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比烏曹還是個禍害
“大王……”喜無奈嬌嗔,暗嘆癸在她面前果然是正經(jīng)不了多久的。
“休要再拒絕我,方才在廊道上我已忍得辛苦。”癸板了臉色,佯裝氣怒。
喜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氣,但剛剛他背著她跑了那么遠,的確辛苦,她也屬實有些心疼,便索性一邊松了自己的襟帶,一邊爬到他腿上,媚聲迎合他道:“既是辛苦,那眼下就由喜來為大王解乏吧。”
喜能這般解風(fēng)情,讓癸真是好一番欣喜,攬住她妖嬈如柳的纖腰,勾起笑來,痞痞撩道:
“你可知,有緡那一戰(zhàn)后,現(xiàn)在民間有人稱我暴君,也有人稱你妖妃。我這暴君之名暫且不說,但你這妖妃之名我倒甚覺恰當(dāng)。”
“大王!”喜一串粉拳敲過,恨他這張嘴真是壞了原本的好氣氛。外人說他們的壞話,他不氣也就算了,竟還拿這事玩笑,實在可惡。
“哈哈哈哈哈哈哈……”癸大笑不已,將臉埋向她身前,深深吸進一口氣,深眸微瞇,神情享受,再張口時,聲音卻變得沙啞磁性,惑如魅蠱:
“若非妖孽,又怎會如此誘人?縱使一日十二個時辰都將你把玩在懷,也嫌不夠啊……”
瞬間,喜已從臉頰一直漲紅到了胸口,體內(nèi)的血液也仿佛脫離了控制,奔流狂涌、躁動不休。
眼前這個男人總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將她置于孽海情天、巫山云端,真是不知他們兩個究竟誰才是真正的“妖孽”。
而無論誰更“妖孽”一些,兩人這一來一往幾句話的工夫,都已令對方心渴難耐到了極致,只想快些行那歡悅舒心的魚水之事。
此時,已有奴將四周華麗的幔帳緩緩拉下,遮住了里面行將激蕩起的芙蓉春光。
……
帝癸遷都的隊伍以眾奴簇擁下的帝王之輦為中心,就如一條嬌貴的蛇陣,慵懶的蜿蜒于去往河南的官道上。
這一路,但凡遇到美景,癸都會令車輦停下,與喜一道下車賞玩,這便使車行的速度更加緩慢了。
不覺間,數(shù)日已過,新王城河南
豢龍逢與終古剛剛替還未到來的癸代理完如山的公務(wù),二人不約而同的舒展了一下身骨。
豢龍逢上了歲數(shù),經(jīng)不起久坐,不由得捶了捶自己的腰,口中順帶叨念:“唉,我等都已經(jīng)到河南一個月了,大王竟然還沒到……”
一把年紀的終古亦是無奈,合眸揉了揉眼。“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大王和元妃乘坐的輦?cè)咳肆Γ飞嫌址侨瞧降兀凑諏こD_程,怎么也還要再等半個月吧。”
豢龍逢蹙眉搖頭。“大王都已經(jīng)二十六歲了,怎么行事還是如此隨性?事有輕重,遷都是何等大事!分明可以早早完成的,卻拖了足有兩個月,以至于各種事宜都要一并延后,這……!”
他氣到無語,無力再言,終古向來比他淡定,一句話便道出重點:“還不是因為元妃身子弱,經(jīng)不起馬匹顛簸。”
“元妃!總是元妃!”豢龍逢這些年最提不得的就是這個女人,但是大王偏就被其所迷,容不下事關(guān)此女的半句諫言,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唉!……罷了,此事早已多說無益……”
他氣堵了一會,終是嘆氣,神思一轉(zhuǎn):“倒是這輦,如今可是真的落下話柄了。”
說起此事,終古也犯起愁來,捋了一把胡子道:
“老夫也聽說了,大王這一路上,光是拉輦的奴就備了百人,分成十幾組交替。人們都在傳,大王的輦巨大又奢靡,輦重如役,累病累死的奴不計其數(shù)。雖說此為謠傳,多有夸大,但以人力拉輦這事確實是造成了很多不好的影響啊……”
“如此講來,我倒還不知這輦在最開始是誰提議造的?太史令大人可知否?”豢龍逢忽然問起。此事嚴峻,慫恿大王造出如此之物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忠義之人。
終古猜到了他是如何想的,左右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他便清了下嗓子道:“這老夫倒是知曉,聽聞是干辛干大夫為幫大王解元妃的勞累之苦而想出來的。”
“干辛?我記得那次仍城春祭就是他最先挑撥大王攻打有緡氏的。”豢龍逢霎時瞇了眼,拍案一“哼”:
“當(dāng)初他提出引汝河之水入伊河、初次立功之時,我還以為我大夏走了一個只知玩樂的烏曹,終于又補上了個有真才實學(xué)的有識之士,可沒想到此人竟比那烏曹還是個禍害,不僅慫恿大王挑起戰(zhàn)事,還制什么輦,引得大王與元妃一同被世人詬病,真是……唔!”
他越說越激動,越罵越大聲,卻不料終古突然沖過來捂住了他的嘴。
他不明所以,掙扎著雙手將其推開。“太史令大人!你這是做何?”
終古面色嚴峻,好似豢龍逢惹了多大的麻煩一樣。“豢龍大人難道不知,今日隔壁三正寒大人那邊有個特殊的人來嗎?”
豢龍逢一開始也被他嚇得好一陣緊張,可是思忖一瞬后很快又恢復(fù)了輕松。“大人是說公子淳維?他才年僅十歲,沒到過問政事的年紀,來找三正也只是為了求學(xué)。我罵個干辛,又有何可回避的?”
終古不免拍了拍豢龍逢的肩膀,重重一嘆,當(dāng)真是語重心長:“誒呀!就說你這人是一根筋,還年紀越大就越糊涂,你忘了干辛曾經(jīng)的主子是誰了?”
誰知豢龍逢卻忍不住捧腹:“哈哈哈哈……太史令大人何時這般謹小慎微了?干辛早已不是公子純維的人,難道他還會因為我罵了干辛而對我生出什么不滿嗎?”
“凡事還是小心一些的好。聽聞干辛可是風(fēng)妃生前親自選給公子淳維的遒人。而無論當(dāng)初公子淳維是有心還是無意,干辛的大夫之位也都是通過他才得來的。怕是他們之間的主仆情誼沒有料想的那么輕薄啊……”
窗外,一抹淡青的矮小身影翩然離去,恰巧正是淳維。
他并沒做出任何反應(yīng),腳步也不曾有片許停頓,但從他暗暗挑起的嘴角便可知曉,那二人的對話,他是一字不漏的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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