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算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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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底要怎么做呢?黃文斌苦苦思索。如果和張利國妥協,就可以立即賺二十多億,還不用多花心思,有要上法院又要注資又要搶班奪權,還要找買家出貨套現。然后他們張家就可以表演父慈子孝兄弟和睦什么的,大家兩便。
可是張利國這個人,張利華也說了,求人的時候下跪磕頭什么都行,等過了難關,立即就會翻臉。這一次會不會也一樣呢?現在下跪磕頭,讓出總經理,讓出董事長,讓出股份,還答應給黃文斌這么多錢。等渡過難關了一翻臉,會不會撕毀協議?
當然了,不論黃文斌還是張利華,都不是傻瓜,想要撕毀協議,也要看張利國撕不撕得動。比如說這股權,不去工商局辦好手續,張利華肯定不會真把錢拿出來給張利國用。張利國之所以揮舞著銀行證明而不是真把錢弄到神弓集團賬戶上,就是因為張利華還沒有放棄這最后的抵抗。
還有黃文斌,就算答應了張利國的條件,也肯定是先拿到黃蘋果公司的股份,再讓神弓集團和黃蘋果簽訂正式合同,規定雙方權利義務不履行合同的賠償等等,然后才會放棄自己的入股權。張利國難道真以為政法委是他家養的,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真要找借口,也不是沒有。張利國二十億入股黃蘋果貿易公司,然后兩個月不到,就十億就賣了回去,可以硬掰說是顯失公平,自己是被強迫的。但是這也很容易解決,黃文斌只要找另外一家自己控制的公司承接這49%股權就行了,再不然讓丁詩詩或者丁六根來,就完全沒有法律關系了。
張利國不會想不到這一點,那么他是真心退讓嗎?上輩子張利華搶了張立國的位置,也沒看張利國做了什么。但也可能是張利國一直在暗地里籌備,黃文斌穿越得早,沒看到張利國發動而已。
可要是繼續把項目進行下去,又好像很困難。張利華都已經和張利國冰釋前嫌了,黃文斌再硬要去收購,別人可就把他的狼子野心看得一清二楚。要是二審已經贏了那還好說,可現在還沒贏呢。況且就算贏了,入股,實際控制,然后賣出套現,這都是一大堆麻煩事,最后收益可能還沒有二十億這么多。
到底應該怎么辦呢?黃文斌想來想去,還是難以決斷。不論怎么選擇都各有好處,也不論怎么選擇,都各有壞處。如果說幾萬幾十萬幾百萬那也就算了,這可是好幾十億的生意,一旦選錯了,可能就是血本無歸的下場。
既然考慮不清,那就算個卦好了。
在神弓集團的董事長辦公室,張利國正在算卦。他拿著簽筒,使勁搖晃,啪嗒一聲,掉下一根簽來,撿起來一看,居然是“飛龍在天,利見大人”。
“嚴大師,這是怎么回事?”張利國很疑惑。
“這說明你上一簽的運勢還沒有走完。”嚴大師說,“所以現在算,還是這一簽。”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張利國自信滿滿,“危機危機,外人看到的是危,我看到的除了危,還有機。只要這一次我小心應付,抓住機會,肯定能夠一飛沖天!真想早點看到真相揭開后,張利華和黃文斌那一副驚愕的面孔。”
“過猶不及,這一點要牢牢記住。”嚴大師說,“不過,飛龍在天,過了,坑龍有悔。”
“說的也是,要不是我太貪心,想著一口把港口吞下去,也不會上了這個大當。”張利國說,“要是我和黃文斌開誠布公的談,而不是暗地里想要通過各種手段侵占黃蘋果貿易公司,絕對不會賠二十億這么多,頂多就是幾億。而且賠了還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沒法子拿出來叫屈,誰讓我先動手呢……哎,貪心不足蛇吞象。”
“說得不錯,你能認識到這一點就好了。”嚴大師說。
“但現在不同了,黃文斌居然想一下子吞掉整個神弓,比我還過分。”張利國說,“這一次輪到他要上個大當了。還有張利華也是,這家伙吃里扒外,居然勾結黃文斌來對付我,更加該死!”
“天之道,損有余補不足。”嚴大師說,“誰對不起誰,誰做得過分,我們就來一樣一樣分析。這件事的緣起,是您父親去世,遺囑說把他的45%平均分給你們三兄弟。這是張老爺子不對,你是張家長子,為張家上下,為神弓集團做了多少事,是理所當然的繼承人,股份怎么能平分呢?錢房子其他財物,分多點給他們也就算了,股份應該你占大頭才對。”
這話可真是說到張利國心底去了,他長嘆一聲,“子不聞父過,可是我父親這事真的辦得不好。要是他把股份給我,就算其他財物全部都給我兩個弟弟,我也認了。”當然其他財物全加起來都沒有這些股票十分之一值錢,張利國就不說了。
“所以呢,你想把張利民張利華的股份收回來一部分,這是沒錯的。可是你耍了手段想要吞張利華的股份,這就過了。被張利華識破以后,又低價強買了他的股份,這就是你不對了。”
“我這也不算低價啊……”張利國說。
“欺人不可欺心。”嚴大師說,“對著別人說什么都沒關系,要用易經預測未來,你就必須實事求是,神弓集團價值百億,15%的股權,起碼也要十五億,你只給張利華八億,這不是低價嗎?”
“我給了他十億啊,不是八億。”張利國說。
“那是加上其他財務的總金額。”嚴大師說,“騙別人不要緊,騙得自己都信了,還怎么用易經?易經的作用,是分析事物原理,從而預測未來。要分析事物原理,你得用真相來分析,用一些謊話能分析什么出來?”
“大師說得對,這事的確是我不好。”張利國低頭認錯。
“但是接下來,張利華拿了錢去勾結丁六根,挖張家的墻角,這就是張利華不對。”嚴大師說,“如果他自己奮斗,不用張家子弟的身份拉神弓集團的客戶,那我還要稱贊他一句臥薪嘗膽。”
“沒錯,這是他不對。”張利國說。
“后來你設計陷害,雖然其心不正,但并無大錯,因為報復恰當,只是讓他入獄幾年,不傷身體,不損錢財。”嚴大師說,“所以就算謀劃不成,也對己無損。張利華辛辛苦苦,只能拿到一堆假證據,肯定奈你不何。可是你兒子開車撞人,這可就嚴重了。”
張利國默然無語,“哎……我英明一世,怎么就生出個這樣的兒子呢。”就算要撞人,干嘛要自己上,找別人去撞不好嗎,反正在路上真撞死了人那也不過是交通事故,頂天三年。張照撞了張利華,讓張利國受了多大的壓力啊。
“你兒子雖然是一片孝心,但是采取的手段太酷烈,特別是之前還準備了精神病證明,說明蓄謀已久。”嚴大師說,“這么一來,你身上背著的罪孽可就太重了。所以這一段時間才會這么狼狽。”
“原來如此!”張利國誠心誠意的說,“你的意思,如果張利華只想拿回自己的股權,甚至多拿一點賠償,那是正當的,我肯定已經栽了。可是他心太大,居然想利用這個入股協議一下子把整個神宮集團吞掉,所以注定不能得逞。”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嚴大師說,“但不是注定不能得逞,而是得逞了也會有很多后患。比如說健康受損,或者親人離世,又或者在其他地方大虧一筆。”
張利國說:“原來如此,可是這對我也沒用啊。”
“你不是答應了要把董事長和總經理都交出去嗎?”嚴大師問。
“都交出去,我還怎么飛龍在天?”張利國說。
“那我來算一算。”嚴大師閉著眼睛,不斷掐著手指,算了好一會兒,“你這是自衛,說謊也沒關系,可要是反擊的話,就要注意度的問題,過猶不及,這話我想你聽都挺煩了,可是我還是要再說一遍。”
“大師的教誨,我怎么會煩呢。”張利國說,“正想要請教大師。”他把自己的陰謀詭計說了出來,“大師,你覺得我這么做,妥當嗎?”
“哎呀……不好說,我再算一算。”大師皺著眉頭,閉目掐算十幾分鐘,才搖搖頭,“還是過了些。”
“非如此不可平我胸中熊熊怒火!”張利國說。
“會有后患。”嚴大師說。
“能算出來是怎么樣的后患嗎?”張利國問,“就算在別的地方同樣虧這么一筆,我也要讓張利華黃文斌不好過!”
“剛才我已經算了,會對你身體不利。”嚴大師說,“會折壽算。”
“折壽算……”張利國沉默了一下,這可就難辦了,錢再多,沒命享又有什么用,“能不能設法轉移一下?上次大師不是說了,這種后患可以轉移的嗎?比如說……那個,可不可以,變成對親人不利?不論要多少錢,我都全聽大師的。”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的確是很難辦啊。”嚴大師說。
很難辦,那就是可以辦,張利國跪了下來,虔誠的說:“求大師指點一條明路。”
“哎……好吧,我就試試。”嚴大師說,“可不一定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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