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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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人自有妙計。”劉香蝶說。
劉自強年紀這么大了,當然有老婆孩子,在這種重男輕女的氛圍長大,劉自強最重視的就是他唯一的一個兒子。生孩子的時候劉自強還是公務員,想要在仕途發展,計劃生育政策當然不能違反,他買通了醫院,流了好幾次,弄得老婆身體大傷元氣才生下來這個兒子。
劉自強知道自己做的什么生意,平時都把兒子放在國外,絕不讓回國。可是這次劉省長去世,身為長子嫡孫,都必須要出席,也就只能叫回來參加葬禮。劉香蝶的后手,就在這侄子身上,只要掐住了這個侄子,也就等于掐住了劉自強的命脈。在這種人的封建思想里面,他自己賺的錢再多也沒用,沒有兒子難道自己全部花光嗎,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那不就是要……綁架勒索?”黃文斌心里有些糾結,對付劉自強也就算了,直接把他兒子抓起來逼著劉自強去出家,這不太好吧?
“你想什么呢!”劉香蝶說,“我這侄子,其實不是我大哥的兒子!”
“什么?”黃文斌好一會兒才明白,“你的意思是劉自強的老婆給他戴了綠帽?”
“也不算綠帽吧。”劉香蝶說,“劉自強沒有生育能力!”
“不算綠帽?”他沒生育能力,又搞出個兒子來,那不就是戴綠帽嗎,怎么不算呢?黃文斌又想了一會兒才明白,“他知道那不是他兒子?故意讓他老婆和男人那什么,生下孩子來……你剛才還說劉自強老婆還流了好幾次,那不就是……”縱容奸夫****在自己眼皮底下那什么什么,說不定還有付錢飯什么什么的,簡直就是奇葩啊。
“當然不是,你又想哪里去了!”劉香蝶說。
“是你自己吞吞吐吐不說清楚,哪里能怪我。”黃文斌叫屈,“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實也沒什么,他沒生育能力,只好去做人工授精,那時候還沒有試管嬰兒,他的精子活力很低,做來做去都沒成功。”劉香蝶說,“后來終于成功了,懷的又是女孩,流掉好幾次,做來做去都一樣。”
“就用了別人的精華?”黃文斌問。
“不是,后來還是生了,醫生警告說再流下去,他老婆也要沒生育能力了。后來拼死一搏,結果還是女兒。”劉香蝶說,“當時我和年紀還很小,和他關系還不錯,在醫院一直等著,看得清清楚楚,是一個女兒。不知道怎么回事,后來忽然就變成兒子了。”
“貍貓換太子?”黃文斌這一次倒是反應很快。
“也許吧。”劉香蝶說,“我裝著不懂事去問他,劉自強立即就變了臉色,一口咬死是我記錯了,他生的就是兒子,根本不是女兒。他還給我買了一輛價值五千多塊的進口玩具車,叫我不要和別人說。”
“五千多塊?那是十幾二十年前了吧,”零八年的二十年前,那就是九八年,那時候五千塊可值錢得很,居然用來買玩具車,說著黃文斌忽然想到一事,“現在都過了這么多年了,你大伯也死了,爆出來也沒什么用啊。”要是劉省長還在,爆出來的話可以讓他家變。不過劉省長都去了,誰還能管他?
“當然有用了。”劉香蝶說,“他自己最在乎的就是這個,所以對我那侄子并不好,整天非打即罵,零用錢也給得很少。只要我和我侄子挑明這一層關系,他就明白為什么李自強會對他這么壞。很快就會父子反目,劉自強錢也沒,兒子也沒,還活著干什么,只有出家去了。”
“你也太小看人家了吧。”黃文斌說,“現在科學技術這么昌明,說不準在外頭早就有十幾二十個私生子了。”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絕經就沒有生育能力了,男人到八十歲還能生,只要下面那個器官沒壞。
“我們家生育能力不行。”劉香蝶說,“我祖父只有兩個孩子,我父親也是年紀很大才生下我。我伯父那時候還沒有計劃生育,也是只有劉自強一個孩子。到了劉自強這兒,就要靠人工授精才能生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遺傳性不育,黃文斌差點沒笑出聲來,連忙板著臉,“這也做不得數,人家都能克隆了,用體細胞都能搞出后代來,何況你堂兄只是精子活力低,真想要后代有什么難的。”
“也不一定會有吧。”劉香蝶說。
“怎么不會,他原來的兒子是假的,那是要應付你伯父沒辦法,現在有條件了,當然要弄多幾個真的。”黃文斌說,“萬一你伯父發現了真相,也好搪塞過去啊,雖然家里養著這個是假的,外頭還有是個真的呢,不信可以去驗DNA,十個頂一個,總能交代過去。”
劉香蝶一想,好像真是這么一回事,“哎,我平時也不是這么笨的啊,為什么這一次好像傻瓜一樣,以前我還覺得,只要這一招用出來,我堂兄肯定會陣腳打亂,進退失措。現在一看,其實一點用都沒有。”
“那是你還沒有把模式切換過來!”黃文斌苦笑著說,劉香蝶這是宅斗的思路,要是自己一家人關起門來過家家,劉自強被人揭穿兒子不是親生的,自然方寸大亂。可現在壓根就不是宅斗啊,是兩軍對陣,輸了自己都要死了,不死也要賠盡一切家當傾家蕩產,兒子是不是親生的根本無關大局,當然不會在乎。
貓有時候會在玩耍的時候咬死自己的孩子,這也是模式沒切換過來——貓有兩種模式,玩耍模式和捕獵模式,陪著孩子和父母兄弟姐妹的時候會用玩耍模式,抓老鼠的時候用的是捕獵模式。可是有些貓腦子不太清楚,和自己孩子玩的時候切換錯了,本來是玩耍模式的,玩著玩著忽然切換成捕獵模式,一口就把自己孩子給咬死了。
劉香蝶這是相反,明明到了生死搏斗的關頭,還在用玩耍模式過家家。黃文斌已經提醒過她好幾次了,她理智上接受了,感情上還沒轉過彎來。其實大哥別說二哥,黃文斌自己剛才還想著綁架勒索不好呢。
“原來我一直都是這么傻。”劉香蝶說,“盡出些沒用的主意。”
“怎么會沒用呢。”黃文斌說,“多一張牌在手上總是好的,你還有什么牌,盡管拿出來,我們一起來商量商量。”
“這個……還有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沒用的。”劉香蝶苦著臉說。
“再雞毛蒜皮說不定也用得著。”黃文斌說。
“好吧,我全都告訴你。劉自強當公務員的時候貪污過,他這種身家,誰也想不但居然會貪污,可他偏偏就干了。不過現在說這個也沒用。還有一次,我伯父丟了一份很重要的絕密文件,怎么找也找不到,好容易才遮掩下去。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我知道是劉自強拿了。不過現在也沒用了。”劉香蝶一件件說出來,說了一個多小時。
“還真是雞毛蒜皮。”黃文斌都無語了,宅斗的話倒是很有用。
“我就說了嘛……現在要怎么辦?”劉香蝶問。
“先去見你侄子。”黃文斌說。
“不是說沒用嗎?”劉香蝶問。
“誰說沒用的,畢竟當了你堂兄十幾年的兒子,要是能挑撥離間,說不定能提供給我們什么情報呢。”黃文斌說。
劉自強的兒子名叫劉剛,今年卻不是十幾歲,其實已經二十歲了,只比黃文斌小一點而已。身材高皮膚白,頭發染得無顏六色,嘴唇上穿著兩只耳環,和鸚鵡有些相似,明明是給爺爺服喪,卻穿著大紅色的衣服,腰間掛著一個隨身聽,腦袋上面帶著個大耳機,不停地點著頭,見到劉香蝶就打招呼說:“姑姑好。”
“小剛。”劉香蝶給劉剛介紹,“這位是黃文斌黃老板。”
劉剛就沒心沒肺的笑起來,“我知道啊,神弓集團的黃老板嘛,兩年不到就白手起家,成了億萬富翁。我爸和我說了,姑姑你現在是黃老板的人,兩個勾結在一起,要來對付我們家。”
“你別聽你爸胡說!”劉香蝶臉上一紅,卻不是因為‘要來對付我們家’。
“胡說不胡說的,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劉剛說,“你們誰輸誰贏,我父親能不能賺錢,會不會虧本,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親親熱熱也罷,反目成仇也罷,反正無非都是錢罷了,這么低俗的東西,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我在乎的,只有音樂!我在美國那邊和人組了樂隊,這次回去,就不會再回國了,我要把所有的生命都奉獻給音樂!”
雖然年紀看著不小,性格還是很中二呢,還把全部的生意奉獻給音樂呢,回來回去的,看來已經把美國當家了。不過這種性格對劉剛倒是很有利,至少知道自己不是劉自強的親兒子,也不會受太大打擊。
說起來,劉剛這樣子,怎么看怎么眼熟啊,是在哪里見過呢?好一會兒黃文斌終于想起來,這是劉德的樣子!以前劉德也是這么一副五顏六色的鸚鵡裝,難道這劉剛也是不喜歡女人的?說起來他們都姓劉,還真是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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