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年夜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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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黃文斌就更加慚愧了,那輛帕薩特還是黃文斌參加春節(jié)游園會贏的,后來他因為安全原因換了防彈車,這輛帕薩特就拿回家給父母開了。現(xiàn)在黃文斌怎么說也有幾十億身家,還讓父母搶車用,“我再給你們買一輛吧,你們喜歡什么車?”
“不用了,一輛就夠了。”黃父說,“買那么多車干什么。”
“是啊是啊,你的事業(yè)才剛起步,不要浪費錢,看見這個想買,看見那個也想買,到時候變成月光族怎么辦。把錢存下來,以后要用錢的地方多著呢。我真要去趕圩,叫你爸開車搭我去就行了。”
“現(xiàn)在我是神弓集團主席,工資很高的,買車什么的是小事。”黃文斌說。
“再高也不能亂花。”黃父說。
“是啊是啊,不能亂花。”這時候他們倒是夫唱婦隨起來。
“車什么的真不要緊。”黃文斌還想再說。
“這個問題不用討論了,我們有車開就行。”黃父下了結(jié)論。
“那不如給我開。”劉德冒出來說,“表弟啊,上回你答應(yīng)我的寶馬還沒給我呢。”
“不是給你寶馬摩托了嗎。”黃文斌說。
“寶馬摩托雖然好,奈何不能走山路啊。”劉德說,“養(yǎng)狗場那兒好長一段山路,開著摩托車差點沒把胃都給顛出來,還是給我買個寶馬越野車吧。寶馬不行,奧迪也湊合了。要不然檔次低點,先買個牧馬人,以后再換。”
“換你個頭!”黃文斌沒好氣的說,“你在城里惹事,才把你打發(fā)去養(yǎng)狗場。誰知道你在養(yǎng)狗場那種窮鄉(xiāng)僻壤也能出問題,居然把警察給招來了,害得我還要去找人給你求情,要不然你現(xiàn)在就被人抓起來了!”
“都是那些農(nóng)民亂舉報,我們根本沒干什么,也就是手牽手走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說兩句情話,蕩幾下秋千,有什么大不了的?都是很平常的行為嘛。”劉德說,“都是客人自愿的行為,那些農(nóng)民就是看不慣!”
“現(xiàn)在社會這么開放了,一男一女做這些事也沒什么嘛。”黃父說,“就算是我們談戀愛那會兒,一起走路也沒什么人管啊。情話倒是不能亂說,要趁沒人的時候才能說。被別人聽到了,那就……其實也沒什么要緊的,就是會被人笑話而已。”
“男女朋友這么做無所謂,誰摘掉跑去那種地方的是不是偷情的。”黃母不同意,“人家看不慣也很正常。不過警察也是奇怪,現(xiàn)在城里開房的人這么多,為什么偏偏要去鄉(xiāng)下抓農(nóng)家樂呢?”
因為他們不是一男一女啊,他們是一男一男,一女一女。黃文斌狠狠地瞪了劉德一眼,沒打定主意要不要揭穿這家伙的真面目。丁詩詩搶先說話了:“警察干活一向莫名其妙的嘛,前幾年還抓投機倒把呢。伯母你做菜要不要幫忙了?我手藝不好,切蔥切蒜還是可以的。”
“怎么能讓丁小姐動手呢。”黃母連忙說,“我快要做好了,很快就能吃飯了。”
“這有什么啊,我過來就是要幫忙的。”丁詩詩從包里拿出個圍裙來穿上,一副十分專業(yè)的樣子,可是走進去廚房,不到十秒鐘就出來了,連續(xù)打了幾個噴嚏,連連搖頭,想停都停不住。
“怎么了?”黃文斌問。
“沒什么,我行的。”丁詩詩深吸一口氣,又進了廚房。這一次她堅持得稍微久一點,一分鐘后才出來,眼已經(jīng)紅了,一邊咳嗽,一邊襂鼻涕,連續(xù)消耗了一包紙巾才停下來。
“這還行呢,你還是跟我一起看電視吧。”黃文斌忍不住笑。
“我真行的……就是這辣椒太嗆了。”丁詩詩狼狽的說,“你們怎么吃這么辣啊。這抽油煙級也不行,開到最大才那么一點,趕緊換一套吧,不是剛出了那種在鍋子周圍抽氣不讓一點油煙上升的爐灶套裝,快去換那種。”
“我們不吃多辣啊,川菜我都要微辣的,中辣就不怎么吃得下。”黃文斌說,“是你自己沒怎么干活吧。”說著他進去廚房一看,兩秒鐘都不到就跑出來了,連連咳嗽,“這炒辣椒是怎么回事啊?”
“你舅舅說要給我們做個拿手菜。”黃父說。
“太辣了吧。”黃文斌說。
“他就喜歡吃辣,上次我和他在外頭吃燒烤,他要的那個什么變態(tài)辣,我也嘗了一口,哎喲那感覺啊,好像直接吃刀子一樣,喝了兩大瓶冰水都沒緩過來。”黃父說,“回家還拉稀,被你媽罵了一頓,再也不讓我在外頭吃宵夜了。”
“那些燒烤檔東西很臟的。”丁詩詩說。
“我知道很臟,東西過期,不過味道好啊。”黃父說,“在家里怎么弄都沒那味道。”
“不會啊,我們可以自己弄個燒烤爐,美國人很流行的。在院子里放個燒烤爐,還可以邀請鄰居一起來吃。牛肉羊肉都可以用最好的,還有海鮮,自己腌制,味道好又干凈,”丁詩詩站起來看了看,“這兒的院子是比較小,不如搬到松山那邊住吧。”
“不行。”黃文斌和黃父同時說。
“為什么不行呢?”丁詩詩看著黃文斌說。
好容易才在一醫(yī)院買到房子,萬一發(fā)病,可以最快搶救。搬去松山那不是開玩笑嗎,就算辛苦開好,到市區(qū)都要半個多小時,到一醫(yī)院更久。萬一耽誤了病情怎么辦,張利華可就是前車之鑒。
“我們那兒太遠(yuǎn)了,生活不方便。”黃文斌當(dāng)然不能說實話,“買個菜都要開半小時的車,其他設(shè)施也少。偶爾過去度周末還行,常住的話,爸媽肯定覺得不方便。一到晚上,周邊人都沒幾個,靜悄悄的。”
“伯父伯母和我們住一起,還用買什么菜啊。”丁詩詩說。
“兩代人最好不要住一起。”黃父說,“生活習(xí)慣不同住在一起沖突很多。沒房子那是沒辦法,現(xiàn)在有房子肯定要分開住。文斌工作忙,我們的活動又很多,在那兒也只會耽誤他干活。硬住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呢。”
“哎呀姑父,你是沒見過表弟的別墅,大的要死,很漂亮的呢。”劉德說。
“再大住在一起也不方便。”黃父說,“文斌啊,你這個年紀(jì),能買得起別墅,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雖然說是松山的比較遠(yuǎn),一般人也買不起。別整天想著要這個要哪個,要安心干活,千萬不要做違法的事,明白嗎?”
這時候黃母出來說:“別啰啰嗦嗦胡說八道,開飯了開飯了。”
年夜飯擺了一滿桌,中間是一盤紅燒鯉魚,熱氣騰騰香氣四溢,不過是能看不能吃,取得是年年有余的意思。還有一些傳統(tǒng)年菜,什么扣肉啊白斬雞啊年糕湯啊魚肉卷啊燒丸子啊之類,年年都有毫不出奇。只有劉俊說的那個拿手菜,是第一次出現(xiàn)在餐桌上。那就是一大盆紅彤彤的辣椒,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這是什么啊?”黃文斌問,“舅舅你的拿手菜就是炒辣椒嗎?”
“當(dāng)然不只是炒辣椒,這是祖國江山一片紅!”劉俊說,“表面上看起來只是一盆辣椒,可是內(nèi)有乾坤啊。”他拿起筷子在辣椒里面扒拉幾下,夾出一塊姜來,“這就是姜山,這可是最嫩的泡姜,很好吃的。”
“那祖國在哪里?”黃文斌問。
“祖國?”劉俊又啪啦幾下,夾出半個帶冠的公雞頭來,“這不就是。”
還真是強詞奪理,華夏地圖是公雞形狀,就能用個雞來代表了嗎。這么說的話,豈不是把祖國給吃了……好吧這更加強詞奪理。“不就是紅燒辣子雞嗎。”黃文斌總算憋出了一句吐糟。
“紅燒辣子雞不放姜的啊,我這還有泡姜呢,味道更加豐富。”劉俊說。
“能豐富到哪里去。”黃文斌從里面跳出一塊雞肉吃下去,頓時辣得好像要噴火一樣,“我操怎么這么辣啊!”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入喉更加刺激,才想起來那是酒不是水,等明白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昏昏乎乎了。
“哎呀怎么一下子喝這么一大口?”黃母抱怨說,“這是茅臺來的。”
茅臺這么喝,和二鍋頭的味道其實也差不多,黃文斌又明白了一個道理。“反正是過年嘛,有什么關(guān)系。”黃文斌胡亂揮舞著手臂,“今年也算是干成了不少大事,沒有辜負(fù)……這個一場。”幸好沒把穿越說出來,“賺了錢,升了職,當(dāng)了老板,還……”又差點沒把結(jié)婚說出來,“還有詩詩這么好的女朋友。來來來,大家干杯!”
“干杯!”
“干杯!”
“干杯!”
“明年也要繼續(xù)努力啊。”
“事業(yè)要更上一層樓。”
“大家身體平平安安的。”
“萬一有事,門外就是醫(yī)院,他們年三十都有人值班。”
“呸!大過年的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吐口水重新說!”
“門外就是省城最好的醫(yī)院,保障我們每個人都健健康康。”
“這就對了嘛。”
“根本就是換湯不換藥。”
“又胡說!趕緊給我說些好話!”
“大吉大利,恭喜發(fā)財,事業(yè)進步,心想事成,萬事如意……”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黃文斌最后的記憶,就是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中趙本山那熟悉的臉。這樣的日子真是太好了,忙了整整一年之后,終于能夠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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