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一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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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哪里有這么好做的�！秉S文斌說。
“別人做我們也能做啊�！碧茞傉f，“就算沒做起來也不要緊，政府肯扶持就一定會賺錢。先圈一大塊地來做軟件園，留下中心一半真的做手機，周圍的全部都蓋房子賣出去。還有各種稅收和扶持政策，說不定還有直接的撥款呢�！�
“我看不如申請下來一大塊地，一邊做物流，一邊做軟件園好了�！倍≡娫娬f。
“還有一邊用來養(yǎng)豬�！毙だ僬f。
“養(yǎng)豬就到深山老林里面去。”丁詩詩說，“污染這么大�！�
“不是啊，現(xiàn)在有一種發(fā)酵床養(yǎng)豬，一點都不臭�！毙だ僬f。
“怎么可能不臭呢，再說就算不臭也不行，人群密集的地方怎么搞防疫�！倍≡娫娬f，“你要辦養(yǎng)豬場，當(dāng)然是去人跡罕至的地方，環(huán)保局很容易打發(fā)的，沒必要這個時候來用人情�！�
“是啊是啊，反正現(xiàn)在搞種蘋果扶貧，順便辦個養(yǎng)豬場，還可以拿豬糞當(dāng)肥料，環(huán)保局怎么敢反對。”劉香蝶說，“其他的提議都不錯，物流中心，手機公司，還有小額借貸是吧，我都去問問，看看能不能做。還有其他什么項目沒有？”
“要是可以的話，還是拿地建樓最賺錢。”黃文斌說。
“你就只會知道建樓，現(xiàn)在我們的樓已經(jīng)太多了。翡翠之城就兩千畝，松山又是一萬多畝，市中心還有那么大個項目，全是開發(fā)商業(yè)地產(chǎn)的，”丁詩詩抱怨說，“總得做點別的分散風(fēng)險才行�！�
“是啊，拿地建樓什么時候拿都行，憑你和孫書記的交情，什么地拿不到，何必要現(xiàn)在來拿呢。要是地產(chǎn)市場和你預(yù)料到那么火爆，我們手頭這些地就已經(jīng)足夠了。要是房地產(chǎn)市場有什么意外，總得有別的資產(chǎn)對沖風(fēng)險�！边B最喜歡用土地做抵押物的方天和都不贊同黃文斌的觀點，“還是做其他的吧�！�
“不論做什么，那也得有這筆人情才行啊�！秉S文斌說，“劉自強要是全用光了，我們還有什么剩下？”
“他哪里能行，肯定是找了不知道什么邪門歪道，人家一聽就不想搭理的那種�！眲⑾愕f，“我們?nèi)プ稣?dāng)生意，你好我好大家好，和他不一樣。再說了，我伯父那么多舊部同僚，他哪里用得完。”
“還是先打聽一下吧。”黃文斌說，“免得我們策劃半天，到時候和人家撞車了。”
“對，先去打聽一下。”丁詩詩也說。
“那好吧，我先去找人打聽一下他究竟想干什么。”劉香蝶一看表，“已經(jīng)這么晚了，大家趕緊休息吧，明天還有得忙呢�！�
散會回到房間，黃文斌正在想究竟這次的項目靠不靠譜，丁詩詩湊過來問：“你怎么回房間了？”
“我不回房間去哪里？”黃文斌問。
“當(dāng)然是去陪小蝶��！”丁詩詩說。
“這也太那什么了吧！”黃文斌說。
“你想什么呢！”丁詩詩說，“小蝶現(xiàn)在肯定很傷心，沒看見人家回來的時候都快哭紅了眼。人多的時候大家鬧一鬧說點別的開解了，回到房間里面只剩下她一個人，那還不越想越傷心啊。你快點去看著她多安慰一下。”
“這你去比較好吧，我一個大男人，深夜進去人家的閨房�！秉S文斌說。
“我倒是想去，可是我去沒用啊，她又不喜歡女人。”丁詩詩說，“她這么傷心，你就好好安慰她吧。今天算是放你隨便做什么�！闭f著就把黃文斌給推了出去。
總覺得好像被逼著賣身了一樣，黃文斌嘀嘀咕咕的到了劉香蝶的房間。他敲了敲門，說了一句：“小蝶？”
“進來吧，我沒關(guān)門�！眲⑾愕f。
推門進去，只見劉香蝶赤著腳坐在窗臺上，臉上滿是淚痕�！岸家X了你還擦姜片�。俊秉S文斌開玩笑說。
“不是�！眲⑾愕贸鲆粡埨险掌o黃文斌看，“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闭掌弦粋�慈祥的老人牽著一個小姑娘的手，正在海灘上面看著風(fēng)景，這小姑娘一看就是劉香蝶，老人和劉香蝶的父親有幾分相似。
“這個就是你和劉省長嗎？”黃文斌問。
“是啊，當(dāng)時我還很小，很頑皮。”劉香蝶說，“我伯父帶我去海灘玩，我發(fā)瘋的四處亂跑，還跑到海里去，我伯父怕出意外，連忙把我拉上來。我還不聽，又跑了下去，被海蜇給蜇了，疼得我拼命哭，我伯父哄了我好久，又急急忙忙跑去買藥膏幫我涂�！闭f著劉香蝶又留下眼淚來。
就算表面上一點都不在乎，其實還是很傷心的嗎。原來不是丁詩詩弄錯了，是黃文斌弄錯了。“你不要太傷心了。”黃文斌說，“人死不能復(fù)生，他也算是解脫�！边@話翻來覆去不知道被說了多少遍，可是要黃文斌臨時說出些新意來，還真是不行。
“我不是傷心，只是懷念。”劉香蝶說，“一個時代就這么過去了。從此我就只是劉香蝶，只是我自己，再也不是劉省長的侄女了。好像忽然間有些無依無靠一樣。想起來真是奇怪啊，我為這一天已經(jīng)準備了好幾年了，當(dāng)它真的來臨時，又是這么的手足無措�！�
“什么叫只是你自己啊�！秉S文斌逗她說，“你現(xiàn)在有的東西多著呢，是神弓集團的行政總監(jiān)，還是我的……情人。”
劉香蝶撲哧一下笑了出來，“是啊�！比缓髧@了一口氣，“如果你是你的夫人那多好。”
黃文斌很是尷尬，他已經(jīng)和丁詩詩結(jié)婚了，雖然大家都不知道。
“你在為難什么啊，我只是說說而已，真要結(jié)婚，我還不干呢�！眲⑾愕粗S文斌的表情哈哈大笑，“你這家伙太能干了，賺錢太多，我自己一個，別人會說我是女強人，年紀輕輕的就賺了十幾億。要是嫁了給你，別人就會說你還在外頭亂跑什么啊，那么辛辛苦苦，也不過是賺十幾億的小錢，你老公隨便做個項目就有了�！�
“十幾億怎么會是小錢呢�！秉S文斌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挑最不會犯錯的說。
“當(dāng)年我伯父還和我說，你自己出來做生意，千萬要小心，不要做那些違法違規(guī)的生意。反正我一輩子肯定是不愁吃不愁穿的，做生意賺個幾千萬也就夠了�！眲⑾愕f著又開始流眼淚了，“可是現(xiàn)在這社會，幾千萬能干什么呢，什么都做不了。隨便養(yǎng)著幾十個人，一年就要好幾百萬了�！�
抽出一張紙巾來擦了擦眼睛，劉香蝶繼續(xù)說，“他曾經(jīng)算過自己退休之后要用多少錢，答案是三千塊錢。衣食住行都是公家出錢，保姆費，醫(yī)療費等等也不用操心，煙酒存了一大堆，只是偶爾要在外頭請客吃飯，才要花錢。他當(dāng)時定的是一個星期請一次，每次七八百，所以就是三千塊錢一個月。現(xiàn)在請客吃飯，怎么可能七八百一頓啊�！�
七八百的菜當(dāng)然有，上輩子黃文斌請人吃飯被人請吃飯多了去了，人少的話三四百就行了呢，十個人一桌七八百也是卓卓有余。不過那是平民百姓的吃食，還是底層平民百姓，要一個退休省長去吃，也太難為人家了。
“反正都過去了。”黃文斌說，“沒用的事情，就不要想太多�！�
“雖然沒用，可是忍不住去想呢。”劉香蝶說。
“那就多想一些你伯父對你不好的事情吧�！秉S文斌說，“至少不會這么傷心�！�
“不好的事情嗎？”劉香蝶笑了笑說，“那可就多了，他重男輕女，經(jīng)常跟我爸說，只有一個女兒是不行的，必須要生兒子。就算丟了工作也要生，我還在這里呢，你擔(dān)心沒錢開飯嗎？還有，前幾年我的生意規(guī)模還很小，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很賺錢的項目，劉自強說要，我伯父就讓我把項目讓給他�！�
“是啊，你看他對你不怎么好。”黃文斌說。
“不過這門生意，本來就是靠我伯父才能做得成。”劉香蝶的眼淚又流了下來，“那天我伯父坐在花園的椅子里，頭發(fā)全都白了，拿著拐杖，和我說，小蝶啊，那個項目你就讓給自強吧。當(dāng)時我很生氣，冷著臉一句話都沒說�，F(xiàn)在想要再說多一句都不行了。”
“那……那你多想想劉自強�！秉S文斌沒招了，“那家伙多討厭�！�
“是啊，真是太討厭了。”劉香蝶說，“我出生的時候，劉自強已經(jīng)成年了。每逢過年，他就拉著我到處去討紅包，還帶著我去放炮仗，有一次我們把大院的廁所給炸了，還好沒傷到人。我伯父把劉自強狠狠地打了一頓，讓他在外頭跪了一整天，我悄悄拿了餅干過去，他說要水，我就拿了一杯水過去，誰知道拿錯了，拿的是一大杯酒。他可能太渴了，一下子喝了一大口，然后全都噴了出來，那樣子，真是……哎，這樣的日子一去不返了。”
黃文斌還能怎么辦呢，他走過去，輕輕的摟著她，把她的淚珠吻掉，溫柔而緩慢的脫掉她的衣服，用極致的快樂，讓劉香蝶忘卻所有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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