去過探病,后來去世,你連他最后一面都不去見,根本沒來追悼會,可見你們這兄弟情誼,單薄到哪里去。一聽到楊木說能從我這兒敲出一筆錢來,倒是急吼吼跑來兄弟情深,當我是傻子嗎?”
“我……我……誰說我沒去了?三個月之前我才去了一次。至于沒去追悼會,我是有苦衷的,我孫子娶媳婦,不方便去!”韓廣差不點被氣糊涂了,“誰想敲你的錢了,你的錢我才不稀罕!”
“是啊,你們這情誼也就是這么不方便了!秉S文斌說。
“你個……你個小兔崽子!”韓廣惱羞成怒,“你給我等著,要是不能讓你把老四的錢全部吐出來,我就不姓韓!”又對楊木說,“老六,你也聽見了,不是我不想好好說話,這小兔崽子太氣人,以后可別怪我下手狠辣,看這家伙什么下場!”說完氣呼呼的掉頭走了。
楊木追出去和韓廣說了幾句,卻調回頭對黃文斌說:“黃老板你這可真叫我看不懂!
“這有什么不懂的呢?”黃文斌裝傻問。
“所謂和氣生財,黃老板這么說話,也不怕得罪人?”楊木百思不得其解,這黃文斌在省城自己地頭也沒這樣說話的,難道是到了京城反而膽子撞了?要說破臉,劉自強帶人去殺他的時候也應該破臉了,怎么會忍到現在,對的還是一個初次見面的人,這是什么意思?
“得罪人?韓二爺的名聲,我早就聽說過了!秉S文斌說,“他都已經認定我吞了劉省長的錢,還把劉自強給綁了,得罪不得罪還不是一樣。”
“這肯定不一樣,要是你乖乖把錢拿出來,我韓二哥還不會把你怎么樣,F在你就算把錢拿出來,他也不會放過你!睏钅菊f,“你既然知道他是鋼材生意的大老板,當然知道這門生意必須要黑白通吃才行,這兒還是京城,你人生地不熟的,可千萬要小心啊。”
“哦?楊老板自己不出手,卻把這個姓韓的拉出來,算是什么意思?”黃文斌問。
“我已經和你達成協議了啊!睏钅拘σ饕鞯恼f,“只要你老老實實和我交換地塊,我就不會節外生枝,一切都要見了劉自強的人再說。可是韓二哥什么都沒答應,他要做什么,我可管不了。你就好自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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