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賈山上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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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書記很是心煩意亂,黃文斌居然把賈山給抓走了,一個剛冒起來的暴發(fā)戶,居然敢把他的表侄給抓了。簡直就像是吃飯的時候被烤鴨咬了一口,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不過是搶了他兩千畝地而已,黃文斌居然敢反抗,還有王法嗎?懂不懂規(guī)矩啊!
“你們兩個廢物,居然當著面讓人把賈山給綁架了!”曾書記對著兩個協(xié)警破口大罵,“就不能反抗嗎?就不能呼叫支援嗎?要不你們干脆叫救命也行啊,那可是在鬧市區(qū),又不是在深山老林,你們叫救命,自然會有人來的啊。你們居然連救命都不叫,還能算是警察嗎?”
那當然不算,兩個協(xié)警都在心里說,我只是個臨時工而已,因為找不到其他工作,所以在拿著兩千塊錢工資,干著苦力活,被人圍了還能上去,已經(jīng)是超出工資的表現(xiàn)了。至于求救什么的,他們被折了胳膊又不是沒有大聲叫,根本一個人都沒有進來。
“還有你!”曾書記光是罵他們不過癮,“身為公安局長,養(yǎng)出來這么一幫廢物手下,眼睜睜的讓我表侄被被人綁架。這算是怎么回事,出去執(zhí)行公務(wù),還是這么危險的公務(wù),怎么連一把槍都不讓讓人家?guī)е ?br />
“曾書記,我是一個副局長。”富局長說,“然后,槍是不能隨便拿出來的。手續(xù)很多,就算是正規(guī)警務(wù)人員,也得嚴格控制。別說他們兩個。當時賈山就不應(yīng)該這么托大,居然只帶兩個人。”
“那你怎么不派多些人去?怎么不派正式的警察去?他們可以帶槍,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了啊!”曾書記把這個區(qū)公安局副局長罵得狗血淋頭,“你有沒有腦子,有沒有思考能力!”
就是有思考能力,所以才特地指派兩個輔警,這種事情誰知道會出什么簍子,有正規(guī)警察在,就不能把責任全推給臨時工了,到時候富局長自己也要受牽連。“我告訴賈山了,要安全還是在光明區(qū)見黃文斌,出了光明區(qū),我只能派輔警。”富局長說,“要是在光明區(qū),怎么也不能讓他把賈老板綁了去。”
“你這不是廢話,誰他媽知道黃文斌會這么瘋狂!”曾書記說。
“他可是把賀鎮(zhèn)長家上百人打跑了啊。”富局長提醒他,“這樣的人,你都要那人家好幾億了,人家當然會反擊啊。賈山知道您不少事情,要是被黃文斌逼著說了出來,對您可不是很好。”
“賈山什么都不會說的,這方面你放心。”曾書記哼了一聲,“不論怎么嚴刑拷打,他都不會怕。”
“您可真有信心。”富局長說。
“不是信心,這是事實。”曾書記說,“他抽粉抽得早就沒痛覺了。別人怎么打他,他最多也就是疼一下,根本不會受不了。而且我這人辦事,從來都不會留下手尾,就算別人知道我的事情,也找不到證據(jù)。”
“抽粉?那不是更糟糕?人家都不用打,把他關(guān)起來關(guān)幾天,他自己就受不了把什么事情都說出來了。”富局長說。
“所以你要趕緊把賈山找出來啊,他一般是三天吃一回,要是不在三天里面把他找出來,也不知道會胡說八道什么。”曾局長說,“當然了,一般來說他只會躺地上抽筋吐白沫而已。記住,你只有三天時間。”
“曾書記,有時候您是不是應(yīng)該,那個什么……得饒人處且饒人,都拿到城建三局這么大個公司了,怎么還一定要把人家兩千畝地全拿了呢。”富局長說,“要是您給人家留下一點,黃文斌也不會鋌而走險。”
“就是因為我從來都不滿足,所以你家庭比我好,教育程度比我高,但我是區(qū)委書記,你只是一個副局長。”曾書記說,“別以為我奈何不了你。你們局子里面還有一百多萬虧空,到時候你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些錢是被你貪污了去。”
“曾書記……”富局長嘆了口氣,“您這是何必呢。”
“總之就是三天時間,如果找不到賈山……”曾書記話音未落,就沖進來一人。
“曾……曾書記,找到賈老板了!”那人說。
“什么?”曾書記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找到賈老板了!”那人說,“賈老板在電視上,快出來看。”
賈山真的在電視上,他穿著囚服,頭發(fā)被剃光了,露出一身瘦肉,雙目無神,坐在椅子上吶吶自語:“我是冤枉的,我真是冤枉的,我是大老板,我有很多錢,我叔叔是書記,你們趕緊把我放了,要不然我就不放過你們。”
這節(jié)目的名字叫做罪證,乃是隔壁省衛(wèi)星電視臺的王牌節(jié)目,這一期的內(nèi)容十分驚秫,大意就是不愿透露姓名的癮君子賈山因為毒癮發(fā)作,刺身**爬入民宅,偷了女屋主的****來穿,還把女屋主綁起來意欲強暴。幸好警察及時趕到,把屋主救了下來。
“當時真是危險。”真真哭得梨花帶雨,穿著小背心和短褲,胸口不停的晃來晃去,因為臉上打了碼,反而讓人的注意力集中在兩個球上,“他雙眼通紅,嘴里不斷的流口水,惡狠狠地把我壓在地上……”
“真是可怕。”電視臺主持人說,“還好警察及時趕到了。”
“是啊。”出境的警察說,“110接到了這位小姐隔壁鄰居的報案,立即就通知了我們派出所,我們馬上就趕了去,正好來得及把真真小姐救下來。”
“出警真是迅速呢。”電視臺主持說。
“我們一直都盡力為市民提供最好的服務(wù)。”警察說。
“聽說罪犯號稱他有關(guān)系啊。”電視臺主持又說,“是什么大官的親戚呢。”
警察微微吃了一驚,原來劇本上沒有這一段啊,不過既然電視臺都說了,他也只好照本宣科,“只要違反了法律,不管是什么身份,是誰的親戚,我們都會把他繩之以法,沒有人可以例外。”
“現(xiàn)在社會上有一股歪風邪氣,有些領(lǐng)導(dǎo)放縱親信為所欲為,阻止公安機關(guān)將這些人逮捕歸案。不過在我們省這是完全行不通的。剛才劉警官已經(jīng)告訴了我們,不論是誰,不論他又什么親戚,都是沒用的,國法無情,不可心存僥幸。”電視臺主持義正詞嚴的說,“劉警官,你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罪犯是癮君子的呢?”
總算是回到正軌去了,劉警官松了一口氣:“第一眼見到嫌疑人,我就覺得他樣子不對,瘦,非常瘦,根本就不是正常人那種瘦法,但力氣卻很大,眼神迷離,說話毫無邏輯。回來以后拉去驗血,果然有藥物殘留。經(jīng)過仔細檢查,發(fā)現(xiàn)他有毒癮已經(jīng)好幾年了。”
“原來已經(jīng)好幾年了啊,”電視臺主持說,“那么說他出現(xiàn)幻覺,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聲稱自己是被人綁架來的,還說綁匪就在隔壁,就是我們抓住他的那個地方隔壁。還說綁匪有七八個人,把他關(guān)在一個什么都沒有的房間里面,還把他的衣服脫光了,他從那個房間爬到隔壁,所以沒穿衣服。可是我們過去一看,隔壁是胡小姐的房子,里面設(shè)備齊全,根本就沒有什么綁匪。”
警察進去以后,黃文斌的人立即從暗門把東西搬了過去布置好,偽造現(xiàn)場。不過時間實在是太短了,留下的破綻很多,還要長腿胡小姐用罐裝綠茶吸引警察注意力。幸好那幾個警察也沒有仔細看。
“如果真的是幻覺,那么犯罪嫌疑人是不是可以視為精神有障礙可以免除法律責任呢?”電視臺主持人問,“按照犯罪嫌疑人的行為來看,他會不會是故意假裝有幻覺來逃避法律的制裁呢?”
“這個不行,要免除法律責任,必須是無行為能力。”劉警官說,“犯罪嫌疑人是不是真的產(chǎn)生了幻覺,行為能力是不是削弱了,這都優(yōu)待專家的檢驗。但是他對真真小姐的行為,目的非常明確,捆綁,意圖****,搜出手提包,拿走價值數(shù)千元的最新款手機和上千元的現(xiàn)金,這都表明他有行為能力,是幻覺解釋不了的。就算犯罪嫌疑人是真的產(chǎn)生了幻覺,也只能減輕處罰,而不能免除處罰。”
“原來如此。”電視臺主持人點了點頭,“下面我們就來訪問一下張律師,請教一下,犯罪嫌疑人究竟犯了哪幾條罪行,各會有什么處罰,如果真的因為吸毒產(chǎn)生了幻覺,又能不能減輕處罰,如果可以的話,又能減輕到什么程度。”
下面的采訪,曾書記當然沒心思看,他又驚又怒,“這是怎么回事?賈山怎么跑到谷莊去了!還被警察抓了起來?黃文斌這是搞什么鬼!”
一般來說,罪證這個節(jié)目,采用的都是法院已經(jīng)判決的案件。賈山才剛剛被抓起來,連審訊都沒完成,按照規(guī)定連嫌疑人家屬都不能見的,何況是接受采訪。不過黃文斌金蛋開路,電視臺就不管自己的法律法規(guī)了。谷莊派出所看見來的是著名電視主持人,這案子又是證據(jù)確鑿,也就開了綠燈。
就這樣賈山上了電視,所作所為,就通過衛(wèi)星信號傳遍全國,就算是曾書記再怎么彌補,也沒法子消去這一段電視節(jié)目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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