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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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屁看法,有個屁感受,有個屁影響!”肖蕾從來都不說臟話的,可是這時候也忍不住了。當然她沒有當著記者的面這么說,只是西施包子鋪內部開會的時候發泄怒火,“現在社會上那么多大事,記者怎么就只盯著我一個人啊!”
“誰叫你長得漂亮呢。”丁詩詩調笑說,“與其去采訪那些又肥又丑的官員領導,還不如多看看小蕾妹子呢是不是。”這話當然是胡說八道,做社會新聞的和做政治新聞的壓根就不是同一撥人。
“我都處理好了,你們又來這么一出。”黃文斌覺得自己一番辛苦完全白費了。
“誰知道你這么快就找到那個愛財老鼠了呢。”王如山還辯駁,“你要是早知道,就應該告訴我們嘛,神神秘秘的什么都不說。那我當然要給小蕾想其他辦法啊,其實效果也不錯,根本沒人討論我們包子鋪,全都討論高考去了。”
“什么叫不跟你們說,小黃干什么還用得著你批準嗎!”丁詩詩瞪了王如山一眼,轉頭又對黃文斌說,“你也是,知道了就直接告訴我啊,還玩什么驚喜。你看看現在弄出這么大的事情來。”
合著這還是黃文斌的錯了?上輩子根本沒有西施包子鋪,肖蕾自己一個人辛苦打拼,當然也沒上過大學生創業欄目。電視臺造假的事情轟轟烈烈,然后悄無聲息沒了下文。很久以后顏星宇被捕,這才把事情爆了出來。
黃文斌只是隱約記得極速黃蜂,可又不確定,要是大話說了出口,興沖沖跑過去結果不是,丟臉事小,耽誤了肖蕾怎么辦。“現在說這些也沒用,關鍵就是怎么把這事了結,不然記者天天上門,是根本沒法子做事。”黃文斌說。
開了一堆分店以后,包子鋪本來一天的營業額穩定在二十萬左右,可是自從記者密集采訪,營業額就掉到十八萬了。別看只少了十分之一,利潤可是少了三分之一以上。這生意一大,各種支出都是幾何式上升。立足未穩,利潤本來就少,現在鬧這么一出,更是雪上加霜。
“哎,早知道就不應該開這么多分店,利潤還不如以前只有老店和飛龍店的時候呢。”丁詩詩嘆了口氣,她父親有錢有人,她自己又掌握了絕對股權,看到包子鋪有利可圖,一口氣就開了十幾家分店,結果現在管理成本居高不下,總利潤還下降了,平均利潤更不用說。
“要是只有兩家店,記者堵門就更加的容易了。”黃文斌安慰她說,“現在管理成本是比較高,以后做開了管理成本會下降的,那就可以開始賺錢了。說不定分店越開越多,還能上市呢。”反正黃文斌的股票已經抵押給丁詩詩了,要還好幾百萬呢,都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還完,正所謂站著說話不腰疼。
“一下子擴張太猛,肯定是不行的啊。”王如山說,“當時我給您寫的報告,建議是一年開一家分店,這樣才能仔細選擇店面,培養店長和中層干部。這才幾個月啊,你一下子就開了十幾家,肯定搞得亂七八糟啊。”
“也沒怎么亂,店面都選的不錯啊,都是人流很多的繁華地段。”黃文斌說,“就是市場飽和了而已。以后店開久了,漸漸的大家都習慣了,就會有人當飯堂經常吃。”本市喜歡吃包子的人并不多,西施包子出名了,大家都會去嘗嘗鮮,但不會經常吃。
“小蕾,為什么當初你要選包子呢。”丁詩詩苦惱的說,“要是選個更加大眾化一點的項目,現在就不用這么傷腦筋了。”
“可是其他早餐都有很好吃的了啊,餃子餛飩面條都是,包子沒什么人做,做的人水平也不好,所以才能打開銷路啊。”肖蕾說,“要是一開始選了其他的,我賺不到錢都餓死了。”
“也是,其他的競爭太大,還是包子好一點。”丁詩詩說,“可是現在究竟怎么辦呢,那么多店,每家店的營業額都這么低。那些該死的記者還老在門口轉來轉去,逮著人就問高考,嚇得客人都不敢進門了。”
這樣嗎……高考,大學,上輩子好像發生了什么事情。黃文斌想起來了,的確是發生了一間有關的事,問題是這件事情要怎么利用呢?“記者嘛,過一段時間就會走了。”黃文斌說,“總不見得他們天天都消耗在這里。”
“要過多久啊!遲一點我們就要損失一天的錢,他們走了以后還得花好長一段時間才能讓客戶回來呢。”丁詩詩說,“市里面有這么多記者嗎?以前我都沒覺得。”
“記者可多了,”王如山說,“先不說電視臺,你數數看我們市有多少家報社。早報,晚報,市報,省報,財經報,旅游報,電視報,教育報,老人報,都市報,平時沒新聞只能互相抄,現在好容易有個大新聞,寫起來方便,容易填版面,又不用出差花錢,采訪還能順便把餐費報銷了,當然大家一起上。”
“你倒是門清啊。”丁詩詩說。
“以前我倒霉的時候,公司發不出工資,我就給各大報紙編新聞故事賺生活費。”王如山如數家珍,“晚報給的稿費最高,不過很挑剔。都市報給錢快,省報老拖欠,老人報電視報最容易上,但是給的錢少。還好黃兄弟幫我把錢討了回來,要不然我現在天天都要絞盡腦汁寫各種狗血故事了。”
“編?”丁詩詩問,“那不是假的嗎?”
“哪有這么多真事上報紙啊。”王如山說,“整天雞毛蒜皮的誰也不喜歡看。”他隨便拿起一張報紙,“你們看這個,一男子在長途汽車上唱歌因歌聲太難聽竟被乘客群毆,你們覺得有可能真發生嗎?”
“都是假的?”丁詩詩問。
“都是假的不敢說,至少我寫得那些是假的。”王如山說,“什么女老板為保住廣告牌與撤城管上床被男友當場抓奸啊,小伙看黃片后欲火焚身強奸母豬啊,都是這么出來的。有些是把世界各地發生的事情改改然后安到我們這里,有些根本就是憑空編造。要編得夠噱頭,又有真實感,還得不越線,很難的。”
原來王如山還有這種本事,怪不得上輩子在根本沒生意的紋身館里面都沒餓死,還有余力去追求肖蕾。其實反正是編造故事,還不如去寫小說,可以光明正大編故事,萬一寫好了,不就成作家了。
“那你在新聞界不是有很多朋友?趕緊叫他們別來煩我們啊。”丁詩詩說。
“什么朋友啊,像我這種投稿的,在編輯面前就好像狗一樣。”王如山說,“人家說要就得給30%稿費做回扣,說不要就全都白辛苦了。說認識也可以算認識,就是我認識人家,人家不認識我。”
“就是沒辦法?”丁詩詩嘆一口氣,“難道真的要投放廣告才行嗎?真是可惡,這一段時間為了開店,錢都用光了,哪還有余錢啊。要是把股票賣了的話……”說到這里看著黃文斌。
黃文斌搖搖頭說:“滬西重工距離升到頂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呢,現在賣掉太可惜了。再說我們西施包子鋪現在是出名得不能再出名了,再去投廣告,不是白浪費錢嗎?”
“那你說怎么辦?”丁詩詩問,“股票那兒賺的錢再多,好像都是虛的。實業賺錢才有真實感。”
錢就是錢,什么實的虛的,炒股票賺的錢是不能買菜呢,還是不能買衣服?還是不能治病,還是不能買房買車?只要銀行里面有個數字,那就是真錢。“新聞記者嘛,只要給他們一個大新聞,讓這件事情來個結尾,他們應該就會滿足了。”黃文斌說。
“那要怎么出個大新聞?說小蕾不堪壓力要自殺?”王如山問。
“我才不要自殺呢!”肖蕾說,“我最看不起自殺的人,天下間有什么事情不可以解決的,怎么偏偏要結束自己的生命,那不是什么都沒有了嗎。”
“我就是這么一說嘛。”王如山說。
“小黃,你有什么想法趕緊說出來,不要好像上次那樣藏著掖著,弄得王店長都誤會了,搞得這么麻煩。”丁詩詩對王如山很是不滿,“要是不方便讓外人聽,最多讓王店長出去好了。”
王如山吃了個癟,還沒法子抗議,這兒四個人,除了他以外其他三個股東,人家是老板,他是打工的,相對來說就是外人沒錯。
“其實也沒什么,”黃文斌這主意說出來一點也不奇怪,“這事最開始,是因為小蕾上了大學生創業欄目,但是又沒有大學文憑。現在只要她去補一個大學文憑,證明一下我們的大學是有教無類的,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這樣啊……”丁詩詩、肖蕾、王如山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有些疑慮。
“好像不夠轟動啊。”王如山第一個提出意見,“那些記者愿意就這樣放過我們嗎?”
“我現在去考大學,肯定考不上啊,高中的課程都沒補完。”肖蕾也說
“再說我們應該找什么大學?小蕾不參加高考的話根本沒法子上正規大學啊,那可要等好幾個月呢,就算參加自考,一門門考下來,用的時間更多。”丁詩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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